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鬼夫诱捕小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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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关山明月

第六十九章 关山明月

黑暗中,床前多了一道人影。

我看不清楚他脸上的面容,只觉得他的黑珍珠一般的眼睛看我的时候有些冷,“初夏,你就这么想见我?”

“清萧,我当然想见你。”我看到他的时候双眼已经哭得肿胀,想扑到他怀中紧紧的抱住他。

身子却凝固在了空气中,我有些不知所措。

面对他幽冷的目光,让我感觉到些许的难为情。

我哭得这么狼狈的样子,一定很丑吧。

他低俯下身,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檀香的味道,这味道里还夹杂着腐烂的味道,“既然想见我,就跟我走吧,人鬼殊途我不能在阳间滞留太久。”

从他身上散发的味道,有一种馥郁的让人沉醉的感觉。

轻易之间,好像就能把人迷惑。

可是我的脑子却一下清醒了,侧脸甩开他冰凉的掌心,缩到了床脚,“你不是清萧,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妞儿,没想到你还挺敏锐的。”那个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妖娆动听,膝盖上了我的床,长长的发丝从他的肩膀滑落。

落到了我半跪着的膝盖上,我能很近的看到他的五官。

那是一张极为阴柔的脸,五官柔和妖媚。

虽然夜里没有光,看不清楚全貌,却依旧美的动人,却带着阴狠毒辣的气息。

此生此世,唯有一个人给了我这个感觉。

“滚开!”我从身下掏出了一直随身携带的香囊,抬手就朝他的面门摁去,“相柳……你居然……能追……”

我话还没说完,脑子就发沉。

眼前的景象影影绰绰的,只觉得他鼻子被我给摁歪了,眼底是一种啐了蛇毒一样的阴狠。

“滚开!你和姓刘的弄坏了我的骨笛,现在我找你赔我一个,也无可厚非吧!”他的声音字字冰冷,可我的意识越来越弱。

一只蛇一样的手,抚摸的我的腿,冷到了彻骨,好像直接摸在了我的骨骼上。

我昏沉过去了,内心是绝望和无力的。

他要剜去我的腿骨了,我腹中的宝宝……

会不会因此遭受牵连呢?

第二天,我清醒过来。

一下从**坐了起来,下意识的摸了摸腿骨,腿……

还在!

昨晚的事情……

是个梦吗?

我腰间有一根红绳,平时是藏在衣内的。

专门是用来挂香囊的,绳子上除了几个苗族的银饰和彩色的珠子。

摸了摸香囊,它还挂在腰间。

我起身准备要洗漱,却看见放在房间里的油纸伞上多了一股淡淡的血色,打开油纸伞上上面有一个窟窿。

我触摸窟窿的时候,猛地热泪就到了眼眶。

这……伞……

为什么有清萧的气息!

那种淡淡的冰凉凉的感觉,却能够走进人的内心深处,触摸伞上的那丝血色。

居然沾到了手指上。

血!

是血,还未干的血迹。

昨晚上……

一定发生了什么。

我站在原地瑟瑟的发抖,嘴里低颤出声:“刘清萧……是不是你来过了,你来过了就说一声。相柳……是你打跑的吗?”

你既然在,为什么不出现。

忽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还有妈妈关心我的声音:“初夏,你醒了吗?妈妈做了早饭,你病怎么样了,昨晚你爸给你吃药了吗?”

妈妈在家休息了一个晚上,好像病好多了。

对哦。

我忘了吃药。

我看到桌上的药丸,刚准备塞进嘴里,就犹豫了。

孕妇可以吃抗生素吗?

我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眉头微微一皱,我要是乱吃药的话可能会伤到腹中的孩子。这些药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抗生素,孕妇能不能吃,但是还是不吃的好。

开了窗,我把药埋进了窗台上的花盆里。

“吃了,我……我这就起床吃饭。”我张嘴对妈妈撒了谎,声音甚是嘶哑。

出去吃饭过后,便是躺在**一直养病。

好在我身体算是比较健康的,熬这不吃药,整整昏沉了两个星期,身子才慢慢的有些痊愈。

春节的寒假,放到元月十六就结束了。

我病好之际,正好赶上学校开学,现在都已经是下半个学期了。

上半个学期本来要去新生报到,从高中毕业到大学,没想到却被拍花子赵强给拐走了。我爸妈自从弄丢我之后,待我就跟宝贝似的。

为了避免我再次走失,还把我亲自送到了学校。

他们二老真是把我宠上天了,帮我的行李送进了宿舍,才念念不舍的离开。

我住的宿舍,是一间四人宿舍。

因为提前来学校办理入学手续,所以我来的最早。

我闲来无事,插着耳机坐着听音乐。

不多时,身后就被人拍了一下,耳边传来脆生生的女孩儿的声音,“喂,你是初夏吧。”

“是……是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回头去看那个女孩儿,女孩儿穿的鹅黄色的呢子连衣裙。

她一脸灿烂的微笑,低声对我说:“来之前,班主任都跟我说了,说会有一个新生搬来。”

“难为……班主任亲自交代了。”我没想到班主任会亲自过问此事,心里头有些惊讶。

真是怪了……

大学班主任也会亲自插手这种鸡毛蒜皮的事?

“老师说了,说你上半个学期遇到了一点事,可能刚回来上大学会有些不适应,让我们好好照顾你。”她认真的看着我。

我抿唇,禁不住皱眉。

班主任还真是大嘴巴,把我的隐私都说出去了。

我虽然知道这个同学没有恶意,可是内心实在是孤僻,不冷不热的回答道:“那……多谢了,我不要紧的。”

我谁也不想搭理,就想自己一个人静静的。

她见我态度有点冷,皱了眉头,娇嗔道:“喂,我都知道你的名字了,你怎么也不问我的名字?”

“对不起,我……我这个人就是有点迟钝,你……叫什么名字?”我现在何止是迟钝,好像对任何事情我都不感兴趣了。

她双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认真的看着我:“我叫薛云彩。天边的云彩,那个床位的是明月,和我是同乡,还有你的上铺,叫林轩。”

“明月?”

我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总觉得有些耳熟。

不过明月这个名字很常见,以前大热的还珠格格,里面有个丫鬟还叫明月呢。

这个寝室厉害了。

有云彩,也有明月。

我刚这么一想,就听到一个女生羞涩的低呼声,“是你。”

“关山明月!”我也脱口而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室友居然会是关山家的后人关山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