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世子,别太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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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傻子小偷

第三卷 虫子威武 第一百一十三章 傻子小偷

容璃似乎若有所绝,掀开车帘朝着几人离去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哈十八小说`]这种感觉很不好。

“舍不得走?”独伊斜了眼一脸寂寥的容璃,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可能?”在北齐可是遭遇了他这一生的惨状,虽说他心中没有任何的恨,但是他可不想再来一次。心中存着疑惑,“九弟,你说为什么他们都要找我下这么狠的手?我以前得罪了很多人吗?”

一副沮丧不已的表情,独伊有些意外,原来他是因为这个难过?视线也瞄向窗外,“其实,他们是找错人了。伤害你的人有夜盲症,没找清对象就下手了。”

容璃眨眨眼,一副迷茫的样子,“是吗?”

“嗯,是的。”

“可是我不认为是这样。”容璃勇敢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你自己认为吧!”独伊双眼闭合小憩起来,显然一副不想让人靠近的模样。

“好啦!好啦!九弟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相信,我都相信。”容璃顿时着急起来,他可不要九弟不理他。

独伊上气的甩开容璃拉上来的手,瞪着一脸无辜的容璃,“一把年纪还卖萌!无耻!”

容璃,愕然。良久才道,“其实我真的不像是三十多岁的人。呃…好吧!”

耳边终于情清净了。

而坐在高头大马的闽政柟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旁边的彦清担忧的劝解道,“公子,好歹你也是将军,拿出将军的气势来。”却收到闽政柟的一记白眼,闽政柟回头看着那马车,而那人也坐在那里面。现在他们仅仅是一帘之隔,可是却隔着千山万水一般,为数不多的近距离接触,可是他没有勇气,也没有心情接近他。原来他是骗他的。夜墨就是容陌…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容陌曾假借夜墨的名义忽悠自己,他却娶了老婆。他当时就奇怪,他怎么会给他写信,原来一切都不是为了他,为了他啊…呜呜…

头猛然转回头,一滴泪珠甩出去,该断就断!他戏耍自己!他欺骗自己!那他自己为什么还要将一副热腔投在他身上!他夜墨是负心汉,他闽政柟也绝不做痴情男。

这一刻,他闽政柟不再是以前的闽政柟,一个不为夜墨活的闽政柟。

呜呜…可是…为什么他就这么苦逼呢?喜欢男人不说,还喜欢敌国的摄政王,结果喜欢的人还曾是自己的‘情敌’,现在人还有妻有儿…。虽然他爱惨了他,但是他绝对是个有原则的人,绝对不做小三…而且他也并不会委屈自己做人的小妾…咳!

闽政柟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让彦清只欲张嘴,但是话都咽在肚子里呢。

另一匹马上的人皱皱眉,上前靠近,张了张嘴,“公子,你只能陪在我身边。”看着突然变得不再娘们的小八,彦清有些吃惊的张张嘴,尤其是在听见这句话时,彦清只想拍手叫好。想来这个小八,也是真心对公子,前些日子闽政柟,召集府里所有的人,遣散所有的宠儿们,当即给他们丰厚的报酬,在所有人都兴高采烈拿着手中的珠宝时,小八竟然站出来说不要珠宝,只要和公子在一起。

让大家都觉不可思议,闽政柟说,‘我的钱都已经分给你们了,现在我已是孑然一身,可养不起你了。’小八却坚持到,神情中都不再有以前唯唯诺诺的样子,霸道的宣誓,‘我可以养你!’在所有人都惊愕的眼中,上前狠狠的吻住闽政柟。

我——靠——!不得不说,这样的小八公子,彦清非常的喜欢!现在不自觉的对他存着一股敬意。

闽政柟回过头,看到的是那张微微稚气的脸彰显着无形的霸气,说不出什么感觉。感觉像是自己养的一只乖巧的小猫,一天变成了万兽之王,回过头来戏耍你。

看来他不管怎样都是最悲惨的人…

这一对人又有北齐的护卫队,又有闽家军的护送,怕是这遥遥路程中最庞大的一次吧!这样的阵势怕是前所未有的吧!尤其是这一路人坐着多少高手。但是也总有些不怕死的人,敢来触碰虎须。

何况这一路上,他们仅仅装扮的是游商的模样,没人来劫才是个奇迹。

坐在马车里的人到没有什么,可是日日夜夜的赶路,怕是任何人都有些吃不消吧!所以每当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他们都会原地驻扎,休息会儿。而南疆也有一种药,是保持尸体永不变样的。据说,这是南疆前几任宗主研制出来的。因为死了爱妻不想让爱妻被尸虫啃咬,所有便有了这药。到现在为止,她依然宁静的睡在林家祠堂的密室里。上次,独伊回去也看到了那永葆青春的曾祖母。所以,也不但心林允儿有任何变化。

坐在篝火旁,翻烤着手中的野雁,身边的侍卫已放射状分布在周围,席间只听见小虫子叽叽喳喳的声音,“爹爹,我要吃烧烤味的!娘前要吃麻辣味的!烤香点…”

独伊和容陌无奈的斜了眼小虫子,手边随声携带的调料,两人毫不犹豫的将辣椒刷在肉上,渐渐地烤熟了,肉香混合着辣味香飘四里。两人同时递在君盼面前。

君盼嘴角微抽,她有这么大的胃口吗?正在犹豫怎样拒绝时,突然听见小虫子不甘的吼声,“你们太过分了!要讨好娘亲,就不要儿子!哼!我没有爹爹…呜呜…”

独伊和容陌同时一愣,似乎他们做错了。其实最应该照顾好的是这个小家伙…

“小家伙,给!”突然一只外焦里嫩的肉伸在虫子面前,虫子惊喜的拿住,“谢谢叔叔…”抬头看见就是那个对他爹爹有意的叔叔,哼,非常不屑他。不过还是吃了吧!

“谢谢叔叔,真的很好吃。”

闽政柟微微一笑,下意识的望向容陌,却看见的是他带着无奈笑容温柔的注视着小虫子,连个眼神都没有往他这里飘,心情顿时沮丧…

坐在另一篝火栏旁的小八,看之,轻轻自嘲的笑了一声,不过没有人看出他眼中失落。

耳边突传一阵异动,所有侍卫都警觉的站起身,看着晃动的草丛眼底竟是一片冷意。闵政柟‘嚯’的一声站起来,走出包围外围,朝着草丛里暴吼到,“出来受死!”

手中的石子如离弦之箭射入草丛中,一声闷哼中暴露了隐藏的队伍,草丛中的人在也不顾这些人怎么如此警觉,既然已经暴露了,就没有退缩的道理。

“兄弟们,上啊——!”突然间涌出了数百名人拿着明晃晃的大刀朝着这些‘侍卫’而来,如果他们一开始就知道这并不是什么一般的侍卫,而是皇家御用军队以及威震八方的闽家军,那他们会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当然这世上并没有什么后悔药。而闽政柟也不会给他们后悔的机会。

这一刻,闽政柟化悲愤为愤恨,他正是一肚子气没处撒,这些人来来的正好!

侍卫们个个拔刀相向,不愧是正规军队所出的,一系列的动作让来者突然有些退怯,不过显然,也仅仅是外围的侍卫和这些强盗动起手来,令他们有些意外的是,明明就是乌合之众,这闽将军竟然亲自出动,还杀在最前面,大哥能不能不要抢侍卫的饭碗行吗?

刀剑入骨的声音,皮开肉绽的声音,刀光血影,一直以来引以自豪的强盗们竟然变得如此不堪一击。看着兄弟们一个个倒下,他们头一次觉得如此恐惧,对死亡的恐惧,对面前这群变态的恐惧…

“来啊——!”

“再来——!敢欺负小爷?”

“没出息的东西!当小爷是摆设吗?”

强盗头子杀红了眼,有这么欺负人的吗?他们只是些强盗!他们只会抢别人的东西,谁知被人杀的这般狼狈,还被诬陷他们欺负人家。太可恶了…他们也是有血性的人!他们士可杀不可辱!

而他怎么知道,其实闽政柟这只精神不正常的厮,也只是含沙射影罢了。

最后一个兄弟躺下,头子也吃痛的倒下,绝望的想,‘这个疯子。’

闽政柟脑袋轻抬,一副不屑的样子,“这么容易就死了,小爷我还没玩够了…真没劲。”

强盗头子不是被杀死的,是被气死的。闽政柟这句话一出,顿时猛吐鲜血,两眼一番,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看着这些尸体,闽政柟颇有大将之风,‘扔远些,别让人生厌。’

小虫子嘴里咬着烤肉,却盯着闽政柟摇头晃脑道,“世界如此美好,你却如此烦躁…不好,不好。”闽政柟气结,顿时瞪了眼幸灾乐祸的小虫子,“小孩子面不改色的看着这么血腥的一幕,真是不该,不该…”

“你——还你烤肉!”小虫子将吃剩的骨肉扔在那张欠扁的脸上。

油腻腻的沾在脸上,闽政柟脸色铁青的瞪着小虫子…

“你还知道血腥?怪不得这么不招人喜欢…”君盼凉凉的说着闽政柟的痛处…

顿时,闽政柟捂脸离开了这家人,呜呜…他是不是应该走内秀路线啊…连他的老婆孩子都欺负他,他真是活的越来越倒回去了。

空荡的大殿,明黄的纱幔,随风轻摆,凉风袭来,冷意突上心头。

“咳咳咳…。”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从老人的口中传出…这些年来,他早已不是人值壮年了,如果不是对身边人的防备,他也不能坚持到这一刻。

面前积压的奏章,如同泰山一般压的他喘不过来气…提起笔,手不住的发抖,始终落不下笔,又是一阵咳嗽声…旁边的公公看着心惊,出声劝解道,“皇上,安寝吧。”

他也知道皇上已经到了大限之日,现在能多休息会就是好的。

启皇突然冷眼扫过去,尽管眼中浑浊一片,却让李安冷汗涔涔,立马低下头去。启皇这下身子晃荡,瘫在了座椅上。目光变得有些涣散,有些自嘲的说道。

“其实朕的日子应该早就倒头了,今生遭孽太多…小姨子才会保住朕的性命,为了…咳咳…朕日日夜夜备受折磨…咳咳咳…”也许这些年来,被身上的病痛折磨的心志也些许消失,启皇终于意识到以前造的那些孽。口里吃力的自言自语着。

“李安,你说朕是不是自作孽…”启皇的话让李安有些不知所措,做奴才的不应该对主子的事有任何的评价。

很显然,启皇也只是想找个倾诉对象罢了,这么多年来,他一人承担了太多的罪孽,压的他喘不过来气,也一直藏在心里,不让任何人瞧出半点端倪。

“原本我有个一心为自己的弟弟,那时候,只有他才亲近自己。他为帮助自己登上皇位,为的不是别的,只是这份兄弟情分。”

“他为朕打江山,不为别的,只为这份兄弟情分;而朕,早在等上皇位的那刻,良心就被狗吃了。对他只剩下猜疑和防备。当时朕就想,世上怎会有这样的人?朕不相信他,正如朕一样,时间长了,肯定会有异心。”

“那时候,他向自己请旨赐婚,朕很怀疑,这样的弟弟怎么会动情?朕想如果得到他心爱的女子就会牵制于他,正好,一个小姑娘进宫了,她的想法和朕不谋而合。当然,朕不会如此轻易的答应她。但是,小姑娘还是答应了朕了。因为,朕看到了她眼中与自己不尽相同的**。朕是对权利,而她是对容霁。”

“可能错就是从这开始的。朕拆散了皇弟他们一对神仙眷侣,当第一眼看见南儿时,朕心中的愿望更加强烈,朕要得到她,朕不比皇弟差,朕不相信朕不会让她动心!”

“可是南儿她,眼里只有容霁…朕下旨给容霁和林允儿赐婚,不料容霁竟然抗旨不尊。朕突然懂了南儿为什么那么爱他,这一想法让朕更恨他。他不仅抢走了原本属于朕的声望,还抢走了朕女人的心。”

“起初,南儿是记恨朕的。连朕碰都不让碰…在朕失去耐心之前,没想到她突然变了性子,向朕献媚,朕突然懂了,所有的女人都是一个样,贱!不过朕就喜欢她这个样子…”

“从那以后,朕更加的宠爱她,尤其在得知她有了朕的骨肉时,在看见容霁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朕很得意。可是麟儿出生竟然足足早了一个月!而御医也说南儿是足月生产。那时,朕非常的恨!很恨!”

“朕想看着那贱女人跪地求饶的样子!朕想看着他的儿子喊着他杀母仇人为爹爹…朕那时候真是疯了。南儿那么温顺,那么可人;麟儿那么优秀,那么可爱;朕怎么忍心他们受伤…呜呜…”

李安心如刀绞的看着老皇帝,皇帝是他看着长大的。可是现在的皇帝竟然看着比他还要老,老人不心痛是不可能的。当年的南妃娘娘和九皇子的遭遇他是知道的。但是他无能为力。皇上的痛他也知道,他看着皇上每次从南妃娘娘那里回来以后,双手不住的颤抖,他也不能做什么。

“皇上,你不要伤心了,保重龙体要紧啊…”

启皇突然间暴吼出声,“保重龙体!保重龙体!朕还有你让保重龙体,可是还有谁会关心南儿,有谁能够让南儿保重身体。朕对不起她…朕对不起她啊…朕还将朕唯一的女儿亲手打掉…朕罪不可恕!”

“皇上…”

突然间启皇安静下来,“如果女儿还活着,一定和南儿一样美…”

“朕真的很失败,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还要破坏人家的幸福,朕没有想到南儿竟然爱容霁如此,宁愿他忘了自己,也不愿容霁在呆在京城里。当得知容霁没多久,又有新欢时,朕很高兴,又很气愤。”

“呵呵…那日宣荣王妃进宫时,朕说了很多话,朕让她见了南儿,还让她看了麟儿,朕知道朕的计谋得逞了,因为朕送给容霁的美女们个个都得了宠…呵呵…他家宅不宁正是朕所希望的。”

“可是,现在朕后悔了…朕已经到了晚年,除了这一堆奏章还有残喘的身子,朕还有什么?还有什么啊?”

“璃儿他和朕早就心远了,麟儿不知去哪了,霁儿他被朕赶走了,南儿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哈哈哈…朕还剩什么?噗——”

“皇上!”看着启皇突然喷出的鲜血,李安顿时手足无措…除了叫着他,再无他法。因为他知道这是南妃娘娘的妹妹给皇上下的毒,每日都会受苦,但是却不会死。

启皇双眼努力的睁开,手颤颤地指着桌上染了鲜血的纸。

“皇上,你想干什么?”李安顿时怕低身子。

“我、说、你。写。”微弱的声音停在李安的耳里,如同响雷一般。

颤抖的握住笔,害怕又吃力的说,“皇上,您说,奴才一定会写好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位传于吾儿——”突然间没了声音,李安颤抖的扶上启皇的身子,心里嘘了口气,仅仅是晕了过去。

皇位传于谁,李安心里有些难过,虽然他知道皇上就算暂时不会丢了性命,但是他现在的这个样子也没有精力在呆在皇位上。内心万分紧张,刚刚就差最后没有听见…想着皇上福薄,留下的子嗣并不多,除了宫中的太子殿下,就只有一个性情软弱的五皇子,再者就是没有踪影的九皇子了。不知道皇上心中继承皇位的到底是谁,说不好奇是假的。毕竟…放下手中握着笔,突然双眼一睁,不可置信。似乎像是老眼昏花一般,揉揉眼睛,再次睁开眼睛,还是没有任何变化。李安只觉现在他仿佛置身于神话之中。

刚刚后面空白的位置上,赫然多了两抹血迹,这是天意吗?还是皇上的意思?

传位于*九*?

九皇子?李安压住心中的震惊,赶紧将桌上的圣旨收拾起来。唤来内侍将皇上扶回去休息。一切都还要等着皇上醒来之后确认才行。

但他脑海突然飘过一句话,让他打了个哆嗦。

天命不可违——

但是启皇自此再无从**坐起来过,启国京城陷入一片混沌之中。启皇已经近一月来,都没有出现在大殿上了,启国的大臣个个揣着心思,坐看形势的变化。而朝中太子党的人现在站出来,为不在宫中的太子争权夺利,而中立派的大臣个个想让皇帝醒来,再做决定。

“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圣上倒下了,没有人处理朝政怕是不妥。臣等供太子执政!”

“放肆!现在皇上还健在,太子莫非是想篡位?”

“请右相不要混淆视听,臣等是说太子暂代执政。况且,太子身为东宫之首,本就有这个权利。”

“你——好!现在只要太子站出来,臣等绝对没有二话。”

“现在太子殿下不再朝中,你们太子党的官员岂不是越俎代庖?想要代替太子?”

“太子在不在宫中,都是太子殿下,无人可取代。再说,太子殿下一对已经快到京城了,中书侍郎还有什么可以说?如果现在有任何一个皇子站出来,代理执政,本官绝无怨言!”

右相被气的发抖,挥挥袖袍,硬是把那口气咽了下去。他们说的都是在理让他无话可说,可是这群太子党的官员一起同流合污,嚣张跋扈,手中还握有实权。如果皇权落在他们手里,简直不可想象。心中却是哀叹,启皇怎么不多生几个儿子?不对。应该多生几个有出息的儿子。不知是有意无意,除了太子和软弱无力的五皇子,其余的皇子都早早夭折了。就连已经曾荣冠天下的九皇子也变成傻子了。被皇上扔在了破落的院子里。突然间,右相有些疑惑,为什么九皇子会在南妃娘娘逝世后就变成傻子了呢?而且依着皇上对他们母子的宠爱,就算九皇子不复当年聪颖,也不会如此苛待他们吧!

压住心中的疑惑,如果九皇子还在的话,他想这启国还容不得这群人叫嚣吧!也不会再这里被左相说的哑口无言。

“左相此话当真?”尽管此时并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但是这何尝不是缓兵之计。他现在要确认那破落的院子里的人可在否。

“当然!本相启有食言的道理?”左相顿时白眼一番,他们稳操胜券,自然不会计较这一点点小让步。

两人心照不宣的达成共识,一人是为短暂的胜利,一人是为以后的欢呼。

“那么两位丞相,看本殿如何?”此话一落,惊的大臣们侧头看去,一身容华万千,举手投足间泛着尊贵圣严,还有一股逼人的霸气。

这人是五皇子吗?仅仅是换了一身朝服,将皇家的威严之气逼出,这样的光彩四射的人还是以前的软弱不堪的五皇子吗?不仅是左相,连同右相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五皇子容融慢慢地走近左相,站定斜着一抹温善的笑,“左相刚刚说只要一个皇子站出来,就拥护本殿执政!此话当真?”左相看着带着逼人目光的五皇子,一时间只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他不就是靠着朝中无人才会这样说的吗?这五皇子从来都不曾上过朝,今日竟然出现!

感觉到左相的迟疑,五皇子冷眼一眯,话锋锐利句句插在左相的身上,“金銮殿上,左相也敢戏言吗?”

左相冷汗涔涔,连忙跪地,“五皇子明察,臣绝无此意,臣所说的话句句属实,臣愿竭尽全力拥护五皇子执政!”

五皇子容融突然笑了,双手去扶地上的人,“丞相说笑了,左相可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人,父皇可是一直念叨着的。是不是啊,右相大人?”

看着似笑非笑的五皇子,右相只觉被一只毒蛇盯上了,毛骨悚然,心中一惊,当是跪地,“五皇子也是人中龙凤!”

“呵呵…两位丞相真客气,那本殿也不推脱了,毕竟能为父皇分忧,也是儿臣的职责所在!”

百官齐齐一惊,全数跪倒三呼,“五皇子英明!”

看来这个五皇子才是真正的赢家…如此强的隐忍怕是寻常人学不来的吧!终于熬出日子…而原本太子党的人却是不声不响,看来太子这么多的年努力要被这个虚伪的五皇子,不劳而获。不过,他又岂会知,想要称帝其中的路到底有多难?

垂帘之后,

“公公不前去阻止吗?”与李安年林相仿的人看着这饶有兴趣的一幕,不由出口询问道。

“呵!他们也翻不了什么大浪…况且皇上早有——”李安一脸不屑的瞧着场中的容融,突然一脸警觉的闭上了嘴。立马转移话题,“老先生,你今日来是为了什么?你医术高超,能不能救救皇上?”

老先生顿时冷眼扫过,“有什么?”

李安暗暗叫苦,他知道这人一向警觉,但是他一般也不会纠缠到底,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揪着他的失言不放,嘴里含糊的说道,“有什么?”

老先生,冷哼一声,双手背在身后,“收起你那心思!皇位只能让那畜生太子和窝囊五皇子抢去,不许让九皇子牵扯进来!”

李安顿时老脸一垮,“先生果然料事如神,不过为何不让九皇子继承皇位?要说皇上也是为了补偿九皇子,九皇子应该感到高兴。”李安听见他对皇室不尊虽然心中有不满,但是他却不敢恨。眼前的人可不是他能得罪的了的。

老先生顿时面露凶光,语出不善,似乎还有些愤恨,“就你那肮脏的皇位也配我家少、九皇子坐!告诉你,你也可以转告你那还没死的皇帝,如果他要把皇位传于他人骨肉,尽管传吧!”

虽然不懂老先生为何对九皇子如此维护,也不顾他字字里都是对皇室的侮辱,但是他说的何尝没有道理?这也是他这么多天来,都没有将圣旨拿出来的原因。九皇子再好,皇上再对不起他,可他终究不是皇上的骨肉。况且那道圣旨最后一笔似乎有些玄乎,他也不管拿出来,代表皇上的意思。

“老先生,现在毕竟站在皇宫里,还请言辞客气一点。”

“呵!我没客气?如果不是我客气,你家的那个畜生皇帝不仅仅是躺在那里这么简单了?如果不是我客气,不让那个畜生皇帝扰了小姐的清净,我会让他待着现在?如果不是我客气,畜生皇帝怎么还会有两个畜生儿子?”

李安只觉自己的呼吸困难,指着老先生说不出来任何话,“你。你。原来都是你…”

“是我!怎么样?可是我觉得畜生皇帝还是该死怎么办?如果不是他,小小姐也不会远走他乡了,至现在也不知道亲身母亲是谁?”突然间老先生变得有些伤感,现在小姐已经死了十几年,一切事情该淡的,也该淡了。但是不该淡的就是小姐的血脉,他不容许小小姐忘记小姐。也许他该做些什么?

现在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少主和小小姐都平安无事,有一天他们能一起为小姐祈祷。直到那一天,他也该休息了。

李安瞪大眼睛,朝着老先生惊叫道,“公主还活着?”他自然知道这人口中的小姐就是南妃娘娘,那么小小姐也只有是南妃娘娘生的公主了,可是皇上不是在南妃娘娘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强行堕胎了吗?现在怎么可能还活着…如果真的活着,那么就太好了,皇上肯定会很高兴的。

“告诉你她不是你们的公主!你们皇室不配拥有小小姐!”老先生冷冷出声毫不客气的打击着李安。

李安按捺住兴奋的情绪,开心的说着,“只要公主平安无事就好,皇上也该心满意足了。”

老先生有些奇怪的睨了眼李安,“奴才就是奴才…”

“对了,老先生您这次来是为了什么?可不可以治治皇上?”

“让我治?那畜生?”似笑非笑的眼神让李安有些害怕,当即否认道,“没有…皇上洪福齐天,自然会醒来。”

“是啊…要是见到她,还不醒来,也真是该死了。”

‘咣当——’门上落下一锁,右相推开破旧的门,里面荒乱破旧,一点都无住人的迹象,这哪里是一个皇子所居住的地方?况且,这里也没有任何人的气息。

右相皱皱眉头,似乎有些困惑,就算九皇子痴呆了,也不会被人冷落于此吧!屋子内外都没有任何人,右相突然间迷茫起来,难道真的就只能拥护五皇子当皇上吗?真心有些不甘,他愿他启国拥有一个万民拥戴的皇上,这人非九皇子莫属,可他哪知道九皇子就算现在不痴不傻,他是个做皇帝的料吗?

虽说三岁看到老,但是谁知道三岁以后容麟会变成什么样子?看来右相不可避免的天真。但是依然不能排除他是个聪明人,也不乏运气的存在。

“多年没有回来,竟然连小偷都敢进我的院子了?”突来的声音,让右相陡然一惊。

猛然转过身子,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英姿绰约的独伊,忘记了呼吸。有那么一种人,第一次见面总是让人心惊动魄,何况还是那张与南妃娘娘如此相似的脸庞?不同的是,他的气场带着无数的威压。右相张了张嘴,这就是他要找的人吗?这就是九皇子吗?原来九皇子现在变得如此优秀?那么自己站在他这一边岂不会压对了?

“不仅是个小偷,还是个傻子!”突然一道脆生生的话让右相有些转不过来弯。竟然看到了九皇子身后露出了个小脑袋,那模样也不比九皇子小时可爱,心中惊愕不已。却看着九皇子温柔的扶在那小孩的头上,温柔的教训道,“虫子可不能乱说哦!得罪了小偷,可不好!”

“恩恩…”那小孩使劲的点头,一双眼睛好奇的在他身上来回扫射着,接着打量着这屋子,然后捂住鼻子,一副嫌弃的模样。右相心中暗叹,九皇子这个儿子倒是有些他当年的风采,不过显然被惯得多了。

却听见那小孩说,“这就是爹爹以前的家啊?爹爹可真是邋遢,连屋子都不打扫!”

右相一阵愕然,看见九皇子一副无奈的样子,“烂房子还用打扫吗?爹爹穷住不起好房子。”右相突然想起九皇子的遭遇,也知道他没有说假话(可是他懂他吗?)!心中那句话就要破口而出,九皇子来住臣家!来住臣家!

却看着那小孩,逗逗手指,那双眼笑的弯弯,“也是!爹爹不怕,反正娘亲有的是钱,爹爹来住娘亲的房子吧!”

独伊一副忧郁的样子,“可是你娘亲的房子却让那人霸占住了。”

小虫子豪气的拍拍胸口,“爹爹不怕,有虫子在!我绝对不会让他再进娘亲的屋子了!”

“那、好吧!爹爹听虫子的话!”独伊有些迟疑的答复道。

小虫子得到答案立马拉起独伊往外走,“爹爹,那走吧!不要再离家出走了,你都不知道娘妻多担心你…还有你没看见那家伙欠扁的笑。你要是真的离开了娘亲,他就得逞了。看着他一副牛皮糖一样缠着娘亲,虫子我就万分不爽。”

独伊任由虫子拉着自己往外走,眼神飘过那仍然伫立在原地的右相,眼神变得一些深思,转眼便成了一声嗤笑。

突然小虫子回过头来,“傻子小偷!这院子我爹爹不要了,就送给你了,虽然人傻,但是不能没有志气,那些偷鸡摸狗的事,还是不能做!以后千万不要再犯,否则小爷我不饶你!”

右相突然间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看着小虫子愣愣的点头,却引得小虫子一阵酣畅的大笑。

“九皇子留步——!”

独伊脚步都没有顿一下,拉着小虫子朝着‘家’走去。

右相不甘的吼着,“九皇子不想当上九五之尊吗?”

“不想让南妃娘娘白白死去吗?”

“九皇子甘于只做一个依附于女人的皇子吗?”

一个人如同傻子一样对着两道背影不甘的吼着…这时,小虫子转头,扯了个鬼脸,‘傻逼。’

右相怔怔地看着独伊的背影,‘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就这是九皇子您的态度吗?一记苦笑浮上脸上,既然皇室中人都不在乎,他何必劳心劳力?干脆辞官回家种田去。

“虫子,如果娘亲说爹爹是吃软饭,该怎么办?”

“那我就说娘亲死土匪强盗兼流氓,霸占了爹爹的财产还不归还!”

“虫子,如果娘亲不要爹爹怎么办?”

“没事啊——!虫子要就好了…”

“咳!”

“爹爹你怎么呢?”

“气病了!”

“啊?怎么会!虫子要你,爹爹就这么委屈吗?虫子好伤心啊…娘亲不疼虫子,爹爹还不要虫子…呜呜…”

“不是委屈,是憋屈…”

“是吗?怎么憋屈了?哦!我知道了,肯定是虫子小小的身子让爹爹觉得憋屈…不要紧的啊,反正我会长大的!”

“虫子——闭嘴!”独伊忍无可忍,原本想把虫子这跟关系靠劳,没有想到这家伙油盐不进…

“好嘛!”虫子嘟着嘴巴,有些怨念的瞅着独伊。

“其实,爹爹…说真的…”小虫子心中盘算着要不要将自己心中的话说出口,“追女人还是要靠自己的本领的。不能拿小孩当挡箭牌…尤其是虫子我。”

立即跑开一段距离,扯着鬼脸。

大声的叫道,“爹爹!加油,我看好你——!就算娘亲不要你,你还有虫子!”

独伊突然间安静下来了,连虫子都看出他的处境了,那他是不是应该知难而退了。呵呵…为什么有种悲凉的感觉?就像之前的那个月夜,如果他在靠近一点,那现在是不是不用这么纠结了?容陌脸皮厚,对君盼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君盼无奈又有些头疼的样子,他看在眼里…

他骄傲,做不了容陌那没脸没皮的样子;也许是他和君盼关系没容陌与他那么亲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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