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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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太后的手段,凭什么!

“该是不全知道,但也**不离十了,这几年来皇上不出子嗣,知道哀家为什么不着急么?”后宫的女人都有太多背景,没有了孩子其实是好事,至少兵戎相见时,杀起来……没……有……顾……虑!

“隐儿明白了。”不说知道说明白,隐姑姑也懂得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话尽如此,对太后心里担心的事,她也知道了一二,如此聪慧的皇后怎么就是凌越天的人呢?!

造化弄人说的就是这般吧。

太后继续说:“还有高僧的话……”

“太后,该不会高僧的话也是假的吧。”隐姑姑有些吃惊。

“真的,千真万确,萧寒月不能死。哀家只是没想到萧寒月会通过高僧找哀家帮她,这说明什么?说明她连皇上都不相信,说明她还没爱上皇上,说明高僧和萧寒月很熟。”

太后摇头,殇儿爱上萧寒月……但萧寒月却保护自己的心保护得严严实实,这样不是好事。

“那太后……还会帮皇后吗?”

“帮,当然帮,但只能帮一半……”高僧说圣女不能杀,但没说圣女亲近的人动不得,凌家人和无情堡必须诛,“毕竟哀家是殇儿的母后不是吗?”说完这话,太后闭眼使劲的捻了捻自己的眉心,好像非常疲惫的样子。

隐姑姑听完太后的话,心里紧了紧,都不是大恶大奸的人,但为了利益不得不争得你死我活,行差错步就是万劫不复。

皇后的性子看上去不爱计较,但其实只要她想的事就一定会用尽各种方法达到,若无情堡的人死,皇后怕不会那么听天由命。

不知为何隐姑姑心里总觉得皇后不属于这,会离开……会带着皇上的心离开……谁也拦不住……

睁开眼,太后吩咐:“隐丫头,把老堂那对镯子拿出来吧。”

“太后……那镯子可是祖宗传下来的。”风国虎符分为两半,号令全军,全军分六,其三还听令太后懿旨,龙凤金镯出,三军以镯为先,如此做就是怕朝中有人反,而历代知道这对镯子的存在和含义的只有太后皇上和六军各统领。

“拿出来吧,她生辰不是快到了么,不过十六还不到而已,反了她义父和无情堡,她也就没什么亲人了,记着别让她知道镯子能号令三军就行。”

“但皇上那边……”隐姑姑担心皇上看见镯子会对皇后说起来意。

“皇上那边哀家会跟他说清楚,去送东西吧!”

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多么风清云淡的话,曾经先皇说她心狠手辣,在弥留时都不愿意见她一眼,可那个不愿为难女人的女人最后却死了,带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其实当时没有她,也会有其他人,那样的女人不适合皇宫,也不配。

她是狠,因为她的狠她登上了后位,保住了自己孩子的命,当上了如今的皇太后,女人何必为难女人?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何其困难,在后宫想活想往上爬,何止是要为难女人,连男人都要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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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里的雪早已化去,绿叶红花相继展现着最美的姿态,慕容殇硬是拉了萧寒月坐到自己腿上,将她圈在怀中,肆意放松:“昨天的事,今天已经传的满朝风雨了。”

萧寒月对于慕容殇从前晚后,开始时刻表现出的亲昵有些皱眉:“臣妾只管闯祸,皇上帮臣妾收拾吧。”萧寒月不看身边人的脸,将目光投至园子的花草树木上。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慕容殇不甘自己的爱人看些死物而不看自己,举手将萧寒月的脸转向自己。

“不然……”看着慕容殇眼中灼热期盼的目光,萧寒月半响才忍住抬杠的拒绝,开口道。

慕容殇指指自己的唇,顾盼生辉眼波流光溢彩,还没等萧寒月答应,就扯她落入自己的包围。

薄披风挡住两人,阻了被别人窥看了去,萧寒月在如此的突袭下,想起了那次利用熙儿逃脱侍寝夜的时候。

也是披风相裹,只是披风下全是火花,而现在的慕容殇对自己简直像换了一个人,柔情蜜意,温婉宠溺,唇舌间全是心醉,缠绵的纠缠,好像想拖她淹没在他周身男人的气息里。

直到地老天荒般,慕容殇才松开了对萧寒月的爱,两人对望,萧寒月一时无语,这一吻慕容殇的投入和深情明显的让人感觉,不像做戏,更像真实。

就在萧寒月思绪万千的时候,慕容殇却捏了她的脸颊:“讨赏完了,现在该你给朕打(和谐)赏了。”

萧寒月听完慕容殇的话,睁大两眼,这么无赖的话,他是在跟自己耍赖吗?

慕容殇见萧寒月的怔忪,心里悸动着叹气:“看来让你打(和谐)赏朕这么好的机会,你是不会利用了,还是朕来吧!”说完头又低下,更是要用尽一生深情给萧寒月带去一波又一波的冲击。

天下间只余得他们两人,只余得这一段情,冲击后的萧寒月借故不舒服自顾回了寝宫。

慕容殇因萧寒月的表情能看出她的心底对自己也有了感觉,没难为她,放了她离开。

回了坤宁宫,萧寒月关窗关门,关掉所有与外界一切的联系,坐在床边把门外的关心焦急都挡住,今天她很累,太累了。

跟太后谈条件,跟皇上谈条件,侍寝,上朝,会使者,赢使者,送使者,这么多事才几天,就风云变色。

男人一贯的伎俩,甜言蜜语居然让她的心有了动摇的迹象。

蚕食身体,蚕食心,蚕食女人的一切,然后就是全被吞掉,万劫不复。

“怎么着,心情不太好啊。”一道不该在房间里出现的男声让萧寒月倏然抬头,望进眼的金让她眼疼头也跟着疼。

“朗斯烈!”

“寒月。”朗斯烈露出牲畜无害的笑。

“朗斯烈,你到底是想干什么?”萧寒月站起身问。

“再见,有想我没?”朗斯烈上前一步揽住萧寒月。

“把你的猪爪挪离老娘的腰。”萧寒月踩着朗斯烈的脚,忍无可忍,不够乱,现在的时局他还嫌不够乱是不是?

居然以国家之名来与风国对抗了,使者前脚刚走,后脚他就跟来了。

朗斯烈完全不为所动,仿佛萧寒月踩的不是他的脚一般:“北国君主的决定,又不是我能左右的,我是喽啰,对我发火也没用。”

“麻烦你正视一下北国君主是你爹的事实,你这身少爷肉,还不够资格当喽啰。”萧寒月手刀切向朗斯烈的手腕,敲了他麻筋,迫使他放手。

握着麻掉的手腕,朗斯烈笑的更发(和谐)浪:“打是亲,骂是爱,你真的想我了吧。”

萧寒月咬牙切齿的警告,他怎么能有如此大的胆子:“朗……斯……烈……”

朗斯烈收了嬉笑的表情,突然正色:“当我妻子!”

……

萧寒月终于明白了慕容殇面对自己的感觉,自说自话如同一把杀猪刀,让人叫生不能叫死无门,只想发火。

冷静下来的萧寒月说:“北国已经于风国签订和平协议,你没有筹码了,走吧!”

朗斯烈的眼里有了受伤,却是飞快,便又是嬉皮笑脸的模样:“开战于我何干,我来不过是为了你,寒月你真厉害,赛多都败给了你,他可是我北国最好的将军。”

“如果你要这般无赖,那么烈,我萧寒月起誓,我永远不会……”是你的妻子,那半句却被朗斯烈捂住嘴,捂回了萧寒月口中。

朗斯烈就那么野蛮的从背后紧紧抱住萧寒月:“不要说,寒月,不要说出来,不要让我一点希望都没有,不要堵死所有的后路,不要……对我那么……残忍。”

那头金发瞬间没有了亮度,缠绕着两人,飘荡出悲凉,萧寒月能感觉自己颈间不平的呼吸。

时间在静默中流逝的酸涩,萧寒月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以前自己没这么大的魅力,偏偏到了古代,却又如此多的纠缠。

她已经够收敛,够冷漠,够把自己不往淑女方向折腾了,活得跟爷们儿一样喝酒粗鲁没有规矩,但为什么他们总是要用爱来当武器,威胁她一定要选一个。

难道他们是受够了古时女人大同小异的温柔婉约,所以都产生了猎奇心态,对自己好的不要,偏偏要找虐受?!

不好意思,她不爱虐人,也不爱被虐,她谁都不选,谁都不要,去他妈的男人,要来有什么用?只能增加闹心。

她步步为营处处小心的生活不够精彩?!一定要配几个异性来增加热闹程度吗?!!

老天爷,老娘单身可以吧,圣女和剩女除了写法不一样,读音根本没什么差别,二者等同,您就让我一辈子(圣着)剩着好了。

感情的一团乱麻,剪不断理也乱,那就丢了,不要,不要可以了吧!

泪那么无声无息的流下,连萧寒月自己都不知道。她只觉得气愤,气愤已经盖过所有的悲伤。

她没有跟任何一个人海誓山盟,没有跟任何一个人许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言,她跟慕容殇唯一强调的就是放她走,彼此利用,只为利益。

她跟慕容言唯一强调的就是绝不会和他在一起,虽然她心下有过动摇,可收了回来……及时。

她跟朗斯烈唯一强调的就是她是风国的皇后,请他放尊重。

她对程鸣一根本就不用强调,因为他们彼此都是务实的人,都能在同一时间准确认识到自己的位置和人生。

可,为什么,这些男人永远都认为她一定要选一个男人,到底她哪句话哪个动作让他们有这种猜想的?

她收回行不?

朗斯烈在萧寒月身后,能感觉她身体的起伏,能感觉她落在自己手背上的眼泪,能感觉到她隐藏到深处的无奈和悲戚,能感觉她的愤怒和怅然。

朗斯烈突然发现,他们都错了,他们只想到彼此的争夺,却没有去管她到底如何想,他们强迫着她选择,折磨着她,而自己现在的突然出现,对于自己没有任何问题,但对于她,她肯定承受着很多担心,担心被别人发现,担心被人抓住把柄,她是后宫的女人,他怎么忘了后宫是多么的可怕,当年听哥哥说父皇就是为了母后的安危才废除北国整个后宫的,只因妃子的加害,差点让怀了他的母后流产同时丢命。

意识到自己对萧寒月伤害的朗斯烈松开了手,轻轻的一句话:“对不起!”

又是沉默,沉默到萧寒月以为朗斯烈已经离开,他才接着说了最后一句话:“寒月,慕容殇说许得我与他公平竞争,请你给我个机会,一个。”

说完话的朗斯烈离开,萧寒月却不知道,绷紧了背,捏紧了拳,将指甲嵌入自己的掌内,慕容殇凭什么帮她决定她只能在他和朗斯烈之间选择?!他……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