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中计了
第159章 中计了
只见对面队伍中冲出一人,跪倒在哈彦骨等人面前哭喊道:“大将军大事不好了,王庭被鲜卑人攻占了!”
“什么?”虽然做了一些精神准备,但听到这个消息,哈彦骨还是差点从马上掉下来,没想到鲜卑人行动如此迅速!
“可汗和王族的人都到哪里去了?”哈森显然也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了,连忙问道!
“我等是负责掩护王庭撤退的,后来被大军冲散,不知不觉便逃到了祁连山一带,想起大将军出来征伐羌族,或许此时已大获全胜,便来会合,没想到这么快见到大将军了,真是太好了,还望大将军带领人马杀回去,寻找可汗,恢复王庭,将鲜卑人赶出草原吧!”那人脸上满是欣喜!
一阵压抑的沉默,众人都在等着哈彦骨的答复!
“杀!”一个颤抖的声音从哈彦骨牙缝里挤出来,周围的人都不由心中一冷,作为一个身百战的将军,他身上突然杀气凛凛,“鲜卑人这么快得到消息袭击王庭,肯定是魏国人暗中送信!”他转身对哈森等人说道:“此仇不报,就算我们死了,长生天也不会收留我们的灵魂,我们现在就杀回去,寻找可汗!”
“大将军不可!”阿尔木突然喊道!
哈彦骨双目发赤,瞪着阿尔木:“阿尔木将军怕了吗?”
阿尔木咽了一口唾沫,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跳下马鞍,跪在地上说道:“大将军,我们此时只有一万余人,而且还有伤病,战马又不是最好的,兵器也被没收了,就算杀回去,也不是鲜卑人的对手啊!”
哈彦骨一提马缰,战马一声长嘶,哈彦骨嘶声说道:“那依你的意思,我们就不报仇了?”
阿尔木不敢抬头:“将军,汉人有句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将军保存实力,我们还有报仇的机会!”
哈彦骨惨笑道:“实力?机会?我们已是败军之将,王庭如今覆没,还有什么实力?”
阿尔木答道:“有一人可帮我等报仇,只怕将军不会答应!”
哈彦骨顿了一下,想不到还会有谁能帮他这么大的忙,不由问道:“是谁?”
阿尔木也停顿了一下,才低声说出两个字:“刘封!”
又是一阵沉默,只有战马的响鼻声不时响起,阿尔木的汗珠已掉在地上!
“大将军!”巴图的声音打破了沉寂:“阿尔木说的是长久之计,若是能得到刘封这样的人的帮助,一定能够成功的,不过……”他不说别人也明白,让刘封相助的代价便是投降汉军!
“将军若是不想如此,我等也愿随将军同生共死,与鲜卑人拼了!”其其格在一旁看哈彦骨不说话,知道哈彦骨放不下自己的面子!
哈彦骨扫视一周,众人的眼神里已毫无战意,都是迷茫和期盼,看来“刘封”这两个字给了他们莫大的希望,不由仰天长叹:“长生天啊,难道你就真的不愿意收留我这个败军之将了吗?”又低头对阿尔木说道:“若是我再带兵回去,不知道刘封愿不愿意收留?”
阿尔木心中大喜,忙道:“刘封之前就对大将军有收留之意,若是诚心去投,定然成功”
哈彦骨想起刘封离别之前对自己有收留之意,心中也有了几分底,颓然说道:“好吧,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回去吧,应该还能赶上他们!为了不发生误会,就请阿尔木将军先带一队精兵追赶,顺便向羌人说明情况!”
阿尔木连忙答应,挑选了一些精壮人马先行而去!
哈彦骨看了一眼祁连山,心中叹了一口气,这一次走了,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回到山那边广阔的草原上!
“什么?”烧戈揪着那个哨兵喝道:“所有的匈奴兵都退回去了?”
此时治无戴也赶了过来,看着烧戈无奈的说道:“到底邓将军说的是哪一队匈奴兵啊?”
烧戈一屁股坐在地上:“还妙计呢,我看我们两个才是中计了!”
一阵阵微风吹过,带着地上长出来的小草泛起一层层的绿浪,野地里的山花有的盛开,有的还是骨朵儿,含苞欲放;虫鸟四处纷飞,偶尔有几只还环绕着翻飞的马蹄,一片祥和气象,中午有些炎热的天气预示着夏天很快就要来了!
这次帮助羌人征伐匈奴大捷,又获得许多的战马和士兵,可谓一举多得!全军上下洋溢着胜利的笑声,就连平时不苟言笑的赵统,也带着微笑,享受着战后的愉悦!
“大哥,这次大胜,羌族人必定对我军感激不尽,我军的骑兵恐怕又要扩建了!”姜维一身绿袍,神采飞扬,自从加入蜀军以来,这可是他参加的最大规模,也是收获最大的一次胜仗!
赵广背后背着那张和他身形很不相称的射日神弓,凑过来笑道:“着还用说吗?就算我们不要他们羌人送的战马,我们这不也存了几万匹在羌人那里吗?”
孟达这几年确实见老了,须发都有些灰白,自从和刘封在上庸一起作战以来,这个愣头青已俨然是大将之风了,不仅原来的暴戾之气完全消失,更多的让人觉得是一份潇洒自如和莫测高声,听到赵广的话也笑道:“就是啊,原来我们的骑兵是一大劣势,我看马上就要超越曹魏了!”
“报!”正在这时传令兵来报!
刘封停马问道:“何事?”
传令兵答道:“报告燕王,匈奴一名主将阎牧混在俘虏当中逃跑了!”
“哦!”刘封皱皱眉头,摆手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本来还指望这个家伙能给他们提供几个鹰来当哨探呢,没想到这家伙跑了!
邓艾揪着自己的几根山羊胡须若有所思:“看来此人对杀害那两只天鹰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啊!”
刘封摇摇头:“算了,既然不能我为用,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咦,二哥这是怎么了?”突然赵广发出奇怪的声音,他平素与张苞合得来,一向都是斗来斗去的,自从离了匈奴,这家伙就一直有点闷闷不乐,自己一个人骑着马走在后面,心神不定的不知道想些什么,到让赵广有些莫名其妙!
大家闻言看去,果然张苞在马上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要是平时,只怕早就争着要为他组建一支骑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