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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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人鬼两殊途(完)

    那是什么时候?水烛心中闪过这句话。

    “那粉末是毒?”沙哑的声音传来。

    水烛看了过去,正巧,武人康没有看着白河。

    而是目光仿佛穿过了大雨连绵的雨界,看到了伞下的水烛。

    水烛的金色眼眸钩画的如此之长,那条细细的眼尾仿佛在雨中活了过来,像一丝丝烟气,逆反着雨水,骄傲的向上行去,直达苍天。

    良久,带到白河走到武人康身前,武人康也只剩下最后一点气息后,才说道“这一场,我败了。”

    是败给了白河?

    是败给了毒药?

    是败给了水烛?

    谁知道呢。

    白河用着在地上捡起来的剑,刺向了武人康的脖颈。

    这一刻,武人康化作光点飘散在了天地间。

    白河有些愕然的看着周遭的情形。

    武人康死的是那样彻底,不留天地间任何一物。

    但白河很快无所谓,人死了就好。

    其它的为何要管那么多。

    白河转身睥睨的看着水烛。

    不是白河看不起水烛,而是就算是他白河如此重伤之躯,只能勉勉强强走路的样子,依然能杀的了水烛!

    当然,如果此刻水烛跑白河当然抓不到。

    但是白河会等到伤养好后追杀水烛一辈子,管水烛什么身份荣誉,你死后,一杯枯骨。

    水烛看着艰难在雨中前行的白河,他露出笑容,对水烛招着手,尽管脸上雨水与血水混在脸上,看不清。

    但水烛依然知道他在笑,深深的恶意的笑。

    水烛忽然有一个想法,如果游戏时间延长,白河走一步,水烛走一步,慢慢的保持同一个距离,白河会不会累死?

    又或者,在白河身边十米周遭扔石头扔死他?

    这也许都可,但没有如果。

    在距离水烛五十米左右的路上。

    白河痛苦的走着。尤其是他看到了水烛惬意的在伞下等着他。

    心中也有一把火,燃烧着。

    冰冷的寒锋利剑,在期待。

    敌人的血铸就我的身躯。

    “太阳终会落幕,而月亮会升起。”雨声中,水烛空灵、缥缈的声音响起。

    仿若言出法随似的,白河看着天上的太阳变成了新月。

    “在月亮中,沧海河流会逆流奔腾。”

    磅礴大雨停止了,接着仿佛上天开了一道口子,将它们一一往回送。

    白河忍不住看着,以至于停下了脚步。

    每一滴雨滴都仿佛水烛的子民。

    小的会依附在大的身上,大的会依附在更大的身上,而那最大最大的,则仿佛有一条看不见的线,汇聚在一起,向着长天逆流。

    “我的子民,请高呼我洛神之名。”

    那水花像是烟花一样,不停的在上空中绽放自己的身躯,分散着,爆炸着,为它们的神明庆贺。

    “你们诉说我的仁慈。”

    天空下的雨又顺流而下了,空中好像有一个阶梯,水的阶梯,它构成着违背常识的水之阶梯,水在空中不动了。

    “我也必将回以礼赞。”

    在白河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他忽然拿起了暗源给他发下的可以记录周遭的物品,暗之刻。

    暗之刻记录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水烛一步一步,走上了水之阶梯,在伞的遮盖下,这阑珊的月光将水烛的影子拉的极长,洁白的服饰也因周遭的雨色染上了一层梦幻的朦胧。

    在伞下,水烛看不清眼眸的眼眸望向了远方,黑色的长发因风而舞动。

    水烛举起了伞,天地也消散了颜色。

    雨水都停止了它们的前进。

    唯有水烛化作了光芒点点消散在天地中。

    时间凝固,游戏结束。

    水烛回到了熟悉的家中。

    慵懒的靠在床边。

    而床的前方,还另有两个水烛。

    除夕和公孙梦不分大小的眼睛打量着彼此。

    似乎被眼前的景象有些吓到了的公孙梦如烟一般飞入伞中。

    那么,刚才是怎么回事了?

    在此之前,也就是到白河和武人康打架的迷魂林路上。

    水烛又一次召唤了公孙梦,并吩咐之后该怎么做。

    在经历了一番和谐的交流。

    也就是水烛命令,公孙梦飘出来听着水烛的话语点头而已。

    再之后,公孙梦先是变成水烛的样子,而水烛躲在看不见的树后。

    公孙梦再以环境掌控改变周围的景象。

    雨倒流并不难,只要改变一下雨的形状而已,让它看着是逆流的。

    是的,雨是下来但是看着像上去而已。

    至于之后的水之阶梯,则就是真的水之阶梯了。

    而怎么一步一步向上走的?

    鬼会飘很科学啊。

    顺带一提,声音是水烛憋着嗓子念的,可真累。

    就这样,游戏《人鬼两殊途》结束了。

    靠在床边的水烛牵过除夕的手,将除夕拉在床边,歪着头看向了除夕。

    问道“这次你怎么没有惊喜呢?”

    想了想,觉得问没有威慑力,水烛补充道“没有就砍死你。”

    除夕有些僵硬的抽出了手,站直了身子,先是缓缓的施了一个漫长且冗杂的礼。

    至于水烛为什么觉得是礼?

    花里胡哨的不都是礼吗?如果不是,那何必直接开口表达了。

    水烛很不满意,以至于身后的影子瑟瑟发抖,根本不敢出声。

    水烛认为除夕这是在敷衍自己,除夕是在欺骗自己的感情,浪费自己的时间。

    用不善的眼神盯着除夕,想看除夕用什么表演。

    表演不好的话,呵呵。

    除夕看着水烛,犹犹豫豫的开口道“我穿女装给你看?”

    水烛脸上一黑,晦气道“不用了,说下结算。”

    自己穿可以,除夕穿算什么!

    光幕。

    

    

    

    

    

    

    

    

    

    不,我不愉快。

    水烛阴森森的看着除夕。

    你,是不是还欠我点什么呢?

    除夕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