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大元帅的终末
“刚刚那是什么？”
罗伊德赶到女孩的身边，伸出手模仿了一下刚刚刀光的样子。
“就这么两下子，就把所有的亡灵都切成两半了？”
“那些亡灵本来就已经到了极限，”诺艾尔侧着脑袋想了想，答道，“我只是加速了这个过程而已，若是真正的天灾大军，我也做不到这样的效果。”
“那也很厉害了，到底是什么技巧，我以前从来没听说过！”
“剑歌，”说话的是麦拉，圣骑士看着诺艾尔，表情中似乎有释然，但更多的还是怀疑，“一种和破法者的旋刃相似但要更强大的技巧，只有逐日者才可能得到传承……丫头，你到底是谁？”
“诺艾尔，”诺艾尔没有改变自己的答案，“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不想说就算了。”
虽然麦拉明显还是很怀疑，但大概是因为女孩刚刚也算是救了他一命，圣骑士没有继续纠结，直接走到一旁帮忙去了。罗伊德目送着圣骑士走远，低下头来，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问道：“这个剑歌，很厉害吗？”
“马马虎虎吧，”诺艾尔似乎对这技巧的看法和麦拉有很大差别，“说是不传之秘，但也没办法阻止阿尔萨斯毁灭银月城和太阳井……哦，你想学？”
罗伊德连连点头。
“唱首歌给我听听。”
“啊？”
“剑歌是要唱歌的，”诺艾尔看着罗伊德愕然的样子，轻笑了一声，“你不唱唱歌，我怎么知道你能不能学？”
罗伊德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但是他也不会这个世界的歌啊。而且就算是地球的罗伊德，你让他听歌还行，跟着同学去ktv的时候那干脆就是什么歌都不认识的。
于是思考了一下，罗伊德终于算是想起来一首绝对会唱的歌。
“那我唱了哦……”罗伊德看着诺艾尔期待的小眼神，有些心虚地清了清嗓子，然后唱道：“日落西山红霞飞~”
一曲《打靶归来》唱完，自我感觉良好的罗伊德低头望向诺艾尔，却见女孩表情有些呆滞，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样，我唱的还行吧？”
“呃……这是军歌？”
“你能听出来是军歌？”
“虽然不是我知道的任何一种军歌，”诺艾尔低下头，脚尖轻轻铲着泥土，“但是能听出来，是一种很振奋的情绪，但又不是祭典那种欢乐的感觉，所以只能是军歌了吧？”
“嗯，的确是。”罗伊德道，“那我唱的……”
“很遗憾，你这只能算不跑调，”诺艾尔脚上的小动作停了下来，笑的有点小坏，“想要成为剑歌者，可是要有堪比塞壬的好嗓子，你这样不行的。”
“那也太难了……”
罗伊德浅薄的音乐知识告诉他，声乐最大，也是最难跨越的门槛其实就是天赋。没有一个好嗓子，什么音乐技巧都是白扯。所以诺艾尔所说的条件，基本就意味着这条道路堵死了。
“也不用太遗憾呐，剑歌更像是会使用法术的战士，”见到罗伊德失落的样子，诺艾尔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你这种一看就是个会使用剑术的法师的人，本来也不适合这种派系啦。”
“你说派系？”
“嗯？你不知道吗？”诺艾尔眨了眨眼，“法师除了法术方面的八大学派之外，还有额外的派系传承来着……哦你是野法师，也难怪。”
虽然罗伊德很想知道这个所谓的派系传承是啥，但显然此刻并非是仔细询问的好时机，这话题就被暂时放下了。
“啊，是罗伊德小子！”
就在这个时候，铁山上尉的大嗓门响了起来，转头望去，吊着个胳膊的铁山上尉和之前见过的金迪正往这边走过来，看起来还都挺精神的，让人松了口气。
“好小子，我当初就看好你，”铁山上尉伸手拍了拍罗伊德的胳膊，然后忽然看到他身上的达拉然之眼战袍，“嗯？这个标志……好家伙，你发达了啊，小子，这好像是只有达拉然的大人物才能穿的战袍吧！”
“呃，的确，不过这不重要，”罗伊德有些尴尬地扯了扯身上的战袍，“上尉，这里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加里瑟斯会败的这么厉害？”
“情况有些复杂……”铁山上尉听了，脸色有些难看，他左右看了看，才压低了声音道，“有个消息你们不要传出去……加里瑟斯已经战死了。”
“……战死了？”罗伊德掐了自己一把才没喊出声来，“怎么回事？”
“本来我们的展现还算稳定，”铁山上尉给出了和使者完全不同的说法，“虽然忽然又超级巨大的缝合怪从山坡上冲下来，但毕竟我们还有蒸汽机车在，勉勉强强算是维持住了阵线……”
“打断一下，”罗伊德抬头看了看天，“那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
“唔……”铁山伸出好手算了算，“应该是正好两整天前。”
也就是自己刚召唤流星爆那个时候。
“然后湖的那边也就是精灵那里忽然有了很大动静，”铁山继续道，“两边似乎都受到了影响，我也分了下神，接着就见到加里瑟斯的大旗倒了。”
罗伊德和诺艾尔对视一眼，然后问道：“那加里瑟斯战死的那个位置……现在上尉你还能找到吗？”
“能倒是能，但……”
上尉没说出来的潜台词大家都明白，罗伊德道：“就算希望渺茫，但还是要看看，加里瑟斯如果真的死的这么突然，很难不让人怀疑其中有猫腻。”
“嗯，的确是这个道理。”铁山想了想，点了点头，“现在向南也很难说会安全，不如就去看一下。”
“等会，”诺艾尔忽然拉了拉罗伊德的衣袖，两个人走到一旁，她小声道，“你和那个精灵王子约的不是三天整吗，现在已经过去快两天了，小心过了时间。”
“放心，我记着呢，”罗伊德道，“但这个措施是必要的，加里瑟斯好歹是个大元帅，自己也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直接在万军从中死掉了，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但……好吧。”
“你好像不太喜欢往北方去？”罗伊德看得出来女孩的不情愿，不由得问道，“是有什么原因吗？”
“不，没什么，”诺艾尔道，“我们还是先确认了加里瑟斯是怎么死的，在讨论之后的事情吧。”
===
一个小时后，在铁山上尉的带领下，罗伊德一行和剩下的巡山人们回到了战场上。就好像之前罗伊德看到的那样，这里一片狼藉，同时也过分干净。看到这种奇怪的景色，各位都不是第一次和亡灵作战了，也算是若有所悟，脸色便很是难看。
铁山上尉耐心地寻找着战场上的痕迹，没过多久，就指着一处地方高喊道：“我找到了，这就是当时帅旗的位置！”
大家立刻聚集了过去，罗伊德走在最前面，走过去一看，这里比起战场的其他地方明显矮了一块，看起来就好像被硬生生地挖了一层土出去一样，能很明显地感觉出不协调。
“这里……”
罗伊德蹲下身来，伸手试探着碰了碰坑底。触手所及，并不是那种泥土的感觉，反而有点想之前接触过的亡者之尘，像是液体，但仔细看还是颗粒的感觉。
抬头一看，整个坑底都是这样的粉尘，以至于从旁边看起来，坑底无比的平整，不太像是战场上会出现的景色，也难怪刚刚看起来很不协调。
“这些难道就是食人魔憎恶留下的残骸？”
麦拉提出了罗伊德也在想的猜想。不过罗伊德并没有急着表达看法，而是召唤出法师之手，将之变成铲状，开始把坑里的亡者之尘挖出来。
一勺，两勺……到了差不多能有一公升的量被挖出坑之后，亡者之尘中间终于露出了土地。罗伊德用法师之手在那土地上一按，很坚实。然后又用法师之手在周围的尘土中探了探，大部分区域的亡者之尘都不过两个指节深，唯有一个地方，法师之手一下子就完完整整地插了进去，然后就因为失去专注消失了。
“那里有什么！”
铁山上尉咋呼了一声，接着转头命令巡山人上来一起挖。在齐心协力的挖掘下，被隐藏在亡者之尘下的东西很快就现出了原形——一副骸骨，看模样，应该是人类的。那骸骨的身上还有一些残破的盔甲，有很明显的腐蚀痕迹，虽然肉已经烂光了，但还是维持着一个作战的姿势，手骨里还紧握着一把大元帅之剑，只可惜那剑也和盔甲一样，被腐蚀得不成样子，看起来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罗伊德用法师之手摸了摸侧壁，十分光滑，看来应该是某种酸性液体的残留。往坑底一看，还能看到许多绿色的液体，而且还在不断地冒出气泡，显然这坑就是这液体硬生生腐蚀出来的。
“看来这就是大元帅最后的样子了，”对着抬起头来询问的罗伊德点了点头，看着即使已经变成骸骨，但仍然保持着举剑作战姿态的遗骸，铁山叹了口气，“他应该还在勇猛作战，但却敌不过亡灵的邪恶魔法。”
“就这样放弃了一个强大战士的躯体？”诺艾尔却不像铁山上尉那样有感慨，她只是用研究的目光看了看那副骨架，接着提出了一个不太合时宜的问题，“这可不像连整个战场都搬空了的亡灵的作风，为什么呢？”
罗伊德也带着这样的疑问重新转头望向那骸骨，眼角却觉得似乎有什么闪了下光，定睛一看，竟是那骸骨的胸膛处忽然燃烧起了青蓝色的火焰，登时脸色大变，一挥手推开诺艾尔，大喊道：
“小心，这是一个陷阱！”
罗伊德赶到女孩的身边，伸出手模仿了一下刚刚刀光的样子。
“就这么两下子，就把所有的亡灵都切成两半了？”
“那些亡灵本来就已经到了极限，”诺艾尔侧着脑袋想了想，答道，“我只是加速了这个过程而已，若是真正的天灾大军，我也做不到这样的效果。”
“那也很厉害了，到底是什么技巧，我以前从来没听说过！”
“剑歌，”说话的是麦拉，圣骑士看着诺艾尔，表情中似乎有释然，但更多的还是怀疑，“一种和破法者的旋刃相似但要更强大的技巧，只有逐日者才可能得到传承……丫头，你到底是谁？”
“诺艾尔，”诺艾尔没有改变自己的答案，“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不想说就算了。”
虽然麦拉明显还是很怀疑，但大概是因为女孩刚刚也算是救了他一命，圣骑士没有继续纠结，直接走到一旁帮忙去了。罗伊德目送着圣骑士走远，低下头来，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问道：“这个剑歌，很厉害吗？”
“马马虎虎吧，”诺艾尔似乎对这技巧的看法和麦拉有很大差别，“说是不传之秘，但也没办法阻止阿尔萨斯毁灭银月城和太阳井……哦，你想学？”
罗伊德连连点头。
“唱首歌给我听听。”
“啊？”
“剑歌是要唱歌的，”诺艾尔看着罗伊德愕然的样子，轻笑了一声，“你不唱唱歌，我怎么知道你能不能学？”
罗伊德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但是他也不会这个世界的歌啊。而且就算是地球的罗伊德，你让他听歌还行，跟着同学去ktv的时候那干脆就是什么歌都不认识的。
于是思考了一下，罗伊德终于算是想起来一首绝对会唱的歌。
“那我唱了哦……”罗伊德看着诺艾尔期待的小眼神，有些心虚地清了清嗓子，然后唱道：“日落西山红霞飞~”
一曲《打靶归来》唱完，自我感觉良好的罗伊德低头望向诺艾尔，却见女孩表情有些呆滞，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样，我唱的还行吧？”
“呃……这是军歌？”
“你能听出来是军歌？”
“虽然不是我知道的任何一种军歌，”诺艾尔低下头，脚尖轻轻铲着泥土，“但是能听出来，是一种很振奋的情绪，但又不是祭典那种欢乐的感觉，所以只能是军歌了吧？”
“嗯，的确是。”罗伊德道，“那我唱的……”
“很遗憾，你这只能算不跑调，”诺艾尔脚上的小动作停了下来，笑的有点小坏，“想要成为剑歌者，可是要有堪比塞壬的好嗓子，你这样不行的。”
“那也太难了……”
罗伊德浅薄的音乐知识告诉他，声乐最大，也是最难跨越的门槛其实就是天赋。没有一个好嗓子，什么音乐技巧都是白扯。所以诺艾尔所说的条件，基本就意味着这条道路堵死了。
“也不用太遗憾呐，剑歌更像是会使用法术的战士，”见到罗伊德失落的样子，诺艾尔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你这种一看就是个会使用剑术的法师的人，本来也不适合这种派系啦。”
“你说派系？”
“嗯？你不知道吗？”诺艾尔眨了眨眼，“法师除了法术方面的八大学派之外，还有额外的派系传承来着……哦你是野法师，也难怪。”
虽然罗伊德很想知道这个所谓的派系传承是啥，但显然此刻并非是仔细询问的好时机，这话题就被暂时放下了。
“啊，是罗伊德小子！”
就在这个时候，铁山上尉的大嗓门响了起来，转头望去，吊着个胳膊的铁山上尉和之前见过的金迪正往这边走过来，看起来还都挺精神的，让人松了口气。
“好小子，我当初就看好你，”铁山上尉伸手拍了拍罗伊德的胳膊，然后忽然看到他身上的达拉然之眼战袍，“嗯？这个标志……好家伙，你发达了啊，小子，这好像是只有达拉然的大人物才能穿的战袍吧！”
“呃，的确，不过这不重要，”罗伊德有些尴尬地扯了扯身上的战袍，“上尉，这里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加里瑟斯会败的这么厉害？”
“情况有些复杂……”铁山上尉听了，脸色有些难看，他左右看了看，才压低了声音道，“有个消息你们不要传出去……加里瑟斯已经战死了。”
“……战死了？”罗伊德掐了自己一把才没喊出声来，“怎么回事？”
“本来我们的展现还算稳定，”铁山上尉给出了和使者完全不同的说法，“虽然忽然又超级巨大的缝合怪从山坡上冲下来，但毕竟我们还有蒸汽机车在，勉勉强强算是维持住了阵线……”
“打断一下，”罗伊德抬头看了看天，“那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
“唔……”铁山伸出好手算了算，“应该是正好两整天前。”
也就是自己刚召唤流星爆那个时候。
“然后湖的那边也就是精灵那里忽然有了很大动静，”铁山继续道，“两边似乎都受到了影响，我也分了下神，接着就见到加里瑟斯的大旗倒了。”
罗伊德和诺艾尔对视一眼，然后问道：“那加里瑟斯战死的那个位置……现在上尉你还能找到吗？”
“能倒是能，但……”
上尉没说出来的潜台词大家都明白，罗伊德道：“就算希望渺茫，但还是要看看，加里瑟斯如果真的死的这么突然，很难不让人怀疑其中有猫腻。”
“嗯，的确是这个道理。”铁山想了想，点了点头，“现在向南也很难说会安全，不如就去看一下。”
“等会，”诺艾尔忽然拉了拉罗伊德的衣袖，两个人走到一旁，她小声道，“你和那个精灵王子约的不是三天整吗，现在已经过去快两天了，小心过了时间。”
“放心，我记着呢，”罗伊德道，“但这个措施是必要的，加里瑟斯好歹是个大元帅，自己也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直接在万军从中死掉了，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但……好吧。”
“你好像不太喜欢往北方去？”罗伊德看得出来女孩的不情愿，不由得问道，“是有什么原因吗？”
“不，没什么，”诺艾尔道，“我们还是先确认了加里瑟斯是怎么死的，在讨论之后的事情吧。”
===
一个小时后，在铁山上尉的带领下，罗伊德一行和剩下的巡山人们回到了战场上。就好像之前罗伊德看到的那样，这里一片狼藉，同时也过分干净。看到这种奇怪的景色，各位都不是第一次和亡灵作战了，也算是若有所悟，脸色便很是难看。
铁山上尉耐心地寻找着战场上的痕迹，没过多久，就指着一处地方高喊道：“我找到了，这就是当时帅旗的位置！”
大家立刻聚集了过去，罗伊德走在最前面，走过去一看，这里比起战场的其他地方明显矮了一块，看起来就好像被硬生生地挖了一层土出去一样，能很明显地感觉出不协调。
“这里……”
罗伊德蹲下身来，伸手试探着碰了碰坑底。触手所及，并不是那种泥土的感觉，反而有点想之前接触过的亡者之尘，像是液体，但仔细看还是颗粒的感觉。
抬头一看，整个坑底都是这样的粉尘，以至于从旁边看起来，坑底无比的平整，不太像是战场上会出现的景色，也难怪刚刚看起来很不协调。
“这些难道就是食人魔憎恶留下的残骸？”
麦拉提出了罗伊德也在想的猜想。不过罗伊德并没有急着表达看法，而是召唤出法师之手，将之变成铲状，开始把坑里的亡者之尘挖出来。
一勺，两勺……到了差不多能有一公升的量被挖出坑之后，亡者之尘中间终于露出了土地。罗伊德用法师之手在那土地上一按，很坚实。然后又用法师之手在周围的尘土中探了探，大部分区域的亡者之尘都不过两个指节深，唯有一个地方，法师之手一下子就完完整整地插了进去，然后就因为失去专注消失了。
“那里有什么！”
铁山上尉咋呼了一声，接着转头命令巡山人上来一起挖。在齐心协力的挖掘下，被隐藏在亡者之尘下的东西很快就现出了原形——一副骸骨，看模样，应该是人类的。那骸骨的身上还有一些残破的盔甲，有很明显的腐蚀痕迹，虽然肉已经烂光了，但还是维持着一个作战的姿势，手骨里还紧握着一把大元帅之剑，只可惜那剑也和盔甲一样，被腐蚀得不成样子，看起来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罗伊德用法师之手摸了摸侧壁，十分光滑，看来应该是某种酸性液体的残留。往坑底一看，还能看到许多绿色的液体，而且还在不断地冒出气泡，显然这坑就是这液体硬生生腐蚀出来的。
“看来这就是大元帅最后的样子了，”对着抬起头来询问的罗伊德点了点头，看着即使已经变成骸骨，但仍然保持着举剑作战姿态的遗骸，铁山叹了口气，“他应该还在勇猛作战，但却敌不过亡灵的邪恶魔法。”
“就这样放弃了一个强大战士的躯体？”诺艾尔却不像铁山上尉那样有感慨，她只是用研究的目光看了看那副骨架，接着提出了一个不太合时宜的问题，“这可不像连整个战场都搬空了的亡灵的作风，为什么呢？”
罗伊德也带着这样的疑问重新转头望向那骸骨，眼角却觉得似乎有什么闪了下光，定睛一看，竟是那骸骨的胸膛处忽然燃烧起了青蓝色的火焰，登时脸色大变，一挥手推开诺艾尔，大喊道：
“小心，这是一个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