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总裁的冷娇妻:痴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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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痴缠不休

206:痴缠不休

“你即便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你”他似乎调节着自己的怒气,自从他告诉我让我敞开心扉的那一晚,就不在轻易地发怒。

除此之外,尹泽翰的『性』格真的变了很多,在我不满的的时候,他也会亲昵地拉着我的手,由着我的胡闹,宠着我,其实因为那也是实在忍受不了他毫无节制的需索,我多数会选择在他身上制造伤痕。

就算有时候我真的无理取闹,也没有真正的发火,因为他总是卑劣的选择另外一种方式惩罚我。

但是那刻我想他是真的发怒了,因为我的身体被他狠劲往前一带,接触到的还有他脸『色』的苍白,身体被撞击的立刻疼的纠起眉宇。

“我说过不要说这样的话,今天你又怎么了?是不是你想考验我的心脏承受能力?”他的火焰透过我的几层衣物直烧进我的心底,我感受到他当时激烈的心跳和我自己剧烈起伏的脉搏。

他当时在我脖颈处所说的,竟然是痛楚的嘶喊,我的心当时抽痛得的几乎令呼吸紧窒。

我不知道他爸爸使用了什么手段,因为第二天尹泽翰就告诉我,他需要出国处理一件事情。

并且一再用警告的眼神望着我,口中的话也是那样的霸道语气。

他说我哪里也不能去,在这里等他回来。

警告我若离开可能会发生的下场,不要试着惹怒他。

他的力道很大,肩膀硬生生的泛起噬骨的疼痛,我却没有表现一丝痛楚,嘴角含笑的望着他:“我等你回来”

虽然我已经表现的足够『逼』真,但是他眼底还是闪过一丝不信任。

“记得你说的这句话,我信你一次,但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他深深的看着我,抚『摸』着我的脸庞,眼中有警告,还有我不懂的感情。

我浑身一震,心底的酸涩难受地让我蹙眉,无言地靠着尹泽翰的肩头,心里是无以复加的痛。

我甚至能够预料到他警告后发生的可怕下场,不准和任何男『性』朋友接触,否则一定比两年前的下场更惨,不准不想他,否则回来定会让我囚禁起来天天和他在一起。

尹泽翰出国以后,我就回家和妈妈住在一起,我把从尹爸爸手中拿来的资料亲自交给了爸爸,当时就看到爸爸惶恐不安的神『色』,而且难得在他眼眸深处看到愧疚的神『色』。

对于我却说不出的心痛,尹泽翰离开我一天,我的心中就愧疚一天,但是我不会后悔当初做的决定。

“什么时候货已经发过来了,我的款都打过去好久了?”我正准备出爸爸工作的地方,突然听见爸爸不知和谁急切的打电话。

回到家里,感觉自己原来越来越不一样,常常会焦躁不安,和尹泽翰在一起的每一个日子都会在梦里缠绕自己。

我那一段时间都会从噩梦中醒来,看到梦中尹泽翰腥红的眼眸,说着我竟然背叛他的话,我都会惊醒的出一身冷汗。

而且那种恐惧变本加厉,越来越折磨我的神经。

每天都会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然后看到死一般沉寂的房间,留下无声的泪水。

灾难真正降临的时候,就是我不幸的发现自己怀孕的那刻,那天出了医院我放任自己在路上大哭,直到喉咙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止要步入妈妈的后尘,很可能下场比妈妈还凄惨。

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我的人生才捕捉到一丝光明,又开始漫无天际的黑暗,为什么给了我希望又要我绝望,还有那夜夜缠绕我的梦魇,我该怎么面对尹泽翰呢?

丢了魂死的回了家里,那种感觉就像是被掏空,茫然,麻木!

走到书桌前,翻开粉『色』的笔记本,泪水再次流了下来。

那里遒劲的钢笔字还清晰可见,那天尹泽翰要我和他一起坐在钢琴面前,我从来不知道尹泽翰那么多才多艺,《when you told me you loved

me》那首歌在他特有的磁『性』嗓音下,唱出的歌声真的蛊『惑』人心。

他每唱一句都会用深情的目光看着我,指尖下跳跃的音符更加让人难以自拔的深陷其中。

情到深处他在我的笔记本上写道“忠贞不渝,生死相依”

再次看到我们两个人的字体时,却发现那里深深透着孤单,尹泽翰给了我温暖,但是我从来没有真正的关心他的童年是怎样的。

那时我沉浸在悲痛的缅怀里,突然听见妈妈一声惊呼,屋内顿时发出砸物的声音。

不知道屋内何时出现一群蛮横的年轻人,他们看到站在楼梯的我时,即刻用猥琐的目光上下打量起来。

“你就是木振海的女儿?长得还蛮可以的,给我带走”一位比较张狂的男子赦令后,我的身边顿时多了许多拉扯的臂膀,我惊恐的说不出任何话,妈妈也在一旁哭泣。

拉扯间我被大力的滚入楼梯,听见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喊,以及我下身汩汩流出的血『液』,肚子开始猛烈地肚子开始猛烈地抽搐着,好痛,好痛,我当时神智已经开始涣散,但是还是希望谁能救救这未出世的宝宝。

恍惚,还是一片恍惚,黑暗过后,我能感觉有个冰凉的『液』体顺着身体流了出来,痛已经感觉不到了,我甚至能幻听身体哭泣的声音。

我的失忆就是在那一次住院后慢慢丧失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人一旦遭受极大地痛苦时,记忆就会暂时封存,也是身体自保的行为。

我的生活又回到了原点,记忆几乎空白,妈妈除了更加伤心之外,对我却越来越好,唯恐下一刻我会从她身边消失一样。

而我除了晚上会被噩梦惊醒之外,全然不记得梦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简采诗是我大学唯一的好朋友,其他人特别是男生我都选择远离,因为我似乎更畏惧心底的那个不断警告的话语,但是又记不清说的什么。

韦林博闯入我的世界里就像一场闹剧,一切都是在我还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他就开始强势的追求我。

时间久了我看到他眼底的一丝伤痛后,仿佛看到某个人,就会无声的流下泪水,我怀疑自己得了抑郁症,在放学的时候就会独自去心理诊所,那时的医生也含糊其辞的告诉我应该参加集体活动,多交流,很多我所知道的在陈述一遍给我。

有时候看到一个背影,心中也会闪过一丝无名的酸楚,心脏似乎越来越脆弱了,总是时不时的泛起疼痛。

心里压抑的疼的,就会瘫坐在地上,紧紧地把自己圈住,采诗每次看到我那样就会无声的在身旁陪伴着我,也不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其实我不想那样,我很想走出这种令人窒息的情绪里,胸口堵地太紧就会失去呼吸的能力,那是我就会选择在『操』场跑一圈,直到累得浑身筋疲力尽,容不得自己一丝分神为止。

“木言,试着走出来,你这样让我看着好心痛”林博每次在我极度的难受的时候,就会紧紧握住我的手,用那温柔的声音慢慢抚平自己波动的情绪。

但是他却不知道他的话让我那样熟悉,曾经也有一个人让我试着走出来,但是我却记不清楚是谁。

在这期间,白天我除了学习,晚上还是害怕漆黑的房间,因为那样会给我一种死一般窒息的错觉,周围也仿佛像冰冷的寒气打在身上,继而产生刺骨的疼痛。

我会把房间照明,卷缩在光明处,慢慢的睡去,只要我闭上眼睛,尖锐刻薄的话就会声声入耳,听得不真切,但是却在脑海里弥漫。

直到我呼吸急促的醒来的时候,仿佛感觉自己被巨大的黑暗里的一个无形的牢笼,深深地笼罩过来,将我全部吞噬掉。

妈妈也会陪我一起一起入睡,而看到妈妈的时候我都控制不住的失声痛哭,紧紧地抱紧,唯恐下一刻我在失去什么。

直到声音嘶哑,哭的睡去我才会安静。

促使我慢慢走出心理阴影的看到邻居对妈妈的暗讽,我忍受不了一个个人见了妈妈都见缝『插』针,自己也该转移注意力了,既然想不起来那样痛苦的事情,那就忘了,至少我要和妈妈一起面对世人的冷眼。

我不会再轻易地哭泣,会参加学校组织的一切活动,采诗说我有了很大的进步,但是唯一没有进步的就是,问我什么不接受韦林博的追求。

我不会淡漠的不说话,继而开玩笑的说“我不喜欢太帅的,要不送给你吧”

我的牵强笑容也在预示着自己,内心已经痛得容不下任何一个人了,怎么可能在接受韦林博。

但是我不会排斥和林博在一起,虽然谣传似乎比真实的让人更措不及防,什么韦林博的神秘女友竟然是那个冷清孤僻的木言,即便我走在校园的任意角落也会听见诸如此类的私语。

韦林博仿佛掌握了我时间表,只要我下一个地方去哪里,他必定如期而至的先到那里。

在我默许下,只要不是私人场所,一般都会出现我们三个人,不过采诗一般都是半路找借口溜走。

“悲观小姐,请容在下问一个私密的问题好吗?”韦林博扬起眉峰,唇边掠过一丝极淡的微笑。

他就是相貌上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样子,其实只要他出口必定透『露』诙谐的话语。

“既然是私密问题当然是不能问的,还请公子见谅”我非常苦恼的皱了眉头,轻易地拒绝他想问的问题。

没什么私密问题,可能还是想问我一些不愉快的回忆,但是连我都记不清,又怎么说出来让自己早点释怀呢?

不得不承认林博确实有意让我开心,总是讲些冷笑话,如果没有那次意外的歌声,我胸口不会再次的疼痛。

《when you told me you loved me》那个歌声回『荡』在校园的时候,我的泪水情不自禁的留下来,韦林博看到我那一幕惊慌的不知道我为何伤心流泪。

我只是说它会让我进入一段凄『迷』的世界中去,而韦林博听到后就用了他独有的权利,不在让校园内播放这个歌曲。

那次我突然感觉好累,似乎只要流了眼泪再也止不住,倚在林博的肩头,好想永远沉睡下去,不要总是折磨自己的神经。

如此反复下去,早有一天会让人抑郁而死。

一念地狱,一念天堂!

我不知道这句话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林博对我越来越好的时候,我默认了我们的关系,就是这个念头,就预示着我选择了地狱。

某人似乎终于开始出现了,一个暴雨夜里,因为找不到采诗,我十分的焦急在校园各处打听寻找,后来听说同 学说下午见采诗去在体育室里,我就忍着莫名的恐惧走向黑暗处。

我喜欢雨,但是就是恐惧暴雨的夜里独自行走,那样晚上睡觉就会无休无止的做起噩梦。

但是步入体育室的门口我就惊呆了,那里传出的呻『吟』声和痛呼声,让我几欲晕厥,他们怎么可以背着我做出这样的事情,我的心已经被伤得千疮百孔了,原来他们还要用这样的方式再来狠狠伤我一回。

我怕自己痛哭失声,立即捂住嘴唇跑向越下越大的雨中,一个阴冷毫无温度的声音打断我的步伐。

黑暗里一身黑衣的男子站在我面前“木言,你果真没有让我失望,看到男友和好朋友在一起很痛苦是吗?原来你也会痛”

面前,那双修长的长腿缓缓地弯曲,在雨中的映衬下,一张俊美地让人觉得虚幻的脸,带着阴冷的讥笑笑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真的一张好看的不像是人能拥有的面孔,可是让我有种熟悉到心痛的幻觉。

我早已忘记了哭泣,忘记了呼吸,更忘记了我身在何处,只是直直的望着他美丽的眸子。尽管他嘴上的弧度一再地上扬,我还是看到了他眼中夹杂着恨意的冰寒。

“是你带我来这里的对吗?”我不经大脑的话语,连我都没察觉透『露』着熟悉的意味。

“木言,你该醒醒了” 他那刻给我的感觉有种置身于地狱的错觉,而面前就是阎王爷对我无情的宣判。

似魔咒的一样的话语落下,我的头开始紧缩,直到承受不住的晕倒在雨中,才惊觉他就是噩梦中的尹泽翰。

我的晕倒也是日积月累的长期精神负荷导致的,在夹杂着他给我的无形压力,很快就失去意识。

地狱果真降临在我的身上,我的的间歇『性』失忆原来恢复也不难,意识清醒的时候,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尹泽翰, 内心似波涛翻涌,又激动更有无名的恐惧。

尹泽翰凉薄的唇角轻扬,对于我看他的眼神回报的却是一个冰凉的眼神。

我刚想说什么最后喉部似梗塞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而他则阴冷的说道:“记得我临走时说过什么吗?你怎么可以背叛的彻彻底底,一点余地也不给自己留呢?木言,你不知道在我离开你的这段时间是怎么度过的吧,地狱去过吗?”

地狱!

到底是因果报应,他的家人个个『逼』我离开他,还未出世的宝宝也是一个生命,那又有谁来偿还呢?

我悲凉的一笑:“尹泽翰,你回来晚了,当你目睹自己亲生骨肉遭人害死的时候你会怎么办?对了,还有你的爸爸给我一笔丰厚的补偿金呢,现在我们扯平了,我们已经互不相欠了”

我说完话时,明显的感觉尹泽翰攥紧我的手腕在死死地用力,让他那刻的愤怒传递在我身上一般。

“你根本没告诉我你有了身孕,为什么那晚你不告诉我他们找过你,还是本就如你所愿”

他句句像是刺一般地扎进我心中,但是也我感觉到面前的他的身体绷得笔直,浑身隐忍着怒气。

那一刻我觉得我要崩溃了,他有没有听过用他的高智商想一想也能预料到的。

“尹泽翰,现在我没有你威胁的借口了,游戏结束,我爸爸和你阿姨应该在一起吧,那个孩子或许不该来这个世上,你也不必表现的很痛心的样子”我刻意说的云淡风轻,天知道因为那个夭折的宝宝差点精神失常,毕竟是一个无辜的生命,怎么可能心里没有感觉呢?

但是为了让尹泽翰早点放手,只有让他对我厌恶,那样我们大家都好过。“木言,看着我,你就这么想伤我的心吗?呆呆在我身边就那样令你痛苦吗?尹泽翰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咆哮,我不语,痛苦地闭着眼,任他摇晃着我摇摇欲坠的身子。

突然喉部一丝腥味,我无力的咳喘起来,顿时看到身上的手颤抖起来。

“待在你身边,我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那刻的鲜血真的是气急攻心所致,每说一话,让他伤心的话,我的心口也如刀绞般难受。“你休想,既然我回来了,再也不会有任何人让我们分开了,如果真的生不如死,那么我们之前的感情算什么?”他脸『色』一沉,发狠地一再用力。

我的眼前开始模糊,所有的东西都在晃『荡』。

我以为我会失去意识,但是他却放开了我,伴随着还有他决绝的语气:“我们很快就会举办婚礼,这次我当然不会胁迫你,因为我可以让你爸爸安然的回家,不在让我阿姨和你爸爸有一丝瓜葛”

说完,他侧开身子,满意地看着我颤抖的身子。

冷冽的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一个恶魔的笑,冷笑。

他似乎变了,以往对我的隐忍全然消失,回到这里仿佛是恶魔的替身一样。

何必呢,何必要我们两败俱伤呢?

我痛苦地倚着墙根看着这个熟悉的一切,感觉一切又要从新开始,又要用全身精力来应对他们家的刁难。

原来痛苦的极致就是绝望,我的心什么时候不再为尹泽翰停止跳动呢?那样我就会选择无动于衷,看着他和尹家长辈互相冷战,但是我怎么忍心,尹泽翰为我付出的太多了,多的我似乎这辈子也还不完。

加上采诗和林博的事情,突然让我有种失落的感觉,原本的好朋友瞬间变成第三者,而韦林博又是怎么想的呢?

至今我也不明白他对采诗是什么是什么样的感情,但是除了对他们隐瞒而失落是之外没有撕心裂肺的痛苦。

我又回到那个家里以后,尹泽翰从离开以后未在回来,不过一天晚上正当我准备睡觉的时候,突然佣人告诉我尹泽翰在车内等我,让我换身衣服出去。

等我一切搞定,坐在车内的时候他却冷着千年不变的脸开着车,正眼都为看我。

待我下车那刻才知道他带我是来吃饭的,当我们进入vip包房的时候,服务生已经摆好了餐具。

尹泽翰点了一些清淡口味的菜肴,我应该想着尹泽翰怎么会有闲心让我陪他吃饭呢?再说我们的关系可谓是处在冷战当中吧!

正在疑问的时候,门口出现的贵『妇』和美女不就是尹妈妈和安心吗?

尹泽翰正在低着头继续翻看他的食谱,而我不巧对上的却是一双愤恨,一双幽怨的眼神。

但是当尹泽翰貌似才听见有人进来抬起深邃眼眸的时候,尹妈妈望向我的眼神立刻化为慈爱的目光,而安心的眼神也变得温柔似水。

我本想礼貌的问候她们的时候,尹泽翰却抢先一步说了我们为之震惊的话。

“我就不用介绍了,反正你们都见过面了”他阴冷的声音戏谑地响起,没有温度亦没有起伏!

我们震惊过后就是不可置信的同时望向尹泽翰,他面『色』还是往常的淡漠,并不能看出一丝情绪来。

侍者把菜肴上齐的时候我当时差点没有失态的咳呛出生,一桌的清一『色』亏他想得出来,即便是要我生气的吃不下去,难道也要他的妈妈受连累吗?

而尹妈妈脸『色』更是复杂难辨,安心还是温柔的能滴出水来的样子,让男人真的很难抵抗的。

“今天难得我们一起聚餐,有什么想说的在这里说也一样,说不准我还能给你们其中一个解『惑』呢”

尹泽翰伸过手,轻轻拉着我和他近一些,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我的肩头,睨着我笑!

尹泽翰一般不常笑,要是出现这种笑容的时候,一般也是他想整人,或者非常生气的时候。

尹妈妈立刻局促地,眼内竟然有丝恐慌的望着尹泽翰“泽翰,妈妈今天来不是为了吃饭,我们回家说好吗?”

“木言,你应该多吃点,需要我喂你吗?”尹泽翰没有回答他妈妈的话,转身看呆滞的我一眼,就那一眼,足以给人压迫的感觉,让人窒息的呼吸困难。

我握住餐具的手颤了颤,唯恐下一刻尹泽翰做出出格的事情来,因为我相信以他想做任何事必定会做的。

对面安心的餐具“砰”的一声掉入地板上,发出发出清脆的声音!

“砰…”尹妈妈终是忍不住了,水杯被她重重的一放,都能看到溅起的水花。

“难道是今天的菜不适合大家胃口?还是你们今天吃过了?”尹泽翰慢条斯理的放下餐具,拿起餐巾优雅地擦拭着自己的嘴角,再轻轻地往身边一放。

“今天我说过了,给你们交流的机会了,可惜你们不珍惜,希望以后不要在发生类似以前的事情”他说完直直的看向尹妈妈和安心,声音不冷却让人不能忽视的威严。

对面,尹妈妈的美目倏地睁大,嘴角**,颤抖地拿起放下的杯子,水轻轻地溢出几滴,似乎是用喝水来缓解她的不安,也不再多语。

而安心立刻低下伤心的脸,咬着饱满的红唇,自始至终没有『插』说一句话!

我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才是归国后的尹泽翰,变得足以强大的尹泽翰,因为我能感觉连他自己的妈妈都害怕的尹泽翰。

当初以为尹泽翰对我不放开,是因为他对我的眷恋,但我却觉得除了那疯狂霸道占有,从来没有展现过其他的一面。

而那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安心说我不了解尹泽翰,原来在现实中,他是样子,做事果决狠厉!

似乎尹泽翰对每个人惹怒他的人都毫不留情,包括自己的妈妈!

一场用餐,在压抑的气氛中进行着,除了尹泽翰,我想那时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即便对我不满她们也不敢冲动。

当我们走出餐厅的时候,我才觉得外面的空气真的很清新,虽然是晚上,但是在餐厅里的那刻真的感觉压抑我的呼吸不畅。

“上车吧,我需要送你们回去吗?”尹泽翰对着我说前句,又对着尹妈妈和安心说后半句,显然没有诚意。

但是我只能识时务的坐进车内,我不能设想我直接走人的下场会是什么样子。

尹泽翰一直开着车子,沉静的可怕。

我试着从他眼中看出一丝端倪,但是除了睫『毛』长一些,眼睛摄魂以外,我还真的找不出什么异样的情绪。

我们的帐慢慢算,到底你隐瞒了我多少你心里比我清楚?以前我对你说的,你也要自己看着办,需要我解决的我一定帮你”他似乎感觉我在看他,终于回过了头望着我,看进我的眼中,眸子危险的微微一眯。

我的心重重地一抖,为心中升起的那股不安。

他是在警告我和韦林博的关系吗?

彷徨地看着他,眼前的他,真的陌生地可怕。

尹泽翰的城府不得不让我畏惧,如果猜得没错,他那刻笃定的口吻,应该将权势达到了顶峰,否则尹妈妈怎么可能怕他,安心又怎么一副泫然欲泣的『摸』样。

回家一夜安稳,那一晚,尹泽翰没有回房。

而我,自然是一个无眠的夜晚。

隔日我去学校的时候,尹泽翰把他的恶劣程度发挥到极致,他不故我的拉扯,差点没有拦腰让我进入学校。

我羞涩的低下脸庞,很怕那些来往学生的怪异表情,继而对我横加指点,对我的人品进行攻击。

尹泽翰阴沉着脸,而我本来就是一副清冷的样子,怎么看也像一对冷战的男女朋友。

他就是想表示他的占有权,但是我却无法忍受他有点可笑的做法。

从我当时步伐凌『乱』的程度来看,我真的想甩手走人。

我甚至听到了自己重重喘息的声音,我的心亦狂跳个不停,一再地调整呼吸,也没办法平静。

唯独尹泽翰紧紧牵着我的手,让我不至于脚软地迈不开步子!

“我已经安然的到学校了,你也该回去上班了”看到人少的时候我才会小声的嘀咕出声。

“你是不是怕姓韦的看见?他做出那样的事情你也准备原谅?”他嗤笑一声,眼底有一丝痛楚闪过。

“泽翰,我……”我当时怎么说我得了间歇『性』失忆呢?我和他说会相信吗?

“我们都要结婚了,难道你还认为我会把心思放在其他人身上吗?回去吧,晚上我们再聊好吗?”我故作妥协的看着他,真的对他有点头疼,看来不使出点杀手锏,他真的不好摆平,但是晚上回去肯定又不是那么好应付了。

尹泽翰右手一收,我的身子就贴上了他的胸口。

呼吸一下子变得艰难!

“木言,你答应给我结婚了?你不要以为我真的对你下不了狠心,这次你不能反悔”尹泽翰深情地望着问我。

“我不会反悔”我有点想翻白眼的冲动,除了脾气古怪以外,我也不吃亏。

送走尹泽翰那座瘟神,着实浪费我不少精力,但是抬眸处看到的却是韦林博憔悴的面容,突然到口的话于心不忍说出来。

他站在那里不说话,我亦不想说出伤他的话,就连接着我们的空气中全是让人窒息的沉默!

“木言,你这几天怎么请假了?是不是生病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韦林博终于打破我们之间沉默。

但是他那沙哑的声音,应该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原来本想问他是不是生病了,但是不经意间看到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划过,我咬紧嘴唇,觉得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那样会伤害到许多无辜人!

“林博,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吧,我有喜欢的人了”我苦涩的说出来,以为林博会因为我的话而离去,却不知他的反应很平静。

“木言,你是不是那晚去了体育馆?其实我和采诗…….”

“停……我觉得采诗很好,你们背着我在一起何必呢?即便你们真的在一起我也不会说什么的,大家都是朋友,真的不要相互欺骗,好吗?”叹口气,其实我真的不想说些伤人的话,如果我不快速解决这件事,简采诗和尹泽翰也会这么轻易的放弃的。

而他复杂地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包含着太多我不明白的东西,痛楚,失落,还有我看不明白的,总之却让我的心纠结地疼了一下。

所幸,长痛不如短痛。

“林博,采诗真的很适合你的,而我却配不上你”这是我轻声说出的话语,看着韦林博落寞的样子,我真的祝福他能够和采诗在一起。

而且他应该听家里安排出国留学的,不应该为了儿女私情而影响自己的前途。

我其实也是不幸的一位,遇到尹泽翰那样的人能够轻易地得到幸福吗?

越想胸口就越闷痛,看来以后想要未病先防,必须避开让自己心痛的事情。

从我和韦林博分手之后,我和采诗无形中变成了陌生人,每次独自走在校园里,一时难以适应,其实我们之间的尴尬,一半源于自己对她的逃避,一半应该源于她对我的愧疚吧!

那天放学,我没有坐车回家,而是走在宽敞的街道上,我不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是什么样子的,但是似乎命运总是在捉弄我,在我绝望的时候又给我生还的希望。

就在我忧心忡忡的时候,广场的『液』晶显示宽屏忽然『插』播了一条新闻。

画面上,不断地有人涌入太昊集团,现场出现许多记者,而他们簇拥着的人,在那人群中,从容不迫地走着的人是尹泽翰!

的确是他,西装总是穿得异常帅气,还有脸上一直挂着高贵自信的表情。

我站起身,想要看清楚,广场上好多人都站了起来,向宽屏所在的位置靠拢。

上面,画面一转,是主播室。

“今日,太好集团发言人正式对外宣称,太昊集团旧任总裁尹宾鸿先生卸任,其年仅二十三岁的长子,尹泽翰先生就任新的总裁”

主播后面说了什么,我都没有再听,我只知道,我呆滞的站在那里好长时间反应不过来,甚至不敢相信,尹泽翰那么年轻,却拥有那么强大的公司。

原来之前尹泽翰那么忙碌就是为了接任,但是我也知道商界的险要,商界非善堂,在这里的的人都是狠心绝命,自私自利的,尹泽翰竟然那么年轻就接任,手腕也不是一般人的强硬吧。

安心说的很对,我对尹泽翰了解确实的太少。

如同两个世界上的人,根本没有共同语言以后怎么一起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