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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不是家徒四壁才是穷人

第十六章 不是家徒四壁才是穷人

(莫非新改的简介还是木有吸引力?为啥收藏蜗牛爬,粉红票也无呢?简介无能的偶默默悲伤地飘过……)

……

“女儿,这就是我们的家,你可有些印象?”阮彦真招呼着向母先把被子放在紧靠着最里头墙壁的**,期待地回头望着阮绵绵。

“好像有些印象。”阮绵绵无声地叹了口气,皱着眉看着这个所谓的家,脑中确实浮现了几幅画面,便顺着楼梯向上看,“上面就是我的房间吧?”

“你真记得?”听说阮绵绵终于有些印象了,阮彦真又是惊喜又是狐疑。

“记得一点点吧,我的床是不是放在那个角落?旁边是不是还有一张书桌?”阮绵绵抬手指了指门口处的右上角。似乎因为楼下太暗,虽说就算父女也该避点嫌,可因为那书桌前就有个窗户,是整个家里光线最充足的地方,所以,阮彦真也还是经常在楼上写写画画,到了晚上就寝时分才下楼来。

“是是是!”许是先前“阮绵绵”的性子大变让阮彦真惶恐的不轻,此刻见她说的正确,欢喜地居然眼眶都湿润了。

“太好了,妹妹你的记忆终于开始恢复了。”一旁的向巧依早已将药包放在唯一的一张桌子上,很为她高兴地过来拉着她的手。

“阿弥陀佛,能慢慢想起来就好,巧依,你扶绵绵上楼休息会,我先烧点热水。”向母也笑着道,又吩咐阮彦真,“阮大哥,方才回来的急,倒忘了买些驱凶辟邪之物,你且去买些来好让绵绵泡个澡,洗去这些个晦气。

阮彦真高高兴兴地去了,阮绵绵便在向巧依的陪伴下踩着吱吱咯咯作响的旧楼梯上了楼,每踩一步她心里就哆嗦一下,唯恐这楼梯什么时候突然被踩烂了会掉下去。

房门是朝东向开的,楼上的窗户也是如此,此刻金灿灿的阳光从窗格子里斜射进来,将书桌中间那明显已有些磨损的部分照得发亮,紧挨着书桌的木架子床也因此借了不少的光。除此之外,屋中还摆放着两个旧柜子一张小几,虽说楼上楼下都是差不多的面积,可因杂物少就显得干净整齐多了,看起来勉强有个家的样子。但要说那些常在电视里头见到的什么花瓶之类的摆设,却是半件也无。

向巧依扶着阮绵绵在**坐下,又问她累不累,头疼不疼。

阮绵绵嘴上应着,眼睛不住地细看四周。入眼的,几乎没有一件东西是新的,就连**的垫被和被褥都打着不少的补丁,床尾处还摆了个装着针线碎步的小藤箩。楼下厨房兼卧房,楼上卧房兼书房,看来这阮家的日子可真不是一般的拮据。

“巧依姐,你知道我们家的房租是多少钱?什么时候到期吗?”

“知道,每月两百文铜钱,月底到期,今儿十五了,还有半个月呢。”

“那一年不是要二两四银子?”阮绵绵心算了一下,有些吃惊,就算按八两算,也得占全年总收入的四分之一多呀,这也太贵了,而且还是这样两间破房子,果然是京都居不易啊!

向巧依纠正道:“不是二两四,是二两啊!”

阮绵绵疑惑了:“一月二百文,一年两千四百文,不是二两四么?”

“两千四百文没错,可一两银子可以换一千两百文啊?所以是二两才对。”

呃……一两银子可以换一千两百个铜钱,她还以为既然十金能还一百两银子,铜钱和银子之间也是十进制的,原来是自己想当然了。阮绵绵立刻虚心请教:“巧依姐,那些我都不记得了,你快跟我说说如今的物价吧,免得我吃亏上当。”

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向巧依便给她上起课来。

阮绵绵这才知道自家平时吃的米是一百五十文一斗也就是十升,麦粉是两百二十文一斗,粗茶是一百文一斤,阮彦真时常去沽的酒则差不多都是十几文二十几文的劣等酒,还有其他零零碎碎的开支都是直接用铜钱买的,至于那些会子纸票的,一般都会出于方便而用于大额的交易,而不是买点小菜什么都就用会子。而阮家的主要开支第一是吃食,其次是房租,就连衣服也是两三年才添一两件的。

阮绵绵认真的记着,心里头却越听越觉得这家人真是穷啊。

记得前世有位统计学家根据统计资料,对消费结构的变化得出一个规律,那就是一个家庭收入越少,家庭收入中(或总支出中)用来购买食物的支出所占的比例就越大,随着家庭收入的增加,家庭收入中(或总支出中)用来购买食物的支出比例则会下降。而今,阮家的情况明显是连解决温饱问题都很勉强的,在这种情况下,这具身体居然还有这样丰腴的身材,简直就是奇迹。

正聊着,向母已在楼下喊人,说是热水已经烧好,让阮绵绵下去沐浴。

向巧依应了声,问阮绵绵:“妹妹,今儿穿粉红色的那套可好?也好去去晦气。”

阮绵绵无所谓,向巧依便打开柜子给她取了一整套衣服。

下了楼,桌子已经被移到床边,腾出了一方小空间,正摆着一只尺把来高里头足可容人盘坐的大盆子,旁边则放着两只盖着盖的木桶一个脸盆和一只凳子,凳子上放着毛巾和一块半圆不圆貌似肥皂之类的黄色物体。先前已经见过清晰的玻璃镜子,对这种容易制作的肥皂阮绵绵并未在意,问题是这只大盆子难道就是澡盆么?这么矮能遮住什么?能放多少水呀?

屋里并不见阮彦真,想是已经出门回避去了。向母嘱咐了几句也走了,向巧依便去关了门,又在门上挂了一幅布帘子遮住空隙,回头见阮绵绵正望着那个澡盆发呆,仿佛不知从何着手,不由抿嘴一笑,就上去替她宽衣。

衣带被撤,阮绵绵吓了一跳,忙下意识地捉紧了衣襟,尴尬地道:“巧依姐,还是我自己来吧!”

向巧依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平日里咱们不是都一起上的澡堂子还互相搓背的么?只不过是你今天不方便,才在家里将就一下。好了,快脱衣服坐进去吧,如今天气还冷,咱们动作得快点,省得等会着凉就不好了。”

说着,便将阮绵绵垂在后头的黑发都挽起来,小心地避过伤口用帕子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