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为娘娘疗伤
第90章 为娘娘疗伤
程送故意没有说下去，佳宁公主惊恐地问：“不如什么？”
程送邪笑道：“不如现在，奴才就趁这最后的机会再和公主亲近一把吧！让奴才再好好地欣赏欣赏公主美丽的身体，这样，奴才就算死了，也心甘情愿、心满意足了！”
佳宁公主惊恐地叫道：“死阉奴，你敢！”
程送一把将佳宁公主揽入怀里，作势要去剥佳宁公主的衣裳，佳宁公主惊恐得几乎要昏厥过去，她大声叫道：“不要！”
这时，小蝴蝶与小蜻蜓在门外焦急地叫：“公主，公主，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不用管。”程送说。随后程送对佳宁公主轻声说：“公主要是让她们进来，奴才就能让她们看到公主一丝不挂地在奴才怀里玉体横陈。”
佳宁公主无奈地对门外道：“你们不用管，退出去吧！”
门外的小蝴蝶与小蜻蜓呆立片刻，只得无奈地退下台阶。小蜻蜓忧心忡忡地说：“也不知道这个程送要对公主怎么样啊？”
小蝴蝶说道：“谁知道呢？我只知道，咱们俩跟了佳宁公这么多年，就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如此胆大包天的太监！”
小蜻蜓点头道：“可不是吗！”
门内，程送停下手来：“公主能不能不要再管奴才叫作‘死阉奴’了？”
佳宁公主不答，程送作势又要剥衣裳，佳宁公主崩溃道：“好了，我不叫了，我不叫了！”
“也不许朝外面大叫！”程送又说。
佳宁公主落泪道：“我不叫！”
程送这才松开手，收起了笑脸，说：“好，坐回你的位置上，奴才有事要向公主禀报。”
佳宁公主眼泪汪汪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哪有奴才这样向公主禀报事情的？她活了这十几年，真的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啊！
程送也不去理会佳宁公主的表情，问：“奴才想知道，佳宁公主对于前线战事可有了解？”
“前线战事？”佳宁公主一愣。她没有意料到一个小太监居然会向她的打听前线战事，一个小太监居然会关心这些？但是见程送神情认真，佳宁公主也不由地凛然起来：“我不知道。”
“皇上在前线吃了败仗，公主不知道吗？”程送又问。
“我父皇在前线吃了败仗？”佳宁公主吃了一惊，她立刻站了起来，紧张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奴才也是听说的。目前看来，皇宫之内似乎还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件事，”程送说道，“事关重大，为了避免出现人心惶惶的局面，因此这消息现在暂时不能传出去，所以刚才奴才才故意支开小蝴蝶与小蜻蜓，得罪公主之处，还请公主见谅。”
见程送似乎说得情真意切，佳宁公主“哼”了一声，别过脸去。若说刚才他是为了支开小蝴蝶与小蜻蜓才冒犯了她，那上午呢？上午的事又作何解释？
佳宁公主还没有说话，程送又说：“奴才还听说另外一件事，这件事事关公主的终身幸福，因此奴才想问问公主，是否知道这件事？”
佳宁公主一愣：“什么事？”
“和亲的事。”程送说。
“和亲？”佳宁公主又一愣：“什么和亲？谁跟谁和亲？”
程送说道：“看来，公主什么也不知道，是吧？”
佳宁公主着急地道：“你就赶快说吧！”
程送点点头：“那奴才就开门见山了！公主可知道今天晋威公主派奴才到宁寿宫来是为了什么吗？”
佳宁公主怔怔地望着程送，难不成，他到宁寿宫来还别有目的？
程送点点头：“对，绝对是另有目的。”
“什么目的？”佳宁公主追问。
程送说道：“前方战事吃紧，皇帝陛下仍在努力支撑，双方正僵持不下。这种情况下，若皇帝陛下败了，事关天朝与陛下便会颜面扫地，别的国家也会从看轻天朝，公主您说，此时两国联姻，是不是能够使局面大有好转？”
佳宁公主声音颤抖起来：“难道，我父皇要拿我来和亲吗？”
程送说道：“正是。方才晋威公主命奴才将公主您的性格**温顺，不能再像从前一样动辄惹事生非，届时便将公主您送往敌国和亲，这样一来，皇帝陛下就不会一败涂地而招人笑话，两国的关系也能维持正常了。”
佳宁公主一下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浑身颤抖个不止，她落泪道：“我不相信，我父皇会拿我来做平息战火的工具，我不相信！”
程送没有说话，他知道，佳宁公主虽口上不愿相信，但是她的心里已经相信了，否则她不会激动成这个样子。
不知为什么，此时见一向任性不驯的佳宁公主如风雨中娇嫩的小树苗一般摇摇欲坠，程送觉得有些于心不忍。想来生在天朝的皇家并不一定是件好事，看那几个皇子傻傻乎乎，以及这个生来备受冷落而把心中的怨气发泄在下人身上的公主，他们哪一个能够拥有普通人的幸福呢？
程送轻声问：“你有什么打算，公主？”
佳宁公主瑟瑟发抖，喃喃地道：“打算？什么打算？我该有什么打算？”
突然意识到旁边的程送可能有主意时，佳宁公主立刻扑过来，抓住程送的胳膊，泪如雨下地问：“你说，我该怎么做，程公公？你说？”
“那公主是愿意和亲，还是想摆脱这样的命运？”程送问。
佳宁公主愣了愣：“摆脱这样的命运？——如何摆脱？”
程送说道：“如果公主不想被送去敌国和亲，那么奴才有法子帮助公主躲过这一劫。”
佳宁公主大喜：“什么法子？”
程送于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说了一通，佳宁公主听了，有些疑惑地问：“这样……真的行得通吗？”
程送笑道：“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
佳宁公主破啼为笑，她抹去泪，说：“多谢你，程公公！”
程送摆手笑道：“不不，公主您还是管奴才叫死阉奴吧！其实这样叫也挺好听！”
佳宁公主“噗哧”笑了起来：“好吧，为了以防外人生疑，我还是对你凶一些的好！”
程送说：“公主不要凶到公报私仇就好！”
佳宁公主脸一红，说：“你现在是我的救命恩人了，我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程送哈哈大笑。
这时，小蝴蝶在门外喊道：“公主，晴妃娘娘驾到！”
“晴妃娘娘？”佳宁公主倩眉皱了起来，“她来做什么？”
程送说道：“兴许是来看我的。”
“你和她有关系？”佳宁公主警觉地问。
程送脸一红：“公主可不能瞎说。只是奴才给晴妃娘娘治过两次病，因此可能听说奴才到宁寿宫来了，晴妃娘娘担心奴才在公主手里受苦，所以特来看望吧！”
佳宁公主笑道：“这倒还说得过去。”
打开门，佳宁公主带领程送迎了出来，这时晴妃娘娘带领红鸾和几个小宫女匆匆地经过庭院走了进来。见程送平安无恙地站在佳宁公主身后，身上也没有什么受伤的痕迹，晴妃娘娘这才略略地松了口气。
佳宁公主略微行了个礼，淡淡地问：“晴妃娘娘安好？”
晴妃娘娘并不计较佳宁公主的态度，点点头说：“好。”
这时程送从佳宁公主背后闪出身来，给晴妃娘娘行了个礼，说：“给娘娘请安。”
晴妃娘娘的目光落在程送身上，变得甚是温柔，声音也不自觉地温柔了许多，说：“听说程公公调派到宁寿宫来了，果然是真的。”
程送答道：“是，奴才有眼不识泰山，顶撞了佳宁公主，因此被罚过来给佳宁公主赔罪，都是奴才不好，有劳娘娘担心了。”
晴妃娘娘点点头：“佳宁公主从小乖巧懂事，你在宁寿宫当差倒也不错。”
佳宁公主心想，我什么时候乖巧懂事了？后宫里人人都在暗中骂我，当我不知道呢！心里这样想，也不说破，反正人人都很虚伪，说破了也没意思。
这时晴妃娘娘转头对佳宁公主微笑着轻声说道：“公主，我这次来，是来跟公主借用程公公的，我腿上有旧疾，上两回经程公公治疗之后效果甚是不错，只是尚未好得彻底，因此今晚还想请程公公过去再为我疗伤，你看行吗？”
佳宁公主听了，有待发作，但转念一想，要想逃过和亲的这一劫，最好还是低调一些，免得再跟谁结了仇怨，到时候引起别人的注意，坏了自己的事。
于是佳宁公主仍是淡淡地说：“这位程公公原本就不是我宁寿宫的人，晴妃娘娘只管借走吧，不妨事。”
晴妃娘娘笑了：“如此一来，就多谢公主了！”
佳宁公主笑了笑，转头看了程送一眼，说：“既然你医术好，便好好地医好晴妃娘娘的伤去，不得怠慢！”
程送躬身答：“是，公主！”
抬起头，望见晴妃娘娘柔情似水的双眼，程送微微地笑了笑。大将军陈盛不就是晴妃娘娘的亲哥哥吗？晴妃娘娘兄弟之间应该保持联系，那么向晴妃娘娘或许可以打听出前线的消息吧？风流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