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55章
“怎么可能?”那为首的女子露出惊诧的神情,秀眉微蹙,喃喃自语道。
“堂主,我们应该怎么办?”一女子问着这为首的女子道。
该女子略一思忖,说道:“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应该及时禀报教主。”遂望了望呆立着的张错和张肃阳一眼,朗声道:“今日算你们走运!暂且放过你们。哼,下次,定当将你们乱刀分尸!撤!”该女说罢,折转身,“嗖”地轻跳一下,当先翩然而去,众女子也随着她蹁跹的身影接踵而去,转瞬间消失得无踪无影。
“柳姨的武功不仅好使,而且连武功的名气也这么骇人!真是不简单!”张错喃喃自语道。
其实,“清清神功”的创造也并非空穴来风,无迹可寻,柳清清也并非什么神人。这其中还有一个缘故。这柳清清的父亲柳成翔本是朝廷中的璇玑学家。所谓璇玑学家就是观察天上各方星宿运行的轨迹而进行分析记录的一种官职。此官职并不受世人敬仰,但却是不可或缺的一项职位。只因王朝之运势与这星宿的运行轨迹有着某种不言而喻的神秘联系。自古帝王都对此深信不疑,因此,才将这职位看特别地重。此职位不沾染官场上的勾心斗角,再加上柳成翔也并没有争名逐利的野心和欲望。他每天的心思都放在这浩瀚无垠的星空中那一颗颗兀自闪烁的神秘的星辰。各种图纸、草稿均是临摹和描绘着星宿形状和运行的轨迹。在这耳濡目染之下,柳清清自是对这神秘的星宿排列产生了无比浓厚的兴趣。父亲所绘制的那一幅幅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各种动物般的星辰之图案在她的脑海中历历在目,清晰可辨。后来,她与青梅竹马的少年陈永强结为了夫妇,日子过得相当甜蜜。可是这陈永强却因为一次误会被华山派的弟子所杀。柳清清闻之,惊怒交加,泪如雨下,仰天嘶吼之际,那一幅幅神秘的星宿运行图在她眼前闪现,越来越清晰,如神祇降临一般。蓦然间,只觉一股无与伦比的强大之气贯穿于自己的四肢百骸、七经八脉之中。无意间随手一挥,桌椅粉碎,石壁成灰。看着自己的杰作,柳清清半晌没回过神来。直待终于确定自己拥有了这开山裂石般的神功之后,她就将满腔怨毒发泄在了华山派的身上。原本想到必然是一场恶战,可是柳清清只在一盏茶的时间内便将华山派的上上下下五百七十四名弟子杀得干干净净,片甲不留。这其中,包括华山派武功最高、江湖上身份最尊的长老华清尘前辈也在不足五招的情况下死在了柳清清的手中。柳清清看着满地残尸和沾满双手的鲜血,心中凄苦无助。她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胜利而感到满心欢喜,反而如沉入苦海的泥淖般无依无靠,悲不自胜。她想出家为尼,为死去的魂灵赎罪。但是,纵使她有此心,再
也唤不回那些死去人的性命了。所以,即使她的心再虔诚,又有什么用呢?此时的她,已被冠上了女魔的称号,天下群豪都要来讨伐她。于是,华山派的其它四位盟友:泰山派、衡山派、黄山派、昆仑山派结伴而来,气势汹汹,所向披靡,势必要将柳清清万箭穿心,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方才罢休。柳清清本来准备束手就戮,可是没想到这四派正义之士却血洗水月庵,将水月师太百般鞭笞侮辱至死。而水月师太至始至终都并没有透露柳清清的下落。群豪恼羞成怒,开始肆意掠杀庵中尼姑。直到一位小尼姑慌慌张张地跑到柳清清身旁将这噩耗告知了柳清清后,水月庵才得以继续存焉。而当时,柳清清正在后山挑水,浑然不觉。极度悲愤之下,柳清清大开杀戒。
二十八星宿图在脑中疯狂运转,出手如雷公电母一般,迅猛之极,威力绝伦,势不可当,挡我者必死!
这一战,当真是惨烈之极,让人触目惊心。
当柳清清的魔爪一样的利臂扶过那些群豪的身上时,这些人仿佛如萎靡的蒿草和菡萏一般纷纷颓然倒地,暴毙而亡!真是招招毒辣,均都是一击之下立即毙命!谁能相信,现场五百八十七名群豪全都死在了这一双白皙如玉、光滑如璧、看似柔若无骨的纤纤素手之下!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趁机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于是四派之弟子焉有存焉?短短四天,泰山派,黄山派,衡山派,昆仑山派,这四派武林中的一流大派、翘楚之派、中流砥柱之派就止消亡!
从此,柳清清轰动武林!
从此,柳清清自立门派,将其神功以自己名字命名,唤作“清清神功”。并在西山选址建宫,广收门徒,仅限女子,自号“无极女皇”。
人心惶惶!竟然到了谈“柳”色变的地步!
是以,人人自危,如坐针毡,如履薄冰,如潜在渊!
直至两年前,白玫瑰暗中下毒,篡位成功之时,众武林正义之士才将此女“魔皇”趁势除去。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除了一个柳清清,又冒出了一个白玫瑰。而这白玫瑰却是更加骇人!手段之阴险毒辣。不仅年仅十二岁就练成了旷世绝伦的“清清神功”无敌于天下,而且野心极大,欲想吞并天下武林,将普天下所有武林人士的生死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稍有违逆,就立即施以辣手!运气好的,直接被打死,倒死得痛快;运气差的,不是被施以各种毒药,就是被施以各种酷刑,直让你生不如死,求死不能!五年来,死在白玫瑰手下的武林人士不计其数,被酷刑折磨致死的人更是无以复加,还有那些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武林人士,就更加数不胜数了!而造成这样一双劫难的手却同样
是一双举世无双、无与伦比、美丽绝伦、白皙无暇的纤纤玉手!
当张错转过身看着张肃阳时,张肃阳的眼中依然带着不可思议甚至惶惑不安的光芒。
张错奇怪地问道:“张兄,你怎么了?”
“你……你……是玫瑰教的……什么人?跟……白玫瑰……是什么关系?难道是……四大长老之一……”张肃阳伸出粗粝的手指颤颤巍巍地指向张错惊恐地问道。
“白玫瑰?”张错疑惑地说道,正准备摇头否定,忽然想起柳清清的话:“我希望你杀一个人,她的名字叫白玫瑰……”
“啊!”张错惊呼出声,连忙说道:“实不相瞒,这白玫瑰是我的仇人。我如见到她,定将她碎尸万段!绝不心慈手软!”说罢,牙齿咬得轱辘直响。
张肃阳看着张错义愤填膺的样子,不禁奇怪的问道:“兄弟,你也恨白玫瑰?”
“不错!”张错坚定地说,“白玫瑰心狠手辣,卑鄙无耻,她害了我的……一位长辈,我对她恨之入骨!恨不得早点手刃了她,以为我那……那长辈报仇雪恨!”张错快人快语之下,差点将柳清清的名字说将出来,幸亏话到嘴边才骤然想起柳清清的告诫之言,方才堪堪止住,这才没有将柳清清的行藏暴露。
“对!白玫瑰心狠手辣,罪不容诛!心如蛇蝎!罪行累累!当真是罄竹难书,擢发难数啊!此女不除,定当祸害千年啊!”张肃阳起初还怀疑张错是玫瑰教的什么重要人物,但当看到张错义愤填膺的样子,似是对白玫瑰恨之入骨,这万万不是装得出来的。因为张肃阳也是老江湖了,观察入微,心细如发,从张错的言行举止间已然肯定张错绝不是玫瑰教的人,不但不是,而且还和白玫瑰有难以泯灭的仇恨。心下便盘算着是否该将此人拉拢麾下,但又想到刚才那三个女子的声音“清清神功”,转瞬间又惶惶不安起来,但疑惑也随之来临:这位兄弟年纪轻轻,看样子应该不足二十岁,怎么武功如此之高,以我的眼光和资历竟然看不出他师承何门何派?当真是有些诡异。不可不防。
思来想去,张肃阳内心着实难以平静,虽有疑惑,但既然已经断定此人绝不是玫瑰教的人,那也就无须担心什么了,所以,张肃阳轻咳一声,讪讪地问道:“兄弟啊,你刚才用的武功叫什么名字?愚兄见你在轻描淡写之间便将众妖女惊走,当真是好奇得很,还望兄弟不吝赐教,坦诚相告,以解愚兄心中之惑?不知兄弟以为如何?”
张错心念急转,暗暗忖道:柳姨再三叮嘱我,不可将她的消息透露出去,不然,白玫瑰势必不会放过她。所以,我不能将自己会“清清神功”的事情说出来。嗯,那就即兴编一个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