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女奇英传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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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夜晚中,太子府中堂前大殿上,鼓乐齐鸣,数名舞女轻舞盈盈,今夜是帖木儿特地办了一个小小的家宴,算是庆功宴,清格尔泰也来了,功劳报上去,清格尔泰记了头功,柴宁宇并没有多说什么,聪明人许多事情不必明言,一些事情知道不必紧追不放,柴宁宇混官场,这点头脑还是有的。?

清格尔泰却很得意,领了白得的功劳,看着柴宁宇的时候神情有些倨傲,并且有些鄙夷。因为柴宁宇就坐在帖木儿的右手边,柴宁宇看着他眼中的鄙夷,看出一些不对味来,她心里琢磨着,探头在帖木儿耳边说道:“我求你的那事,还有事忘说了,到时我要这人做我的副将。”?

帖木儿转眼看看清格尔泰,笑了笑,说道:“你还真是好高骛远,随你,不过你若吃亏了我只会看笑话。”柴宁宇挑挑眉,示意无所谓,清格尔泰没听到他们说什么,但是看到他们交头接耳,眼中的鄙夷越发浓了。?

帖木儿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有人给我献了个歌女,正好叫她来助助兴。”柴宁宇并未加反对,看帖木儿叫人去传那个歌女,自己坐在桌边喝酒,不多时人来,却不由意外,这个歌女却是青莲。?

青莲进来时,也看到了柴宁宇,却装作不认识的样子,盈盈道过万福,轻启樱唇唱了起来,歌声委婉清亮,柴宁宇听着歌声,也就把那点意外放过一边去了,青莲本就是风尘女子,貌美如花,被人进献给帖木儿,一点也不算奇怪。?

帖木儿在一边道:“这嗓子果然极好,就是听不懂唱的什么?”柴宁宇笑道:“这是杭州民调,你听不懂倒也不奇怪,好听就是了。”一曲唱毕,帖木儿叫青莲敬酒,青莲盈盈走上来,先给帖木儿敬了一杯,又敬过了清格尔泰,这才来到柴宁宇身边,捧了酒杯,屈膝道:“柴姑娘,请你喝了这杯罢。”?

柴宁宇正要伸手去接,青莲却一失手,把杯子摔在地上摔碎了,青莲吃了一惊,急忙赔礼,柴宁宇看着她说道:“无事,再换个被子吧。”青莲便转身又取了杯子,亲手斟了酒,奉给柴宁宇,柴宁宇伸手接过,正欲喝,却觉得青莲神色有些不对,心中一动,留意了一下酒色,倒也看不出什么,柴宁宇突然笑道:“来,不如我和青莲姑娘干一杯,这杯还是青莲姑娘喝了吧。”?

青莲神色微变,直说不敢,连连推脱,柴宁宇手一动,酒泼洒了出去,洒在了菜肴上,和菜肴一混,居然散发出一股臭味,原来酒中有毒,还是剧毒,柴宁宇看了一眼青莲,冷笑起来,青莲眼看事情败漏,当下银牙一咬,伸手拔了发上的簪子,举手向柴宁宇刺过去,她完全是豁出去了,不管成功与否,反正这条命是不打算要了。?

但是柴宁宇一伸手,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夺走了她手里的簪子,轻轻一送,就将她推的摔在了地上,一边的帖木儿自是吃惊,急忙叫道:“你居然是混进来做刺客的,来人,先将她抓起来。”柴宁宇急忙说道:“殿下,我给她求个情,这事就不必计较了。”?

帖木儿却道:“这事必须要查清楚,她身后必然有人主使!”青莲被柴宁宇摔在地上,闻言恨道:“没人主使我,要杀便杀,不过是一死罢了!”柴宁宇却望着她冷笑起来,对帖木儿悄声说道:“我问她就是,今夜我留她一夜。”?

帖木儿闻言倒是楞了一下,挥手道:“罢了,你带她去。”其实他也没弄明白柴宁宇能带青莲回去做什么,但是柴宁宇这人,经常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他也懒得多问。?

柴宁宇把青莲带回了自己房间里,进门就把青莲扔在了**,青莲脸色发白,却还是故作镇定的说道:“你杀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打算活。”柴宁宇却道:“杀你?太可惜了,杀你之前还有挺多事可以做。”?

柴宁宇说着,走到了床边,青莲的脸色愈发发白,颤声道:“你要做什么?”柴宁宇却坐在了**,一手挑了她的下颌,看着她,说道:“为什么要杀我?“青莲强自镇定着,说道:”因为你是败类!走狗!”?

柴宁宇闻言,冷笑起来,笑的青莲愈加害怕,倔强的说道:“你要杀便杀,我不会怕你!”谁知柴宁宇一伸手,却把她的衣服扯了下来,青莲雪白如玉的身体裸#露了出来,她看着柴宁宇阴冷的目光,紧张的抱住了自己,颤声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柴宁宇低下头来,看着青莲的眼睛,她的眼神依旧冰冷,声音却无比温和,轻声说道:“我不是应过你,你若无处可去,来我这里就是,忘了?”青莲听着她温的声音,心里却觉得毛骨悚然,战战兢兢,缩成一团,闻言倔强的对柴宁宇唾了一口,说道:“你妄想,我再不济,也看不上你这种阴阳怪气的人!”?

柴宁宇闻言,目光更加寒凉,伸手一把抓住了青莲的肩膀,拉着她贴近自己,说道:“哦?想原来,你不嫌我是叛国的反贼,还与我传情达意,一知道我是女人,便马上翻脸,原来女人这个身份,在你眼里比反贼还来得不堪是不是!”?

青莲看着她寒凉的目光说道:“天有天道,你身为女子,却心思龌龊,这也罢了,今日居然还做了蒙古人的走狗,为虎作伥,杀死公主,又设计那些抵抗蒙古人的英雄,你若不死还有天理么?”柴宁宇闻言,忽然放声笑了起来,笑着说道:“心思龌龊?原来我如此龌龊不堪?是因为我一生下来就生错了?”?

她厉声笑着,连声反问了三句,青莲听她的笑声吓的一时不敢再说话,柴宁宇却伸手把青莲身上的衣服全部撕了下来,把她按到在**,狠狠揉捏着她的身体,一边说道:“我道你是风尘中的奇女子,高看你许多,我在你眼里倒是龌龊不堪了?难不成我还不如那些浑身撒发着尸味的朽木一样的老头子?还不如那些吊儿郎当,风流成性的纨绔?”?

青莲在她粗暴的举动中,又是惊吓,又是屈辱,拼命反抗,奈何以柴宁宇的力量,她根本连动也都动不了,愤怒中尖声叫道:“你杀了我吧。“柴宁宇闻言停了手,凝望着她的眼眸,说道:”你其实就是来求死的是不是?你杀了我柴宁宇这个龌龊之人,汉人的败类,走狗,换个身后之名是不是?哈哈。。。。。。”?

柴宁宇又厉声笑了起来:“你是不是也觉得自己很不堪?你以为杀了我就洗刷了你的罪孽,别人就能高看你一眼了?”青莲在恐惧和屈辱中流下了泪水,□的身体缩成一团,颤抖着看着柴宁宇有些狰狞的神色,什么也不敢再说。?

柴宁宇俯身压在了她身上,捏着她的下颌吻住了她,肆无忌惮的吻着,**着她的身体,用嘶哑的嗓音说道:“你也不见得比我高贵,你有什么资格藐视我?我不堪与否,不需要别人定论,你却是自己看低自己,你比我可悲!”?

青莲不在挣扎了,蜷着身子痛哭流涕,一张娇艳的面孔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柴宁宇却突然觉得空虚起来,了然无趣的放开了青莲。青莲急忙起身,从**逃了下去。站在昏黄的烛光中,身体还在瑟瑟发抖。?

柴宁宇看着她,看她完美如象牙雕像一般的身体,却长长叹了口气,说道:“你走吧,虽然我爱女人,但我对你根本没兴致,我爱的也是配的上我的爱的女人。”青莲愣了一下,脸上现出羞愤之情,柴宁宇伸手抓了她的衣服丢过来,说道:“你其实根本没必要矜持着,你这种人也就只配得起腐朽的老头,或是更本不把你放心上的风流货色。”青莲的脸色愈发难看,仓皇穿起了衣服,听柴宁宇叹道:“你去江陵找李月影吧,她会收留你的,这种乱世之秋,你还留在这里,有的是比我不堪的人恶心你。”?

李月影倒是几日之后就出现在临安了,本是柴宁宇去信邀她的来与铁木尔会晤,如今张钰和一干江湖人还押在狱中,在严密看守中。李月影此来是帖木儿希望她能做个说客,游说一直抵抗蒙元的一众江湖人放下干戈。?

帖木儿现在住的府邸随叫太子府,但是元太子早逝,忽必烈按序欲立太子的几个孩子为太子,但是按序而立,自然便是帖木儿的大哥,但是忽必烈更加疼爱三孙帖木儿,帖木儿性情和顺,人又聪慧,更重信义,人谓“守诚之君”,不过这个守诚之君必然不是汉人眼里的君子。?

帖木儿之所以要和李月影会晤,自然是柴宁宇出的主意,柴宁宇再清楚不过李月影在江湖上的影响力了,李月影之前在江湖上的威信自不必说,近两年来更是潜心医术,仁怀济人,江湖人谓李月影又是一代妙手仙子,不论黑道白道,再再不济也得给她两份薄面,刀尖上打滚的江湖人谁也不敢说自己那日就不会求到李月影头上。?

李月影来时,柴宁宇已经早早在府邸外等她,看她来急忙做了请式,道:“三王子,已在堂上等你了。”李月影斜她一眼,说道:“想当初,你再不论,也算是一方枭雄了,今日居然甘做蒙古人的走狗,你的志气都哪里去了?”?

柴宁宇闻言,也不辩解,只说道:“我知道你这次来临安,许多江湖门派的人都进了临安,连北方的崆峒派莫浩天也带人赶了来,我心中有数,其实不必担心,这次三王子是诚心和谈,必不会为难你,但是等下交谈,他毕竟是蒙古人,他不懂汉人所想,你也不懂蒙人想法,所以谈话之时别太锋芒毕露,让过于难堪。”?

李月影冷哼了一声,柴宁宇陪笑道:“你且进去,我去跟三王子通报一声。”她说着自己先进了内院中,见了帖木儿,匆匆道:“李月影来了,不过她这人是世外之人,总有些世外之人的清高不羁,傲上而护下,若有不敬之处,殿下别往心里去才是。”?

帖木儿闻言道:“哦?傲上护下,倒是难得。”柴宁宇急忙点头,又补一句道:“她若说起话来,词锋也犀利,殿下说话慢慢说,别给她绕了,也莫见怪才好。”帖木儿不禁失笑,说道:“她到还不曾答应做我的说客,你先做起她的说客了?”?

柴宁宇就带着府中侍卫,守在堂外,她便在门口,坐在离门口五步远的台阶上,仰望着天空,天空有些阴霾,不见日光,柴宁宇仰着头,自言自语喃喃道:“为什么总是阴的?”?

为什么总是阴的?似乎从旻蕴儿去世以后,她的世界就一直是灰色的,她思念旻蕴儿,旻蕴儿就像植根在她的心里了,不必刻意的去想,她的影子就在她的心中。?

李月影和帖木儿如何说的,她听不到,她也懒得去想,总之李月影不至于让人失望。?

许久后,了李月影从门里走了出来,什么也没有说,轻轻从柴宁宇身边走过,她的裙子从柴宁宇肩上拂过时,柴宁宇才惊觉她走了,于是起身,回头看去,看到帖木儿也走了出来,柴宁宇道:“谈得怎样了?”?

帖木儿抱臂而立,若有所思,说道:“我答应放人,她答应我去劝说那些乱军暂时休兵止戈。”柴宁宇道:“哦?”帖木儿忽然笑道:“你知道她还说什么?”?

柴宁宇道:“嗯?”?

帖木儿嘴角上挑,似笑非笑,讳莫如深道:“她说倘若大元不能善待汉人,她不惜取而代之。”?

柴宁宇闻言,不禁扶额无语。“不惜取而代之。”帖木儿意味深长的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她说这话的时候很温和,笑着说的。”?

柴宁宇看帖木儿站在门口,似乎还回味着什么,于是叹了一声,也不说什么。帖木儿却突然道:“敢想,敢说,我也信她敢做,我欣赏,她丈夫是谁?”柴宁宇被帖木儿这一句话没头没脑的话问蒙了,呆了一下,才说道:“她不曾结婚,没有丈夫。”?

帖木儿不禁击掌磋叹:“我想也是,这种女子,谁敢多想?凡夫俗子也欣赏不了她,想来她也是相当落寞,至今孤身一人,如此一个女子,居然没人愿娶?”柴宁宇闻言道:“她落寞什么?不嫁人是她不想嫁而已,不是没人愿娶,她身边虽没那许多蜂缠蝶绕,但是追着她的可都是出类拔萃的英雄人物,是她看不上眼罢了。”?

“哦?有谁?”帖木儿不禁多嘴一问,柴宁宇面不改色,答道:“我曾经也算一个。”?

帖木儿看她如此厚颜自吹自捧,又听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认了自己爱着女人,认了那些龌龊念想,不禁愣了半响,转身要走,又在转回来,脑子居然被柴宁宇一句话劈蒙了,转了一圈,才清醒一点,道:“你真把自己当男人了?”?

柴宁宇仰头看天,不再答言。?

只是没几日柴宁宇就听到一些流言蜚语,这些流言蜚语也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柴宁宇也是无意间听身边是为交头接耳说的,说帖木儿留着柴宁宇一个女人在府中当差是因为帖木儿看上了她,又因为身份关系不能娶进门,于是留着柴宁宇做亲侍,话说得极其难听,买还旁推侧证的说看到柴宁宇深夜从帖木儿书房中出来,或是什么时候两人独处了之类的事情,以证实传言确有其事。?

柴宁宇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不止一次在帖木儿书房中待到深夜确有其事,也经常和帖木儿独处,她根本就没意识到这些举动有何不妥,传言却如此不堪。柴宁宇不曾多想就匆匆去见帖木儿,告诉了他这件事。?

帖木儿当时在书房中习字,闻言,云淡风轻说道:“这有何不好?你没看清格尔泰这些时日都不曾为难你了?”柴宁宇不解道:“什么意思?”帖木儿抬眼看了她一眼,不禁笑道:“你这人还真是,这些事上如此一根筋,白生了女人的胚子,我都不怕于我声誉有损,任他们去说,不过是回护你,有我这个后台,谁敢跟你过不去?”?

柴宁宇闻言,沉寂了一会,烦躁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咬牙无语。帖木儿道:“你这人还真是不近人情。”柴宁宇皱眉道:“我是将军!不是花街柳巷以色事人的□!”帖木儿闻言道:“谁拿你当□了?是你自己底气不足,否则何必怕人多说?你有实力,自然有人看得出你是将军还是□。”?

柴宁宇不仅怒道:“若在听到这些闲言碎语,我非杀了那些人不可!”帖木儿见她发怒,也不禁不快道:“你看看,说到底还是女人,讲不了道理,就无理取闹。”柴宁宇闻言道:”我怎就是无理取闹了?明明这些话事出有因,不是你纵容,谁敢乱说?”?

帖木儿掷笔,一脸不耐道:“你到也知道事出有因,按你们汉人的规矩,你早该算是我的女人了,你还嫌人乱说?”柴宁宇一听,更是怒气上涌,指着帖木儿说道:“你越说越过分了!以前我们两个交好时,你还一口一个老哥叫着,现在连你也瞧不起我这个女人是不是?”?

帖木儿闻言道:“是我瞧不起你么?你是第一个我瞧得起的女人,你自己想想去,当日我们交好时,你来我带你狩猎游玩,我弄一身血污去水潭洗澡,你也不曾避忌,就在潭边跟我说话,我全身上下被你看个干净,你是要逼我翻旧账?”柴宁宇闻言,气涨了脸,举手便打了过去。?

帖木儿带着一脸伤,捂着眼睛从屋子中出来,气急败坏叫道:“来人,来人,把她给我关起来,好好反思几日!”?

柴宁宇被扔进了太子府中的牢房里。?

不过她知道帖木儿不是真心想把她怎样,因为帖木儿第二日就来看她,只不过来时咬牙切齿的恨道:“你想清楚了给我赔礼道歉,要不然就在这里呆着!”?

柴宁宇懒得理他,看他能关自己几日。?

不想第三日又来一个不速之客,是个女人,一声光灿夺目,几乎晃花柴宁宇的眼睛,柴宁宇心中正疑惑这人是谁,就听女人冷声说道:“狐狸精。”?

“啪。”柴宁宇狠狠挨了女人一巴掌,这一巴掌她没能躲开,因为那女人没举手之前,她就已经被狐狸精这三个字震蒙了,狐狸精,这三个字对柴宁宇的震撼,不亚于一道九天玄雷端端劈中她的头顶百汇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