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成精的小妖怪
第三十二章 成精的小妖怪
我按兵不动,脑子里想了不少事儿,二哥埋汰周子辰,于我来说,是水过鸭背,我一个字都没往心里去。=f=h=z=w=w=
终于,二哥埋汰够了,他把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
“小楠,你摆个造型吧。”二哥的坏水淌得哗哗响,我是傻子才听不明白。
我可没忘外衣和内衣现在什么样儿,身子在他面前是什么样儿,我警觉地盯着他,“你想做什么?”
“咱俩刚才不是说好了嘛,你还同意我了,我要看看你起什么变化了。”二哥虎视眈眈地打量我,像山中之王逡巡他的领地。
“不会。”我回绝他。
“不会什么?”
“不会摆造型。”
“嘿嘿,不要紧,我教你嘛。”二哥笑嘻嘻地凑到我眼前,“小楠,只摆一个造型,好不?”
“只是一个?”我怀疑地问,我可没忘那会儿和他在银锭桥照相时的事儿,他让我摆造型的烦人程度,我迄今记忆犹新。
“当然,说一个就是一个!”二哥对天发誓。
“嗯,好吧,只能一个。”看他那么诚挚的份上,我勉强同意了。
我刚说完,二哥快手快脚开动,脱了我的小裙子、裤子,将我双腿交叠,双手过头顶交叠,下颌微抬,整个身子似侧非侧地躺着,要扭不扭地睡,摆了一个天津大麻花的造型。
如果不是想他早点折腾完毕,我肯定骂死他,整这么个高难度的动作,幸亏我身子骨比较软,个子也不矮,经得住折腾,否则非被他掰扯疯了不可。
造型摆好,我耐着性子等他抒发感想。=烽=火=中=文=网=
二哥左看右看,黑钻似的眼紧紧黏在我身上,嘴里却啧啧有声,“小楠,我没说错,你这一身的媚骨,没有我这样的男人压着、镇着是不成的。以前好是好,但像青坚果,现在嘛,像水灵灵的蜜桃,诱着人采你。”
说着,二哥带茧的大掌抚上了我的身子,掌肤之间,激起微微刺感,我**得轻抽,唇瓣儿也不免逸出轻\吟。
“小楠,有感觉了?”二哥低低笑问,他手未停,照旧巡视他的领地。
我又不是死人,当然有感觉。
我脸庞儿烧红,身子一阵又一阵轻抽,可我偏偏咬着唇,不答他的话,因为,他的言辞是挑衅,如果要投降,也必须是他先投降。
我不答他,他又自顾自地找趣,大掌轻抚我侧身的曲线,他嗓音沙哑,好像极度缺水的人,“小妖怪,你的身子真是大变化了,连线条都像是水捏的,柔媚得很,软得很,比以前的手感还要好,摸上去好像会吸人,手放上去,不想离开,只想在你身上腻着。ma的,怪不得老男人护着你,像深山大毒蛇护宝贝似的,谁冲着你来,他逮谁咬谁。”
二哥语气忽而轻快,紧接着,他开心得叉腰,爽朗大笑,“哈哈哈哈,他功亏一篑,你还是被老子搞到手了。”
神经,这有什么可乐的?!我身上长着两条腿,爱去哪去哪,你且乐着吧。
我暗暗冷嗤撇嘴,让他笑个够。
终于,二哥笑够了,他手脚一动,以饿虎扑食状,四肢着床,俯身,将我笼罩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
尚隔着一段距离,我已感到上方那个男人的身体有灼灼热气向我压来,他极致英俊的脸庞笑得深富魅力,直直刻入我的心,“小楠,你真的是小妖怪。小身板被老男人改造了,可小姑娘的味儿一点儿没变,像女人又不像女人,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间,招着我胡来。你说,我该叫你什么好?得,恭喜你,你晋级了,小妖怪变成了小妖精。”
“小妖精”?!
在我印象里,只有不正经的坏女人,才是什么小妖精,我不觉得自己是坏女人。
“小妖精”这词儿怎么听,耳朵怎么痒痒,恶心坏了。
我敬谢不敏!
我送他一白眼,不摆那造型了,撑直身子,半眯着眼,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得,我谢谢你了,你还是叫我小妖怪吧。”
伸完懒腰,突然上方没动静了,我觉着奇怪,眼一睁,被二哥的反应吓一跳,他竟直不楞登地瞅着我,整个人呆呆的,傻傻的,全没了冒坏水时的机灵劲。
我小心地拍拍他的脸颊,“二哥,你怎么了?”
二哥仿佛确定我人还在似地抓着我的手,他的声儿出了神地发飘,“小楠,你好娇好媚啊,二哥刚才看着你,魂儿好像不在了,被你勾走了。”
被他说得很羞臊,我刚才不过是伸懒腰,可没想勾什么人的魂。
小拳头捶他,我微嗔,“说什么浑话呢?”
不捶他还好,一捶他,他立马清醒了,疯疯癫癫,生龙活虎地哇哇大叫,“办正事,办正事,哈哈。”
直跪着身子,二哥手一掀,光速脱了上半身的t恤,露出他的八块肌,他就着t恤,胡头胡脑擦了各处的汗,顺手往旁边的藤椅扔去,然后,他牛仔裤不脱,也不管脏啊,干净啊的,上赶着要和我凑一块睡。
我瞅着他这副德性,还想“办正事”?
别恶心我了,好吗!
来不及穿小裤,我赶紧利利索索套好小裙子,先隔开这头大野牛再说。
手脚并用撑开与他的距离,我不客气地瞪着他,“你干嘛呀你,脏兮兮的,一身臭汗,别腻到我身上,还有,你这个样子,都把我的床弄脏了,离我远点。”
二哥不以为忤,又是爽朗大笑,“哈哈,我就是要把你的床弄脏。”继而,他一脸兴奋地凑过来,向我发出邀请,“等会洗完澡,睡我**去吧,在自己的床,抱着自己的女人睡,那感觉别提多爽神哦!明天早上,我帮你洗衣服还不成嘛”
我斜眼睨他,“我先和你说好,我刚流产,身子还没好,需要休息,我不可能陪着你做什么坏事的,你想办正事,过段时间再说吧。”
二哥不爽了,“死丫头片子,你以为老子是那么没数的人吗?你脑子里净装些不干不净、不三不四的东西,都被老男人带坏了你。你以为老子办什么正事呐?告诉你,老子办的是这个正事!”
说完,二哥扑到我身上,一把搂住我,摆弄小猫小狗似地,将我搁他胳膊上枕着。
弄好以后,他舒心了,蹭猫蹭狗似地蹭我,沉实的大腿一整条搁我身上,我像晾狗皮一般地撑着他,完了,他吧唧吧唧嘴,说:“梦里出现过好多次了,你散着黑黑的长头发,枕着我的胳膊,然后,咱俩像这样一觉睡到大天亮。”
窝在这血气方刚的青年美男子怀里,贴着他的八块肌,听他说这样一番话,我心里不知怎的,有些喜滋滋,有些甜滋滋,还很想对着他笑出最美好的样子。
唉,我真不应该啊,不是已经认定了周子辰么……
咬咬牙,我啐他,“我呸,你重死了,腿滚下去,要不就别搂着我睡了。www,”
“你想得美,老子做梦梦很久了。”二哥说话很恶霸,但是,他的腿脚飞速从我身上撤走,没敢停留半刻。
他这么识相,我便自动挨近他一点儿,“躺一会,等会去洗澡吧。”
“小楠……”
“嗯?”
腰侧的铁臂紧了紧,暖暖地、踏实地男人热气烘着我,“你果然是我小媳妇儿,连说话的方式都是我喜欢的。”
“嗯。”我轻声应着,在他目光无法企及的侧前方,我用力眨了眨眼,眨去那股深深的涩意。
“小楠。”他又唤我。
“嗯?”
“你那天说流产的原因,我不相信,你是喜欢小孩子的人,不可能流产。你告诉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是老男人欺负了你,我不会饶过他。”
我闭上眼,低声说:“这是我心头的恨,你想知道么?”
“你不要恨,谁伤了你,我必定叫他付出千百倍代价,为了你,杀人,我也是敢的。”二哥冷着声说,一派的杀气腾腾。
我反手向后,握住腰侧的那只手,与它十指交缠,“不要脏了你的手,他们不值得。”
“放心,杀人的方法多的是,我用不着亲自动手,小楠,你不要担心我。”
二哥如此说,我的心放下了,因此,絮絮把我经历的事情告诉他听,只隐去周子辰如何下套儿套我的事,我怕激怒他。
事实证明,我还是低估了二哥的愤怒。
当我说完事情原委,二哥心痛得吼我,“你个笨蛋丫头,当时想摆脱周子辰,守着咱俩的婚约,你何必用那些手段,你只需要给我打个电话,我立刻就从美国飞回来了,何至于发生那么多屁事,还害你掉了孩子!孩子这事先不说,就说你和周子辰最先开始的纠缠吧,你当初究竟是怎么被周子辰拐了的?他说他使招儿,你既然有心要守咱俩的约定,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他是胁迫你了,还是引诱你了,还是胁迫加引诱?咱们家是吃素的吗,我是吃素的吗?我是个男人,我完全有能力让你靠……”
二哥倏地顿住,仿佛如鲠在喉,隔了好几秒,他似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低哑地说:“小楠,你不信任我。”
一句话,正中红心。
我没法面对这句话,因而垂眸不语。
二哥很受伤地继续说道:“你不给我打电话说明情况,刚才没事还把杜菲娜扯进来,你不相信我可以为你做到唯一,是吗?我是你的未婚夫,虽然没有举行过什么仪式公证,但是,你就是我的未婚妻啊,是我小媳妇儿。小楠,你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决定一个人独自面对?”
话到最后,已是质问和指责,以及不满。
在我痛过,爱过,失去过,付出那么多之后,我不接受他的任何负面情绪,要说的话,索性说个够好了。
抬眼望他,我声音冰冷,是千山冷寂深雪,“因为你条件太好,因为你没有给我信你的信心。知道我去年为什么高考失利吗?你次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当我每次听见那些灯红酒绿的声音,你身边那些女人的说笑声,我是什么心情吗?我只觉得你这个人是靠不住的,可是,你不仅仅是我未婚夫,你还是我的亲人,我不可以失去你,所以,我忍住了。那会儿,我心里异常纠结,但我不敢说,不敢问,我怕我问你,你会烦我,你会不要我。最后,就是你见到的结果,我没考上。”
他面色沉郁懊恼,我却不管他,照直了说:“杜菲娜接电话的那天,我和周子辰起了冲突,我受了他的委屈,我有冲动向你哭诉一切,可是,接电话的是个女人。我算了算时间,正巧是美国西部时间的晚上7点左右。杜菲娜的自我介绍没有问题,很知书达理,可是她的语气无论如何都叫我不舒服,好像她特意告诉我,你身边有她这么一个人存在似的。你说我招人,你不也是么?你说你,从小到大,身边围绕的女孩子有多少?我自知要插一脚进去,好困难。可青也招女孩子喜欢,可他不像你,他全心全意都是我,我和他一块儿长大,他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换做是可青,他绝不会给我怀疑的机会,即便他真的背叛我了,也会做到让我不伤心的程度。我不想表现得这么神经质,真的。我就是对你没有信心,怎么着吧你?最关键的是,你非赖在美国好几年不回来,算了,不说了。”
越说越觉得自己哀怨,整得跟怨妇似的,我受不了自己这样儿,我住了嘴,再不多说。
二哥眸色深深,语气命令,“说下去。”
“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明白。”
“你不说,我怎么会明白?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说!”
“不说!”
我倔强地盯着他,他也倔强地对视我,僵持间,他败了。
二哥眼睛怒红,“死丫头片子,我那是正常的社交party,我如果心虚,我在那种场合打你电话干嘛?我不找抽么我!杜菲娜是对我有意思,可我只是拿她当个菲佣使唤,她能力好,有脑子,可以成为我的事业助手,送上门的劳力,我不用白不用,我和她说得好听点是红颜知己,说难听点,她就是我的一匹马,死心塌地为我做事的马。你是不是忘了,我为你找补习的好学校,每天早上固定时间,电话叫你起床,算了,我也不说了,再说下去,我觉得自己比老妈子还不如。”
他有气,我也有气,话说完了,又开始僵持,互相较劲似地望着对方。
尽管我表面与他较劲,实际上,我此时清醒到悲哀。
像二哥这种深具男性阳刚魅力的干部子弟,有钱有权、只差事业的天子骄子,他势必为他的事业去奋斗。
这个社会以牢固的人际交往作为基础,想要从这个社会力攫取财富,除了个人能力,还必须有广泛的人脉。宴会、社交是必不可少拓展人脉的场所,那样的地方遇见美女的几率,比天上下雨还要多,不管他是乐意,还是不乐意,总有各式各样的女人看中他,围着他,爱慕他的人,或爱慕他的钱,抑或二者皆备。
二哥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前路还有诸多**在等着他呢,我自认坎坷已够,经不起那些风浪,防不住未来层出不穷的各色美人。
以我的性格,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二哥哪怕是被别的女人得手一次,不论有意、无意,我都没法忍受,我会恨死他,弄死那女人。
与其相怨,不如相望而不可得。
说到底,我对他还是没有信心,没有安全感,不能保证长久的一时喜欢,我要来又有什么用?伤害自己吗?
周子辰千帆过尽,心性已定,才与我相遇,他珍惜我,爱我,需要我,不啻最为美满,这是我最应该选择的。
得不到总是最好,我偏不让二哥得到我,一直一直惦记我好了,那么我永远是他心中无可替代的小妖怪,而不是成为一个神经质的黄脸怨妇。
相互僵持较劲间,“叮叮咚咚”的门铃划破了寂静的夜,有人上门了……
冥冥之中若有所应,我心如风拂檐铃,泠泠而响,不是不叹,不是不惜,奈何时光匆匆,奈何覆水难收,奈何他青春年少,我信心不足。
不期然,我对上了他投来的目光,那是狮子发动攻击前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