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没法下手
第007章我没法下手 第1页
李敢头很痛,因为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一直默默地注视着他,他下不了手。而且师傅说过,自己种的因,就要自己承受结果,他这辈子都忘不了这双眼睛了,绝对不能让它们就这样永远合上!
他把剑往地上一插,掉头回去找少爷,瞥见那双眼睛闪烁着喜悦,他莫名的心松了。
“少爷,属下有事向您禀报。”李敢站在书房门口,瞧见喜珠、喜宝表情轻松,知道少爷现在的心情不算太坏,便大着胆子敲门。
“进来。”屋里很快出了声,喜珠冲李敢做了个鬼脸,推开门让他进去,再小心地把门关好,继续杵在门口当门神。但是,四只如玉般光洁可爱的小耳朵都齐齐竖了起来,不放过屋里的任何一个动静,他们也很想知道昨晚那个女孩能不能和他们兄弟俩一样逃过这一劫。
李敢小心翼翼地走进书房,见到他的主子李玉楼笔直地坐在案前,左手撑着案面,右手拿着一本书,眼睛直直的,焦点似乎并不在书上,嘴角微扬,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少爷,我……”李敢嘴巴动了动,还是不敢说,偷偷拿眼瞧着李玉楼,暗道现在求情不知道能不能成。
李玉楼眼睛眨了眨,不解地侧头,剑眉都扬起来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敢腰一挺,豁出去了,大声吼道:“我没法下手!她是我接回来的清清白白的姑娘,我不能让她死在我手里!我师傅说了,这样对修行不好,会有心魔的!”
李玉楼一愣,脸色顿时涨得紫了,这种滥杀无辜的事情他又何尝愿意做?可昨晚实在是太狼狈了,谁能想到堂堂隋国礼部侍郎的宴会上也能中春/药?
最最可恶的是,这下套的人对他的习惯了如指掌,知道他外出办差是绝对不带女眷的,那魏侍郎送他出府时,竟送了他一对娈童,听那意思,却是唐国有人给他递了话,说他李玉楼不爱美女爱哥儿,他这是投其所好哪!
也是他李玉楼太托大了,以为凭自己一身修为,可以将那药性压下,日后慢慢逼出的,谁成想这驿馆里也有黑手,给他来了个双管齐下,当他喝下那杯有料的茶水后,知道没办法了,只好急急地叫李敢出去找个干净姑娘来当解药。
李敢将那姑娘送来的时候,看得出是刚刚刷洗过,连头发都是湿的,身上有股幽香,光滑的肌肤上还有水珠。她的眼睛紧闭着,小脸通红,他将她从被子里挖出来的时候,她的双手正在身上**,口里发出让人心颤的呻吟声,见到此景,他的脑子轰地一声,压制许久的欲/望冲了上来,让他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
发泄过后,他逐渐清醒,毫无意外地见到落红。李敢办事一向是得力的,他很满意,同时觉得刚才的味道极好,残余的药力让他忍不住再次压上去……到快天亮的时候,他自己都不记得要了她多少次,只觉得心里特满足,有种吃饱的感觉。
他寻思着先找个地方把她藏起来,等差事办完,再给她在长安郊外买个庄子安置,也算对她有个交待,说不定下次再有差事来长安,还能有个落脚之处……想得正美呢,就听见那姑娘不绝声地喊情郎的名字,他一下子火大了,他的女人哪能让别的男人染指!宁愿杀了落个清净!
“少爷,那姑娘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出身,很懂规矩的,不如就留下来伺候您吧。师傅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哪。”
“师傅说师傅说,你就记得你那师傅,可还记得你家主子我?”从回忆中醒来的李玉楼怒了,一脚踹向李敢的小腿,那小子也知趣,乖乖地让他踹,总算心里那口恶气消了一点点,想着不杀也行,要不,把那丫头带回上京去?可雁容一定会不高兴的,她一不高兴,病情就会更严重,不行不行,不能带回去!那丢在隋国这边?可万一她那情郎找着去了,岂不是要给他绿帽子带?李玉楼猛地一拍书案站起身,那更不行了!
“带回去不是,不带也不是,真他妈烦!李敢,你速速去把她砍了,我宁愿她死,也不能让帽子变颜色!”李玉楼转了几圈,终于下了决定,抬脚要把李敢踹出去,“这事得赶紧办,这驿馆里眼睛太多了。”
李敢任主子踹到腿上,避都不避,反正他不觉得疼,而且他觉得主子之所以为难,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安置那姑娘。嗯,只要主子并不是一定要杀她,那就好办了。
一向憨直的李敢难得脑子灵活了一回,眼睛一转,就想到了办法,“少爷,其实带她回去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咱们只要叫她签个卖身契,再把她扔到马房去做事,不叫她到内院给少奶奶看见,就当赏她口吃饭吃给她个活路,不就行啦。”
李玉楼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说,给你师傅添个使唤丫鬟?”
李敢呵呵一笑,挠挠后脑勺道:“我可没想那么多,只不过有师傅看着她,不会出事的。”
“也只好这样了,你去问她,若是肯签卖身契就留下,若是不肯,那还是杀了吧,死了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李玉楼声音低了下去,视线直直地坐回案前,嘴唇抿得紧紧的,李敢一见,心里有数了,应了一声就颠颠儿地跑出去了。
书房外,喜珠喜宝站得正正的,可脸上那笑意怎么也藏不住,李敢乐呵呵地在两人后脑勺给了一巴掌,脚下生风地往驿馆后山跑。刚才情急没想那么多,这会子事情办妥了,才觉得把小姑娘一个人搁在山上大大的不妥,手脚还捆着嘴巴还捂着的呢,万一来了狼咋办,咬坏了她,少爷不得吃了我啊……
李敢跑到山上时,采苓已经失去知觉,凄凉地躺在松树底下,身上只胡乱裹了床棉被,被李敢用根粗草绳绑得紧紧的,头部、小腿下半截都露在被子外头,脆生生的脚丫子变得污秽不堪,满头青丝有多半粘上了泥土,被子上面还爬了不少蚂蚁,那是被她身上的血腥味吸引来的。
李敢一见,吓坏了,赶紧把她竖起来,象抖木桩一样使劲抖了几下,多数蚂蚁掉下去了,还有小部分顽固分子死咬着不放,他也顾不得许多了,把人往肩上一扛,一阵风似的冲下山,找了个没人的地跳进墙去,躲躲闪闪地避过人奔后厨招呼煮饭婆子,“快烧热水来,慢了要被咬死了。”
婆子也不知道情况,见他喊得那么恐怖,也慌了,好在大锅里备得有热水,赶紧提了水进了厨娘们用的净房,这时,李敢已经将人连被子都放浴桶里了。
“行了行了,这里交给我们,你先出去。”婆子把李敢往外赶,另外一个七手八脚解开被子,立时吸气不断,“我的天爷,咋把个姑娘往死里整啊,瞧这一身青紫……啧啧,可惜了个好好的黄花大闺女,唉……”
“嘘……小声点,叫官爷听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