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蝎太后之夫君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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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郁番外上

锦郁番外(上)

皇上失踪了?

未央宫里一大早就热闹起来了,原因无他,青菱和香茗去侍候冷玖起床的时候发现冷玖不见了,找遍了整个未央宫都没找见人,如何能不着急?

“怎么回事?”收到消息的众皇夫陆陆续续的赶回来,也是有些着急。

“呀呀呀!”刚刚会发声的冷楚挥舞着小手小脚,人家要娘亲啦!

青菱难得有些着急道:“主子不在宫里,也没有出宫,奴婢找了好多圈都没找到,被窝里乱乱的,主子不会被人掳走了吧?”

“怎么可能?这是皇宫,就算掳走她也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华瑾之急道。

几人脸上都是紧张,倒是龙月离稍微冷静些,目光扫过众人问道:“锦郁呢?”

“啊?”有人愣了一下,随即回道:“锦皇夫好像也不在宫里!”

龙月离了然:“都散了吧,过几日他们自会回来的!”

冷玖迷迷糊糊被人抱走了,因为闻到是锦郁的气息所以她眼睛都没睁,继续缩在他怀中睡觉,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马车里了,动了动懒懒的身子,掀开帘子看看外面,到处都是山水,她也认不出是哪里,放下帘子趴回去,扯扯旁边锦郁的衣摆:“这是哪儿?”

正在鼓捣什么的锦郁头也不抬的反问:“说了你知道?”

冷玖扁扁嘴,好吧,她不问就是了,反正不会被人卖了,她操心啥!

马车慢悠悠的在路上走着,也不知道锦郁怎么训的马儿,反正不需要车夫驾车它也能顺着路走,虽然慢了些,但是却很平稳,车厢内吃喝的东西放了很多,而且都是宫里御厨弄的冷玖最爱吃的东西,也不知锦郁为了劫走她预谋了多久。

冷玖瞅瞅锦郁,见他拿着几条干草和不知道从哪儿挖出来的草头在那里研究,似乎也没搭理她的打算,冷玖对那没什么卖相的草药没兴趣,也不准备搭话。

就在冷玖趴在车厢里无聊的时候,突然一阵打斗声传来,冷玖顿时来了精神,掀开车帘看出去,绕过两棵树的遮挡冷玖就看见了打斗的地方,一个白衣的男子带着三个绿衣女子被几人围住,那几人高大威猛,不过一身粗布麻衣,一脸的络腮胡子,满身匪气,武器都是大刀和锤子,一看就知道是近山的土匪在打劫呢!

一男三女虽然看起来弱小些,不过武功也不算低,尤其是那个男的,武功应该是最高的,非常漂亮的几个旋踢直接将三个土匪踢在地上,长剑在他们的心口纷纷划了一刀,刀口不深,但是威慑足矣。

“兄弟们!撤!”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知道遇上了硬点子,当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先撤再说!

三人中最高挑出众的女子冷着脸就要去追,却被那男子拦下,女子不满道:“师兄干嘛不直接杀了他们?我们的东西都被毁了,这次回去该怎么向我爹交代?”

男子收剑回鞘,没有多大情绪道:“师叔那里我会去解释!”

“哼!”那女子没好气的收了剑,看看满地的狼藉愤愤道:“如今好了,东西不见了,马也死了,回去还要几十里地,难道要我们走路?”

另一个女子看了眼脸色不怎么好的男子,扯扯女子的衣服:“师姐!你别说了!”

“滚!这儿哪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女子没好气的一脚踹过去,跋扈嚣张。

另一个女子想劝,目光却不经意的撇到这边的马车,顿时惊喜道:“师兄!那里有一辆马车,好像没人!”

冷玖闻言动动眉头,转头看了眼锦郁,见他没什么表情,好像没听到一般,再次转头看出去,却见那四人已经走了过来了。

“这马车好奇怪,怎么会没人还在这山道上走呢?”

“管它那么多做什么!”那嚣张的女子直接过来抬手就要掀开马车上来,不过帘子刚刚掀开一点,立刻一股强大的内力涌出去,直接将她弹飞五米远,好在那男子反应迅速接住,不然定然摔得好看。

“铿铿!”两把剑出鞘对着马车,两个女子一脸戒备。

还是那男人最先镇定下来,放下那女子走过来,双手一拱,态度谦恭:“不知车上坐的是哪路英雄?刚刚师妹唐突冒犯,还请英雄见谅!”

冷玖瞥了锦郁一眼,眉头一挑,笑得意味不明:“英雄?”

锦郁没理她,淡淡开口,似是询问却又肯定道:“暮雪谷的?白衣谷主是你什么人?”

那高挑的女子闻言一脸傲气的走过来:“那是我爹,你是谁?”

锦郁闻言一笑,是真的笑了,不过那笑是冷玖见过的从未有过的薄凉,不过他的声音却没有起伏:“原来是白小姐,在下想见见白谷主,不知白小姐可愿帮在下引荐?”

那女子嗤笑:“你以为你是谁?我爹是你说见就见的么?”

锦郁对女子的态度也不恼,只道:“在下知道白夫人一直有顽疾,白谷主这些年一直在寻药为白夫人炼制黑玉,在下手中正好有两味绝世之药,不知道白谷主可有兴趣?”

女子闻言有些惊讶,但是不怎么信,倒是旁边的男子凭刚刚锦郁出手就知道车中之人不凡,这样的人定然不屑骗他们,态度恭敬的拱手:“若阁下所言是真,在下愿为阁下引荐!”

女子顿时不满:“他要见的是我爹,你凭什么决定?”

锦郁没有理会那女子的话,只是不咸不淡的回了那男子一声:“劳烦了!”

男子道:“不劳烦!只是我等的马匹失踪,不知可否请阁下捎我们一程!”

“既是同路,上来吧!”锦郁微微抬手,车帘掀起。

“多谢!”男子拱手走过来,他刚刚抬步,刚刚那个女子却先跑过来了,顺便对什么的两人道:“我跟师兄坐里面,你们做外面!”

两人不敢反驳,只应道:“是!”

“哼!要不是看在马车的份上,我才不准你见我爹!”女子边说边坐上车,坐定之后才抬头,然后本来趾高气昂的脸顿时僵住,接着一点点羞红,傻傻的忘记了反应!

男子掀开帘子坐进来,看见锦郁的时候也是愣住,不过很快回过神来,拱手道:“在下暮雪谷秋亭,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锦郁将自己的东西收起,表情淡淡,清冷疏离:“单字一个‘锦’!”

秋亭一笑,知道在外不透露姓名,只道:“那秋亭斗胆称呼一声锦兄如何?”

锦郁看了眼旁边的冷玖,没有表情:“随意!”

冷玖看着锦郁,眼皮一挑,锦郁不是那种随意搭理人的人,若是以往遇到这样的事情,他该直接漠视走人才是,可是今日他居然跟他们说了这么多话,还要去什么暮雪谷,直觉告诉她有蹊跷,不过碍于有人在,她就暂时先压下吧。

旁边的女子叫白芷,她在看见锦郁那一瞬间就后悔自己刚刚嚣张跋扈了,可是却面子薄不好意思开口,目光转动就落在冷玖这边,见她一人占了大半的位置,而且离锦郁那么近,顿时脸色不好看了:“锦公子旁边这位是谁?”

多余的话锦郁不会回答,不过这个问题他倒是不介意回答一下,抬手扯了被子给冷玖盖严实一点,眼中溢出一抹柔意:“我的夫人!”

“夫人?”白芷的脸上顿时一脸的惊讶和不可置信:“她居然是你的夫人?”

锦郁冷冷的目光扫过去,冷得让人顺便遍体生寒:“有问题?”

白芷被锦郁看得浑身僵硬,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心中也冷了半截,没来由的生出一些惧意。

秋亭看了一眼冷玖,眉头动了动,但是却没说话,不过那表情……

冷玖不是傻子,他们这反应太奇怪了,她的容貌就算不是一眼就让人惊艳无双的绝世美人,可是她对自己的魅力绝对相信,白芷那脸上明明就是裸的不信和鄙夷,而秋亭更是看都不愿多看她一眼,她的脸有那么难看么?

目光看向锦郁,要他给答案,可是锦郁居然看都不看她一眼!

“我要下车!”冷玖没好气的吼了一声,直接用轻功飞了出去,这里是郊外,想找一处溪流还是很容易的。

冷玖刚刚听到水声还没走到就被人拉住,转身瞪锦郁:“你对我的脸做了什么?”

锦郁到很坦然的承认:“你自己招蜂引蝶的本事太厉害,若是回去的时候再多一个非你不爱的人,宫里那七人会撕了我的,所以我改变了一下你的容貌!”

冷玖一噎,气焰小了些:“可是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没问!”

冷玖:“……”一把甩开锦郁往溪边去。

锦郁再次拉住她:“别看了!”

冷玖才不信,快速奔到溪边,找了一处平静的水坑往里面看,就是那一眼,顿时让她气得差点一头栽进去;那水里那个女的,粗浓的一字眉,皮肤蜡黄,还长了雀斑……这……这是她?

冷玖直起身,牙齿咬得快断掉:“锦——郁!”

锦郁依旧老神在在:“只是丑了一点点而已!”

“这叫丑一点点?”冷玖一步步走进,最后一把扑上去,直接一口咬在锦郁的脖子上:“我恨死你这个混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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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过出去半刻就回来,冷玖看都没看车里的两人倒头睡觉,她这人懒起来绝对十头牛都拉不起来,反正现在无聊,倒头睡觉正好!而锦郁依旧淡漠从容的坐回他自己的位置,只是那白皙的脖子上一个红闪闪的牙印实在刺眼得很。

白芷那双杏眼看得差点瞪出来,目光在锦郁和冷玖之间不断移动,疑惑、不解、愤然,实在不明白为何这么俊美的公子会娶这样一个丑妇!

白芷也算是大美人,正直芳华年纪,又是堂堂谷主的女儿,自小就众多追求者,自然养成了她心高气傲的性子,不过追求她的那些男人她是一个都看不上,秋亭也算是俊男一枚,但是却不是她喜欢的类型,而这半路遇见的锦郁,却在第一眼就让她动心了。

谪仙清冷,俊美不凡,一身不卑不亢的傲然气质,就算他对她冷着脸她也觉得心跳不已;她向来就是自己喜欢的东西一定会拿到手,对于喜欢的人,自然也是;她看过冷玖那张脸,更加是信心倍增,这样丑的女人锦公子一定是迫不得已娶的,这丑女怎么可以跟她比?

于是,接下来的马车中不断发出‘咳咳’的声音,或者轻轻一个颠簸就会有‘哎呀’一声娇呼,不仅如此,白芷更是撩起那头发各种搔首弄姿,冷玖凉凉的掀开眼皮,实在是连嫌弃都不想说,这女人缺男人缺得内分泌失调了?

抬手扯扯锦郁的衣摆:“水!”

锦郁本来找了本书再看,闻言缓缓放下,从旁边取了水壶出来,拿了一个玉杯倒出来递给冷玖;见她懒懒的不动,唇角勾起一抹无奈,微微扶起她的头喂进她的嘴里,末了还用手指拭去她唇角的一点水渍,那动作温柔得让人嫉妒。

“够了没?”

冷玖点点头:“够了!”说完挪动了一下身子,将头靠在锦郁的腿上,继续睡。

白芷看得眼睛起火,但是碍于锦郁刚刚给她的感觉她不敢那么肆意开口,推了推旁边的秋亭:“师兄!我渴了!”

跟她一起长大,秋亭怎么会不知道她这是为什么,但是她的话他却不敢忽视,只道:“我这就去给你找水!”

话落起身出了马车!

白芷本有些不满,但是见他走了屋内就只剩他们三人了,白芷心里好受了些,当然,若是能少了睡觉的那个丑女人就更好了!

见冷玖似乎睡熟了,白芷直接坐到秋亭刚刚的位置,靠近了锦郁一些,摆出最淑女的表情浅笑问道:“不知锦公子是哪里人士?白芷见公子武功高强,甚是仰慕,敢问公子师承何处?”

锦郁闻言抬眸,秋水的眸子淡漠无情,谪仙的脸上只有薄凉,淡淡的吐出四个字:“无可奉告!”

白芷一噎,脸色顿时难看了,但是还不死心,目光转向冷玖:“那她呢?真的是你的夫人?公子如此不凡,为何回娶这么个丑……”

“白谷主的家教就是教白小姐议论人家夫人的容貌?”锦郁微微抬眸,唇边一抹冷峭。

白芷见此顿时觉得委屈,咬咬唇差点就要流泪,好在这时秋亭回来了,锦郁已经收回了表情,只有白芷还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秋亭当做没看见,将水递过去:“师妹!喝水吧!”

白芷气得一把扯过水袋丢过去:“你自己喝吧!”

白芷的大小姐脾气一路憋着,锦郁当做没看见,只是马儿的速度比刚刚明显快了不少,刚刚近傍晚的时候就来到了暮雪谷外的暮雪村,今晚他们得在这里住宿了。

暮雪谷在一处深山之中,离京城也不过两百里地,可是因为地处深谷山坳,与世隔绝,很少有人来到这里;暮雪谷在一百年左右的时候是武林第一大世家,后来不知因何隐退深山,如此一待就是近一百年;暮雪谷的老谷主擅长机关阵法,倾其一生将暮雪谷外布置了九九八十一道阵法机关,如果没有熟悉的人带路,就算是再高强的高手都等同于踏入地狱。

暮雪谷中的人隐秘了几十年之后,在这十几年再一次出现在江湖,也重新被人知道了这个家族,不过还是很低调的;暮雪谷外的暮雪村是专门给暮雪谷的人或者来拜访的人暂住的,因为晚上是不能进暮雪谷,只有等到白天,由暮雪谷的人亲自带进去。冷玖自然是不知道暮雪谷的,就连江湖门派她都没听说过什么,不过这样的家族门派,她也没什么好好奇的,反正到了就知道了。

找了一处客栈落脚,冷玖和锦郁分开一桌,另外四人坐一桌,自顾自的吃晚饭就回自己的屋子,谁也没搭理谁。

冷玖吃得多了些肚子难受,所以推了门出来走走,哪知还没走出那条走廊就被人堵住,冷玖看看面前杏眼含怒,一脸嫌弃不满的白芷,眉头微动:“有事?”

白芷看着眼前这个丑女人,心中各种不平衡,语气自然不会好:“你是他的夫人?”

冷玖唇角微勾:“他不是告诉你了么?你听不懂人话?”

白芷闻言哼道:“你以为他说我就信?他那样的男子,怎么会娶你这样丑的女人?”说完上下打量了冷玖一下,一脸的鄙夷。

“呵!”冷玖失笑出声,突然邪恶的勾唇,抬手勾起白芷的下巴捏住,就算她的脸丑了些,可是那气质不变,十足的风流样,微微凑近,暧昧的吐气:“怎么?看上他了?”

白芷本来要怒骂,却听得她这么一句话,脖子一梗,底气十足道:“本小姐就是看上他又怎样?你也不看看你的样子,配得上他么?要是我是你,早就羞愧得死了!”

“啧啧!”冷玖砸吧了两下嘴,然后突然十分无奈的叹口气:“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我家相公离了我就活不下去,我不敢死啊!”

白芷嗤笑:“你也不怕风大闪了牙!”

“我说的可是大实话!”冷玖无比‘诚恳’道,说完面露为难之色,叹口气道:“哎……我家相公有一点怪癖,家里还纳了几房小妾,不是浓眉大眼就是龅牙牛鼻,一个赛一个的丑……”

冷玖话没说话就耳尖的听到不远处的屋子里传来一声喷茶的声音,不用想也是锦郁因为她的话失态了,顿时心里乐了,谁让他把她画这么丑,她不报复一下她就不是冷玖!

白芷见冷玖说得‘真心意切’,好像不是说谎的,心中居然信了几分。

冷玖抬手滑过她白皙的脸蛋,‘好心’的建议道:“你这么漂亮定然是入不了他的眼的,不如在这上面划几刀,或者烙个印什么的,或许他就多看你几眼了!”

说完拍拍她的脸,转身回屋,留下白芷一个人捧着自己的脸深思。

冷玖刚刚关门就被人卷走,下一刻直接被压在**,耳侧被他惩罚般的咬一口,接着是他微凉却带着危险之意的声音:“我有怪癖?还有几房小妾?”

冷玖勾住他的脖子挑眉:“对着我这张脸你都能那么温柔,锦大公子,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心里扭曲,有不可告人的怪癖!”

“皮痒了是吧?”锦郁危险的眯眼。

老虎嘴上拔毛这样的事情冷玖最爱了,她才不会怕锦郁的威胁呢,得意的把自己这张丑脸往锦郁的面前凑:“相公有何指教?”

锦郁突然邪肆一笑,低头封住她的唇,从未有过的狂野和凶猛的吻,大手覆上她的娇躯,沿着她的**地带一处处的点火,那力道拿捏到了极致,让她难受却又渴求,不到一刻钟就被他点燃了情绪,接着……

“锦郁!你个大混蛋!”冷玖气喘吁吁的趴在床边,面色绯红,眸子中媚色和怒意并存,双眼瞪着坐在桌子边悠闲喝茶的锦郁,牙齿磨得咯吱咯吱作响,他害得她浴火焚神,他居然就那么走了,世上最大的混蛋就是他。

锦郁喝掉第三杯冷茶才转眸看向冷玖:“这是惩罚!”

——

昨晚折腾了一夜,冷玖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一点精神全给锦郁折腾没了,哪儿还有精神起来赶路?锦郁享受了一顿饕餮大餐,此刻无比餍足,所以非常有耐心的亲自给冷玖穿上衣服梳洗干净,当然也不忘记把她那绝美的容颜掩盖起来。

冷玖全身没力,任由锦郁摆弄,直到他弄完了,她还睡得无比的香甜;锦郁见此微微勾唇,冰冷的面容上浮现一抹宠溺之色,用披风将她裹住,打横抱起出门。

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的白芷几人看见他抱着冷玖出来,都是一脸不解,锦郁自然是不屑解释的,将冷玖的头往自己的心口靠了靠,淡淡道:“可以上路了!”

白芷指着他怀中:“你就这样抱着她去?”

秋亭也忍不住道了一句:“恕在下直言,这里进暮雪谷至少需要半个时辰,而且机关重重,锦公子不如将夫人留下?”

锦郁淡淡抬头:“一切后果我自己负责,走吧!”

人家都这么说了,他们还能说什么?一行六人由秋亭带着往后山而去,这里不准进马车,都是步行的!一路上白芷的目光都盯着锦郁,或者说锦郁怀中抱着的人,恨不得将那披风盯出个洞来,为什么这丑女居然能得到他那么温柔的照顾?她昨日还能骗自己说他不会喜欢这个丑女,对她好是有原因的,可是现在…。他那温柔的目光,小心翼翼呵护的态度,分明就是爱之极深。

他居然爱那个丑女,这让她如何接受?突然想到昨晚冷玖对她说的话,顿时心中又疑惑丛生,莫非……他真的喜欢丑女人?目光落在他那俊美的容颜上顿时心跳不已,可是她莫非要为此毁容?

在白芷各种纠结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暮雪谷的入口,秋亭给守门的人交上身份令牌,一个灰衣的老者带着他们往里面走;暮雪谷每一个入口至少十八道阵法,就算是身为暮雪谷大小姐的白芷也需要人带路才行。

暮雪谷中多松树,一路走来都是几丈高的参天大树,不知是因为阵法的原因还是这里天气特殊,走到半路的时候居然有小雪飘落下来,现在还是初夏,在这个时候看见雪,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冷玖感觉有些微冷,迷糊的睁眼从披风中探出头,正好两片雪花飘落在她的脸上,让她清醒了几分,待她看清满天的雪花,眼睛顿时睁得大大的:“居然下雪了!”

锦郁拢了拢披风:“不困了?”

冷玖闻言缩回去,继续睡,雪又不是没见过,她还是继续补眠!

白芷见此忍不住道:“醒了还让人抱,也不知道羞耻!”

冷玖懒洋洋的蹭了蹭锦郁的心口,她现在困着呢,懒得跟这样的女人计较。

见冷玖不理她,白芷又是气,但是偏偏拿冷玖没办法,而就在这是锦郁突然顿住步子,眯眼看着前方不动了。

“锦公子怎么不走了?”白芷见他停下也立刻停下了脚步,其他人当然也停了下来。

锦郁看向那带路的老者,问道:“今日贵谷似乎来了不少客人!”

老者眼中精光一闪,没有多大表情的回答道:“确实来了不少人,不过可不是客人!公子还是别多问,请吧!”

锦郁顿了一下这才抬步走,不过没走几步停下,然后快速的抱着冷玖飞跃后退,就在他刚刚退开原地,两个重物从天而降,落在地上之后被人看清,居然是两具血淋淋的尸体。

“啊!”那尸体直直的落在白芷的面前,吓得她顿时花容失色大声的惨叫出来,后面的两个女子也是跟着惊叫,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看来今日不是拜访的好时候!”锦郁面色不变抱着冷玖就要转身,可是还没等他走远,那打斗已经波及到了这里,两拨人马从树林里凭空窜了出来,接着这方天地瞬间变幻,刚刚小小的雪突然间变成了鹅毛大雪,很快遮住了眼帘。

“不好!”那领路的老者一声大喝,脸色大变:“阵法被触动了!”

冷玖从锦郁的怀中抬头,一手勾住锦郁的脖子看着眼前这画面,眉头微微动了动:“走么?”

锦郁将她往怀中抱了些,运起内力不让雪落在他们身上,没什么情绪道:“阵法已开启,我们暂时是出不去了,静观其变!”

两方对战,他们纵然不想参与但是却也身不由己,灰衣老者与那两个女子早就冲上去帮忙,秋亭自然护在白芷身边;白芷抽了剑出来,刚想上去突然顿住看向锦郁:“请公子出手相助,白芷感激不尽!”

锦郁用内力震开凭空飞来的一把刀,根本不理她;倒是冷玖看着这场面来了兴趣,抬手捏捏锦郁的下巴:“我好久没动手了,让我松松骨头!”

锦郁目光扫了眼两方的人马,确定了没什么威胁之后点头:“好!”

“嘿嘿!”冷玖一笑,凑上去在锦郁的脸上啵一口,然后直接用轻功从他的怀中飞出去加入战局。

锦郁摸了一下脸上被冷玖亲的地方,目光落在已经在人群中打开的冷玖,忍不住莞尔,当真是个没良心的女人,昨晚还恨不得将他咬下一块肉来,如今居然主动献吻!

冷玖没带武器,用的都是拳脚,她的内力算不得高强,但是这手脚功夫却绝对够厉害,加上内力的辅助,每一下落在这些江湖人身上也够他们喝一壶了,抬手夺了一把沉水刀,掂了然后挥着大刀加入战局,锦郁看得好生无语。

“锦公子救命啊!”白芷突然一声凄惨的娇喝,整个人就朝锦郁扑了去,而她的身后两个人正向她追来,似乎是认出了她,要抓她做人质。

锦郁被这一声喊得闪了一下神,侧身让开她,余光却刚好瞥见有一个伸手诡异的人往冷玖的后背攻去,吓得他的脸色微变,下一刻已经飞了出去,一掌打向那个人,然后一手将冷玖卷入自己怀中,声音微冷:“玩够了?”

冷玖晃晃手中的大刀,赞道:“第一次发现这大刀玩儿起来也不错!”

锦郁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抬手直接打开身旁攻来的几人,将这一方天地清空。

“救命啊!”

又是一声惊叫,冷玖抬头看去,白芷已经被一个四十来岁一脸狠色的男子擒住,一手扣着她的手,另一手持刀架着她的脖子,目光扫过所有人:“都给我住手,否则我杀了她!”

白芷是谷主唯一的女儿,他们怎么敢不听?暮雪谷的人立刻停了手,然后立刻被人绞了兵器缚住。

那男人见此满意了,然后运气内力对着树林喝道:“白衣!我知道你听得见,立刻关了阵法,将血琥珀给我送出来,否则今日我便要你的女儿给我陪葬!”

“血琥珀?什么来着?”冷玖好奇的问道。

“千年蛊虫精血滴落形成的湖泊,稀世珍品,说是可以起死还生,不过只是将人炼制成蛊人而已,这东西我以为已经绝迹了,却不想居然还有,那白衣谷主为了他的夫人到真是下了不少功夫!”锦郁没有起伏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只是那最后那一句冷玖总觉得有种嘲讽的味道在里面,转头看去,却见他没什么表情,冷玖顿时疑惑,莫非她听错了?

趁着那边对持,冷玖还是问出了一直压抑着的问题:“你为何要来暮雪谷?”

锦郁揽住她的腰:“等一切结束了,我会告诉你的!”

冷玖抿抿唇,没有再问,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过往和秘密,她尊重他,所以就算心中不解,也不再多问。

“白衣!你再不出来,别怪我手下无情!”说着将手中的刀往白芷的脖子上送了一点,顿时那白皙的脖子就留出了鲜血。

“啊!”白芷痛呼一声,随即看向锦郁,泪眼朦胧,一脸的祈求可怜:“锦公子!救我!”

冷玖啧啧两声,抬手推推锦郁的腰,打趣道:“如斯美人,楚楚可怜,锦公子要不要试试英雄救美?”

锦郁揽住她腰的手突然掐紧,表情不变,可是那声音却危险暧昧:“你明天早上不想起床了是吧?”

冷玖想想自己现在还有些难受的地方,顿时面色一红,这个色鬼!

劫持了白芷的男人听她呼救才发现这里还有这样两人,本来想警告他们的,可是见两人根本不为所动,所以也就没有管了。

“锦公子!”白芷真的有些伤心绝望了,一颗灼热的芳心啪的碎了一地,谁曾想到让她动心的居然是如此绝情的男人。

听不得白芷那呼声,男人再一次大喊:“白衣!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伤心欲绝的白芷也怕了,都不再呼唤锦郁,而是换成了:“爹爹!救救我,女儿不想死!”

许久,树叶晃动,满天的雪花似乎小了不少,最后恢复成了刚刚来时的片片小雪,几道白色的身影从树林里飘出,一个一身白衣,五官深邃的中年男人从阵法中走出来,颚骨凸起,步伐稳沉却无声,显然是个高手。

“爹爹!”看见来人白芷立刻呼喊,想来这人就是暮雪谷的白衣谷主白云贺了。

白云贺目光淡淡的扫了眼周围,最后落在挟持白芷的人身上,虽然被挟持的是自己的女儿,可是他的脸上却没有多少着急,沉稳的开口:“别的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除了血琥珀!”

“爹爹!”白芷闻言伤心得哭出来:“我可是你的女儿!”

“呸!”那男人一脸狠历:“血琥珀本来就是我先找到的,你派人抢了去,别以为你是暮雪谷主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只要血琥珀,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若不然,你就等着给你的女儿收尸!”

“爹爹!”白芷哭得愈发的凄惨,脖子上的血越流越多,她又疼又怕。

白云贺看着自己的女儿,放在两侧的拳头微微握起,面色沉吟有些微霜。

“云贺!给他吧!”一个轻柔悦耳如三月春风般的女声传来,接着几人抬着一顶白色的软轿出现,软轿落在白云贺身边,一个侍女从里面扶出一个一身淡紫色衣衫的妇人。

白云贺稳沉的脸色一变,连忙上前将她扶住,语气担心:“夫人你怎么来了?”

妇人拍拍白云贺的手:“将血琥珀给他吧,芷儿可是你唯一的孩子,什么都比不上她重要!”

“夫人!我……”白云贺显然不愿意。

妇人看向这边,对方震天道:“方英雄可说话算话,只要我给你血琥珀,你就放了芷儿和暮雪谷的人?”

方震天闻言似乎送了口气:“白夫人放心,我方震天言而有信,只要白谷主交出血琥珀让我等出了这阵法,我立刻放人!”

话已经说到这里了,白云贺还能说什么,抬手让去取血琥珀!抬手扶住白夫人:“夫人身子不适,还是先回去吧!”

白夫人摇摇头:“这点我还是受得了的,等芷儿脱险我就回去!”

说话间目光瞥了一眼这边,也就是这一眼,本来面色柔和的她突然睁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身子都颤抖得踉跄了几下,抬手指着一个方向,许久说不出话来。

白夫人是个大美人,虽然她的容颜已经染了沧桑,可是却抹不去她绝美的痕迹,冷玖还没来得及多看一眼就见她一副惊吓的样子,而她看得人,显然就是她身旁的锦郁;冷玖也感觉到锦郁瞬间变冷的气息,虽然不知道这中间到底有什么纠葛,但是这是她第一次见锦郁情绪波动如此的剧烈,抬手握住他的手,轻声却坚定道:“锦郁!我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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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穿越,她是熏心勾引当朝摄政王不成反被一脚踢下床摔死的——一国皇后?!?

皇上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正太,上有强势太后想要垂帘听政,外有皇叔摄政王把持朝政,还有一堆皇兄、皇叔虎视眈眈,她这皇后居然是几方势力平衡的支点,而且随时可能报废,这日子怎么一个憋屈了得?

不过人生总要来点刺激才好啊,既然活在了这里,她便也入一次这戏中戏,演上一回碟中谍。

可惜一不小心演上了隐,然后……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古代女子比男人低贱么?这一个个臣服在她面前的俊美男子算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