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四、壮哉！天河水军（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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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师父你是说，那个天蓬元帅，就是你未来的二徒弟，人家的师妹？”
餐桌上，大圣少女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用筷子戳着盘子里的肘子皮，一边漫不经心地向吴克询问，而在一旁，高家高老太公和三位女儿，都是一副大气也不敢喘的模样，小心翼翼地陪坐就餐。
“……就是这样嘛！从一开始我就说了，其实我会……”
“未卜先知？嘻嘻……师父您就别和人家说笑了呢！”
对于吴克这个完全不靠谱的说法，孙舞空嘻嘻一笑，将一块油汪汪的红烧肉放进樱桃小口中，全无淑女仪态地吧唧吧唧咀嚼着，一边含混道：“先不说师父你说的未卜先知是真是假……那小家伙，可绝对不可能被死变态拉来给你当徒弟呢……”
“哎？！”吴克闻言疑惑不解，“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啦……你以为那个小家伙是什么人……”
“不……不是天庭的天蓬元帅被贬下凡，然后……”
“被贬下凡？师父你是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来的呢！”
孙舞空一边吸吮着手指尖上的油水，一边如数家珍似地开始为吴克披露这当中的八卦：“单单是那玉帝老儿，就压根儿不可能同意什么‘把天蓬元帅贬下凡’这种事情，因为……”
“……因为什么？”吴克屏息凝神，目不转睛地等着从大圣少女口中即将说出的惊天秘辛。
“因为……”孙舞空故意吊着吴克的胃口，看到他那副脖子扯得老长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嘴里还没咽下去的一口汤险些喷了吴克一脸。
“因为，玉帝老儿那家伙……是个萝莉控呢！”
哈？！
吴克觉得自己的耳朵好像在刚才稍微出了点问题：“舞空你是说……萝……萝莉控？”
“嗯，就是师父你常常说的那个萝莉控呢……这个说法其实蛮贴切的，比起什么恋童癖啊之类的说法更靠谱一些……”大圣少女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从她口中说出的到底是如何令人震惊万分的话语，满不在乎地继续用筷子将好好的一盘菜搅得一塌糊涂，“所以，天庭里但凡是比较重要的闲职，都是让那种发育不完全的小家伙来担任……”
等等……这么说起来的话，的确，之前的太白金星小萝莉似乎也可以作为证据来证明舞空口中的话语，可是……吴克还是觉得，身为天庭之主的玉皇大帝，居然会有这么不靠谱的嗜好，实在是让人无法接受。
“反正就是这么回事喽，除了那个传信的小太白，刚刚师父见到的小天蓬，玉帝老儿当初还收养了东海老龙的大女儿玩养成……还有还有，据说王母老妖婆和玉帝老儿两个人自打结婚以来就没同房过，七仙女也都是那玉帝老儿不知道打哪里找来的小萝莉养成后的义女……”
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的大圣少女，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地将这些个吴克闻所未闻的秘辛一股脑儿地说给吴克不说，偏偏在最后，少女吃饱喝足还抹抹嘴巴，意犹未尽地添了这么一句：“这些事情，人家都是听其她神仙说的呢，到底是不是真的……不管师父信不信，人家反正是信了！”
……原来神仙的圈子还真是乱的一塌糊涂啊，话说回来，吴克倒是第一次发现，原来比起探路而言，舞空她打探八卦的能力更是一流。
“可是……天蓬元帅不是还统领着八万天河水军，这样的职务无论如何也说不上是闲职吧？而且……”
想想先前小萝莉一手抓住如意棒时那让人惊愕不已的场景，吴克抓抓光头疑惑道：“……这小天蓬，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被人养成的角色嘛。”
“嘻嘻……师父你知道那个天河水军是做什么的么？”孙舞空也不作答，而是反问了吴克另外一个问题。
“水军的话……当然是在水里作战……”
“那个……师父，关于水中作战的问题，根据妾身所知，更多的时候都是依靠着妾身所属的龙族……”
美美地在一旁吃着地里新摘的萝卜叶，白龙姬适时插进话来，将吴克那不切实际的妄想扼杀在摇篮之中。
“没错呢，而且……师父你该不会以为所谓的天河里真的是有河水的吧？”
好吧，吴克悲哀地发觉，来自文明社会的他居然会在这种小学生都知道的基础理论知识上被大圣少女鄙视了。
“那些个天河水军呢，平时就是无所事事的一帮闲散天兵，又不操练，打架的时候也没办法帮忙，不过……说起天庭里最讨人厌的家伙，大概就是这一群人了。”
孙舞空的秀眉微蹙，显然是想起了什么不大美好的回忆，语气当中满是厌恶，道：“……这些家伙呢，大多数时候的工作，就是在天庭和人间，散播对神仙以及玉帝老儿有利的消息，以及对西方极乐世界的那些个坏蛋的坏话了。”
“哎？”吴克大惑不解，“这……这算是什么啊？”
“很简单嘛，还不是因为以死变态为首的一帮子西方来的变态到处拉功德，搞得天庭这边常年功德入不敷出……”孙舞空撇撇嘴，手里的筷子总算是放下在一旁，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又呸呸呸地吐了出去，“天庭的那些个笨蛋神仙，总觉得身为神仙还总在凡人面前抛头露面实在是大丢身份，可是长此以往，功德就全都被那些西方来的家伙抢走，于是不知道是谁想出了这么个办法……”
……简单而言就是控制天庭和人间的舆论导向么？说实话，在吴克看来，这还真是个不错的主意，至少想出这个办法的人，从某种意义上还真是个天才。
“所以呢，那个小天蓬总以为自己是凭借着自身的实力统领八万天河水军，其实，整个天庭里谁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天河水军本身就是个空架子，偏偏那小家伙还每天认真地去按照所谓的水军军规执行和工作……”
原来……是这么回事么？
想想那只小萝莉天蓬当时认真地对他说出“不可以随便要别人的食物”时坚定的表情，吴克的鼻子突然有些发酸。
真是天真又淳朴的小萝莉呢，可是……如果她知道那个所谓的坚持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话说回来……那个小天蓬怎么会突然跑到凡间来呢？该不会是人家被水军盯上了吧？！”
正当孙舞空一个人发着被害妄想症的时候，先前一直在旁听着吴克和大圣少女交谈的另外一只小萝莉高翠兰，突然低声低气地开了口。
“你们在说的天蓬……是小朱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