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谷
字体: 16 + -

第二百零十章 中秋(4)

    还好水烛深刻明白不要与死碧池争论,无论是同蠢蛇辩论成功后可能发生pk这一点,就足以让水烛重新闭上眼睛享受安宁。

    熙和天气让水烛睡意渐渐上涌,唯一有点不满的就是耳边嘈嘈切切。

    无奈睁开眼睛,看着大快朵颐的动物们,咽了咽口水,体验到多重摧残的感觉。

    这是一种很不妙的体验,水烛确定自己信念。

    闭上眼睛就可以看不到这些景象,食物消失就可以闻不到气味,而唯一的难题就是如何将声音消失。

    水烛抓过身后的长发,拿在掌边细细观察,然后毫不犹豫低下头深吸一口。

    啊,这充满智慧的气息!

    水烛有些飘飘然,感到整个人都活了过来,自恋着说。

    “我的智商就如同我长发一样长。”

    撇掉手中发丝,从地上蹦了起来,摇摇晃晃想上前走,但突然又想到它们还没有吃完,计划不能实施,就悻悻然又回到原地躺着,数着天上的云朵慢慢随风吹过。

    “好烦啊!”

    水烛在地上滚来滚去,还好草场滚起来跟床一样,不然长发在硬土地拉扯水烛脑门会受不了的。

    闭着眼睛滚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特别是迷失方向后,有一种未知的期待感支撑着水烛继续滚下去。

    不出乎意外的撞到了一个冰冰的,凉凉的,体型娇小的华白子身上。

    水烛原本是想碾过去的,就像人踩蚂蚁一样,不,是用脚底板踩别人的脸一样碾过去。

    很可惜,失败了,让水烛没想到的对抗巨力传来,丝毫不能挤压过去。

    “你乱动什么?”

    华白子清冷声音传来,即将有食物填饱肚子的期待,也不算太恼怒。

    水烛一句话未说,换了一个方向继续滚,知道很累了才停下来,将无聊的奥义发挥的淋漓尽致。

    就这样静静歇息几分钟,伊水的呼唤让水烛重新睁开眼睛。

    “喵~”

    伊水叼着一个塑料袋,正用着大眼睛对视。

    水烛看了一眼塑料袋里面的寻仙香后,露出失望的神色,直接丢到一边,等快要饿死的时候再吃吧。

    现在,该做真正的大事了!

    水烛卧着高声喊道。

    “我们来玩一个游戏,从我说话结束的时候就开始,其失败者为了不妨碍未失败者的游戏进行,需要暂时离开草场,游戏时间为一个小时,规则为木头人不许动,而坚持的越久的,在比赛结束后我会统计,发放神秘的礼物,现在,游戏开始!”

    水烛话说完时,便闭上眼睛正躺在地上,为了安心睡觉,自己可真是处心积虑。

    现在,就可以在梦中想想拳打华白子,脚踢未来仇人的愉悦场景,之所以是未来仇人,因为现在没有仇人,只能期待于未来会有。

    而料想着华白子趴在地上流着眼泪诉说着恳求的话语,水烛在一阵爽快后,想到了现实几乎不可能实现,便索然无味毫无乐趣。

    而水烛已经有将大局逆转的方法!思考着蛇羹的美味,即使从未吃过,代入华白子又突然中断思想,不敢往下深思。

    在心中无奈叹口气,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善良,水烛毫无良心的又幻想了遗霜变成红烧兔头的美味中,即使又重未吃过。

    耳边不是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打断着水烛陷入睡眠的思考,稍有些烦恼,但又不可能睁开眼睛打破规则,只得忍受,好在很快就消失。

    在水烛看不到的场景下,讲解完规则后,依然有许多动物不明白水烛在讲什么,只听了个大意,但好歹看到了旁边一个个都不动了,便也学着不动,没持续太长时间,第一个失败者出现。

    大团圆表示它是在场唯一聪明的成功者,一点也不像其它的脑瘫一样,只学会了人类最精髓的技能,复读机成为乌合之众。

    轻轻走动到萌小七身边,在它大写的疑惑不解目光中,特别潇洒带着国宝自有的神气拿过装满食物的大袋子,拖动着头也不回离开了场地,只留下场中面面相觑的动物们。

    有了第一个示范者,生性毛躁的猴子一家也忍受不了这种平静,再然后便同蹄扬一起离场。

    剩下的伊水和厌因为站位,互相对视两看相恶,虽然没动但眼神仿佛摩擦出火花一样,空气都仿佛焦灼下来。

    要么在沉默中死去,要么沉默中爆发。

    伊水已经克制不住内心的火气,迫切的想把厌的鸟毛扒光,让它连飞都飞不起来。

    而厌则更想让伊水明白明白什么叫谬谷中一人之下,万兽之上的尊严和地位!

    双方默契达成统一,开始步伐轻微的撤退,而在互相戒备中,织久也悄默默的离很远跟上。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织久原本之名蛛九,从来不缺乏耐心来等待猎物的到来。

    场中剩下的万年老王八玄冥,生性温和的子儒,幸运无敌的遗霜,萌态可掬的小团圆,五技都长的萌小七,匍匐于地的白婕,静静盘旋的华白子。

    以及令群兽都感到咬牙切齿的流金,虽说自己不能动,但不妨碍它命令小蜜蜂在自己面前飞来飞去,表演只有它才能看懂的默剧,当真是皇帝一样的待遇。

    不过一切都显得静好,特别是对水烛来说,沉沉睡去的感觉真不错。

    唯一有点可惜的是,不是闭目在深沉的黑暗中,不能像婴儿一样拥抱夜的怀抱。

    而更加令水烛感到烦闷的嘈杂声又渐渐传来。

    是流金那个魂淡,水烛确信着,这翅膀的震动声就宛如一只蚊子在自己面前飞啊飞,不弄死它就会吸自己的血。

    忍受,反抗,两个选择。

    水烛突然挣开思维枷锁,没有谁规定自己得在这睡觉,想付之行动时,又很快放弃,温和阳光照在自己身上,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不想动。

    那就不动了吧,水烛停止思考,陷入睡眠。

    睡觉才是上天对于人类最大的馈赠,如同死亡一样,水烛确信这一点,活了二百二十岁岁实在太长久。

    即使,这是睡梦中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