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赶路出发
第九章赶路出发
“这‘青花玉’非常认主人的,如果不是一生下来就养着驯服,根本就不可能再驯服了。”罗照英对加洛无知的问题摇摇头,加洛听了便说:“那别人连骑都是奢望了。”
“那是,没主人的同意,别说骑,摸都摸不得。”罗照英接过话就回了,见加洛羡慕在看着任可,只差说:把你那有钱的朋友也介绍给我们认识一下呗。
罗照英见加洛的样子,忍不住问:“你很缺银钱吗?”
加洛一下不好意思了,忙收回自己明显有些邪恶而贪婪的目光,专心跟着罗照英赶路,心里又疑惑:罗照英不是大家千金,怎么又知道这么多。但这显然不是自己关心的范围,所以转瞬就忘到后脑勺去了。
这一路上,加洛做得最多的就是一会看看任可那匹“青花玉”,一会看看自己这匹大青马,心里就纳闷得慌,同样都是青马的,凭什么那“青花玉”价格那么昂贵,自己这大青马花了十五两银子,这价当时也是马市里高价的了。
这么赶路,加洛居然没感觉累就到了中午,太阳过于猛,在一处有巨石阴影的地方,两只马队停了下来,人和马都耗得厉害,加洛立马滚下了马,到那阴凉处一屁股就坐了下去,罗正那帮贩子也三三两两地爬下马,寻了阴凉处休息起来。
任可下了马,他那个跟随岳中海立刻上来牵着马喂水喂食去了,他那些兄弟看上去比罗正的手下要强多了,似乎挺轻松的,而且都不怎么说话,在阴凉的地方,很规矩地坐了下来。罗正这边的人舒服了就开始胡吹乱侃,讲讲南北窑子的特色,开着一些不入流的玩笑,罗照英照着一个讲得正欢的抽了一鞭子,那人赶紧住了嘴,刘中裂着嘴巴听着傻笑,加洛心里倒怕真的来了贼,刘中非得露馅不可。
任可走到罗正旁边坐了下去,岳中海又拿来他的水囊。
加洛喝了水吃了一点食物,喂了狐狸水和食物,那狐狸便跑到罗正与任可身边,与两人玩耍起来,加洛便翻出羊皮卷问:“阿英,我们现在离狼山还有多远?”
罗照英一看叫道:“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怎么了?”加洛因为对到天关的路问过人,又跟着商队,所以从没拿出来过,关外显然不太能问到,才翻出来,那罗照英便说:“这种东西,军队上都只有极高身份的人才有,民间花多少钱都买不到的,你从哪弄来的?”
加洛一听愣了一下,本以为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东西在哪不捡两卷,只得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说:“一个朋友送的,他听我要出关寻人。”
“你也是朋友送的,你们的际遇都不错呀,你这朋友多半权高位重吧?”
“也不是啦,他也是偶然的机会得别人送的。”
“这可是机密的东西,你朋友怎么当礼物般送过来送去的。”
加洛一下无语了,但心想罗照英一个普通商户人家的千金怎么懂这么多,愣愣看着罗照英,罗照英一屁股坐她身边说:“管它哪来的,我们来看看。”
罗照英便给加洛指现在大家的位置大约在哪里,狼山在哪里,加洛用十分佩服的眼光看着罗照英:“阿英,你懂得真多。”
罗照英愣了一下忙拍拍头说:“以前偶尔看见过,所以知道一二。”
“你的偶然也太多了。”加洛没心没肺地羡慕地说:“我咋就遇不到这么好的事呢?”
“会的,会的,你还很年青吗?”
“你有我大吗?”
“我…我不知道。”
结果两人都是十二月满十八,罗照英晚两天,比加洛小,罗照英却高兴地说:“我们两这么合得来,干脆结拜吧!”
加洛一听便说:“好呀,我们结拜姐….结拜兄妹好了。”
于是两人真的结拜了,任可看着笑了一下,加洛愣了一下怎么又跟人结拜了。
罗正只让大家休息了半柱香的功夫,便招呼大家上马,加洛忍不住说:“气都还没喘均又要出发了。”
“洛哥哥,你怎么象个大家公子哥?”罗照英因为结拜过,洛哥哥前洛哥哥后地叫得更亲了,加洛便叹了口气说:“公子的身子奴才的命。”
加洛听到任可“扑哧”笑了出来便说:“任大当家的,你笑什么?”
任可一挥纸扇忙说:“没有,没有,没笑什么?”
加洛不满地往她的大青马走去,第一次没爬上去,第二次才爬了上去,心里直怪这大青马长得太高了,罗照英是见怪不怪了,也翻身上马,刘中却说起了风凉话:“我说方公子也,你出关寻人,就这样寻什么人呀?”
“这关你什么事,我想寻谁就寻谁?刘大侠,你是圣安城排名第几呀?”
刘中不屑地说:“圣安城算什么,知道我师傅是谁吗?”
加洛摇摇头,刘中便说:“关笑天关大侠,你有听过吗?”
加洛没笑出来,却有几十道目光射上刘中,几十道目光有九成是不相信的,看样子,关笑天在江湖中的名声不是一般的大。
罗正也忍不住说:“原来是关大侠的徒弟!”
但加洛总觉得他后面一句没说:看上去也不怎么样吗?
不过加洛始终无法把关笑天和大侠联系在一起,这些人之的所以这么称呼纯粹是忌会关笑天的功夫。
岳中海把任可的“青花玉”牵了过来,加洛又流着口水打量着,罗照英给她马屁股上一鞭说:“洛哥哥,我们走吧!”
“不走也得走了。”加洛手忙脚乱抓住缰绳:“下次不准这样的,你是成心想害死我不成。”
宽阔的天地间响起了罗照英银铃般的笑声。
下午的草原更热,不象在关内,一路上好歹可以见到几棵树,或还有店铺可以避避暑,出了关,上午还见些巨石,看到河流,到了下午连巨石也少了,这种行路是非常考验人的,两只商队的人都没人再说笑了,沉闷地赶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