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娘娘的深情告白
第三十一章 娘娘的深情告白
程送来了。红鸾一见，大喜望外，上去高兴地说：“你来了，我家娘娘就有救了！”
程送疑惑不解地问：“晴妃娘娘怎么了？”
“我带你进去看她。”红鸾高兴地说。
此时，晴妃娘娘正歪倒在寝榻上，乌黑的秀发有些凌乱地散落在白玉枕上，她的一只莲藕一般娇嫩的胳膊耷在床榻边上，红鸾连忙过去替晴妃娘娘把胳膊收起来，放到蚕丝被里。
半睡半醒的晴妃娘娘长长地叹了口气，翻个身，向着雕花的床沿去了。
“娘娘今天不舒服，可是太医也看不出什么原因来，你快去给看看吧！”红鸾悄声对程送说。
程送皱了皱眉头，自己对医理几乎可以说是一窃不通啊，太医都诊不出来原因，自己还能诊得出来？这个玉珠，随口撒的一个谎可把自己害惨了！
“去呀！”红鸾说着，把程送使劲一推，程送一个趔趄，差点没扑到晴妃娘娘的**去。
这时，晴妃娘娘又长长地叹了口气，疲惫地说：“红鸾，不要来吵我了。出去吧。”
“娘娘……”红鸾看了程送一眼，偷笑着说：“我请了一个名医来了，让他给你看看吧！”
“不看，让他走吧！”
“有病怎么能不看呢，娘娘？”
“我没病，只是心里很乱，很乱……”
“怎么了娘娘？您为什么心里很乱？”
红鸾问着话，悄悄地便往外面退去了。此时红鸾心里已经明白了个八、九分了，既然娘娘说是心里乱，那这心病肯定就是跟程送有关系啦！昨天晚上，娘娘说了一个晚上的梦话，梦里喊的都是程送的名字呢！
红鸾悄悄地退出去了，可是晴妃娘娘不知道啊！
晴妃娘娘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说：“我现在心里全都是程送的影子，可怎么办才好啊！”
一句话说得程送那是吓了一大跳啊！
这不是**裸的告白吗？而且，晴妃娘娘还不知道他来了，因此这句告别的真实性那又是百分之分勿庸置疑的！
晴妃娘娘又缓缓地接着说：“我觉得我完了。开始的时候，也就想调戏调戏他而已。可是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了，你看，这两天看不到他，我是多么的心神不宁、魂不守舍呀！再这样下去，我该怎么办呢？”
“我知道，他一定很看不起我，觉得我太轻佻了。前一次我试探他是不是太监时，他还没有表现出怎么样。可是这一次出浴，他一定觉得我是个下贱的女人，因此他才看不起我，才会碰都不碰我一下……”
“我是不是很下贱啊，红鸾？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是他对我的鄙视我已经感觉到了。一个身份尊贵的皇妃娘娘，居然这样引诱一个身份卑微的小太监，这又怎么能怪人家看不起我呢？！”
“不过，我一点也不觉得他身份卑微。虽然他只是一个小太监，可我却觉得，他一定是一个很有出息的大人物。他假装成小太监潜伏在咱们的后宫里，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做，有什么目的要达成。”
“如果知道他要做什么，要达成什么目的，那该多好啊！那我一定会悄悄地帮助他，悄悄地……也不知道，如果我要帮助他，他会不会愿意接受呢？他一定不会愿意要一个他认为很下贱的女人帮助他吧？”
“完了。给他留下了这么糟糕的印象，以后想要得到他的心，就再也没有希望了。——怎么办呢，红鸾？”
这晴妃娘娘一句一句，那是说得十分伤感哪！
这是程送第一次在背后听着一个女人诉说着对自己的迷恋，而且是如此无所适从、不知所措的迷恋，望着她趴在**喃喃自语的可怜模样，程送一颗冷冰冰的心也难免温软了起来。
她的秀发如此凌乱地散落在**，程送可真想过去给她理一理啊！
他原也以为，晴妃娘娘只不过是在调戏他而已，她也不过把自己当成一个玩物而已，没想到，她居然还对自己投入了如此真切的情意，这该让他如何面对才好？
程送慢慢地在从床榻边退开来，坐到一旁的桌旁。
望着**正喃喃不休的晴妃娘娘，程送压抑住了心里渐渐升起的温暖。他到皇宫是来报仇的，不是来享乐的，更不是来偷女人的，因此，他不能觉得温暖。
于是，在刻意的压抑下，程送的心又回复冰冷了。
那厢，晴妃娘娘还没停呢，还在继续语无伦次地说着：
“怎么办呢，红鸾？现在，我每时每刻都想见到他，我不敢走近他了，就算不能走近也好，远远地看看他吧！可是，我已经不敢去看他了。——不敢去看他了，我这心里就觉得空空的，空空荡荡的，没着没落的，一心就想见他到，又一心不敢见到他，我可怎么办呢，红鸾？”
晴妃娘娘一边这样伤感地说着，一边慢慢地翻过身来——
原以为站在床榻边听自己说话的人是红鸾，晴妃娘娘还正纳闷红鸾怎么一直不发表意见呢，她平时话不是很多的吗？
可没曾想，一直在听她诉说了半天的人居然是程送！
见程送坐在桌旁默默地望着自己，晴妃娘娘惊呆了！
晴妃娘娘傻掉了，程送这才微笑着站起身，“奴才参见晴妃娘娘。”
一大片红潮袭到晴妃娘娘脸上，她一时不知如何面对程送了！
天哪，自己的那一大番心里话全都让他听见了，羞死人了啊！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仿佛陷入初恋的少女一般，晴妃娘娘原本那么想让程送明白自己的心思，如今这番心思让他知道了，却又觉得羞愧难当，不知如何是好了！
羞红了脸的晴妃娘娘呆呆地问：“你怎么来了？”
“听说娘娘病了，皇后娘娘命奴才来给娘娘看看。不知道娘娘哪里不舒服？”
晴妃娘娘这才想起这档子事，原来是这样啊！原来他是为这个事来的，所以才让他听到了自己的那番倾诉，这，这也太让人难为情了吧！这个死红鸾，不声不响地就把他带进来了，还让人冒充她在这里听自己诉苦诉了半天，不好好治治这死丫头的罪，她就无法无天了！
出于女人的矜持，晴妃娘娘坐正了身姿，端正了神态，微微颔首，说：“我没事，你回去吧！”
话一出口，晴妃娘娘就后悔了。
真是的，怎么会这样说呢，这叫他走，他不是就真的走了吗？她在这儿说了半天，他应该有所反应吧？她是多么想知道他的反应啊！
但是，程送已经行告退礼了：“那奴才就告退了，娘娘好生保重身体吧！”
眼睁睁地看着程送出去了，晴妃娘娘也傻掉了。啊呀，她为什么就这样让他走了？她不是盼望见到他，盼望得望眼欲穿了吗？可是他出现了，她却还要装什么矜持，摆什么娘娘架子，这就让他走了！
晴妃娘娘后悔不迭，真是后悔不迭啊！
从晴妃娘娘的寝殿出来，程送一路低头疾走，连红鸾叫他都没听到。
红鸾纳闷地自语道：“这是怎么了，走这么快？难不成娘娘把他给那个了？”
想到这里，红鸾不禁笑了。
笑着走近进去，见晴妃娘娘坐在床榻上发呆，红鸾一愣：“怎么了，娘娘？”
“刚才我跟你说的话全都被他听见了，啊呀，羞死人了！”晴妃娘娘说着，忍不住捂住了脸。很快，她又反应了过来：“红鸾！”
正在偷笑的红鸾立刻应道：“娘娘，红鸾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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