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个个太狂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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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成婚

成婚,王爷个个太狂野,五度言情

银煌迅速的上前一步将银烁抱在怀中。

“御医,快点请御医!”玉灵子大喊,现场顿时乱成了一团,秦清迅速的回身去寻找岚菊的身影,早已经无踪。

转眸看着银烁苍白的面容,银煌焦急的一双眸子,秦清只能放弃对岚菊的追捕。

大菊皇宫之中,宫女与太监急匆匆的出出进进,每个人都紧锁眉头,小心翼翼。

御医从里间进来恭敬的跪在了玉灵子的面前。

“御医,公主的病怎么样了?”玉灵子微微的皱皱眉头,担忧的问道。

“回禀皇上,公主颈上的伤口,吃几幅药,半月就可以痊愈,严重的是公主的心病,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卑职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那银朝太子的病情又如何?”玉灵子叹口气,打起精神来继续问道。

御医微微的沉吟,“银朝太子是内伤,已经伤及肺腑,又加上强行运气,伤上加伤,情况不容乐观,卑职也只能是用药试一试,命能保住,只是恐怕要留下后遗症,以后不能动武!”

玉灵子听闻之后,疲惫的挥挥手,让他退下。

一旁,秦清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银煌,银烁出身冷宫,性子暴烈,争强好胜,为了能在众皇子之中能够出人头地,他刻苦习武,从不倦怠,成人之后更是主动请缨守护边关,他是自尊心如此强大的一个人,如果知道自己以后永远不能用武,那么……

银煌缓缓的握握她的手,眸光流转,“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这一切已经注定,我们只能接受,然后再伺机改变!”

秦清淡淡的点点头,“我想进去看看他!”

银煌轻笑道:“也好!你们两个永远是死对头,互看生厌,说不定他见了你,能生龙活虎一些!”

秦清苦笑,撩起帘幔进入内室。

男子正站在窗前,负手看着窗外,夕阳正黄昏,淡黄的一片带着血染的风采将窗外的天色映照的有些晕沉。

风透过纱窗,吹起他的发丝,露出一抹苍白的侧脸。

“怎么不好好休息?”秦清软声道。

男子转身,淡紫的眸子有些黯然,入鬓的眉毛紧紧的皱起来,“你是谁?”

秦清一愣,看着他的眼,在确定他不是开玩笑之后,疑惑的皱皱眉,难道他失忆了?

“公主呢?”他的眉轻轻的挑起,凉薄的唇轻启,全身上下笼罩着一层冷意,“我想见她!”

“她很好,颈上的伤口不碍事,只是你……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吗?”秦清竟然不知道怎么面对失忆的银烁。

“我应该记得你吗?”男子冷冷的抿起唇角,眸光中逸出一抹讽刺。

“你……”秦清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就算是失忆了,这个人还是这么令她讨厌,算了,还以为他知道自己的病情会伤心一阵子呢,现在看来她是白操心了,只要她将银烁带回银朝,那么她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我要见公主!”他继续冷冷的开口,神情有些不耐烦起来。

“你自己没长腿啊!”秦清怒吼一声,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银烁,她总是忍不住想与他吵架,否则不吵不爽快似的,这还真与她淡漠的性子的有些相违背。

“还以为你是宫女呢,既然不是你在宫里干什么?”银烁也不示弱,明明生病,嗓门却不小,又吼了回来。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宫女了?你见过我这么飘逸,这么拉风的宫女吗?瞎了你的眼!”秦清一挥那繁复的白纱裙,高高的昂起小脑袋,不悦的瞪着他。

“高级宫女!”银烁也不示弱,迅速的回过去。

“你……”秦清被他气得脸涨红,正想要冲上去,手臂就被人拉住,回眸,对上银煌笑眯眯的一双眼,“你看他,说不记得我,却还是与我针锋相对!”

银煌只是淡淡的笑笑,望着秦清的眸光充满宠溺,没有吭声。

“你们两个,不要挡着我的路,我要去见公主!”银烁站在两人面前不悦的开口。

“十三弟,你还记得我吗?”银煌没有让开,而是笑眯眯的开口问道。

银烁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恐怕你们认错人了!”然后从他们两人中间穿过。

不愧是武将出身,内伤那么严重,走起路来却还是威武不凡。

银煌望了秦清一眼,“你说我能将自己的弟弟认错吗?”

秦清摇摇头,“要么他是失忆了,要么他就是不愿意回去!”

“虽然平日里我与他不合,但是听到他坠崖身亡的消息也会难过,而且他现在是银朝的太子,绝对不能流落在外!”银煌低低的开口。

“那我们就静观其变,反正大菊的传国玉玺也没有拿到,离开大菊,白衣人也不会放过我们!”其实秦清真正担心的是那个岚菊郡主,此人心思阴沉,又仿佛有高人在背后指点,被她跑掉,后患无穷。

秦清与银煌在宫中住了下来,玉灵子吩咐宫人以大菊国最高礼仪招待,吃穿住用,皆是上品。

秦清从那日之后就发现了她身体的一个秘密,原来按照白衣人教授的口诀运功,她就会变成紫发碧眸,而且胸前飞龙栩栩如生,为什么她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

再加上上次阴历十五中午的那次发作,秦清就格外注意起自己身体的异样来,幸亏这几个月都有银煌在身边,就算是发作,也不碍事,只是那疯狂的程度总是弄得银煌遍体鳞伤,秦清醒来总是不好意思,银煌则笑的暧昧,不叫痛,不语。

转眼过去了两个月,这两个月中,玉灵子让皇宫之中最好的御医给银烁治伤,只是可惜他的伤势太重,虽然保住了命,但是仿佛被抽干一般,脸色苍白,身形瘦削,完全不似曾经的模样,只有见到秦清时的火爆性子,才可以一窥银烁曾经的性情。

这两个月,银煌天天进宫,与他讲小时候的趣事,想要唤起他的记忆,可是他似乎拒绝去想,每次都将银煌赶出来。

两个月之后,银朝密送来一份信函,是皇后的亲笔信,瞧完之后,银煌的面色就沉了下去。

似雨非雨的奇怪天气,这几天来一直笼罩着大菊,阴霾沉郁的天空,如女子垂眉的惆怅容颜,在入夜之后就更是阴沉,轻风挟带着一丝春寒的,陡然增急,透过打开的窗户,将烛光熄灭。

银色的人影,静止在窗前,直到远处传来女子不悦的低咒声。

“不知好歹的家伙!”女子低低的轻声骂着,推门进来。

“怎么,又跟十三弟生气了?”银煌转身微笑,仿佛习惯性的弯了腰身,轻咳了两声。

“你有心事?”秦清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关心的看了他一眼。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不能说是心灵相通,但是至少有什么异样便可看出。

“你怎么会这么想?”银煌微微淡笑,不动声色。

“女人的第六感!”秦清看他,“你也可以不告诉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

银煌的笑容更淡,“你想多了,我只是在担心十三弟的身子,两个月了,也不见起效,玉霓裳又没有消息,不知道我们要在这儿还要待多长时间!”

真的是她多心了吗?为什么她似乎见到了以前那个深藏不露的煌王爷?摇摇头,暂时将疑惑压入心底,秦清道,“我也没有什么耐心了,在等一段时日,如果他的情况还是这样,我们就强行将他带回去,我总归是要回去复命的!”

当时的圣旨就是要她保护所有王爷的周全,银烁贵为太子,绝对不能流落在大菊,如果一旦情况不妙,银朝与大菊打起来,那么银烁就会成为人质,到时候牵扯最大的还是她,还是神捕门。

银煌转过脸继续望着窗外,窗户纸上,有一小撮灰,那是母后的亲笔书信,信上只有一个字,杀!

确定女子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坐在桌前一直紧抿薄唇,装作冷漠的男子终于忍耐不住,大步上前,站在门口,透过打开的门缝注视着女子逐渐远去的背影。

白色的衣裙令她看起来高雅而神秘,乌黑的秀发在朦胧的月光下发着淡淡的光晕。她似乎嘀咕了什么,突然回身,他骇了一跳,迅速的躲在一旁,脑海之中却闪过她那双像沁满了幽幽春水的眸子,潋滟的波光让他的心快速的跳动起来。

他将身子依靠在房门之上,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形,那时候她只有十岁,跟随着秦陌进宫,美丽如天使的她一出现便受到了所有皇子的喜爱,她一身粉红的长裙,冰雪之肤,秋水之肌,天真浪漫,光彩照人,

“你们谁愿意跟我玩?”她笑的倾国倾城,伸出白皙的小手邀请众皇子。

“我愿意,我愿意!”众皇子,从半大的孩子,到只有六岁的十五弟,都争先恐后的涌了上去,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孩子,她的出现,将王公大臣所有的女孩子都比了下去,她甚至比皇宫里最得宠的妃子都要漂亮。

他也想上前,只是他被身材健硕的三哥推了一把,一下子趴倒在地上,他说,“你一个罪妃生的孩子,也想跟我们抢子悠吗?”

原来她叫子悠,青青子吟,悠悠我心,子悠,多么美丽的名字啊!可是他不能靠前,只得落寞的低下头,抚着摔痛的膝盖想要爬起来。

“痛吗?”耳边传来女孩子特有的软嫩呢喃的嗓音,他突然闻到了一抹好闻的味道,非常清新,非常好闻,他抬起眼,看见了她的笑,那笑容就像是一丝明媚阳光,穿透了层层的阴霾,照亮了他的心里。

“母妃……”他喃喃的开口,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哈哈哈!”四周响起一阵嘲笑声,他一愣,这才看清是她,讪讪的将手拿开。

“十三弟在想他的母妃呢,一个罪妇!”是三哥的声音,他总是仰仗自己的母妃是父皇最得宠的妃子,欺负他。

他低着头,咬着牙,将愤怒压制在心里。或许是因为恼羞成怒,当那双白嫩的小手再次尝试要将他拉起来的时候,他一下子见她推开。

四周响起一阵呵斥声,他看到了所有人眸光中的鄙视与愤怒,他闭上眼,不知道自己在冷宫隐忍了那么多年,受尽了宫女与太监的欺负,却从来没有如此反抗过,为什么独独对她,那么美好的一个女孩子……

他张开眼,对上她那双沁着泪珠的倔强眸子,她咬着唇,看着他,似乎非常的委屈。

这个时候,秦陌大步从大厅里走了出来,他严厉的眸光冷冷的扫过倒在地上的他,然后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轻声的问她痛不痛。

那是他第一次获准与众位皇子玩耍,还是因为十四弟,如果被父皇怪罪,那么他将永远没有出头之地。

他突然异常的害怕,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她咬着牙,摇着头,小声的跟秦陌说,她自己摔倒了……

在那瞬间,他的心底突然漾起了一种异样的情绪,温暖的感觉就这样铺陈开来,如清泉,如霞光,如春风,荡涤着胸口的每一处角落。他很想感激的看她一眼,但是最后却只是倔强的低着头。

秦陌将她抱走了,那一次,他被几位哥哥围着暴揍了一顿,鼻青脸肿的他躲在角落中却没有哭。他突然之间对那个被捧在掌心中的小公主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又爱又恨!

此后的几年,他跟随师父练武,很少出席宫里的大场面,但是对于她的传言却非常留意。

她与几位皇子都走得很近,他在心里仔细的分析着,三皇子阴狠暴戾,不适合她;五皇子生性懦弱,不懂得保护她,她那么娇弱;六皇子风流成性,十六岁就有了一个正妃,三位侧妃,她那么优秀,怎么会做一个小妾;七皇子……所有的人都不适合她!

出宫历练,再回来的时候,得到的一个消息让他震惊,前不久的女儿宴上,九位皇子竟然为她大打出手,结果死的死,伤的伤,不死不伤的也被父皇驱逐出国,永不能回国。

她一下子成为红颜祸水!

他说不清自己当时的心境,只觉着心底最柔软的一处被狠狠的挖了出来,痛!

他偷偷的去神捕门看她,只是瞧了几次都没有瞧见她。

一月之后,当管家禀告有位叫做秦清的女子登门拜访的时候,他突然跳了起来。他早就听说,她改了名字,秦清,清除过去的一切!是她,真的是她吗?他突然害怕自己府邸的寒酸让她笑话,虽然他因为屡立战功,被封为铄王爷,虽然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欺负的小十三,虽然现在他的肩膀已经够宽阔……

当他忐忑不安的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那一眼,他失望了,那是她吗?她五官难辨,失去了灵性,穿着颜色鲜艳,样式复杂的裙子,头上戴着繁杂的珠花,就连笑容也是那么虚假,举手投足之间皆是轻浮。

坊间传闻,秦家五小姐花痴成性,当朝的十六个王爷,除了残废的太子,襁褓中的十六皇子,通通不放过,一个月之前,她被四王爷的人从煌王府丢了出来;二十天之前,她在大街上拦截八王爷的马车,差点被马匹踩死;十五天之前,就连一向与世无争,温柔淡雅的二王爷都骂她是狗屎;十天之前……

不,她不是子悠,她怎么会是那个冰雪之肤,秋水之肌,天真浪漫,光彩照人的秦子悠,她的妆容浓的几乎看不到她的正面目,她的衣服繁杂的找不到腰身,她言语乏味的就像是一个疯妇……他将她扫地出门,只是不愿意破坏秦子悠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他宁可相信秦子悠死了!

那一晚,在煌王府,得知她想要爬墙进来被管家抓住的时候,他的心里盛满了愤怒。

四哥的提议让他热血沸腾,他将那时的秦清看做是魔鬼,是她吞噬了他可人的子悠,还他!

他抽打她,她是个恶魔,她杀了他的子悠!

可是当那鞭子一下下抽在她身上的时候,他的心再次痛了,他将鞭子高高的抬起,放下却是小心翼翼,他不愿意让其他的兄弟看出来,只因为,那是他心中永远的秘密。

当他以为她死掉的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是感觉手脚冰凉。所有的兄弟都以为他是害怕,害怕父皇,害怕神侯找他们算账,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心痛……

她醒了,与以前简直判若两人,她静静的扫过他们五人,那双眸子黝黑明亮,明若流波,泛出的瑟瑟寒意让他终生难忘。

当他得知她被侵犯的时候,他心中的酸涩几乎不能用言语来形容,看见那锦衾之上的落红,他冲动的想要杀人。是谁?到底是谁?

她不说,只是淡淡的笑,仿佛失去了贞节并不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在那一刻,他突然又愤怒起来,如果不是有其他兄弟在,他好想冲上去,大声的质问她,那个人到底是谁,是谁……可是他有资格吗?他能保护她吗?他在朝中没有任何的靠山,他只能靠他的功绩,他的地位甚至都不如什么都不做的十四弟!

他只能看着她离去。

当他再次从边关回来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好笑,她不但毫无收敛,而且更是变本加厉,她根本就不用任何人保护,那天晚上的事情仿佛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般,她还是游走于各个王爷之间,只是这次手法更高明,她美的倾国倾城,她解剖的本事天下一流,那些曾经讨厌她,唾弃她的男人全部成为她的裙下之臣。就连他,也在不知不觉之间被她吸引。

她的身上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只是她身边的男子太多,就连一向阴沉,心思诡谲的四哥都为她着迷,还有十四弟,那么单纯的孩子也被她……他想抗拒她,摆脸子给她看,与她打得难分难解,互看生厌,却与她一次次的唇枪舌剑中,心逐渐的沉沦。

可是他与他们不同,他有太多的顾忌,他的母妃还在冷宫中等着他,等着他接她走的那一天!

他将身子倚在房门之上,听着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凉薄的唇角缓缓的一抿,露出一抹无奈的微笑。

她永远不知道他的心思,也好,至少他能保留他最后的一点点自尊。

“铄兰……”**,玉菊又在发梦了,她不安的动着,两只手疯狂的挥舞着,“不要走,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上前,握住玉菊公主的手,银烁刚毅的眉眼在瞬间变得温柔,“我没有走,我就在这儿,一直在这儿,玉菊,快点醒来吧!”

冷汗顺着女子光洁的额头滑落,银烁拿起床侧的汗巾细心的为她擦拭,他知道她有病,铄兰已经死了,就躺在她房间的水晶棺中,她却有时候将他当做铄兰,虽然他与那个铄兰的样子根本就天差地别。

她是一个痴情女子,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她从崖下救了他,他早就死了。

如果用他的命换来一生一世陪着她,他愿意!

“代我禀报女皇陛下!”他打开房门,淡淡开口,“就说我答应与公主成婚!”

“是!”下人带着惊喜疾步而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下雨了,风也变得寒冷料峭,打在脸上,冰冰的,一如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