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哀嚎洞穴（5）
一条成精的鲤鱼？承恩看见这个怪物从水里冒出来第一眼，心里吓了一跳。
“鱼人！”圣骑士和法师同时叫出声来，对承恩或许是第一次见的东西，两个人类却是见怪不怪，在人类的领土上，这是一种在水边常见的怪物，他们本应该生活在水里，却长出了脚，在水边建筑自己的渔村，打劫一切路过的行人。
不过灰白色的鱼人却并不多见，可见这鱼人在这里也是发生了变异，“就是它，穆坦奴斯！”正在做仪式的纳尔帕克看见鱼人从水中冒出来，大声喊道，声音中透出紧张，“快阻止它，每次都是它要打断我的仪式，不许我唤醒沉睡者。”
穆坦奴斯当然不能让人唤醒沉睡者，它本来只是这地下河里一个普通的鱼人，这里不像它那些鱼人同胞呆的人类的领地，有海有岸还有取之不尽的食物，在这个昏暗的地下湖中，只有一些浮游的小生物，穆坦奴斯也不知道怎么就来到了这里，孤独寂寞地生活着，靠着黑暗中这些小生物为生，只到有一天，它看见纳拉雷克斯来到这里，并且在岸边躺下进入梦乡成为一个沉睡者。自从这个沉睡者来了以后，穆坦奴斯开始感觉到自己浑身充满了精神和力量，自己的体型也明显变大，它的鱼眼也开始鼓了出来，能在黑暗的地下湖里清晰地看清楚一切，这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改变让它欣喜若狂，它感觉自己已经成了这个洞穴里的主人，可是有一天来了一伙人将沉睡者从睡梦中唤醒，这一切的改变全部没有了，它又重新回到自己那个孤单无依的状态，而下一次沉睡者又来睡觉时候，那种被人强行抢去的美妙变化又回到了它的身上，所以穆坦奴斯便明白了，这一切都依赖于沉睡者，只要他还在睡梦中，穆坦奴斯就会变得异常强大，从这一刻开始，它就成为沉睡者的守护者，它不能容忍其它人来夺走上天赐予他的这种变化。
穆坦奴斯手持一杆长枪，对着纳尔帕克而来，而此时纳尔帕克的仪式已经到了关键时候，纳拉雷克斯身体已经开始有了抽动，他紧闭的眼皮底下眼球开始快速地转动，再过一刻，他就要醒来了。
纳尔帕克双手高举的姿势一动都不能动，此时如果为了躲避穆坦奴斯攻击而改变姿势的话，召唤仪式就将前功尽弃。
“拦住它！”“拦住它！”
牧师和精灵熊被几个小怪缠住一时不能脱手，只能大声呼喊。
此时女法师身形微动，手上一圈寒光发出，冰冻术，一大片冰晶贴地席卷而去，直接打到穆坦奴斯的腿上，顿时，奔跑中的鱼人下半身瞬间被冻住了，在那里一动不能动。法师的冰冻术确实很厉害，尤其是关键时候，它能阻碍敌人的进攻，但缺点也有，就是冰冻术冻住敌人的时间还是不够长，而法师要再次使用却要过上一段时间。穆坦奴斯被冻住了几秒钟，然后就见他身上的冰块窸窣窣地碎裂开并掉下来，它又能动了，方向目标不变还是冲纳尔帕克而来。
承恩料理掉自己面前一个软泥怪，转过身来，见鱼人身上的碎冰全部掉了下来，它又恢复了行动能力，于是不假思索地便是一个震荡射击，刚刚又想迈腿的穆坦奴斯又是一个楞神。有这几秒钟就够了，承恩小队每个人都清理掉自己面前的小怪，现在可以回过神集中攻击鱼人。
穆坦奴斯虽然在这里受到了噩梦污染的影响，自己能力有了极大的增长，但是对于面对这个五人小队的集中攻击，它依旧无力回天，在被一阵密集攻击过后，它的身子在岸边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倒下了。
此时纳拉雷克斯终于睁开了眼睛，他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坐了起来，他的眼睛明显是刚从睡梦中出来，看上去还有点肿胀，“纳尔帕克，怎么是你？”纳拉雷克斯环顾了下周围，他除了自己的学生，其它一个都不认识。
“是我，老师。”纳尔帕克放下双手，他似乎用尽了力气，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
“其他人呢？”
“你的其它学生，大多变异成毒牙精灵了，他们已经失去了心智，臣服于邪恶。”牧师在边上向着纳拉雷克斯说道。
纳拉雷克斯听着牧师和他解释着一切，时不时将眼光投向纳尔帕克以示询问，纳尔帕克在旁边默默点头，确认这一切。
“看来一切都是真的了，”听完牧师的诉说，纳拉雷克斯低低的自语，“我确实在梦中进入了翡翠之境，但这里做梦看到的翡翠之境的形象和我过去看到的不一样了。”
“所有的东西都变了，再也没有绿色的高山和平原，纯净的天空和海洋，到处都是一层层紫色的雾霭，连守护的绿龙们也不再爱好和平，而是变动暴戾无比，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老爷子，你把你看到的东西带到这里来了。”精灵熊作为同为精灵族的后辈，对这个几千年前来到这里的精灵德鲁伊依然有种发自内心的崇拜。
“我也知道，可是已经晚了，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回到过去了，噩梦已经深深俘获我。”纳拉雷克斯说着话，嘴巴张开又打了个哈欠。
“我和我的学生们，还有这洞穴里的一切，都出不去了。不过当时我将纳尔帕克你们几个留在了洞口，这大概算不幸中的万幸了吧。”纳拉雷克斯叹息着。
“老师！”纳尔帕克流下了眼泪。
“你们都走吧，让我一个人在这里静静。”纳拉雷克斯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全部离开。精灵熊上前还想说什么，牧师和承恩各伸出一个手拉住了他，牧师还对精灵熊不察觉地摇了摇头。他们一行人转身慢慢离去，还不时回过头去张望，纳拉雷克斯一个人站在地下湖边上，看着平静的湖水，似乎陷入了沉思中。
返回到洞穴入口用了没多久，一行人在此站定，纳尔帕克和牛头人穆约和精灵厄布鲁回到了他们原来的位置，“好了，朋友们，是时候告别了。”
这次圣骑士忍不住开口了，“难道你们不走，还在这里吗？”
承恩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全部经过，果然纳尔帕克说道：“我们不能走，我们其实和老师以及里面的毒牙精灵们一样，我们都被永远困在这里了。”见圣骑士脸上还是不太明白，“我们的老师现在醒了，他会在那里一直沉思，然后过些日子，他又会进入睡梦，到那个时候，所有已经被你们杀死的毒牙精灵和其它怪物都会复活，一切都会回到你们进来时候看见的样子。”
“啊，”圣骑士瞪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
纳尔帕克道，“是的，就是这样，然后以后又会有新的团队进来净化，然后我再会带他们去做唤醒老师的仪式。”
“轮回。”一直不太开口的女法师喃喃道。
“是的，无休止的轮回。”
一直有个疑问憋在承恩心里，他实在忍不住问，“那么，你们明明知道你们的老师已经被困在这里，你们还在一遍遍的唤醒他，又有何意义呢？”
纳尔帕克笑了，边上的穆约抢着说：“不止你一人问过这个问题了，我的答案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对的，有时候我们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但是我们都是老师的追随者和他的学生，我们几个还记得当初来到这里的初心，虽然进去的学生们都发生了变异，但我们几个幸运的是没有受到污染，因此尽我们最大的能力守护在这里，一次次唤醒和净化，尽力不让污染快速传染到外面的世界，就是我们依然在这里的理由。”讲这些话的时候，承恩发现纳尔帕克的精神为之一震，眼睛里也透出逼人的光彩，最后他说道：“这个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多为什么，有时候有些事必须要有人去做的。”
哀嚎洞穴的旅程就此结束，承恩他们和纳尔帕克了三人互相拥抱告别，这一别也许就是永远，但是谁都知道，从此在心底将有一块磨灭不去的空间来安放彼此的经历和故事。
五个人五个手掌搭在一起，传送再次开始，再一阵阵的晕眩之后，周围旋转的景象终于停了下来，就像他们来时那样，依旧在洛克莫丹的烈酒酒吧里，还是在他们最早坐的桌子边上，周围依旧是热闹哄哄，喧嚣和热浪一阵阵传来，所有人都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根本没人注意到角落里的这五个人，就仿佛他们从未离开过一样。
这次的哀嚎洞穴的探险，让他们在了解世界上曾经发生过的这件事情，同时他们每个人在这次经历中各有所获，牧师在怪物身上搜到一件蓝色品质的披风，精灵熊获得一双靴子，可以增加他的防御力，法师获得一根法杖，她直接就换了，承恩获得一把蓝色品质的弓箭，同时他发觉自己整体能力又有上涨，只是圣骑士似乎没有获得最令他心动的武器装备，不过他心态很好，依旧乐呵呵地和大家不停干杯。
承恩生平第一次敞开肚子豪饮，他似乎一直叫酒店老板娘上酒，矮人的啤酒和麦酒都很有名，到最后他自己都不知道喝成什么样了，等到承恩再次睁开眼睛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酒吧里比昨晚清净很多，只有寥寥几个客人在那里吃着饭菜，承恩从长凳子下爬出来，机械兔子一直蹲在他边上，估计昨晚看了他一个晚上，是不是觉得他是一个傻逼，承恩摸了摸自己脑袋和身上，一切还都很完好，他的包裹和弓箭都搁在他脚边不远处，只是桌子边上都没人了，只剩下他自己一个。
他坐上凳子定了定神，然后左右晃动自己的脑袋，将最后一丝残存的酒精甩了出去，“老板娘，”他大声招呼到。
“啊，侏儒猎人，你还需要什么吗？再来一份血肠怎么样？”老板年的胖脸上满是笑出来的皱褶。
“啊，这不用了，我不饿，我想问昨天和我一桌喝酒的几个，他们人呢？”
“他们几个天亮时候都陆续走了啊。”
“走了？”
“对，走了，不过有个牧师有封信，要我转交给你。”老板娘从甭得紧紧的屁股后兜里摸出一张油腻腻的纸，一看就是随手从吧台什么地方抽来的，准备给客人擦嘴或者擦屁股用的，上面用黑炭笔写着几行字。
承恩将纸举高，凑着旅店大门外照射进来的光线将上面写的内容看了一遍，“亲爱的侏儒朋友，天亮的时候，我发现他们都走了，就你还在地上躺着睡得真香。本来我想和大伙交换下各自的信息，互相告诉名字加个好友，哪知道他们几个闪得这么快，不过后来我一想，大家都是江湖儿女，相逢未必要相识。我们曾经在一起互相帮助，互相为了一个目标而齐心协力，这就够了，在这个乱世，有人曾经为你挡枪，也有人曾经为你解围，以后无论走到那里，这都是一个美丽的回忆。也许我们以后还会相遇，也许永远都碰不到了，但我们都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彼此。接下来我将前往世界的其它角落，祝你好运，再见。”
承恩看完，然后将纸叠成一个小方块，放进自己背包的最里层，然后他又检查了下自己的食物和水，又从老板娘这里打包了几份血肠，然后他站起身，摸出几个银币扔在桌子上，对着机械兔子打了个唿哨，一手背包一手拿起那把蓝弓走出了门外。
大门外，洛克莫丹正午的阳光正浓烈，承恩才出来，被亮晃晃的阳光刺得不由眯起眼睛，他手搭凉棚四处观望，一个声音在他身边响起，“嗨，侏儒猎人，你还在这里啊，我让你送到奥加兹岗哨的包裹，送了没有啊。”
说话的是巡山人卡德雷尔，他看见承恩从旅店出来急匆匆上前询问，“放心，一定帮你完成任务。”承恩答应着。
“哎，能不能快点啊，快去快去。”他催促着承恩。
承恩笑着点了点头，便朝镇子外走去，“要不是我实在抽不开身，我真不愿意叫这些不靠谱的人帮我传递包裹。”身后传来卡德雷尔的抱怨。
“鱼人！”圣骑士和法师同时叫出声来，对承恩或许是第一次见的东西，两个人类却是见怪不怪，在人类的领土上，这是一种在水边常见的怪物，他们本应该生活在水里，却长出了脚，在水边建筑自己的渔村，打劫一切路过的行人。
不过灰白色的鱼人却并不多见，可见这鱼人在这里也是发生了变异，“就是它，穆坦奴斯！”正在做仪式的纳尔帕克看见鱼人从水中冒出来，大声喊道，声音中透出紧张，“快阻止它，每次都是它要打断我的仪式，不许我唤醒沉睡者。”
穆坦奴斯当然不能让人唤醒沉睡者，它本来只是这地下河里一个普通的鱼人，这里不像它那些鱼人同胞呆的人类的领地，有海有岸还有取之不尽的食物，在这个昏暗的地下湖中，只有一些浮游的小生物，穆坦奴斯也不知道怎么就来到了这里，孤独寂寞地生活着，靠着黑暗中这些小生物为生，只到有一天，它看见纳拉雷克斯来到这里，并且在岸边躺下进入梦乡成为一个沉睡者。自从这个沉睡者来了以后，穆坦奴斯开始感觉到自己浑身充满了精神和力量，自己的体型也明显变大，它的鱼眼也开始鼓了出来，能在黑暗的地下湖里清晰地看清楚一切，这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改变让它欣喜若狂，它感觉自己已经成了这个洞穴里的主人，可是有一天来了一伙人将沉睡者从睡梦中唤醒，这一切的改变全部没有了，它又重新回到自己那个孤单无依的状态，而下一次沉睡者又来睡觉时候，那种被人强行抢去的美妙变化又回到了它的身上，所以穆坦奴斯便明白了，这一切都依赖于沉睡者，只要他还在睡梦中，穆坦奴斯就会变得异常强大，从这一刻开始，它就成为沉睡者的守护者，它不能容忍其它人来夺走上天赐予他的这种变化。
穆坦奴斯手持一杆长枪，对着纳尔帕克而来，而此时纳尔帕克的仪式已经到了关键时候，纳拉雷克斯身体已经开始有了抽动，他紧闭的眼皮底下眼球开始快速地转动，再过一刻，他就要醒来了。
纳尔帕克双手高举的姿势一动都不能动，此时如果为了躲避穆坦奴斯攻击而改变姿势的话，召唤仪式就将前功尽弃。
“拦住它！”“拦住它！”
牧师和精灵熊被几个小怪缠住一时不能脱手，只能大声呼喊。
此时女法师身形微动，手上一圈寒光发出，冰冻术，一大片冰晶贴地席卷而去，直接打到穆坦奴斯的腿上，顿时，奔跑中的鱼人下半身瞬间被冻住了，在那里一动不能动。法师的冰冻术确实很厉害，尤其是关键时候，它能阻碍敌人的进攻，但缺点也有，就是冰冻术冻住敌人的时间还是不够长，而法师要再次使用却要过上一段时间。穆坦奴斯被冻住了几秒钟，然后就见他身上的冰块窸窣窣地碎裂开并掉下来，它又能动了，方向目标不变还是冲纳尔帕克而来。
承恩料理掉自己面前一个软泥怪，转过身来，见鱼人身上的碎冰全部掉了下来，它又恢复了行动能力，于是不假思索地便是一个震荡射击，刚刚又想迈腿的穆坦奴斯又是一个楞神。有这几秒钟就够了，承恩小队每个人都清理掉自己面前的小怪，现在可以回过神集中攻击鱼人。
穆坦奴斯虽然在这里受到了噩梦污染的影响，自己能力有了极大的增长，但是对于面对这个五人小队的集中攻击，它依旧无力回天，在被一阵密集攻击过后，它的身子在岸边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倒下了。
此时纳拉雷克斯终于睁开了眼睛，他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坐了起来，他的眼睛明显是刚从睡梦中出来，看上去还有点肿胀，“纳尔帕克，怎么是你？”纳拉雷克斯环顾了下周围，他除了自己的学生，其它一个都不认识。
“是我，老师。”纳尔帕克放下双手，他似乎用尽了力气，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
“其他人呢？”
“你的其它学生，大多变异成毒牙精灵了，他们已经失去了心智，臣服于邪恶。”牧师在边上向着纳拉雷克斯说道。
纳拉雷克斯听着牧师和他解释着一切，时不时将眼光投向纳尔帕克以示询问，纳尔帕克在旁边默默点头，确认这一切。
“看来一切都是真的了，”听完牧师的诉说，纳拉雷克斯低低的自语，“我确实在梦中进入了翡翠之境，但这里做梦看到的翡翠之境的形象和我过去看到的不一样了。”
“所有的东西都变了，再也没有绿色的高山和平原，纯净的天空和海洋，到处都是一层层紫色的雾霭，连守护的绿龙们也不再爱好和平，而是变动暴戾无比，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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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知道，可是已经晚了，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回到过去了，噩梦已经深深俘获我。”纳拉雷克斯说着话，嘴巴张开又打了个哈欠。
“我和我的学生们，还有这洞穴里的一切，都出不去了。不过当时我将纳尔帕克你们几个留在了洞口，这大概算不幸中的万幸了吧。”纳拉雷克斯叹息着。
“老师！”纳尔帕克流下了眼泪。
“你们都走吧，让我一个人在这里静静。”纳拉雷克斯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全部离开。精灵熊上前还想说什么，牧师和承恩各伸出一个手拉住了他，牧师还对精灵熊不察觉地摇了摇头。他们一行人转身慢慢离去，还不时回过头去张望，纳拉雷克斯一个人站在地下湖边上，看着平静的湖水，似乎陷入了沉思中。
返回到洞穴入口用了没多久，一行人在此站定，纳尔帕克和牛头人穆约和精灵厄布鲁回到了他们原来的位置，“好了，朋友们，是时候告别了。”
这次圣骑士忍不住开口了，“难道你们不走，还在这里吗？”
承恩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全部经过，果然纳尔帕克说道：“我们不能走，我们其实和老师以及里面的毒牙精灵们一样，我们都被永远困在这里了。”见圣骑士脸上还是不太明白，“我们的老师现在醒了，他会在那里一直沉思，然后过些日子，他又会进入睡梦，到那个时候，所有已经被你们杀死的毒牙精灵和其它怪物都会复活，一切都会回到你们进来时候看见的样子。”
“啊，”圣骑士瞪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
纳尔帕克道，“是的，就是这样，然后以后又会有新的团队进来净化，然后我再会带他们去做唤醒老师的仪式。”
“轮回。”一直不太开口的女法师喃喃道。
“是的，无休止的轮回。”
一直有个疑问憋在承恩心里，他实在忍不住问，“那么，你们明明知道你们的老师已经被困在这里，你们还在一遍遍的唤醒他，又有何意义呢？”
纳尔帕克笑了，边上的穆约抢着说：“不止你一人问过这个问题了，我的答案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对的，有时候我们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但是我们都是老师的追随者和他的学生，我们几个还记得当初来到这里的初心，虽然进去的学生们都发生了变异，但我们几个幸运的是没有受到污染，因此尽我们最大的能力守护在这里，一次次唤醒和净化，尽力不让污染快速传染到外面的世界，就是我们依然在这里的理由。”讲这些话的时候，承恩发现纳尔帕克的精神为之一震，眼睛里也透出逼人的光彩，最后他说道：“这个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多为什么，有时候有些事必须要有人去做的。”
哀嚎洞穴的旅程就此结束，承恩他们和纳尔帕克了三人互相拥抱告别，这一别也许就是永远，但是谁都知道，从此在心底将有一块磨灭不去的空间来安放彼此的经历和故事。
五个人五个手掌搭在一起，传送再次开始，再一阵阵的晕眩之后，周围旋转的景象终于停了下来，就像他们来时那样，依旧在洛克莫丹的烈酒酒吧里，还是在他们最早坐的桌子边上，周围依旧是热闹哄哄，喧嚣和热浪一阵阵传来，所有人都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根本没人注意到角落里的这五个人，就仿佛他们从未离开过一样。
这次的哀嚎洞穴的探险，让他们在了解世界上曾经发生过的这件事情，同时他们每个人在这次经历中各有所获，牧师在怪物身上搜到一件蓝色品质的披风，精灵熊获得一双靴子，可以增加他的防御力，法师获得一根法杖，她直接就换了，承恩获得一把蓝色品质的弓箭，同时他发觉自己整体能力又有上涨，只是圣骑士似乎没有获得最令他心动的武器装备，不过他心态很好，依旧乐呵呵地和大家不停干杯。
承恩生平第一次敞开肚子豪饮，他似乎一直叫酒店老板娘上酒，矮人的啤酒和麦酒都很有名，到最后他自己都不知道喝成什么样了，等到承恩再次睁开眼睛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酒吧里比昨晚清净很多，只有寥寥几个客人在那里吃着饭菜，承恩从长凳子下爬出来，机械兔子一直蹲在他边上，估计昨晚看了他一个晚上，是不是觉得他是一个傻逼，承恩摸了摸自己脑袋和身上，一切还都很完好，他的包裹和弓箭都搁在他脚边不远处，只是桌子边上都没人了，只剩下他自己一个。
他坐上凳子定了定神，然后左右晃动自己的脑袋，将最后一丝残存的酒精甩了出去，“老板娘，”他大声招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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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不用了，我不饿，我想问昨天和我一桌喝酒的几个，他们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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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对，走了，不过有个牧师有封信，要我转交给你。”老板娘从甭得紧紧的屁股后兜里摸出一张油腻腻的纸，一看就是随手从吧台什么地方抽来的，准备给客人擦嘴或者擦屁股用的，上面用黑炭笔写着几行字。
承恩将纸举高，凑着旅店大门外照射进来的光线将上面写的内容看了一遍，“亲爱的侏儒朋友，天亮的时候，我发现他们都走了，就你还在地上躺着睡得真香。本来我想和大伙交换下各自的信息，互相告诉名字加个好友，哪知道他们几个闪得这么快，不过后来我一想，大家都是江湖儿女，相逢未必要相识。我们曾经在一起互相帮助，互相为了一个目标而齐心协力，这就够了，在这个乱世，有人曾经为你挡枪，也有人曾经为你解围，以后无论走到那里，这都是一个美丽的回忆。也许我们以后还会相遇，也许永远都碰不到了，但我们都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彼此。接下来我将前往世界的其它角落，祝你好运，再见。”
承恩看完，然后将纸叠成一个小方块，放进自己背包的最里层，然后他又检查了下自己的食物和水，又从老板娘这里打包了几份血肠，然后他站起身，摸出几个银币扔在桌子上，对着机械兔子打了个唿哨，一手背包一手拿起那把蓝弓走出了门外。
大门外，洛克莫丹正午的阳光正浓烈，承恩才出来，被亮晃晃的阳光刺得不由眯起眼睛，他手搭凉棚四处观望，一个声音在他身边响起，“嗨，侏儒猎人，你还在这里啊，我让你送到奥加兹岗哨的包裹，送了没有啊。”
说话的是巡山人卡德雷尔，他看见承恩从旅店出来急匆匆上前询问，“放心，一定帮你完成任务。”承恩答应着。
“哎，能不能快点啊，快去快去。”他催促着承恩。
承恩笑着点了点头，便朝镇子外走去，“要不是我实在抽不开身，我真不愿意叫这些不靠谱的人帮我传递包裹。”身后传来卡德雷尔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