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三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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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突逢巨变

这日,一个家丁捧着着一捆简牍冲进了大堂,“夫人,老爷来信了,老爷来信了!”

“啊!”黄夫人手一抖,茶杯“啪”的打碎在地,却也全然顾不得许多,直接冲过去将信捧在手中,泪水不自觉的悄然滑落。

一个人颤抖着将信展开,夫君那铿锵有力的字迹呈现在自己眼前。

“夫人,上次一别已四载有余,思念之情,宛如林湖之深,不是为夫心狠,实在是这几年朝中形势日趋严峻,上次一别,为夫刚回朝中,因赈灾之事,我与国丈产生争执,万民是国之根本,怎可全然不顾死活,是以为夫冒死进谏,好在皇上圣明,听从了为夫的进谏,却也因此事得罪了国丈,朝中李家耳目众多,为夫一言一行都要十分谨慎,自此一事,为夫有过弃官之念,但这多事之秋,边关纷扰不断,身为大丈夫,怎可为自己些许小事就不顾百姓安危,我留在朝中,只盼他日为国效力,为百姓谋福。

夫人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然奔赴在前去边关的路上,韩英王纠集五十万大军,大举犯境,我已向皇帝请命,这封书信是我派亲信单独送至,我深知此次出战,凶多吉少,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怎能因儿女私情捆住手脚,夫人深明大义,必能深知吾意。

正阳年幼,为夫知他脾气像我,身上也有股投身沙场的**,但是,无论他怎么想,切不可走为夫老路,过一些寻常生活罢了,这里太复杂,不适合他的成长。

看到夫人与佳韵关系渐好,我心甚慰,佳韵母早亡,我又常年不在身边,是我欠她的,你要替我好好补偿她。

好了,明日大军就要启程,话不多说,在这夜深人静之时,明月知我心。”

读完信,黄夫人泪水珠子一般滚落,“你这死人,你欠女儿的,我干嘛要替你还,你必须活着回来,必须亲自还!”黄夫人气恼的将信扯成几段,哭罢,却又找来细绳,小心的把信从新连好。

“娘亲,爹爹来信了吗?说的什么?”黄正阳欢快的跑了进来。

黄夫人匆忙掩面将泪水擦干,“没什么,你爹爹说想咱们了,现在带领大军去收拾一些宵小之徒,很快就可以回家与咱们相聚了。

“真的吗,太好了。”黄正阳一脸欢快之情,蹦蹦跳跳的去告诉姐姐了。

黄夫人跪在院中,撒了一杯酒,暗暗地祈祷起来,“愿老天保佑夫君安然归来。”祈祷完毕,站起身来,又对着远方幽幽的说道:“你不回来,妾身,绝不独活。”

边关告急之事如同秋风扫落叶般迅速传遍大江南北,老百姓诚惶诚恐,气氛逐渐压抑起来,司日与正阳勤加习武,当然,司日只是每日跟着黄正阳练习,战事消息传播开来,黄正阳愈加勤奋,不是为了报国,只为练好武艺,早日与父亲想见。

“鸿炎,只要有机会,咱们二人一同参军,待到父亲麾下,自有你我二人作为之时。”黄正阳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

“呵呵,呵呵,少爷说的是啊。”虽然口头附和着,但是司日可不想参军出战,放着消停的日子不过,去过戎马生涯,这不是司日所希望的,“这些大事可由不得我『操』心,只要我的朋友亲人无事,谁能管的了那许多事情。”

黄佳韵沏了一壶新茶,走向大汗淋漓的二人。“鸿炎,正阳,练了这么长时间,快快歇歇解解渴吧。”说着递上一壶香茶。

“姐姐越来越偏心了,这茶都是先递与鸿炎,心里全然没有我这个弟弟了。”黄正阳不禁调侃道。

“你这孩子,休要胡说,我只是看鸿炎出汗较多罢了,哪里像你说的那样。”黄佳韵小脸绯红,匆匆解释道。说话间,解下腰中手帕,已是轻轻将司日额头汗水拭尽。

“呵呵,姐姐还说不偏心,鸿炎真是的,哪世修来的好福气,让姐姐如此『操』劳。”黄正阳一边喝着茶,一边坏坏的看着二人。

“小孩子,懂得什么,怎会了解我们二人如此纯真的友情。”司日一边教训着正阳,一边接过黄佳韵的手帕,反手擦了擦她的面颊,“佳韵一天忙里忙外,也要注意身子啊。”擦拭完毕,将手帕还与佳韵,却又故意用手指在她的柔荑上划过。直滑的黄佳韵心里扑通『乱』跳,却又是止不住的欣喜。

转眼时至冬日,一直待到大雪纷飞之时,黄天峰依然没有任何消息,不过,民间却传出了云军大胜,很快便可以将霸军(韩英王统治的国度)驱逐出境的消息,老百姓一阵沸腾,爱国之情溢于言表。黄夫人也是喜上眉梢,只盼得夫君早日凯旋归来。

一晃又到新年,人们虽然困苦,但是仍然喜迎新年,为的早日摆脱贫困,踏出崭新的一年。此时黄夫人却高兴不得,自从知道边关大捷的消息后,又是两个月杳无音讯,按理说夫君应该大胜归来,至少应该传来一丝消息才是。

入夜,一匹烈马嘶鸣着向湘城奔来,马上将士虽然抑制不住的乏味,却依然快马加鞭,疾驰而来。

司日刚刚出去办了一些事情回来,走到门口,被这奔驰的烈马吓了一跳,好险没被撞伤。司日刚要理论一番,马上之人却抢先一步说话了:“这,这里可是黄府。”说话间已是掩盖不住的疲累。

司日看他一身士兵打扮,心想莫不是老爷有消息了,再看来人身上的伤口隐隐渗出血迹,司日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是黄府,你找谁?”司日问道。

一听是黄府,来人面上终于『露』出了些许喜『色』,“黄夫人在哪?快带我去见她,是将军命我来的,快!”来人的口气强硬,神态焦急万分。

凭直觉司日感到有大事发生了,便自作主张将来人领了进去,并通知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