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女——冤家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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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我喜欢你

第一百一十八章 我喜欢你

“唉,我怎么可能希望她们生下天奕的第一个孩子?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吗?她们的本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指望她们收拢天奕的心,太不现实了,现在我就寄存于孩子能多少打动天奕,让天奕的心里多一份牵挂,也许我们的日子就不会那么难过了,。”周太后不停地叹息。

齐藤与姜‘玉’当然明白周太后是极其看重‘门’第出身的,所以她们知道,无论苏红莲还是小莲,不管她们中的谁生下来孩子,并不能改变她们的地位,而且这个孩子也不过是用来收拢二皇子的工具,以后的下场只怕是像现在的赵天宇一样。

可是她们只是个下人,也没有什么办法能改变什么,更不用说她们觉得这个做法,也不是太坏,也许真的是可以留住赵天奕呢,而且后宫中的‘女’人,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可以生育子‘女’的,这可是要经过千挑万选和试炼这才可以有这个资格,从这个角度来说,苏红莲与小莲是走了大运了。

就在周太后感觉安排的差不多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忙叮嘱,“告诉我们的人,以后行事一定要小心,不能‘露’出什么马脚,宁可没有达成任务,也不能让天奕哪边抓到。”

“额……”齐藤有些不解,服‘侍’周太后这么年,她知道在周太后的行事规矩中,那可是宁可一死,也要把事情办成,否则就算是活着回来,那也是全家人赔上‘性’命。

“天奕是个独霸的人,他要的所有的大权都掌握在他的手里,而我手中的权利,就是他忌惮与厌恶的,这也是他对我不恭的原因之一,他这是在‘逼’我‘交’权,唉,我怎么可能‘交’出去?特别是他现在这样,我怎么说也要保全自己的一条命吧。”周天后说着就直叹气。

齐藤这时才明白了周太后的低调行事,为的就是向二皇子示弱,想要告诉他,她真的是颐养天年,不再干涉任何事了。

周太后再转头看着她们两个,更是叹气了,“以后你们天奕面前也要小心一点,我知道你们对我忠心,也知道你们是为了我们母子好,可是现在的天奕不是以前的天奕了,他真的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现在还不能动我,但是他可以动你们,借此来打击我,你们入宫这么多年,也应该能猜得到他的这份心思。”

齐藤与姜‘玉’当然明白,无非就是要除掉周太后的‘左膀右臂’,让周太后做个睁眼瞎,只能做个普通的老‘妇’人,一个没有任何危险的老‘妇’人。

周太后想到赵天奕的刚才的行为,就感到很难受,在齐藤的服‘侍’下,躺在了软榻上闭眼休息,想她刚嫁给赵一祖的时候,为了坐稳正室的位子,也没有这么忧郁发愁过,现在却是心烦的厉害,天奕不把她当做母亲看,已经让她很伤心了,而他眼中的无情,还有几次显‘露’的杀机,更是让她心寒,如果她真的是做一个双耳不闻窗外事的悠闲老人,也许她们之间的关系能好一点,可是如果她表现出一点专横,一点高姿态,就会引起赵天奕的反感,那么不要说她们之间的关系,只怕她自己也会早早的去陪伴先皇了,唉,她现在真的是有些怀疑,当初她让赵天奕服下摄魂到底对不对,‘弄’到现在谁也无法约束他的境地,这是不是上苍对她的惩罚?

唉,她是不想放权,可是她打理了后宫这么多年,再加上最近的‘操’劳伤心,她也想着好好的去修养后半生了,只是赵天奕对苏墨‘玉’情况不明,她必须要咬牙坚持下去,就算是他以后埋怨她,要杀她,她也只好认了,因为她真的不能看着南唐国毁在赵天奕手上,更不能看到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竟然会败在一个‘情’字上,她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她也在暗暗地期盼着赵天奕能过了情字一关,这样她也可以放心的过自己的后半辈子了。

这边的裴昊然刚走出栖鸾宫,就看到了赵天奕的贴身‘侍’从忠在等待着他,上前行礼,然后恭敬地说:“裴公子,皇上请你到御‘花’园一叙。”

裴昊然挑挑眉尖,终于来了,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就暗自提起功力直接飞跃而去。

“哎……”‘侍’从忠还想要阻止裴昊然,在皇宫不准动用武功的,特别是在皇族面前,但是看到已经消失的身影,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不过他真的是佩服这个裴昊然,无论见到谁,都能保持一副淡然的神态,好像身在红尘之外似的。

赵天奕对裴昊然直接用这种方式来到他的面前,并不觉得意外,也没有动怒,相反的是微微一笑,端起茶杯,轻轻地闻着茶香,然后漫不经心的说:“你的武功真的是不错,放眼江湖,也没有几个能比得上你吧?”

裴昊然看着赵天奕就这么一个人坐在哪里,悠闲的喝着茶,面‘色’带着笑容,一身明黄‘色’的皇帝衣妆,很是晃眼。

走上前,恭敬地行礼,“草民见过皇上。”

赵天奕这才回头看向了裴昊然,微笑着说:“不必拘礼,这一次我们之间没有君民,只是最平常的关系,就像是以前一样,起来吧。”

裴昊然在心里冷笑,以前?哼,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以前的时候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就不怎么亲厚,后来因为各自迎娶,两人的关系更是一落千丈,再说桌子上只有一个茶杯,而他也没有邀请他入座的打算,这算是什么平常?

赵天奕打量周围的景致,忽然一笑,“我今天挑选的地方不错吧?”

地方?这个时候裴昊然才注意他们是在尚华庭,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赵天奕身上,竟然忽略了他们所在的位置,不过他也记不起这里有什么特别之处了。

这时赵天奕忽然感慨的说:“我记得以前的时候你们几个最喜欢来这个尚华庭相聚,吹拉弹唱,还有说有笑的,真是让周围的人羡慕啊……”

赵天奕的语调拉成了许多,脸上的笑容更是在逐渐的消失。

经过赵天奕的提醒,裴昊然才想起了过去的事,哪个时候苏墨‘玉’还是佳人,他与上官子楚是常常在这里与蒋‘玉’叶,秦羽衡她们相聚,不过这不是他想的,而是被周皇后暗中威胁,还有上官子楚的生拉硬拽,否则他才不要出现。

“对了,我还记得我当初与你在此打了一架,你还记得吗?”赵天奕的语调可以说是直接冰冷了。

服下摄魂后,他的记忆都在,但是他对此都不屑一顾,如果都不存在的话,他说不准会更舒服一点,因为那些记忆中最重的竟然是个其貌不扬的‘女’人,还有哪个傻瓜赵天奕对没心的‘女’人的痴情缠恋,他只要想起来,就觉得很恶心,为此也对苏墨‘玉’更是记恨,如果苏墨‘玉’能让他出气捉‘弄’,他的怨恨还能减少一点,偏偏她远嫁,这让他有气也无处发泄,他只要选择刻意的去遗忘来避开烦躁的心,但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记忆总是在不停地闪现,不知道是因为苏墨‘玉’再次出现的缘故,还是因为别的,总之,阻拦记忆的堤坝已经出现了裂缝,时常在他的脑海中游走,并且让他切身的去感受当时赵天奕的心情,为此让他感到很不舒服,就像是这个地方。

看到赵天奕的神情急转直下,裴昊然行礼,“请皇上责罚。”虽然当时他对苏墨‘玉’还没有特殊的感情,但是苏墨‘玉’是难得给他留下印象的人,当时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向冷静的他,就这么沉不住气了,想来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赵天奕看着裴昊然弯腰赔礼的姿态,没有开口让他起身,更没有消除他心中的火气,相反的让他觉得更加烦躁,因为裴昊然没有向他求饶,也没有承认错误,他宁可受罚,也不后悔当初的行为。

仔细想想裴昊然原先的脾‘性’,一直都是淡漠处事,除了上官子楚的闲事,他从不参与其中,但是他却为苏墨‘玉’出头,难道说哪个时候他们两个就已经……而哪个时候的赵天奕还对苏墨‘玉’一往情深,这个恶毒的‘女’人,这个该死的男人,就这么合伙欺骗他,玩‘弄’他!

裴昊然虽然低垂着头,身为练武之人的自觉,自然是感觉到赵天奕的变化,可是他是皇帝,他想要逃脱很简单,但是他明白他的身后还有苏墨‘玉’,还有上官家,所以他已经做好了承受的准备,只要保全了一条命,那么剩下的就一切都好说了。

赵天奕的拳头握紧了松,松了又紧,这样反复好几次,他几次都想要就这么下旨处死这个人,可是他觉得这样太便宜他了,为此深吸几口气,冷硬的说道:“起来吧,哪个时候我们都是年幼无知的年纪,常常会做出一些傻事,现在回头想想当时的坚持,就会笑自己曾经的愚昧了,恨不得从来没有做过才好。”

裴昊然对赵天奕的这几句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可以认为这是赵天奕后悔当初对苏墨‘玉’的坚持吗?他真的是追悔莫及了吗?如果是的话,他真的是可以放心了。

岂不知赵天奕是后悔当时的君子风范,既然看中了苏墨‘玉’,那就是给了她无上的尊荣,她应该感恩,为什么还要给她尊重?还要等到她真的看上了他?真不知道当时的赵天奕是太自负了,还是太傻气了,就算是苏墨‘玉’再不情愿,只要是做了他的‘女’人,自然就只能在他的身边,到时候,他也可以有一辈子的时间来获取她的真心了,这岂不是更好?

裴昊然站起身,仔细的打量着赵天奕的神态,他这才来见他,就是要看他要出什么招数,现在上官家有爹娘在,苏墨‘玉’也在宫‘门’外,他可是无牵无挂,他就好好的接招,等到他化解了这里的是非,就可以放心的去找苏墨‘玉’了。

“对了我听说蒋‘玉’叶与秦羽衡在上官家做客呢,看来你们的关系真的是不错呢。”

面对赵天奕的转移话题,这让裴昊然眉头微蹙,谨慎的回答道:“她们两人,一个是因为生意上的往来,我们两家住得近,自幼一起长大,情同兄妹,还有一个是义母娘家的孩子,义母喜欢‘女’孩儿,所以也常常来上官家居住。”

“哦,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当初秦羽衡那么痴恋着你呢,就是太后让她做我的正妃都不肯,这青梅竹马的情分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抵得过的。”赵天奕‘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皇上此话,草民不明白。”裴昊然已经沉下了脸。

“呵呵……”赵天奕轻笑几声,没有接这个话题,反而是站起身,与裴昊然直视,微笑着说:“上官家在武林中的地位是大家公认的,你们家在财力上有蒋家这个南唐国的第一商户,在朝廷上又有秦大将军,难怪你在皇宫的地位直‘逼’本皇,就是本皇的太后也站在你这边,而且你现在是胆大到在本皇面前也可以多次犯忌讳,你说,本皇是不是也应该巴结巴结你啊?”说到最后一句,赵天奕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了,眼中的不悦显然易见。

裴昊然忙下跪,“请皇上明鉴,上官家对皇家一向忠心耿耿,没有丝毫的忤逆之心。”

“那么……你呢?”赵天奕俯视着裴昊然,眼中‘射’出万发利剑直穿过去,恨不得当场就把裴昊然‘射’穿才好。

裴昊然深吸一口气,淡淡的说:“昊然只是一个山野之人,原本就没有资格来这里,再加上在江湖上放肆惯了,不懂得皇家的规矩,冒犯了皇上的地方,还请皇上多多担待,如果可以,昊然今后都不会再在皇上面前出现,免得让皇上心烦。”

哼,想要躲开我?想要逍遥自在吗?做梦!

赵天奕又重新坐了下来,轻叹一声,“这话怎么说的,我也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快快起来。”

等到裴昊然站起身,赵天奕脸上的怒容虽然收起,但是他眼中的怒火却没有掩饰。

听到赵天奕的话,裴昊然就失望的在心里叹气,他就知道赵天奕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只得按奈住‘性’子继续听下去,看看赵天奕究竟有什么打算。

“你也算是与我们一起长大,也是有着兄弟的情分,我现在做了皇上,你怎么说也应该来帮帮我吧,就这么一走了之,好像说不过去。”

“皇上,草民对朝政不懂,对安邦治国也不了解,草民是有心无力。”裴昊然变相的推辞着。

“哎呀,哪些事用不到你,我让你帮忙,自然就是要你发挥你的所长。”

“草民的所长?”裴昊然有些不解,不知道赵天奕到底了解他多少,特别是赵天奕含笑的表情,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我知道你对医术很有研究,你又是武林中人,所以我要你去探听清楚,这种毒究竟是什么人研制的,又怎么会流落到皇宫的,事情的原委,我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我可不想像父皇哪样,死的不明不白,而且父皇也等同是他们害死的,杀父之仇,我必须要报!”

赵天奕‘射’出了凶狠的目光,周围的气息也变得紧绷起来,他是没有感情,赵一祖的死,对他来说也没有多大的悲伤,但是别人的手能伸到他的周围,这就说这个人敢千刀万剐了,这种潜在的危险,他一定要根除!

裴昊然看得出赵天奕的决心,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这件事不是很容易,但是草民会尽力去做,请皇上放心。”

“好,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这件事,我也只有‘交’给你,我才会放心。”赵天奕重新‘露’出了笑容,“等你办成了此事,我一定会好好赏赐你的。”

“我会为皇上扫清障碍,就是刚才的事,我也会办的妥妥帖帖……草民不需要皇上的赏赐,只是希望到时候请皇上准许草民回归山野,做一个江湖‘浪’子就好。”裴昊然提出自己的条件。

赵天奕知道裴昊然是在说他也会把上官家对皇家的威胁处理好,想要用两样功劳来换取保命的隐退,真是很会打算……

赵天奕在心里冷笑,脸面上笑容不减,淡淡的说:“好,就按照你说的办,不过到时候,赏赐还是应该有的。”

裴昊然还想要推辞,可是赵天奕摆摆手,已经阻止他再说下去,转过身就往外走。

看着赵天奕的背影,裴昊然的眉头皱紧,赵天奕现在不仅仅是用上官家来威胁他了,还有蒋家,秦家,怕是都被他惦记上了,看来他们三家都应该功成身退了,否则以后会发生什么事,真的是不知道……

不过赵天奕对他们这三家人的关注,也是在情理之中,换做是他,他也会如此,上官家虽然已经不再做武林盟主,但是江湖中的人都是以上官家马首是瞻,好在上官家的人对名利看得很淡,让他们淡出南唐国人的视线,应该不难。

可是秦家,世代为南唐国效力,他们在南唐国的影响力与地位,绝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的,更不用说南唐国的军队几乎就是秦家人训练出来的,这种影响力不容小觑,赵天奕忌惮他们,也是应该,只是秦家人不可能辞官隐退,这会引起南唐国的动‘荡’不安,而且裴昊然也不赞成他们这么做,虽然说功高震主,但是手中真的是一点权力都没有,犹如粘板上的鱼‘肉’,随便别人处置。

如果秦家想要生存下去,那就要收敛自己的光芒,容忍他姓加入到军营之中,并且要适当的‘交’出一部分权利,裴昊然已经对秦家想出了应对之策,他在秦家人面前说话没有分量,义母的‘性’子太冲,也不适合,只怕是只有上官子楚最合适了。

还有蒋家,虽然这个家族远离朝廷,但是蒋‘玉’叶没有答应嫁进皇宫做妃子,这就是蒋家对皇家不忠的表现,再说蒋家的生意遍布南唐国,几乎把握住了南唐国的经济命脉,如果他们想要反叛,定是会引起南唐国的‘骚’‘乱’,赵天奕应该提前加以挟制。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蒋家人‘交’出经商大权,但是这是蒋家的祖业,蒋‘玉’叶的父亲是不会答应的,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交’出蒋‘玉’叶给皇家做人质,蒋‘玉’叶是蒋家的心肝宝贝,只怕也不容易,看来到时候还是要上官子楚去走一趟,至于他们听不听,裴昊然没有把握,也不是太在乎,他也只是在帮助苏墨‘玉’消除心上的愧疚感,不想事后让苏墨‘玉’心里不舒服。

就在裴昊然积极地想着应对之策的时候,赵天奕的‘侍’卫忠带着一切人回来了,裴昊然看着这些人手里都拿着工具,就有些不解,“这是要做什么……”

‘侍’从忠低声说道:“小的也不清楚,皇上只是说看着尚华庭碍眼,说是要拆了。”

裴昊然不再说话,也没有回头看已经损坏不堪的尚华庭,只是眉头皱紧,他心里明白,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看来他最应该忧心的是他的‘女’人……裴昊然从皇宫出来后,直接就来见苏墨‘玉’,临行前,怎么说也要见她一面,他才可以安心。

苏墨‘玉’见到裴昊然安然无恙,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眼睛竟然也流出了泪水,她一直以为她很强硬,没想到她也会有这么一面。

看到苏墨‘玉’为他如此牵挂,裴昊然是既安心,又心疼,把她拥入怀中,还能感受到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轻抚着她的后背,温和地问:“吓到你了?”

苏墨‘玉’也不否认,轻轻地点点头,“相公,我知道你功力非凡,可是我还是担心,很担心很担心……”然后握紧裴昊然的手,急切的说:“相公,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这种牵挂的滋味不好受,墨‘玉’不想再品尝了……”

裴昊然知道苏墨‘玉’的倔强,见到她这么大方承认,已经觉得意外,又听到她的话,更是觉得心里软软的,面对苏墨‘玉’乞求的目光与毫不掩饰的情意,裴昊然更是觉得他为她做一切都是知道的。

“相公,相公,不能答应墨‘玉’吗?”苏墨‘玉’的语调已经有了失望。

天知道裴昊然是多么的想答应她,可是想到前方的危险,他只能狠心的拒绝,“墨‘玉’,我这次还有事要办,等到我办完了,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说着在苏墨‘玉’的额头温柔的轻‘吻’着,这次短暂的别理,他才知道这个‘女’人一直都在他的心头,一个最重要的位置。

苏墨‘玉’难以掩饰失望的神‘色’,可是她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垂下了头颅,低落的问道:“相公,你还有什么事?危险吗?”虽然自己不想过这种担惊受怕的生活,可是与之相比,她更关心裴昊然的安危,她知道裴昊然不是无情的人,不会随便的弃她不顾。

裴昊然不想看到苏墨‘玉’这幅模样,轻柔的抬起她的下巴,亲‘吻’着她的五官,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她,他是多么的不想与她分开……普通的农家小院,房间内也是简单大样的布置,只是此时此刻有着温馨与浓情在房间内静静的流动着,苏墨‘玉’就这么趴在裴昊然的‘胸’口,倾听着他的心跳声,觉得多日不安的心,终于可以恢复正常了。

而裴昊然也是紧紧地环抱着苏墨‘玉’,起初只不过是简单的碰触,想要借此告诉他,他的不舍与心疼,却不想他低估了这个‘女’人对他的影响力,很快这些‘吻’就改变了‘性’质,转成了他们的柔情缠绵,感受着怀中的温暖,多日紧绷的身体终于得到了放松,脑海中忽然间浮现一个念头,他不想失去这种感觉,他要他们就这样过一辈子。

过了一段时间,苏墨‘玉’率先打破了他们之间难得安定,漫不经心的说着裴天磊夫‘妇’的到来,说着她们对他的愧疚,对他们的期望,以及他们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她知道裴昊然虽然本‘性’冷淡,但在他的心里,始终还是很在乎家人的,所以她不想让裴昊然错过与父母相处的每一次机会,就算是他没有出现,她也会把哪些点点滴滴都转达给他,让他感受到父母的存在。

裴昊然就这么闭着眼睛听着,以前的时候他会觉得这些家长里短,很无聊,很无趣,现在从苏墨‘玉’嘴里听到她因为他的父母开心,因为他的父母感动,因为他的父母担忧,他的心底竟然有种莫名的触动,觉得很满足。

过了很长时间,苏墨‘玉’才发现了裴昊然竟然没有出声,忙问:“相公,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你不高兴吗?”

“不,我很高兴,因为我喜欢听你说话,我还是第一感觉你的声音这么好听。”裴昊然睁开眼睛,就这么定定的看着苏墨‘玉’。

“相公……”苏墨‘玉’对裴昊然说好听的感觉很不习惯,直觉认为他是在取笑她,可是抬眼看到裴昊然的眼睛,竟然是浓浓的情意,这让苏墨‘玉’愣住了,在她的印象里,裴昊然一直都是一个内敛的人,感情从来不外‘露’,这是怎么了……

裴昊然伸出手轻轻地理顺苏墨‘玉’的发丝,温柔的说:“我喜欢你。”

“额,相……公……”苏墨‘玉’的声音支离破碎,不敢相信的看着裴昊然,明显的被吓到了。

“我一直都不懂什么是感情,也对哪些儿‘女’情长不屑一顾,可是我知道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为了知道这份特别是什么,我愿意与你成亲,成亲后,我的很多规矩都被你打破,我的心与注意力也逐渐的放在了你身上,我要你平安,我要你开心,我更要你待在我的身边,我还是不懂这是因为什么,我想这是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所以我才会这样吧,这一次分开,我竟然知道什么是想念,见到你的一刹那,我竟然会有惊喜的感觉,我承认自从认识了你,你就把我原本平静的世界全部打‘乱’,可是我也因为你,有了很多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情感,就在刚才,我恍然间明白过来,这种情感应该就是喜欢吧……”

面对裴昊然的深情表白,苏墨‘玉’已经喜极而泣,她知道裴昊然在乎她,她也知道她在裴昊然的心里是特别的,可是她没想到有一天裴昊然会对她说这些,这简直就是太让她意外了。

裴昊然轻抚着苏墨‘玉’的眼泪,眉头皱了皱,“你不高兴?”

苏墨‘玉’只能拼命地摇头,她害怕她一出声,就哭的更厉害了。

裴昊然不明白苏墨‘玉’为什么哭,可是看到她哭,就让他感到有些心烦,板着脸说:“不准哭了,你如果不喜欢,就当做我没说过好了。”

“不要!这怎么可以?我好不容易盼来的……”苏墨‘玉’一边擦着脸,一边出声反驳,然后拉着裴昊然的手,撒娇道:“相公,你再说一边好不好?”

裴昊然的眼睛一瞪,刚才的深情早已消失,相反的是一脸的淡漠,“不说!”

“相公,我很想再听一次嘛,相公……”

“你又不是没听到,干嘛要再说一次?况且你也没对我说过。”裴昊然说的理所当然。

这让苏墨‘玉’一愣,是啊,如果裴昊然对她说了‘我喜欢你’,那么她呢?她是不是也应该表白?可是她说得出口吗?她对裴昊然有感情,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这份感情就是喜欢吗?她不敢确定,就算是,她也不敢轻易的说出口,总觉得说出来了,就像是把自己的心给‘交’了出去,如果被打碎了怎么办?如果受伤了怎么办?最信任的人带来的伤痛,那会很痛,也会深入骨髓,很难医治。

看到苏墨‘玉’沉默的模样,裴昊然不由的心里有些烦躁,转身下‘床’,沉默着开始穿戴衣服。

苏墨‘玉’当然知道裴昊然是为了什么,张了张嘴,还是不敢说出来,只是默默地坐在哪里,感觉心底的温暖在逐渐的消散,忽然裴昊然走出了房‘门’,这时一顾冷风趁机闯了进来,吹到在苏墨‘玉’的身上,让她禁不住冷颤,咬紧了牙根,还是一动不动,她恨自己的懦弱,也恨自己的戒备心,如果她肯往前走一步,那么现在一定不会是这样子。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裴昊然再次走回房间,手上端着饭菜,看到苏墨‘玉’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坐在哪里发呆,顿时不悦的走了过去,“你这是做什么?不怕生病吗?”说着就要给她搭上了衣服,这个时候才感受到了苏墨‘玉’身上的冰冷,更是生气了,“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苏墨‘玉’没想到裴昊然还会回来,看到他还是关心她的,顿时眼泪就留下来了,哭着说:“相公,你不是生气的走掉了吗?你怎么还会回来?”

“我是生气了,可是谁说我走掉了?而且这里是我的家,你是我的妻子,我能上那儿去?”裴昊然被苏墨‘玉’的哭诉‘弄’得有些手足无措,换做是别人,他早就一颗哑‘药’解决了,面对着苏墨‘玉’,却不能这么做,只得强忍着‘性’子等待她快些恢复到平日冷静的模样。

听到这话,苏墨‘玉’再也忍受不住了,直接扑到在裴昊然的怀里,“相公,墨‘玉’知道自己不好,知道应该怎么做,可是……相公……”

裴昊然拍打拍打苏墨‘玉’的后背,过了一会儿才说:“我知道,你也是一个骄傲的人,你也不会轻易地对别人掏心掏肺,我有这个耐心等着你的回应。”同样的,他也是一个骄傲的人,所以他要苏墨‘玉’心甘情愿的说出哪句话,否则那就是对他的侮辱。

“相公……”苏墨‘玉’泪眼朦胧的看着裴昊然,心里的感动无以复加,张了张嘴,刚想要说出口。裴昊然却身处手指点住了她的‘唇’瓣,“不要现在说,我要等你心情平静的时候,认真的对我说,在我这里,说出来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不容反悔,也不容收回。”

苏墨‘玉’终于笑了,擦干了眼泪,点点头说:“相公说得对,这种事要谨慎的对待,墨‘玉’知道该怎么做了。”

苏墨‘玉’已经在心底暗暗下定了决心,等到裴昊然这次办完事回来,她就会亲自对他表明心意,这也是她一生的承诺。

裴昊然见到苏墨‘玉’终于不哭了,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再次给她披好了衣衫,“过来陪我吃点东西。”虽然是命令的话,但是语气却是温和许多。

苏墨‘玉’也很是顺从,来到裴昊然的身边,仔细的给他布菜。

裴昊然也不拒绝,等到苏墨‘玉’给他忙完了,他又给她布菜,态度很是自然,好像就应该是这样,然后这才开始用饭。

苏墨‘玉’的嘴角一直是上扬的,她知道在一般的家里,妻子伺候丈夫用饭那是天经地义,裴昊然允许她与他一同用饭已经是很意外了,更不用说还会给她忙碌,这若是让别人看到,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

吃完了饭菜,苏墨‘玉’就要给裴昊然泡茶,“我要哪个。”裴昊然指向了一旁的茶具,这段时间他是想念苏墨‘玉’泡制的茶,可是他更想要看苏墨‘玉’亲手给她煮茶,看着她的技艺,就想是在欣赏一幅美好的画卷,让他的心可以安定。

苏墨‘玉’摆好了茶具,对裴昊然投去了温柔的笑意,然后开始煮茶。

这个时候裴昊然才感觉放松下来,半躺在软榻上,闻着茶香,看着苏墨‘玉’不施脂粉的坐在对面,清清淡淡,比往常更多了一份清韵。

已经与她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夫妻,他都能被苏墨‘玉’吸去了所有的注意力,若是让有心人看到,岂不是更……

想到哪个最大的威胁,裴昊然皱起了眉头,看了苏墨‘玉’一眼,决定还是把事情都告诉她,让她也做好心理准备,“我这次出‘门’那是为赵天奕办事。”

“为他?”苏墨‘玉’明显的一愣。

裴昊然简单的说了说他们在御‘花’园的对话,也告诉了苏墨‘玉’,周太后对赵天奕的态度。

苏墨‘玉’听后,沉了沉,“相公,我怎么觉得他不安好心呢,我认为就算是你做到了,他也未必能放过我们?”

“这个我已经想到了,但是只要有一线希望,我总要去试试,如果他真放过我们,到时候就是我们两个隐退,其他的三个家族,还可以继续正大光明的在南唐国生活。”当然这三个家族不能像现在这么风光,为了让赵天奕安心,也应该收敛一点。

“如果希望破灭了呢?”苏墨‘玉’问出了最可能出现的问题。

“简单,我们带着上官家一起与父母云游好了。”裴昊然说的很是轻松。

苏墨‘玉’轻叹一声,是啊,到时候也只能这么做了,说是云游,事实上是逃亡,最终还是因为她连累到了上官家,她真的是心难安啊。

裴昊然像是看出了苏墨‘玉’的心思,直接说:“义母早就想与我母亲团聚了,义父原本也是一个江湖中人,以前过的就是天为被地为‘床’的生活,他常常告诉我们,哪个时候有多么潇洒,因为他走到那里都有一大堆的朋友,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天南地北的胡侃着,很是畅快,如果没有义母,只怕现在还是如此生活,所以说他们两个如果不是因为我们这些小的,早就开溜了,还有子楚,那就更不用说了,你觉得他是适合在朝中与人尔虞我诈,还是喜欢在商场上滚打?他啊,更是一个不喜欢世俗牵绊的人。”

听到裴昊然的话,苏墨‘玉’知道裴昊然是在宽慰她,也不想让他再为她担心,点点头微笑着说:“到时候,我们就全家人团聚了,每天都热热闹闹的,想想也很不错,而且墨‘玉’也很向往外面的生活,到时候相公要带着墨‘玉’走遍南唐国的每一处角落,墨‘玉’要亲自感受到书中写的美好风景……”

裴昊然一愣,然后皱紧了眉头,“这话我听着好熟悉,好像听谁说过……”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坚决的说道:“我们以后不会与爹娘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