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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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他没有死!他死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他没有死!他死了!

溪绯看着鬼萌的背影越跑越远,着急的跑了上去,却看到鬼萌化作了一条金色的小金龙,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噗通一声进入眼前的湖中,溪绯伸手抓去,谁知脚下踩空,终于回到了现实,眼前是一片碧绿的湖水,就在快要掉进湖内的时候,腰间一紧,不知被谁又拉了回去。

“你疯了吗!”

耳边传来了赏枫愠怒的声音,溪绯这才看清这个男人的脸,一脸的担忧又怒气冲天的看着自己,可是溪绯还沉浸在刚才的那段幻象中,冲着这片碧绿的湖水说:“我看见他了,他没死,他跳进这片湖里,你快去找啊,可以找得到他的!”说着,溪绯就要挣扎着跳进这片湖中,赏枫使劲的阻拦着溪绯的身子,明明看到在和自己说话啊,怎么可能死了,没死,没死,没有死的!就是跳进这片湖里了啊!

赏枫心中一惊,她这是怎么了,对着现在失去了理智的溪绯怒吼着:“你在胡说些什么,不是你亲眼所见吗,你说的,他死了!他死了!”

“他没有死!臭小子没有死!我明明刚才就看到了!他还冲我笑呢,没死!他跳进这片湖里去了,你知道吗,他是一条小金龙,他不会死的!他不是普通人!”溪绯冲着赏枫大喊大叫着,可是她的身子还是被赏枫紧紧地拉着,可是她的话有几个人会相信,赏枫惊讶的睁大了双眼,她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难道她……疯了吗。

“放开我啊!!!”溪绯想要挣脱开他的束缚,可是这一刻的他似乎力大无穷,不管溪绯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啪”地一声,一个巴掌狠狠地落在了溪绯的右脸上,她有些受不住冲击的脸歪向了一边,嘴角都渗出了一丝鲜血,赏枫停留在半空的修长手指在忍不住的颤抖,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打她,从来都没有冲着她发脾气的他,现在竟然动手打了她。

溪绯也被这一巴掌,彻底打得清醒了过来,也沉默了下来,不再吵闹了,只是一个劲儿的掉着眼泪,赏枫心疼的想要触摸溪绯那被他打得开始红肿的脸颊,可是溪绯却倔强的躲开了,赏枫就这么看着她一颗接着一颗的掉眼泪,一句话也不肯说出来,他知道,景灏死了,接着孩子也死了,叫她这么一个性格开朗的人一瞬间怎么接受,又怎么可能接受得了。赏枫心痛的将她搂入了怀中,搂着她冰冷的身子,想要去暖化她,可是她的身子冷得就像置身于冰天雪地一般,根本不愿意接受他的满腔热血,忽然间,溪绯好像在寻找一个依靠似的,也紧紧地抱住了他,低声的呢喃着:“我冷,好冷——这个世界怎么这么冷——”

听到她的轻吟,赏枫只是觉得心中的痛又增加了几分,接着又传来了溪绯那令人难受的声音:“怎么这么安静,没有他的世界,怎么这么安静,我连风的声音都听不到了,我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赏枫抱着她身子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轻轻的闭上了双眼,掉下了一颗眼泪。

——小克和师傅继续在赶往羽州城的路上,玉儿一路上沉默寡言的跟在小克的身后,也许用沉默寡言这四个字形容她有些不合适,因为她就算是想开口说话也不会说了!小克心情沉重的走在前面,总觉得这样的玉儿让他心被压得难受,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被摧残成这个样子了,可是那丫头咿咿呀呀的说不清割她舌头的人是谁,不然小克真想冲上去去割了那个人的舌头,再挑断手筋脚筋,让那个人不得好死!

眼看着离到羽州城内,就剩下眼前的这道宏伟的城门了,师傅放慢了脚步,小克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提高了警惕性问道:“师傅,你感觉到什么了?”

师傅皱起了眉头小心翼翼的走着每一步:“这里好像刚刚经过一场浩劫,到处都是妖气。”

“妖气?妖怪?”小克拔出了身后的桃木剑,玉儿也害怕的躲在了小克的身后,小克感觉到之后不觉一笑:“丫头,别怕,这回看看哥哥是怎么保护你的。”

玉儿抬头看着小克那忽然变得正经起来的背影,有一些不习惯,但还是欣慰的笑了,看到他,玉儿会觉得很安心,紧紧地抓住小克的衣角,跟着他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进入了羽州城内以后,三个人都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一路走来,三个人惊讶的目光从来就没有断过,小克忍不住大叫出声:“怎么几个月不见,这羽州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师傅,这里到底经历了什么灾难。”

师傅看着这情景摇了摇头虽然说不出经历了什么灾难,但是他闻到了很强的妖怪残留的妖气,无法想象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三个人来到了禹洛王府,门外白茫茫的一片,牌匾上挂着白绫,师傅感到奇怪:“这是怎么了,王府内有白事了?”

玉儿马上冲到了小克的前面,怎么会这样,从王府外面往里面望去,都是一片白色,为什么到处都挂着白绫,玉儿想要冲进去问问,可是又被门卫拦住:“哎哎哎,你谁啊,就往里面进,知道这里是哪儿吗?”

玉儿咿咿呀呀的比划着,两个门外听不懂粗鲁的将玉儿推下了台阶,正好被后面的小克给接住了,不然就要摔倒了在地面上了。小克扶正了玉儿的身子,然后上前去争论:“你们两个狗东西,连你们王府里的丫鬟都不认识了,眼睛瞎了?还是找死啊!”

“嗨,你说什么呢!你这个臭小子怎么这么狂妄啊!”

“找打,是不是啊?”

两个门卫气焰嚣张的朝着小克指指点点,小克二话不说,给他们一人一个大嘴巴,都哎哟哎哟的躺在地面上起不来了,这时聂勒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走了过来:“怎么了,什么人在王府外闹事?”

“聂管家,就是这几个人硬要闯进王府内,奴才不让,他们就打人。”两个卫门像是找到了救命的主似的朝着聂勒汇报着,聂勒匆匆的走了过来,再看到玉儿的时候,着实的吃了一惊,叫出了声:“玉儿!”本以为玉儿不是被十四公主扔进河里了吗,这丫头竟然活着回来了,有些不可思议,接着又无奈的摇了摇头,挥着手:“走吧,走吧,还回来干什么,现在的王府已经是物是人非了,该在的人都不在了,不该在的人也不在了……”

“啊啊啊——”玉儿上前抓住了想要离去的聂勒的衣角又在啊啊啊的叫着,可是聂勒显然是听不懂的,师傅却看透了玉儿的心思,主动上前平和的问道:“管家,请问,这禹洛王府上怎么会到处挂着白绫呢,仔细一看才发觉王府里上上下下都穿着白衣,这究竟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聂勒本来不想说,可是看着玉儿那焦急的样子,又深深的叹了一口长气,慢慢道来:“你们都走吧,六王爷已经驾薨了,六王妃和小王爷不知去向了,十四公主也偷偷返回易国了,这里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玉儿像是当头一棒,六王爷驾薨!!!

小克也表情僵住了,不禁脱口而出:“什么?你们王爷死了?”虽然他是不怎么喜欢那个六王爷,可是就这么死了,也有点不太突然了吧,突然得让他这个外姓旁人都有点接受不了。

玉儿的眼泪瞬间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了下来,这一切怎么会发生的这么突然,小姐能够接受得了吗,她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

师傅看到陆陆续续的有丫鬟太监下人离开了王府,师傅问聂勒:“他们都走了,你不走吗?”

聂勒撑着他那张老脸苦涩的一笑,看着头顶上方的禹洛王府四个大字,声音悲凉沧桑的说:“我舍不得王爷,舍不得这王府,可能是习惯了吧,也算是从小看着王爷长大的,跟随着他的身后辅助他,到最后当了他的管家,他就这么去了,我真的有些难以承受,我要守着这禹洛王府,六王妃不见了,小王爷不见了,十四公主也不见了,他们都走了,我得守着,不能让王爷一个人太孤单,他这个人在世的时候就是特别安静了,或许他死了之后会很怕安静……”

聂勒在发自内心的说着自己感受,一旁的玉儿哭得不成样子,就连嬉皮笑脸的小克也不禁沉默了下来,忽然间觉得那个六王爷怎么那么可怜。师傅转身要走,小克赶紧问:“师傅,你不抓那只妖怪了吗?”

师傅头也没有回的说:“六王爷都不在人世了,你觉得那只鲤鱼精还会呆在王府里吗,王府里没有妖气。”

玉儿却望着王府大门哭得越发厉害了,小克转身去看,想靠近又不敢靠近,聂勒看着玉儿那副痛哭的样子,上前用衣袖擦掉了她的眼泪说:“你这丫头啊,也是吃了不少苦,以后,终于可以不用在王府里受罪了,你应该感到高兴啊,怎么还哭起来了,快走吧,走吧,去过属于你的生活吧,不要再当奴才了。”

一百七十章:龙胎死了?你很伤心,可我却很开心

“聂管家,是谁割了玉儿的舌头?”小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走到了聂勒的面前问道,聂勒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愣住,缓了好半天,小克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告诉我,是谁把她的舌头割了?”

聂勒不愿意说这件事情,可是小克那坚定的样子,打败了聂勒的最后一道防线,聂勒只好说道:“罢了,罢了,就告诉你吧,可是告诉你又能怎么样,你又奈她何?割掉玉儿舌头的就是易国的那位十四公主许若兮!”

“许若兮?什么狗屁许若兮,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小克确实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听说过这个许若兮,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会这么心狠手辣,刚开始他还以为是那个六王爷或者那个六王妃,没想到是这个什么易国的十四公主许若兮!

猛然间,玉儿着魔了一般拉着小克走,小克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被玉儿这么拉着离开了,小克问玉儿:“你为什么要拉着我离开?”

玉儿摇了摇头,脸上的眼泪还在肆意的流着,一路上跟随着师傅来到了皇宫的周围,看着师傅手中所拿着的八卦盘一路指着皇宫的方向,小克双臂环抱在胸前注视着眼前这座好似城堡一般的皇宫:“师傅,你该不会是想说那只鲤鱼精在这皇宫里头吧?”

“没错,根据八卦盘的显示,那只鲤鱼精就是潜进了这皇宫里面。”师傅打开了自己身上的背包,在里面拿出了一张张道符,小克又问:“师傅,你觉得,这皇宫我们进得去吗?他们会让我们进去吗?”

“你这个笨蛋,跟了师傅我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学了些什么,我们出不来,就不会把鲤鱼精逼出来吗!”师傅说完,将手指头放进最内狠狠地一咬,咬出了鲜血,然后在黄纸上龙飞凤舞的写着符,小克凑了过来:“师傅,你还会这一招,怎么从来没教过我啊。”

“废话少说,摆阵!”师傅忙的不亦乐乎,小克听到这一命令赶紧卸下了背部的背篓,拿出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在这离皇宫不远的地方做起了法,玉儿站在了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师徒两个,盼地而坐,又一阵一阵的耍着一整套的武术,玉儿看不懂那是什么。

——皇宫内,隆吟宫。

躺在隆吟宫内**的溪绯,用棉被紧紧地包裹着自己,也包裹着她手中的拿着那个银色的项圈,泉央国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赏枫还在议政殿内听着众大臣的埋怨牢骚,以及解决的办法,可是这么大的一次灾难,要怎么弥补,根本无法弥补,现在不管做什么都是亡羊补牢,于事无补。

趁着赏枫不在而偷偷的跑了进来的小鲤,一步一步的靠近着龙**意识薄弱的溪绯,这空旷的寝宫里甚至都可以听到小鲤走路的声音,似乎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溪绯察觉到了有人的到来,倏然坐起了身子,看着站在龙床前的小鲤,也没有什么恐惧,没有什么忌讳,冷冷的问:“你来干什么,滚!”

小鲤却没皮没脸的笑了,笑得那么镇定自若,抚摸着自己垂落在胸前的发丝:“呵,六王妃你多日不见,脾气见涨啊,怎么,你的六王爷刚一死,你就又来和皇上旧情复燃了?真搞不懂你这么水性杨花的女人,篱落哥哥到底在喜欢你什么呢?”

“闭嘴!不要再跟我提那个男人!”溪绯一听到篱落那两个字竟然激动的跳下了床,狠狠地甩了小鲤一巴掌。小鲤不敢相信溪绯竟然敢打她?回头望去:“六王妃,你敢打我,知道我是谁吗?”

溪绯走下了床,还是紧紧地握着那个银色的项圈,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冷笑着说:“谁?你不就是一只修炼成精的鲤鱼精吗,有本事就杀了我,我早就不想活了!”

小鲤一把抓住了溪绯的手腕,表情阴森:“龙胎已经死了,是吗,很伤心,是吗?可是我却很开心,哈哈,因为这一切都是我非常想要看到的,我说过,你肯定是会最惨最惨的一个,恐怕,你现在的状况也不是最惨的,你知道吗,最惨的还在后面!”

“呵,是吗,有多惨,能有多惨?可是现在死对于我来说,就是一种解脱而已。”溪绯丝毫没有所畏惧,真的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所以,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死,确实没什么好怕的,真正所畏惧的就是痛苦的活着,是吧?哈哈哈。”小鲤像个已经失去了理智的疯子一样,仰天长笑!

“你喜欢他是吗?哈,可悲,即使做得再多,他也不会喜欢你,不会看你一眼的!”又是一个和许若兮一样可悲又可怜的傻女人,为一个男人做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值得吗,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即使你掏心掏肺了,不喜欢还是不喜欢,做那么多有什么用吗,因爱生恨吗,只有在二十一世纪的电视剧里见过的溪绯,在这个异时空也彻彻底底的体验了一把,这痛彻心扉的感觉,生不如死!

小鲤一把将溪绯甩在了地面上,可溪绯并没有倒,小鲤发疯一般大叫着:“没错!不管我怎么做,我做什么,他也不会喜欢我,甚至连看也不会看我一眼,可那又怎么样,他让我那么伤心,让我如此难过,我也要让他不好过,我不幸福,他也别想开心,看!哈哈哈,我不是做到了吗,你们现在开心吗,你们现在幸福吗,你们现在除了眼泪就是悲伤,难道不是吗,多好玩啊,多有意思啊,我的目的不是达到了吗!”

“你这个疯子!”溪绯不想再跟小鲤纠缠下去了,和这么一个疯子有什么好说的,溪绯朝着隆吟宫外走去,小鲤却一把拉住了溪绯:“你想往哪儿跑,现在什么事都办完了,你和我也应该离开这个地方了吧?”

说着拉着溪绯要走,溪绯一脚踹开了小鲤的身子:“我跟你离开?你觉得我会跟你离开吗,我跟你离开去哪儿?去当妖怪?呵,我没那个嗜好,你趁早滚蛋!”说罢,溪绯转身就要走,小鲤用起了法术,浑身上下泛起了橘色的微光,越来越强烈,小鲤的身后慢慢的出现了一只橘色的鱼尾巴,接着小鲤做出了一系列的动作,溪绯不知所措的只能站在原地乖乖的看着,不一会儿,小鲤的身体飞溅出了许许多多的橘黄色的鱼鳞朝着溪绯迎面扑了过来,溪绯身手敏捷的一个侧空翻躲到了那颗大红色的柱子后面,溪绯不知道这些橘黄色的鱼鳞如果射到了自己的身上,会有什么后果,但是她潜意识的就躲了,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没有做,如果这么死了,她有牵挂,至于有什么牵挂却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到。

“哼,木紫娆,你觉得你躲得了吗!”小鲤看着躲避的溪绯,又重新发功,她就是要看到木紫娆痛苦,痛苦不堪,哭着求她放过自己的样子!接着空气中又弥漫着非常多的橘黄色的鱼鳞围着小鲤的身体打转,仿佛在等待着小鲤下达命令似的,将小鲤整个包围,小鲤闭着眼睛在心中默声念着自己的咒语,谁也听不见听不懂的咒语。

——“师傅,现在怎么办啊?”小克看着摆在地面上的阵里面的两个小人儿好像在晃动,而师傅盘腿而坐,不知道在叽里咕噜的念着什么,看着里面的两个小人儿不安分的样子,一个是绿色的,一个是红色的,虽然跟了师傅这么多年,但也还是不太了解师傅做法的那些套路,到底都是为什么,只是默默的做着师傅的下手。

师傅坐在那里,额头上都慢慢的冒出了豆子一般大的汗珠,小克忍不住问:“师傅,怎么办,你找到那鲤鱼精的位置了吗?”小克看着摇摇晃晃都快要倒下来的两个小人儿,焦急的问着还在一动也不动的师傅,过了老半天,师傅终于开口了:“自东向南!”

听到了这四个字,小克就像是听到了命令一样,拉着那两个小人儿的绳子朝着东边的方向摆去,然后将两个小人面对面的朝着南边的方向摆好了,玉儿满脸疑问的看着,小克也看出了玉儿的疑问,主动解释道:“师傅这是在做法,用他的法术在感应那只鲤鱼精到底在宫里面什么地方,然后做法和那个鲤鱼精打斗,将那个鲤鱼精给逼出皇宫外面来。”

玉儿笑了一下,小克也紧紧地抓住那两个小人儿身上所绑着的绳子,恐怕那个鲤鱼精会挣扎。

——这边正在运功施法的小鲤忽然感觉到了一股不适,在这皇宫中怎么感觉到一股强大的道术在横冲直撞着,而且在阻挠着小鲤的气场,小鲤的妖术有些使不出来。溪绯从红色的柱子后面露出了双眼,看到了那只鲤鱼精不知道在干什么,想要转身逃走,身后传来了小鲤那惨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