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夫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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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老夫人

第二百七十四章

老夫人

转眼已是七月,炎热的天气渐转阴凉,窗口处摆放的几盆秋海棠已悄然绽放,海棠花的粉艳与绿叶相互映衬,花『色』妖嫩柔媚、叶子苍翠欲滴。

近两天,香香成了我的私人医生,他每天都给我定时把脉,并开了些方子给我调养身体,不用问已猜到这是佐向阳要给影宫的人造成假象,因为不管多紧密的事情,只要是在中宫里发生,都将会成为公开的秘密。

中宫的生活很枯燥,佐向阳忙于要事,已经两天不见人影了,每天我睡醒来都会闻到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味,这味道不属于我,但在影宫之中,谁有胆子上我的床榻已经不问而知了。

也许是天气转凉的关系,我夜里睡得特别香,竟连佐向阳何时回来,何时上了我的床榻都不知道,不过,这魔头倒是挺自觉,规规矩矩的共寝并没有其他动作。

为了把身子养好,我定时吃饭服『药』,每天都好吃好喝的过日子,偶尔在院子里吹吹箫、练练琴,打发日子。

清宁夫人每天都过来看我,还不时吩咐仆人送膳食过来,如我们的估算,她果然急了,清宁嫁进影宫至今已有数年,但那肚子却不争气,几年来,还是无所出。现在佐向阳娶了我,他本就刻意制造假象让众人觉得他专宠我一人,若是在这个时候我怀上了,势必威胁到清宁正宫的位置,她怎能不急?!

这日中午,夫人的贴身侍女派人送来了包香料,说是老夫人赏的,史飘香闻了下眉头微蹙,这戏码我看得多了,比如香料里加点什么。

屋内的侍女接过香料说正是我喜欢的味道,我示意她把香料点起来。

“等等!”史飘香喝止了侍女的动作,并示意她退下,我故作茫然的看着香香,他却一脸认真,道:“这香料里有麝香,点不得。”

“麝香?!”我故作惊恐的睁圆了眼睛,其实清宁送这香料过来只为试探我是否怀孕,据我所知麝香不仅对孕『妇』有害,对女人也不好,所谓“女怕麝香,男怕沙姜”,即便是寻常女子,也不好总是接触这种东西。

香料里的麝香成份不多,但咱还是对这东西没好感,忙遣人把香料拿走,这种事非同小可,我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做试验,再说也许咱真的怀孕了,前阵子咱还在努力造人呢!等等……我好像忽略了什么,为何,咱一直努力造人,想为孤独飞怀个孩子,这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

倏地看向香香,记得我原来不想太早产子所以用凉『药』来避孕,但从发生了倩儿的事情后我就断了『药』,是凉『药』的后遗症,还是另有原因……

“是不是服用凉『药』会影响生育?”

“凉『药』?”香香一怔,眉宇间似有股说不出的复杂神『色』,沉『吟』片刻后,他才回我:“要看什么凉『药』,有些『药』会影响往后的生育,有些『药』『药』『性』较轻倒没什么影响,但,是『药』三分毒,凡事要适量。”

“我服的凉『药』是保安堂开的,应该不会有问题吧?!”说到这,我的心已开始紧张,身为一个女人若不能生育还算什么女人?倘若,这是因后天『药』『性』而造成……

“没事的。”史飘香握着我的微微发颤的双肩,艳美的狐狸眼认真的看着我,无声的难过从他的眼底流淌,但他却强扯着笑安慰我:“你我皆是学医之人,知道那点儿『药』量根本不碍事。”

我点点头,稍稍松了口气,史飘香说的没错,我虽有服凉『药』,但前后不过用了两副,而且隔有一定的时长,当然不碍事,只是,我跟孤独飞那么长时间却没有怀上,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孤独飞的问题?也不对,如果是孤独飞那边出了问题,那冷夜跟花如镜呢?他们的身子不可能都有问题!隐隐察觉到事情有蹊跷,但却找不出哪里不对,这件事也许该好好查查原因……

事后,我让香香重新为我诊断,香香告诉我我的身子偏阴,加以练了冰凌掌体质变得阴寒,体寒的女子怀孕必须好生调养,也较难怀胎,但不影响生育情况。

我信任香香的医术,更信任他所说的话,也许真因为冰凌掌影响了我的生育,如果是这样,只要我以后别练偏阴的武功,便可以了。

三天的修养,我的身子恢复如前,佐向阳派人送来了新衣裳,说让我今夜好好打扮打扮,好与他一同参加这次的珠宝展。

珠宝展在晚膳过后开始,我们会到那边去用膳,如果我没有估错,珠宝展也不止带我一个人去,我又何必夺了正室的风头呢?!

裁缝送来的衣裳我只看了一眼,知道那是淡蓝云纱衣,但衣裳上绣有的金『色』暗纹牡丹过于鲜艳,过份华丽不是我喜欢的款式。

吩咐侍女拿来我原来的白纱衣换上,坐于梳妆台前为自己化了个薄妆,我的肌肤本就白净,只需略施胭脂便已起到画龙点睛的效果。

淡妆与我身上的衣裳相衬,越发显得淡雅脱俗,我坐在梳妆台前,寻思着到底该梳怎样的发髻,不经意将忆起了那日在驿站里佐向阳为我梳起的云髻,心头一动,觉得那发髻也不错。

打开锦盒,里处一支珍珠步摇静静安放,珍珠的『色』泽璀璨晶莹,欲伸手去取,脑中忽地晃过佐向阳邪魅的俊容,手又缩了回来。

拈起木梳,尝试着为自己梳云髻,只是那看似简单的发髻梳起来却很复杂,我连梳了三次也没办法取到佐向阳为我梳发的效果。

“什么云髻,麻烦得要死!”我怒嗔了声,扔下木梳。

才觉心烦,那淡淡的龙涎香从我身后飘来,渐渐将我包围。

我依然静坐,并不回头,铜镜里一切已告知了我来人身份,挺拔的身影,清俊的面容始终泛着邪魅的笑意,一双似蓝宝石般的眸子,倒映着我因生怒而染上了红霞的面容,如卷扇般的长睫在他近乎透明的皮肤上留下一道弧形的青影。

“梦儿喜欢云髻?”淡淡的声音透着一丝暧昧拂过我的耳畔,颀长的手刷过我的放在梳妆台上的柔荑,他执起台上的木梳,开始为我绾发。

“还好。”我微微撇过脸,避开他在我面颊上轻蹭的唇,佐向阳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方才的一幕他全都看见了吧?即是如此,我又何必刻意去澄清?

“今日不梳云髻。”佐向阳一把将我拥入怀中,轻声道。

只觉得耳垂一热,已被身后人含入口中,我浑身一颤,僵在了佐向阳的怀里,眼角余光扫见侍女们眼中的惊讶与羞涩,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如果我推开他,之前演的戏就白费了!

“梦儿真乖……”他含糊不清的啃食着我温润的耳垂,温热的鼻息时轻时重的喷进我的耳内,撩得我浑身酥麻。

“不要……”我尽量让自己平复渐渐凌『乱』的呼吸,佐向阳似乎感觉到我的异样,吻更深更急,手绕着我的腰身游离而上,我一把按住了他那不安份的手,吁了两口气,道:“我们还要去珠宝展,再说,现在不行……”

“恩。”他终于停下了,我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谁知,身子被猛地一拉,撞进了他宽实的胸膛前,樱红的唇趁机吻住了我的唇,舌尖直入我的口腔内,如火般的速度让人淬不及防。

“唔……”这魔头竟然耍我?!我气得瞪大双眼,挣扎着想要推开他,演戏固然重要,但不代表我要受配合这魔头演**戏!

佐向阳卷住了我的舌尖不放,辗转吸允就如有股强烈的引力让我无法从他的热吻中逃脱,他的力气很大,身型挺拔而宽实,足以困住我这头小野兽。

佐向阳他在点火,欲想用他来点燃我那埋在内心深处的**,我越是挣扎,他越是疯狂地索要,我避无可避退无可退,只觉得唇舌炽热难耐,唇舌缠绵间我试图咬住他,却没料到他竟能安然避过,我的力气在挣扎中耗尽,他吸光了我的空气,让我感觉头晕目眩,甚至有种窒息的感觉。

“好长时间没有缠绵了,我想,我忍不住……”破碎的语言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从佐向阳的口中发出,我开始发热的脑袋因他的一句话而清醒过来,这魔头又在利用我演戏!

呆愣间,胸襟已被松咬开来,『露』出了淡粉『色』的云纹抹胸,那炽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胸前,晕开了红霞。

“放开!”我再也无法镇定,如果他在继续这样我必伤人!

“咳咳!”两声重咳打断了佐向阳的疯狂,我一怔,赶紧拉好松开的衣襟,掩住了胸前的春光。

此刻,门外已经站满了人,清宁一双凤眼红得就快滴血,那剧烈起伏的胸口诉说着她此时的怒火,清宁搀着一位老『妇』人。

『妇』人约五十多岁的年龄,身着素衣,云发高绾,浑身散发着华贵的气息,她面如雕像冰冷得没有一丝情感,那锐利的目光形同利箭,直刺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