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汐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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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八十一忆相识

八十一、忆相识,尘汐如梦,五度言情

澄汐所住的那间小斋周围布满了暗卫,即便如此,牧还是不放心,几乎日夜寝在她房间的隔壁,让宁逸非常疑惑,总觉得牧和澄汐的关系很是奇怪,若说是恋人,又不像,说不是恋人,他们之间的亲密举动以及他们之间的毫不避讳又让人怀疑。牧对澄汐的关心更像是兄长,他曾经想要询问,却被颜枫拦住了,想想也是,如此时刻他竟然还只想着这些儿女之情。

他便将疑惑藏到了心底,耐心地等待着澄汐的康复,但是却发现澄汐的脸色越来越差,虽然牧总是让他们不要担心,但是他总觉得不安。尤其是最近几天,牧都关着门不让他们进去探望,除了无音和修,其他人一律拒绝。

这一日,宁逸越来越觉得不安,干脆偷偷潜入了澄汐的屋顶偷看,却看到牧将澄汐的上衣褪到胸前,青葱般的手指抚上了她的锁骨,而澄汐则是细微地咛嘤了一声,满脸的潮红。宁逸立刻意识到他们在干什么,他们不是也做过这些事么,只是没想到澄汐竟然会允许牧采取主动,硬是压下了心底的黯然,他答应过她的,他会学着压制脾气,会学着安静地呆在她的身边。

又看了一眼房内的两人,牧正俯身亲吻着澄汐,而澄汐的喘息声也越来越大,那声音里满是压抑着的情潮,他垂下眸,转身便隐入了黑暗里离去。

而房中的两人却过于专注,压根没有注意到有人偷窥,只是他们并非宁逸所想的那样,他们不过是在疗伤罢了。

“该死的。”澄汐忍不住咒骂出声,即使知道牧的动作已经极为仔细,但是那如潮涌般的疼痛还是让她扣紧了手指。

没错,情盅,除非找到下盅的人,否则只能想办法压制,没有彻底清除的可能。如今,牧只能用最直接的办法压制她的盅发作,便是在她身上再种上了另一种毒盅,逍遥盅,可以暂时抵抗住情盅的发作,否则便只能依靠内力去抵消情盅的毒,但是在内力消耗殆尽之后,人便也只能虚耗而亡。

“目前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等你这边安顿好我就回西域,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牧说话间只是略微抬了抬眼,手上动作加快,最后才停了下来,拿出一个琉璃小瓶子,“这个是补充内力的丹药,一边想办法找到下盅的人和母盅,另一边只能先巩固好你的内力,以免逍遥盅失效,能让内力抵御一阵。”

澄汐哀怨地看着牧的脸,看了一会儿才受不了地说,“把你的面具拿到,不习惯。”虽然这个脸很好看,但是她就是看不惯。

牧翻了翻白眼,却还是走到一边,从袖口拿出一个小瓶在面盆里滴了一滴,俯身洗起脸来。过了一会儿才直起身子,用一边的布条擦净。

“还是这张脸好看。”澄汐伸手便在他脸上一阵拉扯,虽然那个易容的面具也很好看,却不及他真面目的十分之一,这张脸如兰般俊秀,如梅般清傲,如莲般出尘,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出这种脱俗的感觉。

拍开她不安分的手,牧很是无语,为什么她总是能一脸痴迷地看着他的脸,还常常拉着他叫嚣着给她也来张这么漂亮的脸皮,他从没见过像她这般想要好看的女子,这一世的女子总是喜欢自己有功勋有财富有地位,而她却只想着好看的面容,真不是到该说她俗气好还是说她特别好。

说起他们俩的故事,也许一天都说不完,她是他捡到的,而且还是在她极为狼狈地快死的时候被捡到的。

那一年冬天极冷,他无所事事地到处晃悠,竟然晃到了黎国边境的一个小镇,在那边呆了没几天就腻了,他便启程准备去萧国逛逛。

就在一片丛林边,看到了一身伤痕的她,下身只一条极短的底裤,而上身也只有一件勉强蔽体的婆娑纱衣,连身上的鞭伤乌青血痕都能见到,他看到她被几个如女子般壮硕的男子追到了路边,她拿着匕首指着几个男子,那一脸的绝望和倔强他想也许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忘记。

当一个男子靠近她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将匕首送进那人的身体里,再拔出,不止是恐惧还是什么,她浑身都在发抖。随后便被其余几人扑倒在地,反身绑了起来,而她身上的衣服也被拨下,连那底裤也被撕扯掉,浑身是伤的身子几乎**在几双**的眸下。她的嘴被堵住,只能呜咽了几声,最后只是闭上了眼,晶莹的泪珠滑下面颊,竟是刺痛了远处的他的双眼。

他向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但是他却救下了她,出手打晕了那几个男子后,随手将身上的外衣盖在她的身上便将她打横抱起,她真的很轻,不如一般女子高大的身体,轻盈如羽。

依稀记得将她带到了他的别院的时候,她依然昏迷,向来不管世俗眼光的他也没有顾忌男女有别,直接将她的衣服都拉开,为她清理伤口,而看到她的全身他竟然惊住了。

她的浑身上下居然找不到一块完好的肌肤,纵横交错的伤痕触目惊心,深深浅浅显示着她遭受的非人待遇。而她的下身,明显也遭受了侵犯,也许说女子遭受了侵犯是一件非常诡异的事情,但是事实便是如此,她的下身极为红肿,即使她已经陷入了昏迷他的触碰仍能让她一阵一阵地抽痛。

在他的细心照料下,她的伤势渐渐好转,虽然偶尔还会发烧,但是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大碍,甚至于她成为了他的小白鼠,他总是将新制的去伤痕的膏药涂抹在她的身上。而她,也似乎是没有男女之别顾忌的人,对于他的举动丝毫没有羞涩之意,而对于身上的疤痕也没有太在意。

不过,牧是个极为最求完美的人,他不能容忍一个这么美丽的女子身上有这么多的疤痕,所以在他的努力下她身上只还有一些淡淡的痕迹昭示着她曾经受过的折磨,不过牧很自信,他的药膏必然会让它们完全消退。

澄汐很安静,不像一般女子般聒噪,也不像一般女子喜欢高谈阔论,他在摆弄他的草药的时候她便在一旁看书,她看的书很杂,乡野杂记、诗词歌赋、古代史书,几乎不管他拿什么书给她,她都能看得津津有味。

后来,她的伤基本痊愈了,牧丢了几本武学的书和易容的书给他,离开了,想来是看出了她的归心,不想面对离别的感伤。

再后来,澄汐回到了萧宫,而牧偶尔也会偷偷溜进萧宫避开暗卫去看看她,丢几本书或是些别的什么奇珍异宝。

“情盅的事,真的不告诉他们?”牧又问了一遍,总觉得这些事情瞒着他们不太好,这些天他们对她的关心和照顾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点点头,澄汐挣扎着做起来,牧连忙将她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这些动作虽然自从澄汐回宫以后便没有做过,但是如今做起来却一如当年。

“告诉他们也帮不了什么忙,何必让他们跟着我提心吊胆的。而且,有逍遥盅的压制,我自己也会控制好情绪,你说过的,只要不大喜大悲,就没有什么问题。”澄汐动了动,调整了下姿势,牧的怀抱和颜枫的一样温暖,只是她很清楚她和牧只是如师徒如兄妹的感情,即使再亲密也仅止于此。

知道她执拗的脾气,牧也不再多说,突然又问道,“对了,那个时常跟随在你身边的那个冰块呢?”他说的是影,从前他偷偷溜进宫去看她的时候,都是澄汐将影支开的,这次居然没有看到他的隐匿,有些奇怪。

“我想,他应该有事要忙吧。”淡淡地回答一句,澄汐不禁苦笑起来,影不单单听令自己,若非若玄那次不小心透露,也许她会一直被蒙在鼓里吧,被人欺骗的感觉不太好,但是她一直当做不知道,因为直觉告诉她影不会伤害他。

只是,她也曾直觉司徒宸不会伤害她,而如今事实证明,有时候直觉是骗人的东西。至于影,她会给他机会坦诚,希望他能够把握机会,否则,自己得不到的,她,便会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