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东邪小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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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碧眼婆罗族入世

126碧眼婆罗族入世

闻声惊然转面,我愣在门前。却见完颜洪烈已是俯跪在地,抱着包惜弱的身体忍泣地紧张唤着惜弱惜弱不停歇。而包惜弱被完颜洪烈紧紧捂住的腹部,也止不住地在往外溢出着殷红血液。

那柄刻着杨康二字的匕首刃尖,晕染着丝丝刺目的腥红静静地躺在包惜弱的手腕边,仿佛在狠狠嘲讽着我的残忍彰显着我的溃败一般。为此一幕,情绪瞬间翻涌得无法可用言语来形容。

与黄药师不过才真正尝试着想要迈出拨乱反正的第一步路而已,可为何所有的事件却与原本的轨迹完全的本末倒置了?而且包惜弱还并非什么都一无所知的糊涂,想来那丘处机身为完颜康的师傅十几年了。而且他也是打心底里憎恨着金人的,又怎么可能会对包惜弱什么也不说呢。

是以,还是我太过愚钝了些,没有细想过此间的缘由太深。既然丘处机有在不断劝慰包惜弱杀掉完颜洪烈,那么对完颜康呢,他又是打着怎么样的复杂深沉心思?思绪至此,再也无法对包惜弱的处境深想下去。亦为此番后知后觉感到恍惚不安,凭地又想起了牛马常言道的那般。

他们说我在一点一滴地在融入这里,也在一点一滴地毁掉这里的原本轨迹。那么我的结局会否真如他们所说的那般,至混乱到无可挽回时,不是被他们杀死,就是会因某些因素而死?分明包惜弱原本应该是对完颜洪烈可以毫不犹豫舍弃的,然而现在她却是明显爱着完颜洪烈的。

而且此刻还一边因疼而剧烈抽吸着,一边艰难扬起手轻抚完颜洪烈的乱发弱弱言道:“王爷,这十九年来惜弱……真的是太累……太累了!什么也不要对康儿讲明。不要再让……再让丘处机靠近康儿了,他一直对康儿与你没有心存善念。我……已负了一人无法回头……不希望康儿再承受我所受过的漫长苦楚与煎熬,他简简单单做你……做你完颜洪烈的儿子就好,答应我!”

这般断断续续的言语落下,包惜弱陷入了疼得无法言语的抽吸之中,而完颜洪烈的神色也更是着急起来,转眸望了望我与黄药师数次。眼神是凌乱与恨意燃烧的,但最明显的却还是挣扎。只是片刻而已,他看似终于隐忍无能,朝我们二人咬牙低声吼道:“你们不如也杀了我!”

闻声醒回神来,却是不知为何第一次觉得这名为包惜弱的女人,的确生得极美。第一次觉得完颜洪烈真的爱包惜弱极深极深,不然怎会为她流泪,欲与她同死?十九年与一年的比较呵,曾经我亦有暗暗疑惑过黄药师对前任冯蘅的态度,黄药师选择了我,而包惜弱也选择了完颜洪烈。

看来与共的岁月长些,无形中培养起来的情感,的确能够覆灭那昙花一现的短暂绚丽。

是以,包惜弱的选择并无大错。她或许只是受控,或许也有过漫长时期挣扎的煎熬,或许亦是无辜而受苦痛很深之人。也许是她太犹豫不决与不够强势,这才造就了今日两难的局面。所以眼前的这一切,我也并非是真正的始作俑者,认真计较的话应该将这笔血腥算到丘处机头上去。

因为方才我并没有怒喝或是嘲讽包惜弱什么,只不过是淡淡地重复了一遍他人或许说过的很多很多次的闲言碎语罢了。而丘处机只怕这十几年来,一直在暗中有提醒着或是怒斥着包惜弱不可忘本的狠话。于此,这应该才是十九年来真正扎入包惜弱心头的一根搅得她疼痛难安的刺。

所以这满室荡开的血腥味,根本与我无甚大责任!于此想法顿生的随后,我笑了出声。因为很清醒的理智一方,在狠狠嘲笑着慌乱习惯性地摒弃所有责任逃避的一方。为此心底的自我厌弃感不由得再次加深,转而未求得安慰朝黄药师压抑住情绪无波地笑道一句:“师兄,包惜弱似乎不该因我而伤或死。我想念嫣儿与翼儿了,快些了结了这里回去好不好?”

语毕这番,朝黄药师望定,他抿紧着唇,眼中无任何对我欲逃避此举的鄙视。随后放开手掌散落了满地断发,牵起了我的手朝着房中完颜洪烈与包惜弱俯□去。可完颜洪烈犹扬臂将黄药师的手挥开,压抑住语调地朝他低喝:“不要再碰她,我已不欠你什么,究竟还欲为何?”

他这番低吼落下,黄药师停止了举动站直了身体反唇一句:“这天下间我若认真起心欲救治的人想死会是一件很难的事。而且今夜死一人或是死一百人,对于我即将要去做的事情,根本没有任何的影响与阻扰。欲救她只是因为内子的手与心太软。既然你想让她死,那便随你。”

这般言语的随后,黄药师的眼神是极致的冰冷,仿佛不悦被人拂了心头好意,拉起我的手转身大步迈开了步伐。但脚步只是刚迈出门槛而已,身后完颜洪烈的喊声响起:“救她!”

也许是因为两个小家伙的出世磨平了我的恨意与锐气,闻声脚步本能停止,连带着将黄药师的步伐也制止了下来。他转过面来,用以眼神无声地对我进行询问,而我只是与他对视瞬间便别开了视线,颇为无奈苦笑地软言道:“你不是允我坚持底线手不染血的么?”

语落这番,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挥散了心底阴霾,再次抬起视线朝黄药师望住,希望他能看到我眼底的坚持。但他只是望了我瞬息便将视线调转至我身后门内的完颜洪烈,淡淡却极是偏执地一语落下:“欲救治你不给,欲走你却留。我厌恶如此儿戏,对认真的人总会善待几分。你方才已惹我心间极度不快,若诚心想让我救人,那便求我!旧年内子也给你跪过,你可还记得?”

他这声落定,完颜洪烈根本没有犹豫,当即放下包惜弱的身体起身掀拂衣衫直挺挺地跪下了。见此一幕,我又是不知道该要如何来兄容心境复杂的万一。他们男子的世界里,那套必要讨回的尊严与面子的心理,某时让人费解。只是知道我虽走错了棋,但黄药师却能替我挽回败局。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黄药师终于放开了我的手,俯身将包惜弱腹部的衣衫撕开,并冷漠地吩咐完颜洪烈拿来写能用的针线以及药物。危急关头救人要紧,完颜洪烈似乎也没有那诸多的顾及了,忙转身大步地奔了出去。待来时,他的怀中抱着除了针线之外的,全是各色的药罐。

见他双臂已经快要抱不住地跌落一些,我忙疾步上前欲替他分担几分。却不想他横眉愤恨望我一瞬,抽出一掌将我挥开,在跌落满地药罐破裂声响之余朝我冷落一声:“抱歉了小娘子,眼下惜弱生死未知。至少现在,你别对我装出这般的模样。欠你的我还,但惜弱欠了你们什么?”

在他这番言语之下,我无话可作回答,只得捂住手臂的疼处退后几步站定。然而方才被完颜洪烈挥开时的那瞬间,手臂仿佛有被针扎了下。有些难掩的疼,似是在顺着血脉迅速蔓延开去。想来应该是他手中捏住的针线无意中扎了我一下而已,这股疼应该无碍,终究也是会过去的。

就此也不做多想,静静看着背对着我正救治包惜弱黄药师。莫约半刻钟时间,只见他俯身站定起身,在完颜洪烈端过的一盆水里将染血的手洗了干净。随后便轻轻拍拂了拂衣襟,朝我走了过来牵起了我的手紧紧握住,还荡开唇角的弧度朝我露出淡笑。他的这抿笑,真的好看。

幸好还有他在,事情这才不至于走向不可挽回的局面。我真该为此感到开心而松下一口气的,却是不知为何的头疼剧烈起来!但见他眼角眉梢的暖意,不想让他担心,也故作无恙地对他扬开了大大的微笑。是以,两个年岁相差无几的男子,在夜的离别之际无任何言语的相对。

是如这般手牵手走出门去,在夜色中,黄药师又是将我背起朝着回去的路极速行起。行路的途中俯下的视线下,满天繁星与那弯残月将我们相叠在一起的身姿造影在地面,风呼啸的耳畔里犬吠声依旧。只是,为何头颅却剧烈的痛楚越来越加重,而且鼻端还涌上了一股温热的腥味。

“师兄,我好想抱抱嫣儿与翼儿,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小家伙有没有……睡着……”残缺的言语无法再进行下去,温热的**流了出来,头颅被无法抵御的疼痛席卷得思绪言语皆是不能,唯一记得清楚的是,我有发出了一声响彻长空难捱的惨叫,有听到黄药师一声语调异常的莫邪。

至此,不晓时间流逝,整个的思绪全被头痛侵袭得不能言语半句。听到黄药师俯身耳畔轻问,究竟是哪儿疼,无法言语之余却也形容不出哪儿在疼。心口,头颅,周身,但凡感觉到他在身边或是听见他的声音响起来,浑身的疼痛只会更是加剧疯狂地让人根本忍受无能。

于是,哭声与惨叫声已变成了我的全部。昏睡或是醒来的时间里,身边不见嫣儿与翼儿,思念之余又是咬着口中被塞得紧紧的碎布开始了新一轮被疼痛侵袭。偶尔半是昏沉半是清醒之中,会听到屋内破裂的声音响起。可强行睁开沉重的眼皮,因疼痛而弥蒙的视线也看不清是谁。

这般之余的某天,疼痛终于有所减缓,当视线清明起来,却见床前站定着两人。一人是面容憔悴的黄药师,一人是一名年岁看上去与黄药师亦是相差无几的四十多岁的男子。

此人着一身洁白而宽大的衣衫,身段修长比之黄药师要更显稍瘦一些。但最让人移不开的眼的是,他的瞳色是碧绿的!有些似如狐狸那般,莫名地有几分异端异的色彩存于他的眼底。

见此,张唇欲说些什么,喉咙却还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听黄药师朝白衣男子低沉言道:“凤离,你完全可以信我,在我手中你碧眼婆罗族定不会灭绝。”语毕这番,黄药师走进我身处的床榻,俯身捏住我的手,闭了闭眼后又睁开地轻轻落下一句:“莫邪,听着。你被完颜洪烈种下了婆罗花毒,婆罗族人都暂时没能找出解毒之法。”

“只要不思极最亲最深爱之人,这种花毒留在人体内也不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害。所以我会以银针封住你的记忆,只要不想起我们,你就不会再疼。而且我布下的这盘棋局里不能有你的参与,所以我会将你送走。待能够掌控全局与找到解毒之法时,我会将你接回身边来!”语毕这番,他轻轻拍了拍手,屋外走进了来两名翠绿衣衫的绿瞳女子,将我由床榻上搀扶了起来。

而我闻声,唯有颤抖。分开,不要!历经了这么多的事情,我不想再有分离,纵使死我也要死在他与孩子的身边!于是忍住再次翻涌而起的剧烈疼痛,用着嘶哑的声音咬住牙根地朝他弱弱地怒道:“……不走……宝宝,我……要见宝宝,我不走……不走……死也不走!”

“就算……疼死也罢,我都要……要我们一家人永远不再分开。黄药师,你……给我一字一句地认真……听着……你如是……敢封住的记忆将我与宝宝们分开,纵使堕入万丈修罗我也绝不会原谅你的,且从此也不再视你为夫……要肆意去勾搭所有年轻过你俊美过你的……”

“药兄,你的小娘子到真是只凶悍的猫儿呢。罢也,你替我承受了月蛊的侵蚀,我连挨到看着你展开棋局的最初也不行了,惟愿我碧眼婆罗族在你手中不会灭绝。记得你答应我的条件,最后的最后,定要替我将孛儿只斤这个欺我碧眼婆罗族将近百年的氏族灭绝殆尽!”

“我能做的似乎唯有在临死之前,借由你的手来向贪婪不足的狂徒预先种下一枚或许是百年以后会将他们摧毁的报复棋子而已。所以我们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你不欠我。反是我得感谢你的出手相救,至少让我可以死得无痛苦地轻松些。”语毕这番,白衣男子口角溢出腥红血色。

而我,也还来不及再开声说些什么,便在黄药师的举掌之间投降了黑暗的怀抱……

睁眼醒来,身在树梢之巅。视野里满目翠绿,整个思绪一片荒凉的空荡,记不起来自己是姓甚名谁,而且喉头还被一柄寒光袭人的匕首紧紧压制着。抬起视线朝上望定,一年岁五六十岁有余的精瘦老头,深处树梢之巅稳稳不动。一手端着一支旱烟管抽着,一手将匕首压在喉管。

这般之下,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耳畔闻得微风之余,思绪荒芜得听自己的心跳都觉得一阵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恐怖。还好大树下的远处有道声音,一直不断地在喊着莫邪这个名字,总算驱散了心头的满满空旷,减少了些心头的恐惧。是以,忽然想要感谢那人的那道喊声。

然而此间只是松懈了片刻,便听老头儿开声言道:“哼,好你个狂妄的黄药师,竟然敢带我碧眼婆罗族入世,还与那蒙古的孛儿只斤·铁木真勾搭在一起。一个狂妄地只想看自己在意的东西入眼内之人,一个野心十足地欲贪尽世间之人。这两人凑合在了一起,这天下能不大乱吗?

“喂,小女子,你夫君黄药师最后若不还我碧眼婆罗族安然无恙,我便毁掉你让他疼痛致死。不然他还真的以为谁都折不了他的翼,以为坐拥了这天下大局后还可无损地安然而退。这个猖狂无度的狂厮行就此番,会致使天下沦陷入战火之中,会让世间新添多少孤魂野鬼,他得需要人狠狠治治!”这番鄙视的言语落罢,老头就着树杆敲打了烟管,且还朝树下呸出了一口唾液。

“……请问,我是谁?”扬起指尖将匕首推开了毫厘,我朝老头儿淡淡问了这么一句。

“哼,你是谁,你会是谁。要怪只能怪你夫黄药师太过猖狂,根本不将我碧眼婆罗族的生死大计放在眼内,偏要带他们入世。所以我要将你改头换面,让你带我碧眼婆罗族遁隐避世。要你与你夫黄药师,成为最敌对的仇家。他得罪了我,我也只好拿你来开刀了。而且他狠心将你与一双孩儿分开并丢弃,你不觉得这样的报复会来得更好玩些?”语毕此番,老头诡异笑开。

“抱歉,我脑子里什么也不记得了,你能容我先理顺一下思维后再行做出回答吗?”

“哼,你已理不顺任何事情了。你夫君黄药师是个狠心的狂徒,封住了你的记忆,而我也欲将你变成另外一个人。看来世间万物果然生就巧合,让我碧眼族能得以不灭。好好睡上一觉吧,等醒来你便会身在蜀中,会有一番新的记忆,而首要做的事情便是让蜀中唐门从世间消失!”

“……你心怜天下苍生是你的事情,他人执意而为是他人犯了错,你是否不该迁怒于我这什么也记不起来之人?为何要将我变成另外一个人,为何要灭掉那唐门?所以你究竟是谁,那碧眼婆罗族又究竟是何人何氏族,那远处喊着莫邪的男子是你口中说言道的我夫君黄药师吗?”

“哼,问别人名字前应该先自报上名字。不过还是我来回答好了,至今日开始起,你的名字就不是莫邪,那边远处唤你的家伙也不再是你的夫君。谁让你与那爱上仇人而死的丫头长得如此的相似呢,所以你便只能是她。蜀中的唐门少主唐天悠,我碧眼婆罗族的下一任女族长。”

“我碧眼婆罗族人天资聪慧,以女子为尊男子为辅,隐居山林与鸟兽为伍。女子长歌善舞,男子兴农善研制天下机巧,从不喜踏足外世,却每每被逼得一次又一次地参与天下战局!至于我为何会这么做,其实只是因为很简单的一个原因。因为那该死的唐擎,他强抢我的女人。所以这天下开不开战,血流尸骨堆不堆砌成山又与我何干。我只是想要报复一场而已,懂吗!”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我脑子里总想着这样那样,射雕人物只是股小波澜。而南宋与金国都是会被蒙灭掉的,而蒙建立的元朝也是要被灭掉的。总之,情节也就这样那样了。哎,我说得太混乱了,有人能懂不?我觉得我要顶个锅盖遁走才行,而且这几天会恢复日更,希望大家会喜欢接下来的情节。很意料以外的情节吧,谁猜中了。想看原著情节的亲,请原谅。因为写同人已经很那啥了,所以我不想再盗用那些众人早就熟烂的情节,想在大同之下写些不同的东西。请原谅我请原谅我,默念一百遍再加一百遍啊!射雕之东邪小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