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夫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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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 盟主

第三百七十七章

盟主

放慢了马速在绿林中行走,身后是哼着调调的怪老头,我跟袁清则一径默然。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魔刀前辈把我教的梅花三弄唱的变了音调,也改了歌词:“郎有情妾有意,有情人为何不能在一起?”

“咳咳咳……”轻咳几声,暗示某人你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这曲子哼的五音不全,偷偷瞄了身后的袁清一眼,连他也忍不住暗自皱眉,试问在怪老头这样的歌声摧残下,谁有心思去听他所唱的歌词?

“还有多长时间才到五台山?”随便找了句话为的就是打断怪老头制造噪音。

“绕过这森林便是。”袁清会意接话,听口气似对咱的举动十分感激。

怪老头竖起耳朵,凑近我们听我跟袁清的对话,这老八卦就差没直接把耳朵贴过来而已。

“其实梦不必亲自来接向阳。”他的话似意有所指,只是那魔头受了我的气,要他自己屁颠屁颠下山估计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说还剩一天,如果香香请不来魔头,我可没时间等了。

未待我回答便听风吹草动,那轻而极快的脚步声隐约伴随着杀气朝我们『逼』近,我骤然明悟,袁清方才话中的意思,也许他的话里应该有另一层意思才对。

回眸看向身后的袁清,如朝『露』般清澈的眼睛倒映着我一脸疑『惑』的表情,他轻点我的鼻子,嘴角扬起了叫人安心的弧度,道:“有我在,不怕。”话音刚落,绿影闪现,带着微弱的破风声朝我们穿『射』而来。

那绿『色』的影子在我的视线里渐渐放大,我却始终未能看清袭来的是何物。

“咻!”一缕银光从我的身后而发,疾速迎向那绿影,银光直入绿影之中,顷刻间让绿影转移了方位,随同那道银光刺入右边的树身,细看竟是一支细小的银针贯穿五六片绿叶被定在树身上。

“久闻袁盟主身手非凡,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带着杀气的男声由远而近。

“袁盟主?”先是一怔,续而大为一震,续之尖叫出声:“袁……袁盟主?!”身子一颤,险些坠马落地。

难怪……南都比武大会上是白老代替了那盟主的位置。难怪……袁清似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为之……

“并非有意隐瞒,实在身兼重任……”他将我扶正,第一个反应便是解释,那边的魔刀已跟黑衣人陷入缠斗。

“不怪你。”师傅是盟主,咱又多了一个人撑腰,高兴都来不及,又何气之有呢?!

“恩,坐好了。”他一拉缰绳,手绕上我的腰身,双脚夹紧马腹,扬鞭一挥,马瞬时奔跑起来。

“宫主有令,一个不留!”凶狠的叫嚣声紧追身后,耳畔除了刀剑相碰发出的打斗声,还有那陆续而来的破风声,似暗器引起的声音。

“杀了那女人!”含恨的话语,熟悉的声音,是八怪中的小个子。

空中陆续现出黑衣人的身影,他们有些策马而来,有些从天而见,手中兵器各异。

我明显感觉到身后的袁清杀气一现,这骤然升起的杀气让所有黑衣人为之一震,一番面面相觑后各自警惕起来。

“杀不了这女人,你们都得死!”小个子指着我紧咬着牙根道,身后的杀手才硬着头皮冲上来。

我顿时想到一件事,带人火攻围剿冥宫的是袁清,为何那宫主却恨我入骨?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我阻碍到他的计划,他必须将我除之而后快。

我在袁清的怀里发愣,如果我真是冥宫的头号障碍,那么前面等着我的则是一条布满荆棘的血路……

魔刀以一敌众不是问题,倒是那迎面而来之人让袁清深感压力,是他,正是那琉璃杀手,冰冷残酷的眼神,浑身散发着一种来自地狱般的寒冷与杀气,直叫人透不过气来。

他的目标是我,想取我的『性』命!

琉璃剑在他的手中化作一道光影,看不清剑锋所指,听不出招数所在,这就是传说中的琉璃杀手,今日我才真正的见识到他的速度。

袁清用银针根本降不住琉璃杀手,他骤然飞跃而起,拔出我的傲雪剑与其缠斗。

我只感到马身为之一震,那马高声鸣叫,随之疾速奔跑。

“想走?!”不知道谁的一声叫喝,利刃已近。

我扬鞭加快了马速,夹于指间的暗器闻声而发,黑衣人明显料不到我会用暗器,霎时有些措手不及,从对方的剑法可以看出他不善用剑,甚至连武功也只懂皮『毛』,这样的一个人可以成为冥宫八怪之一?

脑中飞快地搜索着几次与冥宫八怪交锋的画面,八怪中各有所长,而武功这么烂的相信只有他了,那个会隐术的大哥——暗灭。

忆起初次与暗灭见面的情景嘴角便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记得他那次隐术失误,还说了句很经典的话:佛曰,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对视中看不见暗灭眼里有丝毫慌『乱』的情绪,估计这次帮手多了他也淡定很多。

暗灭并没有用隐术回避我的攻击,而是持剑朝我『逼』近。

我借用马鞍的着力,飞跃而起,双手的暗器不断,打得暗灭频频后退。

忽地,我『摸』到怀中的手枪,骤然想起这手枪里还有子弹,掏出手枪,对准暗灭,他似乎不懂这玩意,直到我开枪的这刻他依然一副无所畏惧的表情。

“小心!”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琉璃杀手开口说话,淡冷得不见丝毫温度的话完全没有紧张的情绪,我似乎有种错觉,这声音不是他的。

“砰”子弹如风,直中暗灭的左心房处,血喷溅而出,暗灭刚取出来的隐身道具也跟着落地。

打斗中的人群听到枪声皆看了过来,就连怪老头也甚是惊奇,交手中不忘问我一句:“主子,这是哪门子的功夫?嘿嘿,改天主子也教教我!”

“这是夏氏一阳指,改天有时间再教你。”我吹了吹纱袖内的枪口,一阵刺鼻的弹『药』味吸入比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