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以身相许
第103章 以身相许
程送说：“公主恕罪，奴才暂时不能透露那个人的身份，因为如果公主知道谁是皇后娘娘的人了，在他面前说话势必会显得不自然，奴才还得在他面前演演戏呢！不过公主放心，奴才会保护公主周全的。”
“好，随你安排吧！”佳宁公主点点头，“那快去睡吧！你不下来，我就只好一直等你，我们都困死了！”
程送说：“是，那公主就大声责骂奴才几句，让奴才滚吧！”
佳宁公主立刻高声喝斥道：“程送，你个死奴才，竟然敢趁本公主不小心睡着之际偷偷睡觉？快滚起来，本公主今天不想看到你了！”
“公主恕罪！”
小蝴蝶和小蜻蜓说：“公主，程公公他都守了一晚上了，饶了他吧！”
“好，快快滚走！”
程送低着头出来了，匆匆地回了自己的房间门前。一旁的窗户后面，窗帘轻轻地放了下来。
程送当然看到了，不由地笑了一笑。但愿不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行了。
正要推门进房，不料一旁闪出一个人影来，一把揪住程送就往旁边的角落里拉，程送吃了一惊，看身形发现原来是子秋，便随子秋来到角落，又担心有人偷听，于是左右四顾了一下，提起子秋就腾上了墙头，落到墙那边的荷花池边。
宁寿宫墙外，是一面很大的荷花池，池边柳树成荫，程送拉着子秋来到柳树下，轻声问：“你找我什么事，子秋？”
子秋被刚刚程送这一提一腾一落吓倒了，她抱着自己的胳膊好一阵瑟瑟发抖，抬头见程送正耐心地看着自己，不由得“嘤”地哭了，一下投到程送怀里，抱着程送就是泪流不止。
子秋这一举动惊得程送措手不及，他推也不是，抱也不是，子秋又抱紧了程送，程送感觉到子秋一对饱满丰盈的胸脯，不由得慌乱地推开子秋，子秋便蹲下身去“嘤嘤”地哭个不止。
程送无奈地也蹲了下来，见子秋低声哭得伤心，只得等她哭过了，这才轻轻地拍了拍子秋的肩膀，轻声问：“发生什么事了，子秋？你这是哭的什么？”
子秋抽泣道：“程大哥，你救救我吧！”
程送惊讶地倒吸一口冷气，这是怎么回事？不叫他程公公，却叫他程大哥？这攀的是哪门子交情？
“你且说说，怎么了？”程送耐心地问。
子秋又抽泣了一番，强行止住哭泣，用衣袖擦擦脸上的泪水，抬头望着程送，楚楚可怜地说：“佳宁公主喜怒无常，最爱捉弄我们这些下人，我到宁寿宫来当差半年，常常被佳宁公主呼来喝去，一旦佳宁公主觉得无聊，便会拿我来捉弄取笑，害得我整日提心吊胆，食不知味，睡不安枕，好不可怜！我知道程大哥是个有本事的人，我想求程大哥救救我，把我救出宫去……”
程送笑了，原来是为了这事！
子秋见程送笑过又收起了笑脸，以为程送不肯帮忙，连忙拽住程送的胳膊，哀求道：“救不出宫也无妨，把我换到别的宫去，侍候别的主子也成！只要能离开宁寿宫就好，如果程大哥不嫌弃……”
不嫌弃？程送一愣，心里立刻不安起来，子秋这话什么意思？
果然，说到这里，子秋红着脸说：“如果大哥不嫌弃，子秋愿意以身相许，回报大哥。”
说着，子秋羞答答地低下头去。
程送吓了一跳！这程大哥又变成了大哥，关系似乎拉近了一步，又提到以身相许，程送立马站了起来，说：“这哪儿成啊！”
子秋立刻眼泛泪光，凄楚地道：“大哥嫌弃子秋？”
程送摆摆手，说：“不不，那倒不是这个意思。”
子秋破啼为笑，低下头羞红着脸，说：“我就知道，大哥不会嫌弃子秋。”
啊呀，程送的头皮好一阵发麻，他还没答应帮忙呢，子秋不会这厢真要以身相报吧？程送赶紧说：“子秋，帮我也许帮得上，但也许也帮不上，你先不要寄予希望，免得到头来失望。”
“啊？”子秋仰起脸来，又好不可怜地说，“怎么，大哥不愿意帮我吗？”
“我……我也只是一个太监呀，子秋。我一不是皇亲贵戚，二不是当朝重臣，我哪有这个能力呢？”
“不，大哥你绝不是一个普通人，我知道，你能把佳宁公主都驯服了，可见你不是一个普通的角色；你能骗过所有人，假扮成太监混进宫来，这也说明你肯定是非常有背景。像大哥这样的人不能救子秋的话，那谁还能救子秋呢？”
程送叹了口气，想了想，说：“也许有一个办法，能将你从宁寿宫救出去。不过，到了那个地方，也可能是一个新的火坑。你愿意吗？”
子秋大喜：“愿意，愿意！我愿意！”
程送说：“我先说过了，到了那边，也可能是一个新的火坑，不过，也有可能是你幸福的开始，至于是火坑还是幸福的开始，这就全凭你的造化了。”
子秋激动地点点头，“是！只要离开了佳宁公主，我一定会想办法过好的！——我活了这十九年，佳宁公主就像是我的克星一般，我见到她就紧张、害怕，不论她怎样折磨我、伤害我，我都无法反抗，只能任凭摆布。如果能离开宁寿宫，就算那是一个新的火坑，我也愿意！”
程送摇摇头，叹了口气，“好吧！那这些天来，你好好侍候着佳宁公主。不过，其实她也没有这么可怕，你不用那么害怕，她也是从小孤单惯了，心里有怨气，所以才把气撒在你们这些下人头上，你不要害怕，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子秋激动地点着头，她仰脸望着程送，月光下，程送能看清子秋的脸色一片泛红。见子秋的眼神愈来愈热烈，程送慌忙说：“走，我送你回去。”
“不！”子秋说着，一把抱住程送，“大哥，你救了我，我要报答你，你就要了我吧！”
程送吓了一跳，赶紧推开子秋，不料子秋却死死地抱着程送，不肯撒手，程送生怕自己强行用力会伤到子秋，只得无奈地收回手：“子秋，不要这样，就算我真的能帮你离开宁寿宫，我也不是为图你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
“还有，我不是混进宫来的假太监，我是真的太监。我就是真想要你，也要不了，你就好好放下心等着吧！”
程送说着，又想推开子秋，不料子秋不肯松手，她害羞地说：“我知道，你不是太监，我……我……那两次虽然没有摸到，但是我却感觉到了……”
程送脸红了，他尴尬地掰开子秋的手：“子秋，不要这样。”
“其实一次佳宁公主要戏弄你，非说我是多以痴心喜欢你，”子秋哪肯松手，又紧紧地抱住程送，羞红着脸，说：“其实，我也是真的喜欢你，大哥，我们宫里许多宫女都是，从一开始见到你一眼，就喜欢上你了。我知道，我非常普通，一点儿也不出众，不足以引起你的注意，但是你现在给我一个机会抱答你吧，大哥……”
说着，子秋开始解自己的腰带，程送吓了一跳，赶紧抓紧子秋的手：“子秋，不可！”
子秋执意不肯，程送无奈只得将子秋的双手往背上一缚，并点了子秋的哑穴，让她出声不得。
子秋急得脸蛋涨得通红，程送管不了了，想将子秋扛上，再腾翻回宁寿宫里，奈何一见，将子秋的双手往背上缚住之后，却凸显得她双胸尤为丰满饱涨，根本无处下手，如何能将她扛在肩上？
没奈何，程送只得横抱起子秋的腰，尽量不碰到她的上半身，这样脚尖蹬地，腾上柳树上，张望一番，见宁寿宫里已万籁俱寂，这才轻轻地腾上墙头，落到地面。
程送将子秋放到地上，给她松开双手，解了哑穴，轻声说：“速速回去休息去吧！”
说着，自己一闪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子秋这一事出突然，又耽搁了不少时辰，天已快亮了。
程送叹了口气，这累了半宿了，也得好好睡睡觉，休息休息一下了。子秋的事情倒是没有对程送产生多大的影响，倒是躺在**，程送就不由得想起刚才，与虞妃娘娘的那一番纠缠与争论，刚刚发生的事而已，却仿佛恍如隔世。哎呀，这是怎么一回事呀，这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怎么突然就跟虞妃娘娘发生了那种关系呢，在此之前，两个人形同陌路，彼此非常生疏，怎的一旦发生了，这关系便如此突飞猛进！
程送闭上眼睛，想起虞妃娘娘身上的味道，想起虞妃娘娘的玉手轻轻地滑到了他的背上，轻轻地抚摸着，每一下都似乎充满了爱意，充满了浓情蜜意……
程送不由一阵脸红心跳，这感觉真是熟悉，就像两年前的那位姑娘……可是，虞妃娘娘给他的感觉却又不是那位姑娘，——那位姑娘见到他总不会不认得他吧？可虞妃娘娘却分明一副不认得他的样子，如此冷漠轻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