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快就寝:王爷,你被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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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深情厚意

第一百零七章 深情厚意

想着想着,这位在朝堂上摸爬滚打了三十多年,当了十五年工部尚书,如今已经年逾六十的大吏,竟然打了一个寒颤。望着苏恂已经消失的身影,他知道自己的推断极其荒唐,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但是对苏恂的那一份敬畏,怎么也挥不去。

苏恂带着凌烟三人来到了自己的酒庄之中:“先在这里住下吧,也不是第一次来,多少住的习惯些。我也能经常见到你们。”

凌烟三人对苏恂还是心存感激,住在这里要比其他地方清净,也随意很多。

当凌烟刚要和苏恂说些什么的时候,王钰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也不避讳众人,直接禀告:“王爷,陛下召见。”

苏恂应了一声,回房换了一身火红色的将锦袍,戴了一顶青玉冠,穿着一双纳着千层底的白色长靴,脑后的头发用一条白色的细长丝绦扎到了一起,将他整个人都衬托超然脱俗。英俊的如同妖孽般的面容,深沉宁静的气质,除了嘴角那抹时隐时现的邪笑,不得不承认他比苏昭更像一个太子。

苏恂身子舒爽地进宫了,但是凌烟知道苏恂的心……未必爽朗。

等到苏恂跟王钰走后,三人再度聚在一起,夙沙轻声说道:“凌烟姑娘,现在可有什么办法了?”

“好的办法还没有,不过我的心中倒是有了一个计划。”凌烟心里早已有了主意,“不过这个计划还要等到苏恂回来才知道,就看他进宫这一趟有什么收获吧!”

“这里是沄穹国,此处的刑部大牢恐怕不会像东虢那样照顾他们,万一一顿严刑拷打下来,铁人也难以吃得消。”张小花知道如此他们身处异国,事情会比想象中艰难。

此时的苏恂踏着一条鲜红的地毯,默然无语地站在苏靖宇的书房前。无论一旁的内官如何使眼色,他也全当看不见,根本没有请安的意思。

可能是苏靖宇有意磨他的性子,得知苏恂依旧一副不卑不亢,宠辱不惊的样子站在那里,不禁没有生气,反而心中多了一分欢喜。苏靖宇威严的声音从书房内传出:“进来吧。”

这是苏靖宇几百间书房中的一间,并无什么稀奇的布置,华贵之中带着文雅,文雅之中带着王气。这就是苏靖宇的风格,变幻莫测,让你猜不透,看不清。

苏靖宇随意的穿了一身明黄色的常服,低着头正在批阅着奏折。从上向下看去,苏恂无论是鼻子还是嘴巴,都与苏靖宇十分的相似。苏靖宇也是一个美男子,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又是一国之君,那股雄君的气质,反而让他的面容没有那么重要了。

又过了片刻,苏靖宇才将手中的奏折批阅完毕,这时他才抬起头来看着苏恂,说道:“你这次的事情做的不错,押运的路上没有出现什么纰漏。朕很满意,说罢,你要什么赏赐?”

苏靖宇的话音一顿,补了一句:“赦免那两人除外。”

这位皇帝虽然足不出都城皇宫,却将苏恂的身边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

苏恂也不在意,他看着苏靖宇,心中便燃起一团熊熊怒火,不是因为其他,只是因为小时候的冷落。那种千般努力付之东流的感觉,让苏恂越发的恨他,怨他。

苏恂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我要你忘了你那个女人,你做得到吗?”

“放肆!”苏靖宇大喝一声,威严无比的看着苏恂说道:“礼法你都忘到天外去了?”

“不要用愤怒来掩饰你的尴尬,那样只会越抹越黑。君无戏言,刚才答应我的事情不会转瞬就反悔吧?”

苏靖宇听到这话,忽然冷静了下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如此的变脸养气功夫,着实让人惊讶。

只听苏靖宇说道:“朕不与你多说,这次叫你来为何,你应该听到了一些风闻吧。”

苏恂望着面前的苏靖宇,无论怎么样说这个男人都是他的父亲,但是双方的血脉似乎都被冰冻,无法产生一丝的共鸣。彼此的眼神中,也都看不到丁点的慈爱和仰慕在其中。

“笑话,皇家哪有亲情在。”苏恂心中冷笑,“略微听到了一些风闻,但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苏靖宇眉梢微挑:“朕准备立你为太子。这次事先向你通风,你准备一下,过几日朕便将旨意下了。”

苏恂轻佻地笑着:“这个太子,我不做。”

苏靖宇虽然神色并无变化,但是从他那紧握的手掌可以看出来,他的心情无比的愤怒:“矫情,许多事情,岂是你可以左右的?”

“是啊,许多事情不是我可以左右的。但是想必也不是你可以左右的,就好像立我为太子。其实,你心中更喜欢其他几位,只是自己也没有办法罢了。”苏恂轻声笑着说,言语之中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苏靖宇深吸了一口气,饶是他城府在深,但是被自己的儿子三番五次的挑衅,他依然怒了:“出去!”

本以为苏恂还要在争辩什么,却没有想到苏恂只是爽朗的一笑,大步走出了书房。苏靖宇的眼中冒出一缕精光,他身为帝王一双慧眼无比的毒辣,刚才他如何看不出来,苏恂显然是抒发了心中的愤懑,走起路来竟然有种龙行虎步的风采。

“当年,若是将恂儿稍加培养,应该会比昭儿强上许多。只是……罢了,朕不后悔。云汐为你做的一切朕都不后悔!”苏靖宇独自坐在那里,一时间思绪万千,他似乎在苏恂身上看到了年轻时候的影子。

酒庄凌烟的房间中。

此时,夙沙端坐在凌烟的对面,轻声说道:“我刚才去了一趟户部。这次苏昭的案子影响太大,沄穹国皇帝命六部联审,可见十分的重视。所以我也从那位大人口中得到了一些可靠消息。那位大人十年前便皈依我幽兰教,当然,外人并不知晓。”

凌烟这才明白过来,吃惊的看着夙沙,这幽兰教不显山不露水,但是一旦亮出剑来,却是真的不简单啊!能够让夙沙打听消息的,凌烟认为绝对是户部尚书。身为一品大员,主掌沄穹国百姓生计,在朝堂上也是极其有分量的臣子。没有想到,竟然是幽兰教的信徒!

“那位证人名叫李成德,是东虢的一个无赖地痞,**勒索,拦路抢劫,这些事情他都没少做过。只是,打通了衙门的关节,才一直逍遥法外。他发现苏昭的尸首,的确是一个偶然。可以说是师弟他们倒霉到家,那李成德当天夜里偷了一个大户人家,却发现偷的全部都是官银。顿时吓坏了,知道自己抓住了官商勾结的证据,就是送还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当即,就想将银子掩埋起来,等过两天风声过后,再拿去回炉重铸。”

凌烟此时已经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他就是在掩埋银子的时候发现了苏昭的尸体?”

“不错!他发现苏昭衣着华贵,一定是王公贵族一流。当即,找着附近的居住的百姓,打听前几日是否有可疑的人。百姓们惧他这个泼皮无赖,也就有人想起了师弟和雅芙。那李承德一听,立刻就去报了官,同时把自己说成了证人。在他看来这样就能得到死者家中的赏识,却不想死的那位来头太大了,直接将他带到了沄穹国。”

这一番来龙去脉,说起来简单,却是一点都不复杂。只能说是古御昊和雅芙时运不济,哪怕是拖上一个月,让附近的人记忆淡忘了他们,也能洗清嫌疑。

凌烟叹了口气:“既然李承德不是真正的证人,只是报案人,怎么还真个将他当证人送来了,是不是可以从中做些什么手脚?”

夙沙摇摇头,说道:“恐怕不行,那位大人跟我说了。李承德将事情说的有鼻子有眼,死死的咬住师弟和雅芙不放。更为重要的是,沄穹皇帝不要什么证人,只是要将师弟和雅芙置于死地,他的证人身份是否是真的,却是不太重要了。”

凌烟轻轻叹了口气,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听你说来,那李承德也算是奸恶之辈,我杀了他也算是替天行道,他人在哪里?”

“不知道,沄穹国知道他的重要性,生怕古鱼国和盟舍国派人刺杀。所以将他用水路押送回来。从时间到速度上,要比我们还要晚一些,因为遇到了飓风,可能需要过几天才能到。”

就在两人商议的时候,苏恂已经回来了,蝶兰在酒庄门外恭敬,见到苏恂立刻行礼:“王爷。”

“往常也不见你这么客气,今日怎么突然客气起来了?是不是受了什么欺负?”苏恂戏谑道。

蝶兰眼波流转的看着苏恂,她在这里就是等苏恂的消息,现在沄穹国上至朝堂,下至坊间,都在流传苏恂即将被立为太子。原本争得厉害的几位皇子也都偃旗息鼓,更加坐实了传言。

今天苏恂进宫,聪慧的蝶兰便想到是下定论的时候了,所以早早的就在这里恭候,希望得知消息。苏恂十分宠幸她们姐妹,太子妃之位自然是不敢觊觎,只要能偶做妾她们就满足了。

苏恂抿着嘴,笑望着蝶兰,却是半天也不说话。

蝶兰一见,立刻娇嗔的说道:“还不就是王爷欺负蝶兰了,明知道蝶兰想要什么,却故意拿着不说,真是太欺负人啦!”

苏恂哈哈一笑,轻声说道:“蝶兰,过几日你对我的称呼就要换一换了。”

蝶兰听到这个消息,眼睛立刻睁大,呼吸急促起来,过了半天才发出一声欢呼,跑进了酒庄之内。

苏恂摇摇头,蝶兰平日里十分的稳重,却不想此时好像一个小女孩一样。不过,他却是无心顾忌这些,他走进酒庄,将目光投向了二楼凌烟的房间,眼神之中全是火热:“凌烟,你可知道,若是没有你,这太子我是不稀罕的。但是现在我却要了,因为……我要让你做这世上最尊贵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