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夫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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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天地为证,明月为媒

第一百九十一章 天地为证,明月为媒

帘外,袁清正为四王夫验血,心里安慰,他总算还有点人『性』,只是,血脂落水根本无法与花女王的血珠相融。

又少了一个希望,把手伸到袁清的面前,袁清微怔,拈在指间的银针始终没有落下,我淡然笑开,道:“这是青山与东莱和好的机会。”他点点头,一针刺入,血珠落下,两滴血迅速相融,『色』泽莹润。

“融了!”喜叹声来自四王夫,察觉到我投去的目光,他的表情即时恢复了冰冷。

“真的可以?!”我大喜,拽着袁清的手就差没有蹦起来。

“血灵芝可以融天下血型。”袁清并不意外,显然,他早知道这事,“你的血只取一碗便可,只是身子还虚,就怕……”

“没事的。”帮他理好鬓边的发丝,笑道:“不是有师傅在吗?”袁清猛地抓住我的手,似是很**我去碰他,我自觉的失态,垂下脸不作声。

“有点疼。”平和的声音藏不住忧虑,我只是点头,并不答话。

刀在血管划过,疼痛随之袭来,我看着碗里的血『液』渐渐加满,头部眩晕愈剧。

门外响起了厮杀声,花如雪跟花如冰除外迎敌,眼角余光扫向门外,四个黑衣人与群兵交手,花如冰身上有旧伤,交手间难免吃力,而花如雪一人抵四根本力不从心,可见黑衣人的武功之高。

“是什么人,竟清楚皇族的剑法?!”花如雪惊喝道,我跟精神一震,目光被引了过去,如花如雪所言,黑衣人似乎能分解对方的武功,他们好像知道对方的武功弱点,总是能够恰到好处的压住对方武功的威力,虽不能取胜于人却也让人没有办法施展出真正的威力。

蓦地,两名黑衣人闯进殿内,风驰电掣间利刃直刺我而来,四王夫捧琴而动,十指按上琴弦,音刃从指下而发。

屋内『荡』起了杀气,琴音变得锐利起来,黑衣人使出了九霄幻影的招数破解了大王夫的音刃,我心中大惊,到底是什么人竟能如此轻易的破解音功?!

我欲动,被袁清制止了,他带着我退避到一旁,说道:“若是运功,会破坏血质,那样便会前功尽弃。”

眸光扫向碗中的鲜血,如袁清所说运功会破坏血质,那么黑衣人则是为了阻拦我捐血而来的,有人想花女王死,所以必须得让我死!

屋内厮杀成片,我跟袁清只能避开,大王夫武功平平,基本上是四王夫在与黑衣人力博,外头则以花如雪竭力阻挡,花如霜跟史飘香在里处也不能出现任何意外,黑衣人的时间算得真准,刚好在最重要的时刻出现!

我的身体渐虚,看向黑衣人的双眼已经开始模糊,袁清在为我上『药』的同时必须看守着碗中的血『液』。

忽地,剑气袭来,袁清将我环腰抱起堪堪避开,装着血的瓷碗在我的手中,此刻的我双手无力,只觉得血管处的酸痛无比。

黑衣人眼神一冷,两人双剑合璧,朝我们刺来,袁清意在护血,竟不作反抗,我心中着急,推开袁清将他护在身后,利刃穿刺而来,『逼』近我的心口。

黑衣人身子一僵,剑锋竟没有刺下,箫声骤然响起,一股灼热的气流闯入,随着箫声愈发尖锐起来,那股热流犹如实质般的流动,它似一条火龙,周璇在黑衣人的身体盘旋而上,来到黑衣人的心口处穿体钻入,黑衣人一声惨叫,七孔出血,直到停止心跳。

“梦!”袁清将我扣进怀里,双手紧紧地将我环抱,我因惊吓过度身体变得僵硬,方才那一剑若是刺下,我必死无疑!

另一黑衣人持剑『逼』近,只听门外传来冰冷的声音,“莫要『逼』近他们,小心袁清的妖术!”细看,眼前那已断气的黑衣人身上中了数发银针,看来这才是他僵住在原位的原因。

尖锐的箫声透着凌厉的杀气,音刃与黑衣人的剑刃缠绕,空气里隐隐飘来花香之味,门外已下起了蔷薇花雨,是花如镜,他来了!

袁清将血交给大王夫送入,开始为我包扎手腕处的伤口,黑衣人见情势不对,将已断气的黑衣人扛起,飞身跃出门外,花如镜的九音惊弦功力较深,黑衣人虽能破解九音惊弦的招数,却在内力上略逊一筹,于是弃场而逃。

“糟了!”袁清忽地想起了什么,双眸一沉,冲出了门外,我随后跟上,只见花如镜手执玉箫站在院中,他苍白的嘴角勾起了浅浅的笑,血随着他的笑从嘴角溢出。

猛然想起袁清所说过的话,花如镜已被我那两掌打得伤及五脏六腑,现在的他决不能运功打斗,否则……

袁清迅速封住了花如镜的各大脉,立时为他施针,我看着花如镜唇边的血越来越多,渐渐的染红了他的白袍,心如被磐石所压,透不过气来。

“花如镜你好傻……”身子忽地一软,巨大的黑幕没去了眼前的画面。

“只是受了内伤,怎会『性』命不保?!”

“花如镜因强行运功早已伤到了受损的筋脉,再者他强行吹动的又是九音惊弦这种高深的功法,因此遭到了九音惊弦威力的反噬,若不是他内力深厚,恐怕早在当场便已毙命。”

“血芝也不能救他吗?!”白老说过,血灵芝可肉白骨活死人的,花如镜只是受了重伤,应该也可以用血芝来治疗。

“他现在的身子太过虚弱,血芝的『药』力又极其霸道,即使是中和过的血芝,恐怕以他现在的身体也承受不了。”

“那怎么办?!”

“唯一的方法只能试着用针灸加凝神冰魂散帮他强化体质,修复筋脉,只是他的身子无法承受『药』力,稍不小心便会……”对上我黯然无光的眼神,袁清敛住了话。

“白老也没有办法吗?”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从袁清的眼神中看到我让我希望灭亡的信号,不问也知道青山寨离此处甚远,即便白老他轻功再高也无法在两天内赶到,从收到信件到白老出发,这最少也要几天的时间……

我在紫阳宫陪着花如镜,史飘香守在我的身旁,我知道他怕我做傻事,这件事因我而起,心中自是自责,但除非有人要我偿命,不然我是不会自我了结的,我答应过我的夫,要好好的活着。

小十四扑在床榻边大哭,最终因哭累了沉睡过去。

花如镜的唇瓣干裂脱皮,史飘香喂了几次温水均重新吐了出来。

“姐姐,怎么办?”香香试着把花如镜的头扶起来,那水还是从他的唇角流了出来。

“我来。”接过史飘香手中的杯子,抿了一口存在嘴里,扶起花如镜,唇覆下,这是大王夫用来渡『药』的方法,唇瓣触到花如镜冰凉的唇时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遍布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