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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从此萧郎是陌路

第二十三章 从此萧郎是陌路

“在下不叫什么乐宇,这位小娘子认错人了吧?”斯文男子眉头再皱,似有些忍耐阮绵绵的无理注视。

“不,我没有认错,乐宇,我是……”阮绵绵急切地想要向前,浑然忘了这是在小船之上,吓得碧柳和向巧依同时拉住了她,异口同声地呼了声“小心”。

阮绵绵目光茫然地低头看了一眼被两人拉住的身子,这才发觉前面就是湖水,只是她此刻的心神都已被那熟悉的面容所吸,虽停住了步却丝毫没有后怕之色,犹自想要告诉眼中的乐宇自己是谁。

“乐宇,我……”

只是不等她的名字出口,已被她吓得脸色都发青的向巧依已拼命将她拉坐了下来,一手紧拽着她的手臂,一手直拦在她面前摇晃:“妹妹,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呀?”

“是啊,小娘子你怎么了?”怕阮绵绵再次失魂发疯,碧柳也忙摁住她。

阮绵绵正要解释间,石墨已沉声道:“碧柳姑娘,阮家小娘子可能又犯病了,你还是赶紧带她上岸,让夫人看看。”

碧柳忙喊船娘让她快划船,船娘原本是反方向摇着,好让小船保持和不曾停下的画舫同步,此刻赶紧正反向快摇。两船各自逆向行驶,一下子便隔开了两三米距离。

“不!我没有犯病,我真的是认识那个人。”阮绵绵急了,终于一口气地喊了出来,“乐宇,2011年n市仙华峰地震,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吗?”

她使劲地扭过了头,看着那张绝不会记错绝不会看错的面容。

然而,面容的主人却毫无所动地转过头去,唰地一下,垂荡着隔绝了她的视线。

阮绵绵只觉得浑身的力气仿佛一瞬间被抽空,无力地摇晃了一下。

向巧依赶紧抓着她靠着自己。

却见阮绵绵那雪白的面容上,一滴泪光被阳光折射的无比晶莹,瞬间如璀璨的珍珠般滑落了下去。只是,那光芒明明是闪亮的,却又仿佛聚集了整个世界的悲伤,让人的心也跟着一下子酸涩了起来。

看着阮绵绵那如遭重击,生机突断般的黯然模样,石墨的剑眉不由拧了一下。莫名的想起当日她初醒时,那混合着无尽惊恐和无助,悲愤和绝望的眼神。

还是那个疏眉文士眼尖,又发现了他的细微表情,一摇手中折扇,呵呵笑道:“怎么,那位小娘子石贤弟也认得?”

众人的目光便集中在石墨脸上。

石墨淡淡地道:“前几日,小弟的侄子玩弹弓,无意中伤到了阮家小娘子,闯下了大祸,而今已然请欧阳夫人治诊,想必过段时间应该有所好转。”

“原来如此,”疏眉文士点头叹道,“所谓天有不测风云,贤侄也是无心,石贤弟既请了欧阳夫人为她治病,已是仁至义尽了,切莫再要挂怀。”

“多谢高兄劝慰,”石墨点点头,起身对众人团团地拱了拱手,“此事毕竟是因石家而起,扫兴之处,还望各位海涵,改日石某定当另行赔罪。尤其是华兄,今日你我刚刚相识,却不想连累了华兄被人冒犯,在下实感愧疚。”

那被称为华兄的男子正是先前那位斯文书生,甩帘后,眉头本未平复,但见石墨道歉,连忙也跟着站起,含笑还礼:“石兄说的是哪里话,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在下也不曾有什么损失,谈何赔罪。”

见石墨还待再客气,那疏眉的高相公便开玩笑地插嘴道:“所谓英雄相惜,你们两位都是少年才俊,磊落潇洒,石贤弟要是真过意不去,向华相公敬一杯酒也就是了。至于改日宴请嘛,既然话已出口,嘿嘿,我等可要趁机叨扰一饱口福了,哈哈哈!”

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石墨便从善如流地向华相公敬了一杯酒,华相公也欣然饮尽,又复回敬了石墨一杯,伺酒的少女们趁机殷勤劝酒,舱内的气氛反而热烈了起来。

官妓门弹琴的弹琴,跳舞的跳舞,使出浑身解数地取悦众男子,画舫也依然承载着满室的风流,悠然地向湖心飘去。

姓高的文士看起来最为风流开放,先前搂着艳女在怀的便是他,此刻就着美人的手喝了一杯美酒,又欣赏了一会舞妓的身姿,突然来了一句:“那位阮家小娘子虽说姿色普通,性情疯癫,可却有一身难得的好皮肤,白里透红,光泽若玉,端的是欺霜胜雪。”

众人才一怔,最靠近姓高文士的一人便立刻奉承道:“高兄不愧是阅遍风流之人,练就一双如炬的目光,简直是明察秋毫洞若观火啊!那小娘子的皮肉白嫩嫩的,确实生的极好。而且她面盘如月,颜容稚嫩,更别有一股青涩之味呀!”

姓高的文士很受用地一笑,转向那位华相公,调侃道:“华贤弟,你已年过十八,却仍未娶亲,难免青春寂寞。既然那位小娘子对你如此痴心,若是她的疯病能治好,你将她收为房中人倒也不失一桩美谈啊,啊哈哈哈……”

华相公目光微闪,笑道:“那位小娘子是因为得病才将我误认,若是病好了,自然也就不认得小弟了,又何来对小弟的痴心呢?”

“哈哈哈,华贤弟说的是,倒是我糊涂了。”姓高的文士怔了怔,忽然拊掌大笑,随即道,“不过,以华贤弟的横溢才华,玉树临风,即便那小娘子的病好了,再见华贤弟,也定然会芳心暗慕,说不定还非卿不嫁不可呢?”

“小弟不过只有一点诠才末学而已,容貌已是平平,如今满堂珠玉在侧,更有石兄这等凌云之姿,高兄如此谬赞,岂非羞煞小弟?”华相公摆手求饶,目光却笑望石墨打趣,“依小弟看来,那位小娘子若是神智清楚,必是选择石兄不可。”

石墨脑中闪过阮绵绵两次避之不及般的眼神,面上却微微一笑,稳坐如山:“好教各位得知,不论那位小娘子仰慕何人,只怕都难以如愿。”

姓高文士奇道:“这是为何?”

“只因……”石墨手持酒杯,悠然一转,故意停顿了一下,才嘴角微扬地道,“阮家小娘子早已许人了!”

满室笑声顿滞,众皆有些愕然,只有那华相公听闻后,似是松了口气。

“许人了?”姓高文士也是怔了怔,但这话题本来就是随口而起用来娱乐的,自然也不遗憾,便哈哈一笑带过,“看来不论是石贤弟还是华贤弟,果然都与阮家小娘子无缘哪!哈哈哈,不过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咱们这里便有的是现成的朵朵解语花,各位还是莫要辜负这大好春光才是。美人们,今日如何能让在座的每位相公尽兴而归,就看你们的了!倘若伺候的好,重重有赏!”

“奴家定不负高相公所愿!”众女齐齐娇声应和,立刻向各自目标攻去,一时间莺声燕语,春波无限。

温香软玉入怀,在场的文士纷纷把持不住,或搂蛮腰,或偷捏俏臀,以风流名义大行猥琐之举。

只有石墨和那位华相公的身旁,虽也有美人在侧,酥手斟美酒,眼神却始终明静,仿佛他们来此的目的只是单纯地为了喝酒一般。

舞影婆娑中,两位各有千秋的才俊无意对望,默契地共同举杯,还真有一种惺惺惜惺惺的感觉。

昨儿回家点香球拜月了,就是那种一个柚子上插满了香的挂在家门口的东东,大哥扎的太大团了,又长短不一,结果花了好久才把香都点完,被熏的一直流眼泪,还被香灰烫了几个小包……呵呵……不过,看着月光下,看似繁星点点的香球,感觉还是好美好有成就感啊!更新及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