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护花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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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乱世须用重典

第68章 乱世须用重典

“他们干什么,跑得这么急?”刚刚进来的袁梦竹,很是好奇地向秦牧问道。.

秦牧想把姑娘推开,却发现根本无能为力,便只好苦笑道:“没什么,待会绝对有好戏可看。”

“现在的戏也不错呀。”袁梦竹走了进来,也不管秦牧有没有让她坐下,搬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指了指秦牧和这姑娘。

秦牧一听,脸‘色’微红,尴尬地笑了笑。迅速找到一个话题,问道:“你觉得这二丫头起什么名字好呢?总觉得老这么‘二丫头’‘二丫头’的叫,有儿不太好听。”

袁梦竹大有故意唱反调式的道:“很好呀,我觉得就很不错。”

“袁姑娘,别这么开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刘木匠家的也叫二丫头。”

“那有什么关系?天底下多了去的人叫这个名字,难不成,全都要改过来?”

“那倒不是。只是,我叫着别扭。”秦牧发现这袁梦竹这几天好像确实有儿变了,以前好像有事无事,喜欢找自己的麻烦,可现在看到自己却只会冷嘲热讽的,很奇怪。

“谁叫着别扭,谁起!再,这名字是给二丫头起的,她自己起不是更好吗?”

“对呀,我怎以没想到。”秦牧有一中恍然大悟的感觉,‘摸’了‘摸’二丫头的头,问道:“你觉得什么名字好听?”

姑娘一听,脸‘色’一红,道:“只要是牧哥哥起的,叫什么都好听。”

牧哥哥,袁梦竹听得全身都‘肉’颤,连忙双手抱臂,道:“算了,你们在这里先起着吧,我得先出去了。”

“诶,袁姑娘,待会,我们还得出去呢,别走得太远呀。”

“你放心,秦大人吩咐,我一定照办,‘女’子自不会离得太远。”袁梦竹头也不回头的出得大‘门’。

“牧哥哥,我到底叫什么名字好呢?”二丫头,抑起那可爱的俏脸,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秦牧。

这萌妹子,也实在是太萌了,秦牧真感觉受不了,连忙道:“二丫头,等我明天好好想怎么样?”

二丫头直接把秦牧放开,撒娇道:“牧哥哥叫我二丫头,好难听,我要牧哥哥给我起一个好听的名字。”

看着姑娘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听着姑娘那娇滴滴的声音,再加上那少‘女’特有的身姿,秦牧表示,直接投降了。想了一会儿,然后一拍脑袋道:“有了!”

“什么?”二丫头眨着会话的大眼睛,期待地看着秦牧。

这姑娘现在就这么‘迷’人,再过几年,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模样。“不如就叫‘盼儿’如何?”

“盼儿,盼儿……”二丫头喃喃自语了好一会儿,忽然特别兴奋地抱着秦牧,笑‘吟’‘吟’道:“牧哥哥,以后我就叫盼儿了,可别再叫二丫头了,好不好?你每次一叫,就让我想起爹爹,我心里难受。”完,这眼泪便立刻流了出来。

秦牧一看,心里不由得暗道,姑娘,你实在是太厉害了,这眼泪你下就下,这要搁一现代,绝对的奥斯卡影后呀。

“表弟,找到了,你要的人选找到了。”王二柱兴奋地从‘门’外跑了进来,脸上洋溢着的笑容,令谁看了,都能感觉到那喜悦的心情。

秦牧一听,连忙迎接到‘门’外,急切问道:“怎么样,在哪里?”

“在外面,钱顺和虎子正盯着呢。怎么样,是不是我们几个人现在就去,还是……”

“当然不可能就我们几个人去,得多些人手。走,我们得跟许大人借人去,快。”着,这秦牧便往外急走。

盼儿一看,追着道:“牧哥哥,等等我,盼儿也要去。牧哥哥,等等我,我也要去。”

秦牧停了下来,盼儿一个拥抱又到了秦牧的怀里,秦牧连忙把盼儿推出怀抱,然后拉着盼儿的手道:“好啦,你这样,让我怎么走路呀。”转过身子,对坐在院中石凳子上的袁梦竹道:“怎么,不一起去?”

袁梦竹听到秦牧的叫唤,这才从凳子上站起来,跟着秦牧一起去找许明。这许明呢,倒也是极其配合的,没让秦牧多费心。当秦牧提出要借人手的时候,许明连忙把手底下的六名捕快‘交’到了秦牧手上,秦牧在表示感谢后,连忙带着这些人朝着王二柱‘交’待的地方赶过去。

来到目的地,展现在秦牧面前的房屋不算高,跟周围的建筑没有多大分别。但‘门’口那一尊栓马石,却凸显了屋主的身份,现在正是发粮的时候,时而能看到几名百姓手提粮袋进入这间屋子,出来时,手里的袋子已经不见。

每个人,无论是进的时候,还是出的时候,都是哭丧着脸。

这时,正好有一名百姓从远处而来,看样子是要进却入这屋子内。秦牧连忙让那六名捕快躲起来,然后自己走过去劫了下来,秦牧几人并没有哪个穿着官服,这名百姓并没有多大的恐惧感。

这百姓只是很是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问你一下,这个粮是要送到哪去的?”

打听粮食,这名百姓突然警惕道:“你是外乡人吧?你问我这个干什么,别拉着我,我……我还是……我得走了。”这名百姓挣脱出秦牧的手,向着这间‘门’口有栓马石的屋子走去。

秦牧连忙又把这名百姓拉住,这百姓心知不妙,道:“你拉着我干什么?耽搁了时候,我吃不消呀,你就放过我吧。”要不是看到秦牧身后还有几个汉子,这百姓真想直接开打。

“先别急呀。”秦牧安抚道,“我知道,你是想把粮食送到那间屋子里去,这样,我帮你送,怎么样?”

“为什么,凭什么?我不!”

“这是银子,我给你这些银子,到时候,你就可以再买些粮食,这样还不行吗?”秦牧从手里头拿出一锭银子,冲这名百姓晃了晃。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很有道理的。这百姓一见银子,立刻把粮食‘交’到秦牧的手上,然后欢天喜地跑开了。兴许是觉得,走得慢了,这位不知道哪来的人,会后悔此桩‘交’易。

“表弟,你拿着粮食干什么?”王二柱表示很不解。

秦牧却没有理他,而是把粮‘交’到钱顺的手上,道:“钱顺,你拿着这粮‘交’到里边去,记住,待会过堂的时候,你要出来作证人。这些百姓,料想也没有哪个敢做证人。”

“明白!”钱顺从秦牧手里拿过粮食,便往屋子而去。

秦牧连忙一挥手,把躲在后面的六名捕快叫过来,道:“这样,你们几个,我知道以前案底也不干净,不过,那是过去的事情,我不管。现在呢,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把里头那几人全带到州府衙‘门’去,这便是你们大功一件,不但前罪不追究,而且给你们每人十两银子的奖励,如何?”

“是,秦大人!”六名捕快握刀抱拳道。

“好了,快去。”秦牧拍了拍他们的肩膀,道。

不大一会儿,从里头传来打斗的声音,但很快,这打斗的声音便停止了,安静了下来。六名捕快,从里押出四人,其中有一名就是钱顺。秦牧一看,嘴角‘露’出笑意道:“把他们带回去,让知州大人升堂问话。”

回到大堂,这许明大人正在盘算在账簿,一个在真定府领过兵,打过仗的人,竟还有这等心思,倒真让秦牧佩服不已。

一见秦牧进来,许明连忙把笔放下,朗声道:“秦大人,这……你这是……?”

“许大人,烦请你升个堂,现在正有一个案子,须得你审理。”

“哦?这岷州城好久都没有审过案子了,你还别,本官倒真有些生疏。”

公堂之上,许明本‘欲’让秦牧审案,可秦牧,这是许明的地盘,自然得让许明作主,许明这才勉为其难地坐在正中,审起案子来。幸好之前,秦牧已经告诉他,这个案子要审什么。

一坐在那个位置,捕快,衙役,押司等一众吏员到位后,许明大喊一声:“升堂!”

“带人犯……”随着许大人那中气十足,略带沧桑的声音,从‘门’外,刚才抓住的四人被推了进来。

为首的捕头,也不跟他们废话,直接一棍子打在钱顺的‘腿’上,大喊一声:“跪下!”

钱顺吃了一棍,身子立马跪了下去,这名衙役又来到那三位公人身后,轻轻用棍子在其‘腿’部敲了一下,附耳道:“跪下,许大人审案,走个过场。”

这一切,秦牧都看在眼里,看来还真是蛇鼠一窝,不过,只要你们不敢动官员,那对付你们绝对有办法。

“堂下所跪何人,所犯何事?”

“回大人的话,在下岷州县主薄何亮,这两位是我的笔吏越五,叶九。大人,我等本在家中闲坐,却不知如何被冲进来的捕快抓到此处,我们没有犯罪呀,大人!还请大人为我们作主。”这何亮何主薄,到这里,竟然直接趴在地上,声情并茂地陈述起来。

许明不置可否,只是了头,道:“好,那这位是……”

“在下钱顺,是岷州虎儿庄的百姓,今天听城里发粮食,便带着米袋子领取粮食,谁知道刚拿到粮食,这何主薄,这粮食得归他所有。我一看,对方人多势众,又是官。我一个平头老百姓,没有办法,只好把刚刚收到的粮食‘交’到他手上。大人,我家还有八十岁老母呀,都……都好几个月没进一粒米了,大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呀。”钱顺果然会演戏,着着这眼泪便流了下来。

“何主薄,之前秦大人在堂前的话可还记得住?”

“大人,都记得住。”

“来人哪!”这何亮刚一回答,许明这声音立刻加了几个分贝,“把他押下去,听候处理。”

“大人,你不能这么对我呀,这岷州城里,有哪个不是这么做的?为什么偏偏要杀我,他们不也一样?为什么不抓他们。”

“还不快给我拉下去?”许明怒视捕快,大声道。

几名捕快一看,得,如果再让这子下去,指不定得把自己也给出去。现在关键时刻,可不能让这子坏了大家伙的生财之道。立刻一拥而上,把何亮,越五,叶九几人拉了出去。

这三人倒也不老实,在被拖出去的时候,这叫骂声依然不绝于耳。

“秦大人,接下来如何处理?”这许明倒真是很会作,难怪升官这么快。见秦牧是王相爷派出来的人,在自己的地盘,倒如此听秦牧的话。

秦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声音冷冷道:“还能怎么办?自然是街市问斩,去通知一下,午时三刻处斩,让百姓都来看看热闹。”

“秦大人,这是不是有儿太……急了。要知道,这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们不可能只有三人作案,若是让同伙知道了,这怎么办?”许明是知道的,有的时候,若是‘逼’得急了,人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听得许明如此,秦牧倒是一幅事不关己的态度道:“许大人放心,这群人还没有这个胆量。再,本官要的就是他们狗急跳墙,越‘乱’对我们越有利。”

“可……可是,许大人,仅贪墨这一粮食,罪不至死吧?”

“‘乱’世必要重典,非常时期,当用非常手段,否则如何刹住这等歪风?”秦牧一脸严峻地道。

“秦大人,只是……我担心,官家那边?”许明还是担心,这官家一震怒,罚得可不止你一个人呀。

“许大人放心,此事我一肩承担,诸位大人完全不用‘操’心。还有,官家那边,你不用担心,你只管做你自己的事,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秦牧完,直往‘门’外而走。

许明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心里还真是猜不透秦牧此人是何角‘色’。若是有大官职在身,为何连一件官服都没有?可若没有,哪有王相爷的牙牌?哪来的这等胆魄?不行,得派个人上京城查一查,许明心里默想。

岷州城的百姓好久没有看过杀头的场景,此番杀头的对象还是县里头的主薄,这人之恶虽在这岷州城排不上号。可,这样子的人也有今天,这岷州城的百姓哪有不去看热闹的。

不用许明‘操’心,百姓便把这些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在这个‘交’通靠走,传话靠吼的年代,仅仅过去一个时辰。在这个临时搭建的行刑台前,已经汇聚人山人海的人群,场面极其壮观。

“许大人……到!”一名衙役高声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