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红颜:帝后太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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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皇帝王爷的第一轮对决

上官洪煜一整天都没有离开房间,他在等凌婉容醒过来。除了稍微的担心之外,他更多的是要确认——凌婉容是否知道,她自己的身体状况。

凌婉容本身就精通药理,何况她的师父药无痕也已经来到了京城,她极有可能知道了她命不久矣之事。而如果她知道了的话……

只怕她会做一些谁也想不到的事情!

他,不得不防。

终于,上官洪煜看见佳人睫毛微颤,似有醒来的迹象。他立刻调换姿势,长臂从她后颈穿过,将她扶了起来让她靠在他胸前。

上官洪煜的动作极自然,因为在他眼里,男人和女人没有什么区别。而在他的私人空间里,他从不会顾忌他人感受。所以,他不觉得这样有何暧昧或不妥之处。

“醒了?”沉沉的声音,迫使凌婉容彻底清醒过来。

心口的疼痛早已褪去,她暗叹一声,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紧接着,她就想起了至关重要的事——小树林里,上官谦还在等着呢!

她立刻起身,动作利索地要下床穿鞋。如果她估计没错,上官谦一定到处在找她,说不定整个容贤楼都出动了!所以,她得赶紧去阻止才行。

“本王救了你,你是否该说声谢谢?”上官洪煜脸色不善地拉住她,眼神瞬间阴鸷起来。亏他还为她有那么一点点担心,而她居然一醒来,就想着上官谦!

凌婉容暗暗一惊,差点露馅儿了,真是还不够清醒啊。

不过,虽然心中是有所觉悟,她手上动作可是一点没落下。她挣脱上官洪煜的手,一边利索套鞋一边说道:“不行,上官谦在小树林等了我几个时辰,以他那个脾气,现在肯定出动了整个容贤楼在找我。要是被他们知道我在贤王府,那情况就糟了!”

上官洪煜眼中阴鸷顿时消失了,原来她是在担心这个。

轻声一声,他有些自得的说道:“你不用着急了,因为到现在为止,容贤楼并没有什么动静。本王猜想,你那些手下应该想到你来了这里,所以没有知会上官谦。”

上官洪煜自然想不到,上官谦在小树林耐心等了凌婉容几个时辰,所以才没有这般快来要人。而他更想不到,上官谦会知道凌婉容在他这里。

在他看来,容贤楼众人不会对上官谦交底,而上官谦也压根不知他和凌婉容之间的合作。

“你派人盯着容贤楼?”凌婉容不得已,只好慢慢站了起来,掩饰了那股焦急之色。唉,和上官洪煜这种人打太极,可真是累的够呛。偏生,她心里对上官谦挺愧疚的——他该是等了她很久吧?

“这并不奇怪,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上官洪煜挑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问道:“你体内的鹤涎香之毒,提前发作了,你知道么?”

凌婉容白了他一眼,哼声道:“我是药王的关门弟子,你说我可能不知道吗?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男人可真够阴险的,在他面前,真是一点也不能马虎。如果被他知道,她已经晓得自己只剩三个月性命了,他肯定会怀疑她所做的一切事情!所以,她既要承认,也要有所隐瞒。

跟这个男人交手,她感觉自己那宝贵的三个月,又缩短了……

“没什么大不了——?”上官洪煜一句话拖的老长,眼中怀疑之色丝毫未减。她知道她若没有解药,就会毒发身亡?而她竟然还说,没什么大不了?

凌婉容似乎毫无觉察,只是柔柔的弯唇笑道:“没错,虽然我因中了你手下那掌、而使得鹤涎香之毒无法被续命丸压制,但我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只要三个月内,我服下鹤涎香的解药,就没事了。”

说罢她一瞠目:“王爷这是在……担心我吗?”

“谁担心你!”上官洪煜有瞬间的愠怒,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淡然地瞥她一眼又问道:“你有把握制出鹤涎香的解药?”

奇怪了,鹤涎香的解药根本不可能制的出才对,不过看她的神情,倒是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难道说……她真能设法拿到雄鹤的眼泪?

在这之前,他可是让药王谷那厮试过了——能够想到的手段,都已用上,只是雄鹤的眼睛根本无法流泪了。所以,他才选了鹤涎香作为控制人的毒药,难道他竟然漏了什么法子?

“我是制不出鹤涎香的解药,不过你别忘了,我师父是大名鼎鼎的药王。”凌婉容笑道,“师父说了,只要我用十日的功夫,提炼出雄鹤身上的毒素,他就能以此为药引,在三个月之内制出鹤涎香的解药了。”

上官洪煜怔了怔,雄鹤身上的毒素?

这……

“王爷!”凌婉容突然笑容一敛,眼神略有些冰冷地看着上官洪煜,冷冷地问道:“王爷该不会是想……赶在我之前动手杀了药王谷那只鹤吧?”

“本王绝不会这么做!”上官洪煜立刻否认,随后,他略有些不自然地扯了扯唇:“本王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何况你死了对本王没有任何好处,所以本王是不会阻挠你制解药的,你放心好了。”

凌婉容便又笑了:“那就好,多谢王爷了。”

上官洪煜半晌没作声,心中却是有些郁闷。药无痕到底有什么目的?要制鹤涎香的解药,明明就需要雄鹤的眼泪做药引,而药无痕却告诉凌婉容——解药的药引是雄鹤身上的毒素。

药无痕编造这样一个谎言给凌婉容,岂不是比告诉她实情更加残忍?只是……药无痕到底是不忍说出实情呢?还是另有其他目的?

譬如说……不想让凌婉容知道她即将命不久矣之事,以免她做出什么事,影响了某种局势?

“凌婉容,你师父平时都跟什么人来往?”不自觉地,上官洪煜问出了这不太合适的话。

凌婉容立刻摆出警惕的神情:“王爷又想做什么了?我丑话可说在前边——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我此生最敬重的人就是师父,如果王爷做了什么伤害他老人家的事,可别怪我不会再跟王爷合作,甚至与王爷为敌。”

上官洪煜见她如此维护药无痕,不禁在心中觉得好笑:看来,她和他还是不像。她终究是有非常信任的人,而他则没有。如果药无痕真是利用了她的话,只怕她最后会遭到重重一击吧?

“只要你不做有损本王利益的事,本王不会动你身边之人。”上官洪煜淡淡地说道,“本王不过是觉得,你师父一直逗留京城数月,武林大会之上更是夺走陈聪盟主之位——如果不是为了某种目的,没有人会这么做。”

凌婉容微微一怔,倒是想到了一点:师父一向闲云野鹤,几个月前却一直留在京城,的确有点奇怪的感觉。不过要不是因为师父一直藏身京城,她也没办法逃过上官洪煜的怀疑,暗中传信给了师父,让他老人家夺走金川盟主之位。

师父若是从其他地方赶到京城的,就算不是她传信,上官洪煜也会怀疑到她的头上。

凌婉容的这番沉默,并没有引起上官洪煜的怀疑。他反而觉得,凌婉容也开始思索药无痕的反常了。

上官洪煜正待开口说话,却听外边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王爷、王爷,皇上来了,而且看来十分生气。”房门外,传来了徐梨焦急的声音。

上官洪煜和凌婉容同时一震,两人都没想到上官谦会来,也没想到上官谦会知道他们相见的事情。

“他怎么知道的?”上官洪煜脸色沉了下来,犀利的视线紧盯着凌婉容。

凌婉容皱眉,想了想才道:“不清楚,我们还是先出去吧。待我问问他,看他是如何知道我在贤王府的。”

说完,她便率先往房外走去。

一句‘我们’,奇迹般浇熄了上官洪煜的愠怒之火。看着那抹娇小的背影,他只停顿了片刻,遂大步跟了上去。

两人很快到了贤王府前厅,果然见到上官谦不耐烦地等在厅中,连坐也没坐,更不说喝上几口徐梨奉上的茶了。

“容儿!”上官谦一见到凌婉容,立刻朝她走过去,神情在一瞬间松了下来。幸好,上官洪煜没对她怎么样,不然他一定让金戟不顾一切动手宰了上官洪煜再说!

凌婉容神情微微尴尬,他也表现得太明显了吧?

没等她有所表示,上官洪煜已经伸手托住了她的腰,且对上官谦微笑道:“臣弟不知皇上驾临,有失远迎,还望皇上恕罪。不过婉容她昨晚鹤涎香之毒发作,臣弟唯恐她有事,便留她在房里歇了一晚,所以才耽搁了与皇上去药王谷的星尘,皇上莫要怪罪婉容才是。”

凌婉容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响,然后她知道自己完了。上官洪煜想害死她……也用不着在上官谦面前,和她秀暧昧吧?

虽然前厅静悄悄地,但几乎所有人,都感觉到有什么在空气中爆炸开来了,还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然后,一向温和到不可思议的皇帝,露出了可怕的骇人神情,看着面带微笑的三贤王,有一触即发的迹象。

“你叫她——婉、容?!”阴寒犹如地狱里传出的鬼魅声音,从上官谦的薄唇中挤了出来。

上官洪煜看着那双阴鸷到了极点的黑眸,心中莫名一寒,大手一松,而佳人已入他人怀中。

几乎是立刻的,上官洪煜懊恼一握拳,这一轮——他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