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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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太原蛮荒(17)

    水烛在雨中踮起了脚尖,对着沄坏笑着使用摸头杀,像是很苦恼又不经意说出。

    “原来沄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可惜我太成熟了,也是不相信拿着玩具就吓跑别人的。嗯,倒是给了我小小的惊吓,很称职哦。”

    沄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玩具枪,轻笑了一下。

    “那主君实在夸奖沄呢?还是嘲讽沄呢?”

    水烛收回了手,神气的转了转身,插着腰昂着头看着下方的不辞远与天道回合制战斗。

    “当然是嘲讽你啊!,嘲讽很快乐!”

    沄顺着目光看到不辞远不断使用进攻进攻进攻!

    天道则不断回应闪避闪避闪避!

    “如果嘲讽沄能使主君快乐,那主君随便嘲讽吧。”

    水烛闻言一愣,这语句格式如果换算一下。

    如果*沄能使主君快乐,那主君随便*吧。

    嘶!!!不敢细想,连忙终止了话题。

    水烛连忙抱着脑袋甩出脑海中愚蠢的想法,看着下方战局,也是时候打起精神进行下一步了。

    天井地形最大的特征宛如天然的深井,四面八方都是高地。

    水流在这些高地不断汇聚,却诡异的没有流动,而是一层层的叠高。

    在经过将近半分钟积蓄,高坡上洪水开始滚动,带着席卷天下气势浩浩荡荡长驱直入下天井。

    当不辞远听到声音回头之时已经来不及了,滔天巨浪轰然而下,无穷无尽的冲力带着他身躯向下,挣扎中,看了下方天道一眼,已然是顺着流水下了被自己砍出来的一望无际深渊中。

    在抬头的时候,是注视着自己刚才却没发现的水烛。

    一个新的抉择出现。

    不辞远爆发力量可以逆着洪水挣扎出来,但需要许多时间,而收益是砍死水烛,下方天道很可能去往死绝之地,极难抓到,而且时间状态结束后,不辞远不敢肯定自己能打过她。

    另一个,顺应洪水去杀下方天道,待她死亡后再来上面杀水烛,虽说不辞远跟水烛接触时间很短,但其能力体系不具备正面战斗能力,很容易击杀。

    稍稍思考下,不辞远承认自己变身后心态膨胀,落了圈套,但问题还是不大!

    刚刚天道无限闪避原因很简单,武器越长受空气阻力越大,在加上距离太远,在剑来临前有太多时间闪避,而不辞远已经收起了毒打过软产生的自傲之心,决定认认真真对待敌人。

    短暂十秒内,不辞远又思考了数种情况,其中包括去砍水烛天道会回来救援,圈套不攻自破,但想了想,即使天道之前十分中二的话好像很在意水烛,只是万一呢?

    不辞远一跃而下主动跟向天道,全力开启吞噬融合技能。

    既无万全之策,也无完全之法,只剩沉浮之路。

    不辞远宛若黑洞一样位于宇宙中心,不断爆发出恐怖的吸引力,甚至让流水逆流融合进身躯。

    这两条路,不辞远哪一条都不想走,得益于之前游戏经历,不辞远清晰明白一旦让敌方掌握了游戏节奏,想这时一样,那到死都都会宛若木偶,牵制到死不能挣扎。

    

    一时间,在那道灰蒙蒙,象征着死寂与毁灭的气息发出之前,周围的生物像感到了天灾,一动不动时停一样静止,又瞬间结束静止疯狂逃亡相反方向。

    万物震动声音一时如此嘈杂,水烛眼帘倒映着笼罩天地的灰雾,像是瘟疫迅速扩散了天地所有,水烛只能看着,一动不动,极其难受的感觉环绕在周围。

    恐惧能带来死亡,死亡更能带来畏惧死亡的恐惧!

    难言恐惧在水烛心中生气,无法抵挡深深缠绕在水烛心灵,一道道系统提示宛如死神催命符疯狂刷频。

    数以千计的判定以肉眼可见形式瞬间赤红了象征失败的一半,而在这一道道一半中,水烛僵硬低下头,自手指起,像是腐化一样瞬间变成终结的灰白色,没有一点点希望死寂如灰。

    “抱歉,主君,我..不..能..保...”

    沄未说完,已然化作了幻蓝粒子一点点破碎随风而逝在天地间。

    

    水烛指尖点着幻蓝飘过来的粒子,心中在源于生命对死亡的恐惧下还未生出兔死狐悲之情,宛若信号一样,水烛身体也开始出现破碎,不过速度很慢,这是来自玩家的异常抵抗。

    游戏中为了防止玩家被玩的精神不正常,会出现异常抵抗状态来保护玩家。

    此状态下,超过极值的情感刺激会回归到正常能承受最大刺激值。

    水烛只能感到心情很糟糕,特别是在看到了自己也在消逝的样子,不可避免的更加难受。

    在知道自己死期将至,全身悲哀的情绪突然安静下来,虽然有系统舒缓一部分功劳,但水烛心态确实不错,这种情形下,水烛甚至想到了死亡后百年后后人看到自己戴的面具是怎样表情,亦是否会捡起来。

    就这样随风逝去吧,同沄一样,挺好。

    水烛缓缓闭上眼睛,将走马灯花回顾本场游戏,可笑的战争,可笑的君王,可笑的世界终末却雨流不息,可笑的在远方依然有自己点起的战火四方。

    若潮水一样,水烛身上传来危机感全部退去,水烛睁开眼睛,是正看着自己,努力微笑的天道,灰白的脸上宛若磁瓦一样一碰就碎。

    ‘为什么?’

    水烛将问题咽在了肚子中,一句未说,伸出手抱住天道,别过脸不去看她惊喜留恋。

    “你..”

    天道话未说完,便被水烛直接打断。

    “闭嘴,我不想听你白痴一样的话,这下好了,你救了我,我拿什么跟那人打?最终还不是我独自扛下了一切,带你上分?!”

    水烛在转过头时,天道已经化作灰烬随风而逝,水烛呆呆的看着刚刚天道站立的位置。

    “为什么?”

    水烛不解一人独自言语,即使心有答案。

    ‘你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