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正式拜师
tue aug 25 14:00:00 cst 2015
紫霄大殿初建于北宋，里面供着的是真武神像。一路赶来只见石墙宫梁古迹斑驳，屋顶的孔雀蓝琉璃瓦历时百年还那么鲜艳。
此时太阳初升大殿外礼乐师早已准备好，踏着红毯在师父的带领下进入主殿，见到殿内的老道士们三三两两正交谈甚欢，整体氛围有一种退休老干部聚会的感觉，缓解了我紧张的情绪。
师父一进来他们即刻收声，拈指恭身行了个礼后各自分开两拨站好，师父提着道袍下摆登上大殿中心的台阶，坐上最高处的那张金色软椅。
死人头伺候在师父身边也上到高台，他穿着龙袍不像太子，清灰色的脸上一副人人都欠我命的样子，最适合他的地方是坟地。他因为刚才脚下滑了一跤输了架，心情极为不爽的抱着师父的拂尘站在金软椅左侧的位置，和师父一样皆是面对我们垂目颔首不语。
各门各派众位掌教们默不吭声，赤道掌教和络腮胡子陈掌教也在下面站着，看到熟面孔顿觉亲切许多。先前就被死人头叮嘱过，问你就答，要你背什么就背什么，多余的话一个字都不要多说。所以也和他们一样静默等待。
沙漏陷尽、翘起铜锤敲响黄钟，一番钟鼓齐鸣后拜师仪式正式开始。这场面，要是奶奶也能看上一眼就好了。
烧了黄表纸念过祝词，大家纷纷在大殿里绕着圈子走，然后在司仪张掌教的示意下再次站好，轮到我上场了，被小道士们领到正中央跪好。张掌教念叨一番后，要我的名字向上天祈告，暗示我半天没反应，最后他忍不住了。
“速速报上名来~！”
“……”
“快点，报名字啊，发什么愣！”络腮胡子在一旁小声提醒。
盯着肚子，其实是想盯着脚尖的。怎办怎办爸妈还没给我起名字，没有大名也一直是我最在意的事，大家都在等我回话并且已经有人等得不耐烦了。
赤道掌教小声给我传话：“那个…名字难听也没关系，总得报个大名才好，不然拜师礼怎么继续下去，小娃你不会是被这场面吓得尿裤子了吧! ”
“我…我没名字，要不，要不就叫我小胖吧！”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生生咽了下去，之前做了那么多准备，师父他们唯独忘了问我名字。
死人头瞅了我一眼，突然站在高台之上大吼，那声音刺拉拉的震得大殿铜钟嗡嗡作响 ：“没名字有什么大不了的，在拜师前我也没名字，是师父给了我一个名字，师父，你也给他来一个。”
回音在大殿渐渐消散沉淀，司仪张掌教清了清嗓子，扶了扶眼镜，别有深意冲台上的死人头看了一眼，冲师父高声道：
“掌门，请您示下吧！”
师父几乎是睡着了，突然被死人头一嗓门惊醒正眯瞪着搞不清楚状况，一听还要现起名字就更没准备，东摸摸西找找，终于在金銮座前的长桌上拿起一本落满灰尘的康熙字典，冲我晃了晃扔了下来。
“虽然你不是三山嫡血字辈，但从今天起你就是了。你和你师兄排到‘离’字辈，拿着这本字典闭着眼睛翻，指到哪一页哪一个字上，就是它了。”师父说完就在那儿继续等。
我有点尴尬：“这……太草率了吧！”
接了字典，望向司仪，又望向立在两旁的赤道掌教和全真陈掌教，这台阶下面我只认识他们几个啊。
赤道掌教吱吱牙，觉得我事儿挺多，虽然是小声递话，但那粗嗓门大家也都听到了：“你可以了啊，你师兄法号还是扔鞋选的呢！结果鞋扔不见了就取了个‘邪’字。现在让你自己选，多大的福气啊，你快着点我们还等着开桌呢！”
没法，闭上眼在字典上指半天，什么‘屎尿粪’都出来了，最后师父等的不耐烦挥了挥拂尘说‘ 最后一次指啊，哪怕是个‘婚’字，都得用了’
结果还好，是个‘吻’字，离吻，虽然感觉不知道哪里怪怪的，也总比屎尿粪或是离婚要好太多。
拜师仪式过后，众掌教们凑了好几桌麻将打了个昏天地暗，在牌桌上议论纷纷，说掌门这次收了个球做徒弟，连名字都没有，只怕又是一个生下来就克死全村的孤儿。师兄偷偷在门口劫下他们的茶水，往里面放了点尿。
。。。。。。。。。。。。。。。。。。。。。。。。。。
“死胖子，以后我就是你师哥了，叫声师哥来听听。”
“死人头，我没名字吗？”
“离吻胖子，叫声师哥来听听！”
“滚！”
仪式结束离开武当后就收拾行李住进了深山老林里的洞窟道观，还是咱们自己的洞窟待得自在。奇怪我们走了四五天，大禹鼎里的犀角香竟然还没燃尽，刚好师父回来续上新的，旧的就掩灭在香灰里了。
订好每周下山一次，给梅奶奶看看我被死人头打死没有，顺便再接下我妈的电话。在进山前，和白面一道给他姐姐办了个欢送仪式，白面第一次见到她姐姐真身时，差点吓得胆汁都出来了。
婴灵护村有功，想给她做点好吃的，问她想吃什么，她说，五谷杂粮是天地之精，但我从来没有亲口吃过，想一口一口吃进刚蒸好的白米饭，然后热热乎乎的吞下去，而不是光凭灵力摄取。死人头说简单，蒸碗夹生饭上面插双筷子，然后教了我一句口诀保证能让她像活人一样一口口把白米饭吞进肚子。
对人来说吃饭是件再普通寻常不过的事，可对婴灵而言，竟然是梦想了十几年的夙愿，看她黑猴子一样猥琐的蹲在地上吃得泪流满面，脑袋上的杏黄旗随着它的心情一抖一抖，心里也跟着难受心疼。婴灵依依不舍，说你们对我真好，搞得老娘都舍不得离开了，不如留在这儿保佑你们吧！被我和白面严词拒绝。
我师父乌眉老君是个牛人，除开是武当掌门外还兼着正一派的掌教。他老人是家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先进，也是这世上唯一能称之为天师的存在。但师父说不要这样称呼他，感觉很不要脸。
正一派以符咒为核心，正一派传人要以降妖伏魔，祈福禳灾为己任，修身修心还要修性，所以要从最基础的画符认字，九章算术开始。而武当又是以武宗开山立派，太极剑太极拳以及各路内外功心法是必修课；总之什么都要学，什么都要精，以免以后斗起殴来丢人。
要学的知识非常庞大深奥，每晚九点左右就寝，睡觉时还要将舌头顶住上颚，分九小口吞食梦涎。凌晨三点起床，醒后直接床上盘腿打坐，心无杂念背诵‘禳灾度厄经’或是‘常清常静经’，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这种作息时间我整个人面临崩溃边缘。
一大通经文背完，接着是练功，刀枪棍棒胸口碎大石…师兄的剑法拳法舞的密不透风，我的进步也很神速，一字马很快就要实现了。
师父片刻不让我们休息，不停灌输他师父曾交给他的一切知识，赏罚分明。我的好记性就是从那时养成的，因为背不下来不准吃饭。而很多人在童年时都会遇到一个叫‘别人家的孩子’，我也不例外，死人头就是别人家的那个孩子，他本来就入门比我早，自然做起什么来都得心应手，这直接导致我的求学生涯过得比大多数人更痛苦。
“师父，要学的东西这么多，可不可以只要文斗不要武斗，劈腿会死人的！”
师父捋了捋胡子，笑眯眯的看着我破掉的裤裆：“习武可以强身健体和减肥。”又看了眼死人头补了句：“还能跟那些欠揍的刚强众生讲道理。”
白雪覆盖森林，山林开出第一蓬野花，就这样过了大半年，我已经成了一个柔软的胖子。蝉鸣时，白面和黑皮要去镇里上学了，村里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也要去，每个礼拜回到村子不再会有一帮人陪我一起玩，那感觉就像所有人都上了那班车，却唯独落下了自己，只能看着车尾灯远远离去。
电话里跟老妈扭捏很久，她似乎知道我不开心，所以下次再来时带了格外多的零食，还有一个沃克曼，那是当下城里小孩们最受追捧的东西，能收音还能放磁带，就是电池用不长久。我知道妈妈又破费了，所以也不好意思再跟她提上学的事儿。
“师父，其实我很介意，我想上学，但又不敢告诉梅奶奶，怕她难过，也不敢跟我父母说，只能来找你。”
“为什么，因为你爹娘不要你吗？”
“不！”有点生气的看着师父：“因为我跟他们没有跟你亲。”
师父正剥着花生的手听到我这么说突然一顿，过了会儿才语重心长，摸着我脑袋缓缓开口：“你跟着为师好好修道，比那上学强上万倍。”
“黑皮他们从一年级开始上，脖子上还要系红领巾，听说还升旗，钱进白说升旗的场面特壮观，全校的活口都要去操场看着它升上去。”
“那你从现在起就是道家一年级，你师兄就是大学一年级，去！把老夫裤腰带拿去系脖子上然后爬到大禹鼎上站着，我和你师兄会看着你爬的，别把自己摔死了小胖子。”
“可……我还是想去学校看看，钱进白他们住校回来说，学校老师还教音乐，画画，还有体操。”
“符画了吗，天罡演甲剑法再去练一百遍，至于音乐嘛~~为师给你唱首歌好了，听好了啊！”
嘴巴能不能别这么欠呐！魔音穿耳啊！师兄练功练得好好的听了师父的歌都要走火入魔了啊！怎办~~~
紫霄大殿初建于北宋，里面供着的是真武神像。一路赶来只见石墙宫梁古迹斑驳，屋顶的孔雀蓝琉璃瓦历时百年还那么鲜艳。
此时太阳初升大殿外礼乐师早已准备好，踏着红毯在师父的带领下进入主殿，见到殿内的老道士们三三两两正交谈甚欢，整体氛围有一种退休老干部聚会的感觉，缓解了我紧张的情绪。
师父一进来他们即刻收声，拈指恭身行了个礼后各自分开两拨站好，师父提着道袍下摆登上大殿中心的台阶，坐上最高处的那张金色软椅。
死人头伺候在师父身边也上到高台，他穿着龙袍不像太子，清灰色的脸上一副人人都欠我命的样子，最适合他的地方是坟地。他因为刚才脚下滑了一跤输了架，心情极为不爽的抱着师父的拂尘站在金软椅左侧的位置，和师父一样皆是面对我们垂目颔首不语。
各门各派众位掌教们默不吭声，赤道掌教和络腮胡子陈掌教也在下面站着，看到熟面孔顿觉亲切许多。先前就被死人头叮嘱过，问你就答，要你背什么就背什么，多余的话一个字都不要多说。所以也和他们一样静默等待。
沙漏陷尽、翘起铜锤敲响黄钟，一番钟鼓齐鸣后拜师仪式正式开始。这场面，要是奶奶也能看上一眼就好了。
烧了黄表纸念过祝词，大家纷纷在大殿里绕着圈子走，然后在司仪张掌教的示意下再次站好，轮到我上场了，被小道士们领到正中央跪好。张掌教念叨一番后，要我的名字向上天祈告，暗示我半天没反应，最后他忍不住了。
“速速报上名来~！”
“……”
“快点，报名字啊，发什么愣！”络腮胡子在一旁小声提醒。
盯着肚子，其实是想盯着脚尖的。怎办怎办爸妈还没给我起名字，没有大名也一直是我最在意的事，大家都在等我回话并且已经有人等得不耐烦了。
赤道掌教小声给我传话：“那个…名字难听也没关系，总得报个大名才好，不然拜师礼怎么继续下去，小娃你不会是被这场面吓得尿裤子了吧! ”
“我…我没名字，要不，要不就叫我小胖吧！”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生生咽了下去，之前做了那么多准备，师父他们唯独忘了问我名字。
死人头瞅了我一眼，突然站在高台之上大吼，那声音刺拉拉的震得大殿铜钟嗡嗡作响 ：“没名字有什么大不了的，在拜师前我也没名字，是师父给了我一个名字，师父，你也给他来一个。”
回音在大殿渐渐消散沉淀，司仪张掌教清了清嗓子，扶了扶眼镜，别有深意冲台上的死人头看了一眼，冲师父高声道：
“掌门，请您示下吧！”
师父几乎是睡着了，突然被死人头一嗓门惊醒正眯瞪着搞不清楚状况，一听还要现起名字就更没准备，东摸摸西找找，终于在金銮座前的长桌上拿起一本落满灰尘的康熙字典，冲我晃了晃扔了下来。
“虽然你不是三山嫡血字辈，但从今天起你就是了。你和你师兄排到‘离’字辈，拿着这本字典闭着眼睛翻，指到哪一页哪一个字上，就是它了。”师父说完就在那儿继续等。
我有点尴尬：“这……太草率了吧！”
接了字典，望向司仪，又望向立在两旁的赤道掌教和全真陈掌教，这台阶下面我只认识他们几个啊。
赤道掌教吱吱牙，觉得我事儿挺多，虽然是小声递话，但那粗嗓门大家也都听到了：“你可以了啊，你师兄法号还是扔鞋选的呢！结果鞋扔不见了就取了个‘邪’字。现在让你自己选，多大的福气啊，你快着点我们还等着开桌呢！”
没法，闭上眼在字典上指半天，什么‘屎尿粪’都出来了，最后师父等的不耐烦挥了挥拂尘说‘ 最后一次指啊，哪怕是个‘婚’字，都得用了’
结果还好，是个‘吻’字，离吻，虽然感觉不知道哪里怪怪的，也总比屎尿粪或是离婚要好太多。
拜师仪式过后，众掌教们凑了好几桌麻将打了个昏天地暗，在牌桌上议论纷纷，说掌门这次收了个球做徒弟，连名字都没有，只怕又是一个生下来就克死全村的孤儿。师兄偷偷在门口劫下他们的茶水，往里面放了点尿。
。。。。。。。。。。。。。。。。。。。。。。。。。。
“死胖子，以后我就是你师哥了，叫声师哥来听听。”
“死人头，我没名字吗？”
“离吻胖子，叫声师哥来听听！”
“滚！”
仪式结束离开武当后就收拾行李住进了深山老林里的洞窟道观，还是咱们自己的洞窟待得自在。奇怪我们走了四五天，大禹鼎里的犀角香竟然还没燃尽，刚好师父回来续上新的，旧的就掩灭在香灰里了。
订好每周下山一次，给梅奶奶看看我被死人头打死没有，顺便再接下我妈的电话。在进山前，和白面一道给他姐姐办了个欢送仪式，白面第一次见到她姐姐真身时，差点吓得胆汁都出来了。
婴灵护村有功，想给她做点好吃的，问她想吃什么，她说，五谷杂粮是天地之精，但我从来没有亲口吃过，想一口一口吃进刚蒸好的白米饭，然后热热乎乎的吞下去，而不是光凭灵力摄取。死人头说简单，蒸碗夹生饭上面插双筷子，然后教了我一句口诀保证能让她像活人一样一口口把白米饭吞进肚子。
对人来说吃饭是件再普通寻常不过的事，可对婴灵而言，竟然是梦想了十几年的夙愿，看她黑猴子一样猥琐的蹲在地上吃得泪流满面，脑袋上的杏黄旗随着它的心情一抖一抖，心里也跟着难受心疼。婴灵依依不舍，说你们对我真好，搞得老娘都舍不得离开了，不如留在这儿保佑你们吧！被我和白面严词拒绝。
我师父乌眉老君是个牛人，除开是武当掌门外还兼着正一派的掌教。他老人是家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先进，也是这世上唯一能称之为天师的存在。但师父说不要这样称呼他，感觉很不要脸。
正一派以符咒为核心，正一派传人要以降妖伏魔，祈福禳灾为己任，修身修心还要修性，所以要从最基础的画符认字，九章算术开始。而武当又是以武宗开山立派，太极剑太极拳以及各路内外功心法是必修课；总之什么都要学，什么都要精，以免以后斗起殴来丢人。
要学的知识非常庞大深奥，每晚九点左右就寝，睡觉时还要将舌头顶住上颚，分九小口吞食梦涎。凌晨三点起床，醒后直接床上盘腿打坐，心无杂念背诵‘禳灾度厄经’或是‘常清常静经’，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这种作息时间我整个人面临崩溃边缘。
一大通经文背完，接着是练功，刀枪棍棒胸口碎大石…师兄的剑法拳法舞的密不透风，我的进步也很神速，一字马很快就要实现了。
师父片刻不让我们休息，不停灌输他师父曾交给他的一切知识，赏罚分明。我的好记性就是从那时养成的，因为背不下来不准吃饭。而很多人在童年时都会遇到一个叫‘别人家的孩子’，我也不例外，死人头就是别人家的那个孩子，他本来就入门比我早，自然做起什么来都得心应手，这直接导致我的求学生涯过得比大多数人更痛苦。
“师父，要学的东西这么多，可不可以只要文斗不要武斗，劈腿会死人的！”
师父捋了捋胡子，笑眯眯的看着我破掉的裤裆：“习武可以强身健体和减肥。”又看了眼死人头补了句：“还能跟那些欠揍的刚强众生讲道理。”
白雪覆盖森林，山林开出第一蓬野花，就这样过了大半年，我已经成了一个柔软的胖子。蝉鸣时，白面和黑皮要去镇里上学了，村里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也要去，每个礼拜回到村子不再会有一帮人陪我一起玩，那感觉就像所有人都上了那班车，却唯独落下了自己，只能看着车尾灯远远离去。
电话里跟老妈扭捏很久，她似乎知道我不开心，所以下次再来时带了格外多的零食，还有一个沃克曼，那是当下城里小孩们最受追捧的东西，能收音还能放磁带，就是电池用不长久。我知道妈妈又破费了，所以也不好意思再跟她提上学的事儿。
“师父，其实我很介意，我想上学，但又不敢告诉梅奶奶，怕她难过，也不敢跟我父母说，只能来找你。”
“为什么，因为你爹娘不要你吗？”
“不！”有点生气的看着师父：“因为我跟他们没有跟你亲。”
师父正剥着花生的手听到我这么说突然一顿，过了会儿才语重心长，摸着我脑袋缓缓开口：“你跟着为师好好修道，比那上学强上万倍。”
“黑皮他们从一年级开始上，脖子上还要系红领巾，听说还升旗，钱进白说升旗的场面特壮观，全校的活口都要去操场看着它升上去。”
“那你从现在起就是道家一年级，你师兄就是大学一年级，去！把老夫裤腰带拿去系脖子上然后爬到大禹鼎上站着，我和你师兄会看着你爬的，别把自己摔死了小胖子。”
“可……我还是想去学校看看，钱进白他们住校回来说，学校老师还教音乐，画画，还有体操。”
“符画了吗，天罡演甲剑法再去练一百遍，至于音乐嘛~~为师给你唱首歌好了，听好了啊！”
嘴巴能不能别这么欠呐！魔音穿耳啊！师兄练功练得好好的听了师父的歌都要走火入魔了啊！怎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