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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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当我借尸还魂重生的时候,我被南宫绝带回了无情堡,在无情堡我感受到了温暖,虽然南宫绝对我是有目的的,但他对我还是很好,我以为一切真的可以重新开始了,报仇和跟着boss走都不算数了,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听听院长妈妈的话,不哭,不打架。

面对着一切,我都保持着微笑,可是没想到,南宫绝让我成为生身父亲的义女,他们都不知道,只有我知道,我是被大娘害死的,我也放弃了报仇,但是他们不放过我,还下毒来害我,而我的义父也是我的生父竟然无动于衷,这个家和家人更糟糕,以前我还有院长妈妈,在无情堡还有他们,可是在这里我好像谁都没有。

小珠是我在无情堡一起长大的丫鬟,她以善良的姿态接近我,所以我立刻就靠近了她,你看我,经历了那么多,永远都学不乖,永远都记不住,没有人可以相信,所以最后还是受伤了。

进宫,我又遇见了你,一个比我还不相信人的人,你这样,我在你身上只能看见自己的影子,这样的我已经是悲凉,如何还能亲近你,那样只会让我觉得更悲凉。

以前的凌寒月也是个可怜人,我借了她的身子,我想放过她的家人,可是他们不放过我,但是我想保无情堡,所以我愿意帮你,竭尽全力帮你,只望你得势后能放过无情堡所有人的性命。

我觉得我身边应该有个积极向上,热爱生活的人,不然我会变的很黑暗的,可是就说天不遂人愿。

老天爷不可能就如此善待我,所以我只能是你的妻子,而且你还有庞大的妻妾群,慕容殇,这样的你,像一面镜子一样,接近你一次,我就只觉得悲哀一次。

只因你我太相像,我怕和你在一起,得不到救赎,只能堕落。

所以谢谢你让我揭开我的伤疤,说出来,我至少能轻松一些,你说让我对你承诺留下来,我只能告诉你我不会爱你。

慕容殇眼中满满全是伤痛和后悔,为萧寒月痛,为自己的任性后悔,他不该逼她的,把她逼到绝路,彼此都回不了头。伸手想去抓住萧寒月的手。

萧寒月看着慕容殇,收回了自己的手:“吃饭,还没吃饱。”

她啃了六个鸡腿,吃了一串的糖葫芦,添了两碗米饭,风卷残云的扫了一桌子的菜,可就是这样,她还是觉得饿,为什么会这样呢?

是心空的原因吗?心从来都没有满过,为什么会空了,到底哪里来的深深的失落感,萧寒月不知。

当老和尚告诉她,慕容殇已经知道她不是原来的凌寒月的时候,她好像有了那么一点点期待,期待他不问,期待他理解自己,期待他相信自己,甚至期待他给自己时间,到她能说,想说的时候再说。

可是期待永远都是期待,慕容殇果然是慕容殇,他怎么可能相信人,心底说理解理解吧,他也是苦命的孩子。

可另一个声音立刻出来反驳,那谁理解理解我?谁为我想过。我就命贱,活该天天惦记别人,我就不能自私一把,将所有人的感受抛之脑后?

想到如此,萧寒月不禁思考一下,理解她的人?发现好像没有人,唉,做人失败估计就是说她萧寒月这样的,没有知己,没有蓝颜,连声称着爱自己的人,都爱的如此自私。

本来说好不哭的,却总是流泪,院长妈妈在天有灵,看见估计都想冲下来揍她了吧。

于是满满一桌子的菜被萧寒月一个人吃完了,她连路都快走不动了,下了楼,出了饭馆,没有两步路,萧寒月就忍不住胃中的翻腾,在路边吐的昏天地暗,眼泪鼻涕倾剿出动,让她很是难堪。

也不知慕容殇到哪里弄了杯水,萧寒月接过水,漱了口,不想又是一阵翻腾,接着吐。

最后终于将肚子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晚饭,糖葫芦,鸡腿,所有的美味都带着一股消化不全的酸腐,就像她的人生一样。

外人看,只觉得她拥有太多甜蜜,她是皇后,她有皇上宠爱,她有一个当丞相的父亲,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都是酸腐,都是她消化不了,接受无能的酸腐。

站起身萧寒月要走,慕容殇跟着,她转过身看着这个男人:“不要跟着我,让我自己一个人呆会儿,我现在真的不想再看见你。”

说完,萧寒月转身,慕容殇定在了原地,果然没有跟上去,只暗中派人保护着萧寒月。

今晚他伤她伤的太重,安了自己的心,却发现她好像离自己更远了。

独自一人游荡在黑灯瞎火的街道,路旁的店铺都渐渐收摊关了门,在这个没有路灯的时代,幸得今夜月色尚好,风国难得有如此的好天气,月夜星空,萧寒月在黑夜里漫步。

光顾着无病呻(和谐)吟,却一不小心踢到块石头,停下脚步,萧寒月盯着石头看了半天,才继续走,越走越觉得哪里不对,低头看见了鞋面上浸出来的血红,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疼。

为什么才发现疼了,想起以前,心态疼了,因为心态疼了就忽略了脚上的疼,可单单只是想起以前心疼吗?萧寒月心底知道还有慕容殇的不信任,让她也疼。

“只有你爱一个人,才会觉得受伤,妈的,你说你到底什么时候对那么个男人有兴趣的?”自私自利,心眼小,猜忌心重,爱耍手段,动不动就发火,想一想除了长得好看,一点优点都没有,难道是上床后?!萧寒月知道自己是犯贱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对慕容殇有感觉的。

坐在路边,萧寒月任由脚上的血涓涓的流,流到浸湿了一只鞋。

突然一阵暗笼罩在她的头顶,那道男声是那么的熟悉,不过这个声音的主人平时只顾着跟她搞笑和戏谑,含了这么多的心疼和懊恼,她还是第一次听。

“该死的你,到底是有多恨自己。”她是想这样把自己的血流干吗?

萧寒月连头都没有力气抬,就被人腾空抱起来,不自觉的靠向他散出的暖:“朗斯烈,带我走吧,我累了。”

朗斯烈正准备迈开的脚步不由一滞,如此软弱的她,从来没有见过,等再回神就运着轻功腾空而去。

慕容殇,你到底还想用自己的伤痛怎么来折磨寒月,她受的苦还不够多吗?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善待她。

如果你不能好好爱她,那就放手,我来爱她,我不会让她再受一点伤害,我会把她所有的伤痕都用爱和时间抚平,只望你放手吧。

……

黑暗里出现一道身影,他是属于程鸣一的,看到皇上如此伤萧寒月,他也对皇上有了微词,放萧寒月跟朗斯烈走,至少能缓缓她今夜所受的伤痛吧。

望着这两人离开的方向,程鸣一又退回了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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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后被朗斯烈带走了。”房间中程鸣一正向慕容殇禀告着。

听完以后的慕容殇不由捏碎了杯子,狠狠的盯着程鸣一:“连你也觉得朕做错了?”

他将人放走,没有拦,是因为对自己不满?

“皇上,属下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把人给我带回来。”

……程鸣一不动!

“你没有听见朕的话吗?”

……依然不动!!

慕容殇呵斥到:“程鸣一!!”他第一次违背了自己的命令。

程鸣一目光迥然的看向慕容殇:“皇上,你为皇后娘娘想一想吧,在饭庄你不为她想,伤了她,为什么如此还是不愿意为娘娘想一想,鸣一的命是皇上给的,不敢怪皇上,但皇上你好好想想,你怪不怪自己?你如此对她,你心底怪自己吗?”

“皇后娘娘是怎样的女人,皇上应该比鸣一明白,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也不会有损国体的,皇上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也冷静一下吧。”

说完程鸣一第一次没有对慕容殇行礼,就直接退了出去,留的那错愕的人只身在房间。

他不懂,为什么人要用爱当借口去伤害别人。

如果爱就该珍惜,而不是一再逼迫,让自己爱的人越逃越远,将自己的痛苦加诸于自己的爱人,得到的是什么,是伤害,是彼此更痛苦,为什么皇上连这点都看不清楚了,就因为他的不确定,害怕失去?

程鸣一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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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斯烈抱着萧寒月回到了山涧的屋子,直接从窗户窜进了房。

“来人,准备纱布药膏。”朗斯烈怕吵到萧寒月,直接用着冥音将在屋子里睡的不省人事的一堆子老爷们儿叫了起来。

戴蒙是最先起来的,好像知道有什么事,立刻取了朗斯烈要的东西。

看着萧寒月的脚,戴蒙傻了眼:“这家伙是腿断了?流这么多血。”

朗斯烈心急如焚,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只见这丫头踢到块大石头,怎么血就流成如此的惊心动魄了?

夺过戴蒙手中的东西,朗斯烈当着他的面直接甩上了门,拿着药到床边,拔出腰间的弯刀,帮萧寒月除去了鞋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