王爷个个太狂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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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赎罪

王爷个个太狂野

见燕后脸色有异,玉霓裳与燕无敌迅速的对望了一眼。

“母后,燕煜已经死了,这肯定又是一个假冒的,只是为了骗您交出传国玉玺!”燕无敌无比肯定的开口,她的皇位来之不易,她绝对不允许已经死掉的弟弟突然复活,与那个假冒的一起长大都没有什么感情,更别提这个看起来像是怪物的白毛男人了!

“心姨,你不要相信这个女人的话,她只是想要骗取你的信任而已,就算是这个男人是燕煜,那也是玉京子与秦陌联手搞得把戏,先将燕煜丢在深山里,让他长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然后又将秦风送到您身边,假冒您的儿子!”比起燕无敌来,玉霓裳的这番话更是让人相信。

果然,燕后玉心子逐渐的从痴狂之中一点一点的苏醒过来。

突地,秦清挥着手中的软剑挽了一个剑花冷冷的刺向玉霓裳。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侮辱翼!

玉霓裳大骇,虽然避开,但是还是有些狼狈。

秦清的武功进步的太快,这是她始料不及的,再加上她身边的那些男人,玉霓裳第一次在心里产生了对宫主事业的动摇感,但是玉心子是她最后的筹码,所以她决定不能放弃。

秦清的软剑被一双修长的手指截住,她抬眸,对上燕后那双娇媚却深沉的眼睛,“看来燕后是相信她们两个的话了,或许,你不相信,却因为赌约而不得不信!”

玉心子微微的皱皱眉,“时间太短,本宫不能判定你说的话是对还是错,如果可能,本宫想见你的母亲!”

秦清一怔,玉京子?她怎么知道玉京子与银池已经逍遥到什么地方,而且玉京子曾经说过,她身上的毒就要发作……

“怎么?不可以吗?”玉心子那双深沉的眸子里,诡谲在缓缓的流转。

秦清的犹豫加重了她的怀疑。

“不是不可以,是因为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秦清低低的开口,却没有注意到燕无敌已经悄悄的退到了翼的身后,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只手臂藏在袖中,一柄袖中剑轻巧的滑落。

剑锋冷寒,在她的手中锋芒暴涨,射出青碧色的冷焰,刺破空气不带半分声音,直扑翼的后背。

翼的眸光一直停留在秦清的身上,似乎也没有想到燕无敌会突然出招,而且还收敛了杀气,就那样毫无征兆的刺了过来。

玉心子眸光一暗,双指一动,将秦清的软剑打歪,然后整个人扑向翼,口中大喊,“小心后面!”

燕无敌眸子里迅速的涌出一抹恼怒,眼看着翼身形一动,她的剑噗的一声刺到了翼的手臂之上,同时整个人也被燕后震飞。

那一掌正好打在燕无敌的胸口,血花从唇中喷出,热热的血溅在棉花地毯上,雨点一般。

手扶着胸口,燕无敌回眸,不敢置信的望着燕后,面容扭曲苍白,“母后,你……”

玉心子的眸光也是幽暗的吓人,“无敌,你想做什么?”

“我要杀了这个男人,这样你就不会受人蒙蔽了!”燕无敌嘶吼一声,眸光中全是受伤与悲伤,“从小到大,母后就一直偏向燕煜,结果呢,你疼爱了三十年的燕煜竟然是假的,是你的仇人,现在你又要执迷不悟吗?我绝对不会允许这个男人再来抢你对我的宠爱!”

“你是害怕他抢你的皇位吧!”玉心子低低的开口,一句话,让燕无敌的神情格外的灰暗,暗红色血顺着她的嘴角滴落,配合着那张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看起来有些狰狞。

“这皇位本来就是我的,天生人间不是女人当政吗?可是你却执意要将皇位传给燕煜,如果不是因为燕煜在非梦失踪,再加上玉霓裳的游说,你肯将皇位传给我吗?你就是偏心!你嫁给父皇,为的不就是这一天?”

玉心子静静的站在她的面前,眸子里有了几分痛苦,“原来一直在你心底,怨恨的就是这个,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不将皇位传给你,那是因为你的性格阴鸷,好大喜功,并不是一个好皇帝,而且,一旦你做了皇帝,那就要听命与天上人间,甚至连自己的幸福都要搭上!母后是过来人,这一生不管如何爱你的父皇,一开始接触你父皇的目的就不单纯,所以对你父皇,一生都有所亏欠!我只是想要让你幸福快乐的活着,而且就血统而言,你根本就没有资格继承皇位,当年,你祖师婆婆曾经要我们几个立誓,要彻底给世间这些男人打击与教训,继承皇位之女子必须是有纯正的媚门血统,你明白什么意思吗?你是我与你父皇的女儿,你根本就不可能继承皇位!”

燕无敌面上的表情整个的扭曲了,这到底是什么狗屁誓言?她如果是父皇的女儿就不能继承皇位,如果不是倒……

“呵呵!”玉心子冷笑,“你现在明白身为媚门之人的痛苦了吗?我不愿意背叛你的父皇,所以我这一脉早已经失去了对燕国皇位的继承权!”

“不可能,不可能,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是这样?”燕无敌喃喃的喊叫着,神情更是疯狂。

那她现在算什么?精心算计了这么久又算什么?燕无敌猛地弯下身子,一口鲜血再次飞溅在地毯之上。这次不是玉心子打的,却是心伤!

秦清默默的站着,一阵阵的悲哀从心底蔓延开来,为玉京子姐妹四人,也为燕无敌!当年的玉玲珑到底受了多么大的痛苦,要让她的女儿们发下这般的毒誓?因为她的自私与野心,又害了多少人?

缓缓的,秦清将软剑没入腰带之中。

玉心子转眸看着她,不解她的行为。

“心姨,只要你答应不再进攻银朝,挑起战祸,我就会带着翼离开,燕无敌照旧还是帝王!”秦清幽幽的开口,她没有那么大的野,更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老女人可笑的报复而伤害这么多人!

玉心子震惊的望着秦清,眸底有些什么缓缓的融化了。

玉霓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了,秦清也不想去追。

她相信玉心子的为人,她以后一定不会再与玉霓裳狼狈为奸的!

那么这次燕国之行也算是大功告成!只是秦风的伤……秦清的神色微微的黯然。

很大的一个庄园,气势磅礴,霸气十足又足见财力雄厚的同时,又流水处处,纵然是冬天,也可见湖畔杨柳,高阁水榭相连接,白石砌的用来休息的小亭子中的石桌木椅皆可看出以财势堆积的雄伟,端秀中见大气,涓流间不失轻慢的壮阔。

这是燕太子在宫外的别苑,秦清等人被安排到此处暂住。

大厅中,一抹绛紫色锦衣的紫旬低着头来来回回的给众位亲亲倒着茶水。

“紫旬,我想吃糕点!”银烨大声叫着,紫旬立即将盘中的糕点双手奉送过去。

“紫旬,爷累了,给爷捶捶肩膀!”花钩月大叫。

紫旬立即放下糕点盘,小跑着到花钩月的背后,抡起拳头,敛眼低眉,看不出表情的揉捏着。

银烁喝了一口茶,猛然吐了出来:“这茶不冷不热,不甜不咸的,正他妈难喝!”

正在忙着捶背的紫旬一愣,默默的上前撤下茶杯,又新换上一杯。

“我的糕点!”

“我的腰!”

紧接着,银烨与花钩月又大叫起来。

紫旬赶紧放下茶杯,转身看着两个大呼小叫的祖宗,不知道是先去拿糕点还是先去捶背。

坐在角落中看书的银翰抬起清澈的眸子看了一眼紫旬,眸中迅速的闪过一抹同情,但是很快又将头埋进那枯燥乏味的书中。

只有银煌,从始至终一张俊脸就没有抬起过,他在看侍卫送来的公文,宫中虽然有太后摄政,但是一些大事还是由他亲自处理。

秦清从秦风的房中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说不出心中的感觉,幸福,却在对上紫旬那张慌乱无措的双眼之时,全部沉在了心底。

经过几天的修养,紫旬又恢复了那翩翩贵公子的形象,一身绛紫色锦衣罩在他的身上,同样是紫色,银烨是明紫色,整个人显得娇俏,可爱,纯真,而他的绛紫色就显着富贵,优雅,就算是左手茶壶,右手糕点,整个人有些无措,也难掩其俊美的风姿。

哎,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紫旬这样高贵俊美的样子,秦清的心里就这么不爽呢!

紫旬在望见秦清到来的瞬间整个人更是无措,茶水散了,直接倒在银烁的身上,幸亏那茶水不冷不热,不甜不咸,就当洗个温水澡了,还是兜头而下滴!糕点直接糊到银烨的脸上,奶油的,油酥的,起皮的,想吃什么样子的都有了!整个人因为趔趄,直直的扑向花钩月,正中双腿中间最中间位置,得,不该按的地方也按了!

“对不起,对不起!”面对三人的狼狈,紫旬忙不迭声的道着谦,一边蹲在地上收拾。

银铄气的脸红脖子粗,无奈衣衫脏了,头发乱了,狠狠的踹了他两脚然后快速的消失。他整天跟秦清吵架,已经成为最不受待见的一个了,再蓬头垢面的,更没市场了,自然快跑。

银烨满脸满嘴巴的糕点,噎的直翻白眼,回手摸茶,茶水都倒银烁身上了,无法,只能一边打着噎一边去找茶水,当然顺便不忘恨踹紫旬一脚。

花钩月最惨,那一记鹰勾爪让他半天弯不起腰来,双手捂着伤处,只追着银烨远去,那一脚自然是记下了,远远的就听见他喊,“今晚是我值班……”

紫旬趴在地上愣愣的,直到好心的银翰将他扶起来。

“小翰翰,你的班是不是不想要了?”秦清眯着眼,凉凉的威胁着。

银翰一愣,立即将双手收回,拿了书回屋,那可怜的紫旬因为突然失去了支撑,再次狠狠的摔在地上。

银煌,拿起桌上的奏折,低声的嘟囔了一句,“可真吵,想看个奏折都没地去!”双目不斜视,迈着无比威武的步子,走了!

大厅里就只剩下紫旬与秦清两人。

紫旬慢慢的爬起身子,整理了凌乱的衣衫,屁股上一左一右两个大脚印让他看起来异常的狼狈,他垂着眼帘,修长浓密的眼睫遮挡住他秀丽的眼波,就像无辜地在十字架上饱受苦难的王子,勉强扯出来的柔和的笑容里恍惚透出一点脆弱的细光。

他抬起眼,看着秦清,眉眼之中除了无措还有紧张。

“你可以回去了!”秦清冷冷的开口,她想过,让他回到那个变态燕无敌的身边才是对他最好的惩罚,无论是从身体上还是心灵上,虽然这么做很残忍,但是一想起他那些卑劣的过往,秦清的心就情不自禁的硬下来。

“我不回去!”他连忙摇摇头,“让我留下来吧,让我留下来赎罪,什么粗活累活我都可以干,只要你别赶我走!”

秦清望着地上的狼藉,冷冷的皱眉,“赎罪?”

仿佛是误会了她的意思,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眼睛晶莹,眉宇清澈,整个人乖巧的像极了那童话故事中被虐的王子,依旧纯净美丽,身上有种圣洁的气质,仿佛他是不可亵渎的,“没关系,真的没关系,这些苦不算什么,只要你能原谅我!”

秦清冷笑,“你是没有关系,可是我有关系,你这么笨手笨脚的,只会给我糟蹋东西!”

那温柔的笑意迅速的僵硬,紫旬愣愣的望着她,清澈的眸子迅速的黯然了下来,樱花般的唇角还残留着一抹淡紫的淤痕,他像个孩子一般委屈的咬着唇,整个人仿佛是孤独的被遗忘在人间却受到伤害的天使。

秦清倔强的别过脸,不想让他的美丽,他的孤独,影响她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