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今夜有余
thu sep 24 16:48:34 cst 2015
细密的阳光洒在森林中，炙热的太阳无情的炙烤着大地。一阵风吹过，荡起无数七夜草，一片绿色仿若海洋。
陆恒脚下生风，将棠溪煅剑法中的提纵之术施展的淋漓尽致，即使背上背着一个人也仿佛毫无压力。
一根枝桠掠过陆恒脸颊，他微微侧头问道：“嗯？”
毫无回应，隔了半晌，陆恒侧脸问道：“你说什么？”
林素咬着牙齿说道：“我叫你慢点！”
陆恒脚下不停，仍然如风如火，嘴里回话：“后面这么多追兵，我慢一点点你我就别想活，为什么要慢啊？”
.......
“我胸口疼”林素默默的说道，一口银牙几乎咬碎，脸颊通红。
陆恒微微红了红老脸，自觉的放慢了脚步，身体离林素远了些，不再如此强烈的感受那波涛汹涌。
当了这么多年的小乞丐，确确实实染了些恶习啊！
陆恒心说，是生活让他刚才如此无耻，这该死的生活啊！
......
“我要去神蛊峰一趟。”林素说道。
陆恒疑惑，“去那里干嘛，灭门啊？”
“对，灭门！”
陆恒抖了抖身体，也不顾林素的埋怨，内心一阵颤抖，女人果真小气。不管是女人还是女孩，当年请他喝一杯酒的紫衣少女让他蛮荒三年流浪，如今背上的女人动不动就要灭人满门。
惹不得啊！
陆恒细不可查的离林素远了点，小心翼翼的问道：“为什么要灭门啊？难道是因为神蛊峰的人给你下了蛊。”
“因为，蛊这种东西是不允许在大周大规模存在的，即使只是一个左道小派。我所在的势力有义务为此尽一份力。”林素轻轻解释，但其内心却是隐藏了几分想法。
说完，林素安静的靠在陆恒肩膀上，闭上双眼，任由陆恒奔跑，在她感知中，追兵基本都被甩在了身后。
阳光下，十七岁的少年背着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穿越无数七夜草草丛，朝着某个他们也不知道的方向前行着。
......
一个月后，一条蜿蜒不知尽头的小河边，一位身着麻衣的少年抬头看了看天色，然后将鱼线一圈一圈收回，动作缓慢而悠闲。将鱼线扎在竹竿上，提起鱼篓，少年拎了拎，满意的笑了笑。
鱼不多，但几尾野鲤分量都很足。
想着晚上可以加餐，少年脸上满意神色又足了几分，这几日吃野味和山菜吃得多了，可以换换鲜美的鱼汤喝想来是非常愉悦的一件事。
扛着竹竿，提着鱼篓，少年悠闲的走在乡间小路上。一路上不时和其他村民打招呼。
“是陆家小哥啊，瞧样子收获不错啊。”
陆恒停下来和一位朴实的妇人打招呼，“禾娘啊，今天收获确实不错，不过我可没多的给你了。下次给你几条带回去给小谷子补身体哈。”
禾娘摆了摆手，爽朗笑道：“陆家小哥说啥话呢，上次提来的半扇野猪肉现在都还没吃完，小谷子倒是念叨想和你去学打猎。”
见妇人禾娘要多聊几句的样子，陆恒索性也就停下来慢慢聊。
当初和林素一起漫无目的的逃亡，最后却逃进了越州一处深山内，没想到山内还有一座算得上与世隔绝的小村子。正好要为林素抽取死寂剑意和祛除蛊毒，陆恒也就找了一家只有老夫妇的农家住了下来。
两位老人待人都很和善，他们有一个儿子，耐不住深山的寂寞，听说早年和几位猎人出山后就没有回来，也不只是死了还是留在了外面的花花世界里。老夫妇二人这些年来靠着几亩薄田种点小菜粮食和村里好心人的帮助也将就着过了下来，对于陆恒林素这一看就是好人的二人也是很欢迎。按二老的说法，就当儿子带着儿媳妇回家了。
林素当初看着陆恒那副“一看就是好人”的样子，嘴角抽了抽，却是没笑出声来。
禾娘三十多岁的样子，虽然多年劳作，皮肤有点粗糙，但仍掩不住少妇风情。也许是作为猎人的丈夫早早逝去，一人独立抚养儿子，禾娘性格要开放许多，说起话来也是婚俗不忌。
“陆家小哥啊，难怪你要找这么多好吃又补的东西。你那小媳妇也确实要补补。瞧那像杨柳枝的腰，和雪白的脸色，可不好生养。当初你们刚来的时候，你那小媳妇小脸惨白惨白的，也就这大半个月被你养起来了，身子都丰腴了许多。”
陆恒尴尬的笑了笑，心里却是偷着乐。林素这半个月可没怎么理过他，兴许就是报复他背她时候使的坏，反正从来不给陆恒好脸色，反而对两位老人笑语晏晏。现在村里人都认为林素是他的媳妇，反正自己是占了些虚荣便宜。
又和禾娘聊了几句，最后还是塞给禾娘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野鲤才离开。在路上又和其他几位村民打了招呼，陆恒才回到住的地方。
见炊烟已经袅袅升起，陆恒进了厨房，将几条小鲤鱼丢进后面的水沟里养着，又选了两条分量十足的鱼剥鳞刮肠一顿打整，最后却被婆婆拿着菜刀赶了出来，还一直说厨房不是他们男人该进的地方。
陆恒出了厨房，四处转了转才在屋子后面的柳树下找到静静呆坐的林素。
夕阳西下、炊烟袅袅，几缕柳絮飘飘荡荡的飞在空中，树下的人儿显得如此恬淡脱俗，这一刻陆恒呆了。
“饭好了？”林素问。
“没有。”陆恒回答。
林素抱着大腿坐在青石上，歪着脑袋看着陆恒，轻轻应了一声：“喔。”
陆恒走进，“你在想什么？”
林素眨了眨眼睛，然后侧过头道：“没想什么。”
陆恒自以为善解人意的说道：“想什么就说吧，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林素说：“真的要听？”
陆恒心里紧了紧，他感觉他猜到了答案，是啊，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但他还是勉强的点了点头道：“你说吧！”
“我们该离开这里了。”林素幽幽的说道。
陆恒微微踉跄了下，然后想笑着说道“对啊”，但是却抿紧了嘴唇，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想到了自己的前面的一生，从记事起就是在颠沛流离的乞讨生活中度过，风吹雨淋，上顿也许没吃，下顿也不知在哪里。那时在陆恒心中最最幸福的生活也许就是能吃饱穿暖，然后有一个即使不可人，但温婉即可的小女人做媳妇。
也曾对卢清霄大哥谈过有一身健壮健康的身体可以找一个看家护院的计生养活自己，领着微薄但足够的银钱然后取一个女人成家立业。
那些幻想与对话和如今的状况已经十分接近了，陆恒回想起这些天来。虽然林素冷冷淡淡，不假辞色，不过二人一起同桌吃饭，同房睡觉，饭后一同洗碗，起床后一起叠被子。偶尔饭后，二人还沿着小村庄走一圈散散步，那是极为惬意而不真实的。
见陆恒发呆，林素接着说道：“我们该离开这里了，外面还有太多的使命和羁绊没有理清。这里虽然.....十分美好，但还不属于现在的我们。”
“走吧，吃饭。今夜有鱼！”陆恒微微一笑。
对啊，外面还有太多未完成的使命和羁绊，怎能陷在这世外桃源。陆恒心里自嘲一笑，他可是立志打败南宫恨的男人。世人皆道温柔乡、英雄冢，陆恒道古人诚不欺我。
回到小院里，爷爷已经端起杯子自饮自酌起来，酒是糟酒、不醉人很可口。就着几样小菜、伴着一盘野猪头肉，爷爷喝得津津有味。
从厨房拿了一个碗，在爷爷惊愕的眼神中，陆恒先干了一碗糟酒。
爷爷高兴的笑道：“还以为你小子不喝呢，前几次叫你一动不动的，今日倒是对了脾气。对嘛，男人怎么能不喝酒。”
说完也不管陆恒愿意不愿意，又满上了一碗，然后陆恒一干二净，老爷子笑着也咕咚下肚一杯。
糟酒不醉人，但量上了起来，那也能闹翻一头牛。
就这样，菜还没上齐，一老一少却已经面红耳赤。爷爷闲不住嘴，总会念叨他年轻时纵横山里如何如何，那只老虎被他下套逮住，哪只称霸一方的黑瞎子是他当年手下留情放过的。
陆恒不说话，总是附和着点头，然后喝酒，一碗接着一碗。有些事即使想通了，但仍然憋气，也许只是实力不济，不能实现自己脑中所想，心中所意。这一刻，变强这个念头在少年心中越发坚定。
第一次为了卢清霄，那个如兄如父，亦师亦友的棠溪剑仙。
这一次为了自己，只因弱小，便不能抓住自己所想要的生活，所以变强才会迫不及待。
帮助婆婆把鱼汤端上桌，林素看着酗酒的一老一少，也不劝。只是陪着婆婆静静的为爷爷擦嘴巴，送他去休息，年纪大了经不住折腾。
回来之后，林素一个人坐在陆恒对面，看着孩子气喝酒的陆恒，嘴角扬起，好笑之余又有些心疼，这些平淡的日子也让她莫名的有些不舍，所以她才那么艰难的提出离开。
只是，唉......
是夜，漫天星光下，陆恒酒气萦绕间只觉软玉温香在怀，他睡得很踏实。
细密的阳光洒在森林中，炙热的太阳无情的炙烤着大地。一阵风吹过，荡起无数七夜草，一片绿色仿若海洋。
陆恒脚下生风，将棠溪煅剑法中的提纵之术施展的淋漓尽致，即使背上背着一个人也仿佛毫无压力。
一根枝桠掠过陆恒脸颊，他微微侧头问道：“嗯？”
毫无回应，隔了半晌，陆恒侧脸问道：“你说什么？”
林素咬着牙齿说道：“我叫你慢点！”
陆恒脚下不停，仍然如风如火，嘴里回话：“后面这么多追兵，我慢一点点你我就别想活，为什么要慢啊？”
.......
“我胸口疼”林素默默的说道，一口银牙几乎咬碎，脸颊通红。
陆恒微微红了红老脸，自觉的放慢了脚步，身体离林素远了些，不再如此强烈的感受那波涛汹涌。
当了这么多年的小乞丐，确确实实染了些恶习啊！
陆恒心说，是生活让他刚才如此无耻，这该死的生活啊！
......
“我要去神蛊峰一趟。”林素说道。
陆恒疑惑，“去那里干嘛，灭门啊？”
“对，灭门！”
陆恒抖了抖身体，也不顾林素的埋怨，内心一阵颤抖，女人果真小气。不管是女人还是女孩，当年请他喝一杯酒的紫衣少女让他蛮荒三年流浪，如今背上的女人动不动就要灭人满门。
惹不得啊！
陆恒细不可查的离林素远了点，小心翼翼的问道：“为什么要灭门啊？难道是因为神蛊峰的人给你下了蛊。”
“因为，蛊这种东西是不允许在大周大规模存在的，即使只是一个左道小派。我所在的势力有义务为此尽一份力。”林素轻轻解释，但其内心却是隐藏了几分想法。
说完，林素安静的靠在陆恒肩膀上，闭上双眼，任由陆恒奔跑，在她感知中，追兵基本都被甩在了身后。
阳光下，十七岁的少年背着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穿越无数七夜草草丛，朝着某个他们也不知道的方向前行着。
......
一个月后，一条蜿蜒不知尽头的小河边，一位身着麻衣的少年抬头看了看天色，然后将鱼线一圈一圈收回，动作缓慢而悠闲。将鱼线扎在竹竿上，提起鱼篓，少年拎了拎，满意的笑了笑。
鱼不多，但几尾野鲤分量都很足。
想着晚上可以加餐，少年脸上满意神色又足了几分，这几日吃野味和山菜吃得多了，可以换换鲜美的鱼汤喝想来是非常愉悦的一件事。
扛着竹竿，提着鱼篓，少年悠闲的走在乡间小路上。一路上不时和其他村民打招呼。
“是陆家小哥啊，瞧样子收获不错啊。”
陆恒停下来和一位朴实的妇人打招呼，“禾娘啊，今天收获确实不错，不过我可没多的给你了。下次给你几条带回去给小谷子补身体哈。”
禾娘摆了摆手，爽朗笑道：“陆家小哥说啥话呢，上次提来的半扇野猪肉现在都还没吃完，小谷子倒是念叨想和你去学打猎。”
见妇人禾娘要多聊几句的样子，陆恒索性也就停下来慢慢聊。
当初和林素一起漫无目的的逃亡，最后却逃进了越州一处深山内，没想到山内还有一座算得上与世隔绝的小村子。正好要为林素抽取死寂剑意和祛除蛊毒，陆恒也就找了一家只有老夫妇的农家住了下来。
两位老人待人都很和善，他们有一个儿子，耐不住深山的寂寞，听说早年和几位猎人出山后就没有回来，也不只是死了还是留在了外面的花花世界里。老夫妇二人这些年来靠着几亩薄田种点小菜粮食和村里好心人的帮助也将就着过了下来，对于陆恒林素这一看就是好人的二人也是很欢迎。按二老的说法，就当儿子带着儿媳妇回家了。
林素当初看着陆恒那副“一看就是好人”的样子，嘴角抽了抽，却是没笑出声来。
禾娘三十多岁的样子，虽然多年劳作，皮肤有点粗糙，但仍掩不住少妇风情。也许是作为猎人的丈夫早早逝去，一人独立抚养儿子，禾娘性格要开放许多，说起话来也是婚俗不忌。
“陆家小哥啊，难怪你要找这么多好吃又补的东西。你那小媳妇也确实要补补。瞧那像杨柳枝的腰，和雪白的脸色，可不好生养。当初你们刚来的时候，你那小媳妇小脸惨白惨白的，也就这大半个月被你养起来了，身子都丰腴了许多。”
陆恒尴尬的笑了笑，心里却是偷着乐。林素这半个月可没怎么理过他，兴许就是报复他背她时候使的坏，反正从来不给陆恒好脸色，反而对两位老人笑语晏晏。现在村里人都认为林素是他的媳妇，反正自己是占了些虚荣便宜。
又和禾娘聊了几句，最后还是塞给禾娘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野鲤才离开。在路上又和其他几位村民打了招呼，陆恒才回到住的地方。
见炊烟已经袅袅升起，陆恒进了厨房，将几条小鲤鱼丢进后面的水沟里养着，又选了两条分量十足的鱼剥鳞刮肠一顿打整，最后却被婆婆拿着菜刀赶了出来，还一直说厨房不是他们男人该进的地方。
陆恒出了厨房，四处转了转才在屋子后面的柳树下找到静静呆坐的林素。
夕阳西下、炊烟袅袅，几缕柳絮飘飘荡荡的飞在空中，树下的人儿显得如此恬淡脱俗，这一刻陆恒呆了。
“饭好了？”林素问。
“没有。”陆恒回答。
林素抱着大腿坐在青石上，歪着脑袋看着陆恒，轻轻应了一声：“喔。”
陆恒走进，“你在想什么？”
林素眨了眨眼睛，然后侧过头道：“没想什么。”
陆恒自以为善解人意的说道：“想什么就说吧，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林素说：“真的要听？”
陆恒心里紧了紧，他感觉他猜到了答案，是啊，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但他还是勉强的点了点头道：“你说吧！”
“我们该离开这里了。”林素幽幽的说道。
陆恒微微踉跄了下，然后想笑着说道“对啊”，但是却抿紧了嘴唇，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想到了自己的前面的一生，从记事起就是在颠沛流离的乞讨生活中度过，风吹雨淋，上顿也许没吃，下顿也不知在哪里。那时在陆恒心中最最幸福的生活也许就是能吃饱穿暖，然后有一个即使不可人，但温婉即可的小女人做媳妇。
也曾对卢清霄大哥谈过有一身健壮健康的身体可以找一个看家护院的计生养活自己，领着微薄但足够的银钱然后取一个女人成家立业。
那些幻想与对话和如今的状况已经十分接近了，陆恒回想起这些天来。虽然林素冷冷淡淡，不假辞色，不过二人一起同桌吃饭，同房睡觉，饭后一同洗碗，起床后一起叠被子。偶尔饭后，二人还沿着小村庄走一圈散散步，那是极为惬意而不真实的。
见陆恒发呆，林素接着说道：“我们该离开这里了，外面还有太多的使命和羁绊没有理清。这里虽然.....十分美好，但还不属于现在的我们。”
“走吧，吃饭。今夜有鱼！”陆恒微微一笑。
对啊，外面还有太多未完成的使命和羁绊，怎能陷在这世外桃源。陆恒心里自嘲一笑，他可是立志打败南宫恨的男人。世人皆道温柔乡、英雄冢，陆恒道古人诚不欺我。
回到小院里，爷爷已经端起杯子自饮自酌起来，酒是糟酒、不醉人很可口。就着几样小菜、伴着一盘野猪头肉，爷爷喝得津津有味。
从厨房拿了一个碗，在爷爷惊愕的眼神中，陆恒先干了一碗糟酒。
爷爷高兴的笑道：“还以为你小子不喝呢，前几次叫你一动不动的，今日倒是对了脾气。对嘛，男人怎么能不喝酒。”
说完也不管陆恒愿意不愿意，又满上了一碗，然后陆恒一干二净，老爷子笑着也咕咚下肚一杯。
糟酒不醉人，但量上了起来，那也能闹翻一头牛。
就这样，菜还没上齐，一老一少却已经面红耳赤。爷爷闲不住嘴，总会念叨他年轻时纵横山里如何如何，那只老虎被他下套逮住，哪只称霸一方的黑瞎子是他当年手下留情放过的。
陆恒不说话，总是附和着点头，然后喝酒，一碗接着一碗。有些事即使想通了，但仍然憋气，也许只是实力不济，不能实现自己脑中所想，心中所意。这一刻，变强这个念头在少年心中越发坚定。
第一次为了卢清霄，那个如兄如父，亦师亦友的棠溪剑仙。
这一次为了自己，只因弱小，便不能抓住自己所想要的生活，所以变强才会迫不及待。
帮助婆婆把鱼汤端上桌，林素看着酗酒的一老一少，也不劝。只是陪着婆婆静静的为爷爷擦嘴巴，送他去休息，年纪大了经不住折腾。
回来之后，林素一个人坐在陆恒对面，看着孩子气喝酒的陆恒，嘴角扬起，好笑之余又有些心疼，这些平淡的日子也让她莫名的有些不舍，所以她才那么艰难的提出离开。
只是，唉......
是夜，漫天星光下，陆恒酒气萦绕间只觉软玉温香在怀，他睡得很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