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好一个小太监
第四十二章 好一个小太监
说着，倩兮又说：“再说了，徐奂也有徐奂的好，他会哄人开心不是？程送可就不会这样来哄姑娘了，那得是姑娘来哄程送了！”
倩兮端着水走了，留下巧兮在原地发呆。
倩兮走没两小，又回头来说：“别看牛粪不咋好看，可最养花的就是牛粪哩！”
巧兮“扑哧”笑了。
倩兮也笑了，说：“再说了，徐奂也不是牛粪，你再这样说，让他听到了，可要恼你了！”
巧兮捂着嘴笑道：“那我不敢了！”
这时，徐奂手里捧着一把刚洗干净的枇杷叶子过来，见倩兮端着水走了，巧兮朝着他意味深长地笑，不禁好奇道：“刚才你们在说什么？我仿佛听到你们在说什么牛粪不牛粪的？”
巧兮笑道：“不该你打听的少打听！快送进去让小兰她们煮枇杷茶去吧！”
徐奂就老老实实地去了。巧兮不禁又掩嘴偷笑道：“倩兮姐姐说得对，他跟程送果然是不一样的！不过么，要我选，我还是愿意选程送……”
倩兮端着温开水来了，对棠妃娘娘说：“娘娘，温开水好了，我来给您擦擦身子吧！”
棠妃娘娘看了梅妃娘娘一眼，梅妃娘娘就说：“那好吧，妹妹，你也好好注意休息，我这就先回去了，程送就暂时留下照看照看妹妹吧！”
棠妃娘娘那是如释重负：“那就多谢姐姐了！姐姐慢走。”
梅妃娘娘走了，程送退出去，倩兮关上门给棠妃娘娘擦擦身。这才擦好了，外面又传来了喊声：“皇后娘娘驾到！”
棠妃娘娘皱了皱眉头，心想，皇后娘娘的鼻子就是灵啊！这才把程送请来了，皇后娘娘就来了，想单独跟程送聊聊也没法，真是的！
故意等到皇后娘娘进来了，倩兮和程送都向皇后娘娘行礼了，棠妃娘娘这才假装挣扎的样子要从**起来，皇后娘娘温和地说：“你就不要行礼了，好好躺在**养病吧！”
“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热伤风罢了。”
“没去请太医？”皇后娘娘问。
倩兮忙替棠妃娘娘回答道：“本来奴婢准备去请太医，可去请太医又太远，当时娘娘咳嗽得厉害，奴婢心一急，想起梅妃娘娘家的程公公正好是精通医术的，于是奴婢便自作主张去请了程公公过来了。”
“哦！”皇后娘娘点点头，看了程送一眼，“我说程公公怎么在这里呢。怎么样，程公公，给棠妃娘娘开方问诊了？”
程送略微低头回答说：“回禀皇后娘娘，奴才身边没有自带药材，应此因地制宜，用了些简单的法子，应该很快就会见效。奴才医术不精，也就先稳定病情，届时棠妃娘娘派人再请来太医医治正好。”
棠妃娘娘长长地松了口气，伸展了一下胳膊，说道：“刚刚用温开水擦了身，这身上似乎就没那么沉重了。倩兮，你来摸摸看我的额头还有那么烫吗？”
倩兮过来用手背探了探棠妃娘娘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额头，“啊呀娘娘，确实比刚才要凉了一些。”
这时巧兮端着凉开水来了，见了皇后娘娘，连忙下跪参拜，“奴婢拜见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惊讶地道：“巧兮，你端盆水来做什么？”
巧兮忙回答说：“这是用来给棠妃娘娘敷额头的。”
皇后娘娘眉头皱了起来，转身对程送喝斥道：“大胆程送！你知道棠妃娘娘什么身份吗？棠妃娘娘是前朝郡主与朝廷重臣之女，又是皇帝陛下的亲表妹，如今又为皇妃，身份何等尊贵你敢将这种民间退热的法子用在棠妃娘娘的身上？”
皇后娘娘突然发起飚来，把倩兮和巧兮都吓了一跳，不禁惊慌失色地望向棠妃娘娘。棠妃娘娘却不作声，她倒要看看这个程送在六宫之主的皇后娘娘面前会不会吓倒，真要吓倒了，她再上前为他解围也不迟。
不料程送却不惊慌，他向皇后娘娘施了一礼，不紧不慢地说道：“奴才的法子虽来自民间，但民间的无数医者却也用这普通的法子医好万千的老百姓，所以可见这法子是绝对灵验有效的。人可分贵贱，但奴才认为这医病的法子却没有贵贱之分。只要能治病驱痛，不就是好法子吗？”
说着，程送又说：“用温开水擦身，凉开水浸湿毛巾敷额头，这可以很快退除体热；而用楷杷叶用煮水本就止咳，再调些蜂蜜又可润肺，这也是治咳嗽的好法子。俗话说是药三分毒，若不用药也能治病救人，又有什么不好呢娘娘？”
倩兮和巧兮吃惊地望着程送，心想这程送真的好生厉害，在皇后娘娘面前竟然还面不改色心不跳，面对皇后娘娘的责难竟然还敢反驳，而且句句在理，不亢不卑，真没见过这么有胆量的小太监哎！
棠妃娘娘心里乐了，心想，这倒是个不怕死的家伙，竟然敢冒犯皇后！看在程送的这一点上，棠妃娘娘就忍不住想拍案而起了！
好一个小太监！胆子可真够大的！
皇后娘娘也好生吃惊，还从来没有一个小太监敢这样跟她说话呢！这褚大人是怎么找来的，这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臭娃儿？
不过，敢跟皇后娘娘顶嘴的人，倒引起了皇后娘娘的兴趣！看他这不亢不卑的气质，而且似乎还真的精通医术，可不像一般人哪！改天得要找人好好调查调查这臭小子才行！
皇后娘娘身边的管事太监见这新来的小太监居然敢顶撞皇后，冒犯皇后娘娘的威严，这还得了！
于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管事太监喝斥道：“住口！你这新人怎的这么没规矩？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这是当今国母、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扬扬手，示意管事太监不必插嘴，却对程送板着脸说道：“你说的没错，只要你的法子灵验，棠妃娘娘能少受些苦，也算是你的功劳！你且给棠妃娘娘好生看病，这段时间皇帝陛下把太医院的太医都带走了，这大夏天的生病的人也少不了，你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准备一些防暑治暑的药材吧，到时候少不了还要辛苦你。”
倩兮和巧兮松了口气，心想，皇后娘娘果然有风度，程送运气真好啊！
棠妃娘娘也松了口气，心想，连皇后娘娘都看得起他，证明程送真的不是一般人，自己也没有看走眼啊。
徐奂远远地望着，心里悄悄地乐了。少爷哎，少爷！你还真是有本事啊，换成别人，说不定早就被皇后娘娘拿下治罪了！
皇后娘娘对棠妃娘娘说：“那你好好养病，我就先回去了。”
棠妃娘娘点点头：“恭送皇后姐姐，我就不送了。”
“好好养着吧，改日我再来看你。”皇后娘娘说着，对程送说：“程公公能者多劳，就多尽尽心吧！”
“奴才遵命！”
倩兮和巧兮忙对皇后娘娘说：“恭送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走远了。棠妃娘娘望着程送，笑道：“程公公，皇后娘娘都看得起你，看来今后要青云直上了！”
程送说：“娘娘见笑了，奴才再上也只是一个奴才。”
“你可不是一个一般的奴才啊！”棠妃娘娘叹息。
走出涤棠宫，皇后娘娘不动声色地对管事太监说：“查一查这批新来的小太监，尤其是这个叫程送的。”
管事太监疑惑地问：“为什么？前两次他替晴妃娘娘治病，皇后娘娘不是还给他赏赐了吗？难道因为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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