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回 爱如泡影

『第十八回』 爱如泡影

思来想去，季小柔都觉得如果不把这件事搞清楚的话，心里就不会踏实。

假若如崔知悌所说的，消红散最终会让人失去记忆的话，那么小端为什么要隐瞒自己呢？还有小梅……

季小柔看了看天色已经步入黄昏，可心里的疑惑却始终放不下。

“恩，这就去找小端。”

到了端王府，门外把门的小厮见是季小柔来了，立即把她引进府中，说是王爷正在书房，转身就要禀报端王爷。

“那个，不用禀报了。我现在这里转一转。”季小柔故作轻松地说。待那小厮点头哈腰地离开时，季小柔则偷偷摸到端王爷书房外的窗低，准备像上一次夜闯端王府“告白”的时候一样翻身进去吓人时，却听见一把苍老的声音说：“小王爷啊……如今你中了那女人的圈套，是否已经跟季小柔解释了？”

是她的名字！季小柔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立在那里继续偷听。

“已经解释过了。”是端王爷的声音。

“那她相信了吗？”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小王爷您以后一定要小心才是。不要再中了别人的诡计。如今时下最重要的就是快些俘获季小柔的心，好让她对您唯命是从。以后我们的复仇计划就如囊中取物一般了！”

像是在挣扎着什么，端王爷沉默良久才道：“可是，小柔她现在很伤心，还病了，我不想太过于逼她……”

“小王爷啊，请以大局为重啊。那季小柔可是我们计划中不可缺少的一个人啊，您不留着她在身边，她若帮那狗皇帝合力来对付我们怎么办？您忘记了先王是怎么惨死的吗？我想，小王爷应该心里有数，女人都不是好东西。”苍老的声音严肃地说。

“我明白了。”端王爷的声音异常清晰地传入季小柔耳朵。季小柔只觉头皮发麻，一时间接受不了耳边听到的事实。

“明白就好，小王爷，不可因为儿女私情就放弃咱们一直的准备啊。您可不是一般人啊，您是宝亲王的儿子啊……我们是必须牺牲季小柔的，那消红散一旦发作，季小柔就失去了有关于您利用她的事情。到事成之后，您当了皇帝，她若忘记您，再把她捉回来培养感情即可。还有，老夫听说那陷害您的女人是她的妹妹，我们不妨利用她对她妹妹的感情，让她帮助我们……”

“明天我会想办法跟她说的。”端王爷低低地回答。

季小柔忘记她是怎么离开的，有气无力地走在街上，目光散焕。她只看见一个容光焕发的俊美男子从对面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她知道那是楚子涵。

仿佛遇见季小柔是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楚子涵眼神里划过一丝诧异，随即又变成疑惑。

“你……”

季小柔茫然地回了声“是我。”

“你……怎么了？”

“恩？我能怎么了？”季小柔木衲地裂开嘴，摆出一个超级不自然又超级丑的笑容。

楚子涵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大家上侧目的行人低声说：“不要哭了，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不是让人取笑呢吗？”

哭……她什么时候哭了……

季小柔用手一抹，发现满手的泪珠。

“为什么……”她用支离破碎的声音问。

“不会是看见我，就以为自己死到临头了，悲伤起来？”楚子涵打趣地说道。但随即又差点把舌头咬下来。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面对着季小柔那悲伤的眼神，会不由自主地想要安慰，想要让她笑起来。

当晚，楚子涵只把季小柔送到皇宫大门不远处就离开了。他不能靠近，那样会被发现身份。

倒是季小柔回到国师府以后静静地思考着从端王府那里听到的对话。

一切的一切，都有了解答。

看来造反的肯定是端王爷了……

那么……他，会怎么做呢……

我，帮他吗？

哎……

江山吗？

原来，江山和美人真的是无法兼得的呢……

小端，既然你选择了江山，那么，让我帮你到最后吧。

夺得这个江山吧……

我，季小柔不是傻子。

只是想相信这个世界是有好人而已……

从你开始的温柔，我只是单纯想回忆那幸福的感觉罢了。

只是，梦太快醒。

小端，你给我的，一切的一切的感情，只是我的梦吗？

如果是，我愿意醉生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