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觅转机
第95章 觅转机
澜月国,皇宫,钦和殿内,此时虽已是深夜,大殿内外却是灯火亮如白昼,太监宫女进进出出,没有一丝静谧的气氛。
许靖齐龙袍加身,背手站在大殿外的走廊一侧,身后是恭敬跪着的太医院院首。
“陛下,太上皇的毒已攻心,就算是拖,怕也拖不过这个月了......”
许靖齐暴怒,转身手指着他吼道:“废物!我澜月养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
“臣无能!陛下恕罪!”
“去,把天牢里那个贱/人给朕带过来!”许靖齐喝道。
“是!”立时便有随侍太监去大牢提人。
少顷,随侍太监慌慌张张地跑回:“启禀万岁,罪后已经自尽身亡了!”
“自尽?谁准许她死的?”许靖齐目眦欲裂。
随侍太监磕头如捣蒜:“她......她......奴才进到大牢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是咬舌自尽,已经死去多时了!”
“该死!”许靖齐一脚踢开挡在面前的随侍太监,大步迈到太医院院首身前。
“你,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救人?”
“有是有,只是这法子只在古书上有记载,今人并无人真正用过啊!”
“说!”
“是!就是换血!用三七二十一天的时间,使中毒者周身血液换过一遍,或许还有转机!”
“就你所知,这世上还有没有什么人的医术能够达到这种程度?”
“恕臣孤陋寡闻,确实没有听说过,此毒怕是大罗神仙来了也难解啊......”
“滚进去!先给太上皇续命,后面的事,我来想办法!”
“是!”
“你也滚!”许靖齐踹一脚刚刚跪在一边还不敢起身的随侍太监。
“是!奴才这就滚,这就滚!”
天上的星星明亮而遥远,许靖齐换了便服,坐在登基后的临时住所--宣峦殿外的石级上,对月饮酒。
他吹一声口哨,黑暗中两抹黑影出现在他身侧,是阮墨和司鸣。
“你们两个坐吧!陪我一起喝喝酒!”
“万岁爷,钟魅不是说过吗?让您少喝酒,喝多了伤身!”阮墨劝道。
许靖齐有些迷离的醉眼望了眼两人:“你!还是你?你们告诉朕,怎么才能把父皇救过来?怎么才能摆脱这身枷锁?”他紧紧抓住阮墨的衣襟:“你说,你说呀!”
“万岁爷,我看您是喝醉了!走,司鸣,咱们扶他进去休息!”阮墨说完,拉了司鸣的手一下,两人架起许靖齐向大殿内走去。
两人把许靖齐扶到床榻上,交给宫女侍候着脱了衣服鞋袜上床躺好,这才退了出来!
“眼看天就要亮了,哎!又是个不眠之夜啊!”阮墨拍拍司鸣的肩。“兄弟,回去还睡得着吗?”
司鸣摇摇头:“说不累,是假的,可看着他整天这样,就觉着难受!”
“是呀!短短几个月内,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大军征战,完胜而回,皇后专权,毒害皇上,咱们的爷居然还登基当了这万人之上的皇帝!”
“可是,这似乎并不是他想要的,他看起来很痛苦!”
“是呀!我也这么觉着!”阮墨顿了顿又说:“可我觉着他会是个好皇帝,从昨天的事情上就能看出来!咱们手里明明有皇后一党多年的黑账,朝中稍有品级的大员,几乎都涉及到了,可爷只查办了几个头目和清了皇后的重要亲信,剩下的人不但一个没碰,还当着朝堂上那么多人的面把那些账目给烧了。嗯,我觉着这就是一国之君该有的气度!”
“走吧!要是这世上有神仙就好了,大家都不用这么苦恼了!”
“哎?”阮墨听了这话,忽而停驻不前。
“怎么?”
“我突然想起来,咱们王妃的师傅不就是医术很精湛的人吗?你听说过还有比她医术更高明的神医吗?”
司鸣摇摇头,忽然似是想起什么兴奋地说道:“好像寒夷国就有这么位神医,有一次听爷说跟寒夷握手言和的事情,粟奇跟钟魅追问原因,爷说是跟咱们澜月国的一位神医有关,而且这位神医还答应在寒夷住三年才走!不如跟爷说了,修书给寒夷大王,把那位神医借来一用也好啊!”
“你小子,这脑袋瓜没白长啊!还能想到这点!”阮墨拍拍他的肩膀:“既然有对策,先回去睡了,等天亮了,咱们再来跟爷说这事儿!”
“好!”
数日后,阮墨手里拿着封信走进宣峦殿,彼时,许靖齐正眉头紧皱批着奏折。
“爷!寒夷那边有回信了!”
“拿来我看!”许靖齐撂了笔,匆忙起身,阮墨拆开信封交到他手上。
“怎样?”阮墨在旁边关切地问,望着他愈发皱紧的眉头,似是不好。
“信上说那位神医目前不在寒夷,他去周游列国,快也要一年半载才回得去!”许靖齐失望地说:“看来天意如此啊!”
“爷,我看不如就请王妃,呃不是皇后的师傅来看看如何?”
许靖齐瞪他一眼,不想再提。
“能想的办法总得试试,现在是钟魅的师傅都看过说无望了的,只要有的办法总得试试!”
“这世上还有人的医术能高过钟魅的师傅吗?我还真不相信!”许靖齐攥紧了信,揉搓成一团丢到一边。
“报!万岁爷,宫门外边有个叫洛貂的求见,说是皇后的姨娘!您看......”
许靖齐抬头略显诧异:“她来干什么?”望一眼阮墨。
“属下没有通知过她!”阮墨也有些疑惑。
“宣!”许靖齐皱紧了眉头
“是!”
洛貂一身月白纱衣,轻飘飘的走进来,若月宫仙子,虽已至中年,可样貌间却若二十出头的少女,红润莹亮。见到许靖齐,她盈盈一拜:“见过皇上!”
“免礼!”许靖齐努力观察着她的神色,想从中看出点什么,可她掩饰的很好,什么端倪也让人看不出。
“皇上,我刚好到疏虞附近办事,想起紫绮,想看看她,她还好吧?”
“这......”许靖齐瞬时黑了脸色。
那人的名字就是他的心病,自她走后,就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