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夜谈
翁婿两推杯换盏，开学后，他已经难得喝一次酒了。
云舒原本以身体不舒服没有胃口的理由不想吃饭。
但是在纪莫的眼神示意下，又乖乖的坐了回来。
回来的路上被纪莫连哄带吓的，老实了很多，乖巧的让人心疼。
席间甚至还能主动跟二老玩笑几句，活跃气氛。
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说明她已经开始学着习惯目前的身份了。
吃饭的时候丈母娘提起了上次说起的小区那个头晕的邻居，居然这么巧就是号称小区一枝花的孙大妈。
上次纪莫提醒她去查查血糖血脂，尤其是甘油三酯。因为很可能会是这方面引起的。
孙大妈半年前查过一次，各方面的指标都正常，但是甘油三酯偏高没有引起重视。
结果半年之后甘油三酯猛地一下子窜上来，严重超标了。
偏偏她自己一直以为没事，医生也疏忽了这点。一直在治疗颈或者一些老年人问题上面下功夫。
结果就导致头晕了几个月查不出病因来。
“你孙阿姨一直想要感谢你，跟我说了很多次，想请你过去给你做顿好吃的呢。要不，还不知道遭多少罪呢。”丈母娘有点得意的道。
似乎能在人家面前挣点面子是特别有面子的事情！
纪莫摆手道：“多大点事情，不至于。您二老也得注意，没事要多下楼溜达，饮食也要清淡为主。”
丈母娘点头道：“对你来说是小事，但对年纪大的人来说可是大事。你都不知道有多折磨人。
况且，我都答应你孙阿姨了，就明天晚上。”
“合适吗？”纪莫无语，也就是随口提醒了一句，没必要吧？
再说了明天礼拜一，学校他值班啊。
“合适的很，不要紧张，明天我亲自作陪。”老丈人大手一挥，一副舍我其谁的架势。
纪莫就不好说什么了，明天值班找同事换一下吧。
冲澡后回到卧室，蜷缩在床上的云舒一看到他进来，顿时惊慌失措起来。
“我换身衣服，今晚去学校宿舍住。”
礼拜天住宿生返校，他回校看一眼，顺便就住在宿舍了。
之前不知道云舒换人了，可以睡在一张床上。现在知道了还这样，那就是耍流氓了。
云舒顿时放心下来，欲言又止道：“我想。。。。。”
“去医院照顾一下是你应该做的事情，随时掌握她的情况，也是有利的。”
纪莫好像知道她的想法，他其实特别想去医院陪她，但是以什么身份立场过去？
“那以后我们。。。。。。”
“以后我尽量住校，要怎么相处，你自己决定！”纪莫这是把决定权交给了云舒。
怎么都行！
云舒犹豫了半天小声道：“既然你要我习惯现在的身份，学习怎么为人子女，那你总住在宿舍不合适吧？”
纪莫愣了一下，这是在挽留我？
那你学会如何为人妻子了吗？
这话也就是想想，真要这么做，他自己都觉得对不起老婆了。
想想也够可怜的，明明有老婆的男人，甚至还有可能多出了一个，反而要独守空房。
“你别多想啊，你总是住在宿舍，我怕爸妈会多想。再说了，你喝酒了也不适合在学生面前露面。”云舒急忙解释。
这倒是真的。
纪莫点头，看样子这个女人被自己今天一顿棒喝，算是逐渐清醒了。
还不算太坏！知道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问题了！
之前的一些出格的举动，我就当你是刚刚重生还不适应吧。
“那我今天睡哪里？”纪莫小声试探道。
云舒起身准备给他打地铺。
纪莫笑呵呵阻止道：“地板太硬了，我不习惯。要不我们挤挤？”
这不是耍无赖吗？明知道自己不是云舒，还这么过分？
云舒恼怒的瞪着他。
纪莫已经自顾自的绕到另一侧躺下。
云舒无奈接受现实，退而求其次道：“躺着可以，但不许。。。。。不许穿裤衩睡。”
“想得美，我可是有老婆的人，万一你占我便宜怎么办？”纪莫嘀咕了一句，随手拿起床头的书。
这是泓君记忆带给他的习惯，睡前必看书。
不管他如何控制，多多少少的还是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少许泓君记忆的影响。
但是只要不伤大雅，不影响自己的主观人格，而且还是一个好的习惯，纪莫觉得无所谓。
云舒气得俏脸通红，握拳就想给他一下，发现这个动作有打情骂俏的嫌疑，只好闷闷的躺下。
两人都没有说话，卧室内安静如水，只听见纪莫翻书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纪莫听到云舒均匀的呼吸声。
心可真大，这就睡着了？
轻轻的将书放下，随手关灯。
刻意往床边挪了少许距离，刚刚躺下合眼，就听见云舒幽幽的道：“你和爸妈的感情好的让人嫉妒，你是怎么做到的？”
“把自己当成他们的儿子，而不是女婿。你也要这样！”纪莫意味深长，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熏陶教育她的机会。
“那。。。。。。你和她感情怎么样？”云舒沉默了一下，继续问道。
纪莫知道他问的是自己和老婆的关系。
“这么说吧，在确定你占据我老婆的身体时，我一度有想要把你掐死试试能不能换回我老婆的念头。”
“那你为什么没做？我还希望这样呢。”云舒不爽的哼了一声。
“我担心你不在了，我老婆同样也回不来，到时候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毕竟躺在医院的林依依到底是不是我老婆还不确定。”纪莫摇头苦笑。
“那以后我该怎么办？”
“把云舒这个身份做好，面对现实！”
这天没法聊了！
卧室内又是一阵沉默。
就在纪莫刚刚要入睡的时候，就听见云舒继续幽幽的道：“我还是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怎么又绕回来了？
纪莫很有耐心的道：“我查过林依依的个人经历，很励志，能从基层做到现在，至少证明你的个人能力是没有问题的，那你的适应能力应该也不错。。。。。。”
云舒沉默了一会，自嘲道：“哪有什么能力？无非就是心中有一份期盼和念想，憋着一口气在拼命。念想没有了，人也就废了。。。。。。要是适应能力强，何至于寻短见？”
这倒是实话，纪莫其实也特别担心这个问题。
“那我们换个角度来看问题。。。。。。”
纪莫叹了口气，说白了，还是爱的力量太强大了。他觉得不把这个问题跟她掰碎了说明白，她始终都无法走出心理怪圈。
怎么就不能像自己这样洒脱，一下子就接受泓君记忆的存在？
“我老婆今年二十三，你好像三十吧，一个年轻貌美，一个青春不再，你是不是占便宜了？
我老婆有很爱她的父母，疼她的老公，呵护她的亲人，你是不是也占便宜了？
我老婆每天无忧无忧，只负责貌美如花，你呢？不仅要养自己，还得。。。。。。是不是又占便宜了？”
“可是我物质上比她富有。”云舒有点心虚的反驳，老娘怎么就青春不在了？虚岁三十不算三十吧？
“我老婆有个好老公啊！”纪莫毫不客气的自夸了一句。心里却在腹诽，你这些物质恐怕外面还有一屁股的房贷车贷吧？
否则你为什么着急上火的把林依依的钱取出来花了？还不是担心被银行给划走了？要么就是担心便宜了别人。
云舒不屑的“切”了一声，被纪莫这么一调侃，心情似乎好了一点。
纪莫突然幽幽的道：“你好歹还有一个重生的机会，我老婆却生死未知。
我明知你不是我老婆，却还得配合你去瞒着所有人。只因为我不想她的亲人痛苦。
这种痛苦无人可说，又有谁知道？
如果她是躺在病床上的林依依，我还稍微有点安慰，至少有点希望，可如果不是呢？
你现在处在一个危险的十字路口，而且还没有红绿灯。
我不明白，有这样一个别人做梦都想不到的重生机会，老天爷这是有多宠爱你？
你还想要什么？
我现在特别希望我老婆能像你这么幸运，不管她会变成谁？不管她还是不是我老婆，我都会为她高兴。”
伴随着又是一阵沉默。
云舒突然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因为她也感觉到了纪莫话语中那股子浓浓的忧心。
而且还含蓄的指责她不省心，得了便宜还卖乖。
索性侧身不再搭理他。
“睡了吗？问你一个问题。”纪莫压低了嗓门。
“你说。”云舒嗯了一声。
“按照我分析的，以及视频中看到的情况，你应该是在医院重生的。
也就是说，在医院你昏过去几分钟后醒来，其实就应该不是我老婆了。
为什么，直到回到家里睡了一觉醒过来你才发现？”
纪莫问出了藏在心中已久的疑惑，虽然重生无法解释，但至少重生后的症状他得多了解一些。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就知道先回家。然后浑浑噩噩的就回到了这里。”云舒回忆了一下。
“也就是说，刚重生那会还是我老婆的记忆占据主导，醒过来之后就变成你的记忆为主导了？”纪莫若有所思。
“是的，很多都忘记了，但是记得爸妈，记得两个姐姐，还有。。。。。。你！”
纪莫陷入沉思，跟自己的情况有点类似，又很不同，区别在于，自己最终夺回了主导权，但是云舒没有。
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的老婆已经彻底的不在了？是不是林依依的记忆吞噬了云舒的意识？
头疼啊。
但是这事真是超出了他的能力范畴，泓君或许可以帮忙，但他关于这方面的记忆却是零。无论是他怎么诱导，都是一片空吧。
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关于这方面的补充？
长吁一口，纪莫小声道：“从今以后，你就叫云舒，她就叫林依依，不要搞混了。”
与其说是提醒云舒，不如说是提醒自己。
云舒沉默了半天，轻轻的“嗯”了一声：“问你个问题，如果你老婆真的醒过来了，我怎么办？”
纪莫醒悟到这应该是她最担心的事情，小声道：“我刚刚说了，你就是云舒，她就是林依依，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云舒这次彻底放心下来，再次侧身，不久后睡着了。
估计是纪莫解开了她少许的心结，可能是重生之后第一次睡的这么沉稳，居然打起了呼噜。
云舒原本以身体不舒服没有胃口的理由不想吃饭。
但是在纪莫的眼神示意下，又乖乖的坐了回来。
回来的路上被纪莫连哄带吓的，老实了很多，乖巧的让人心疼。
席间甚至还能主动跟二老玩笑几句，活跃气氛。
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说明她已经开始学着习惯目前的身份了。
吃饭的时候丈母娘提起了上次说起的小区那个头晕的邻居，居然这么巧就是号称小区一枝花的孙大妈。
上次纪莫提醒她去查查血糖血脂，尤其是甘油三酯。因为很可能会是这方面引起的。
孙大妈半年前查过一次，各方面的指标都正常，但是甘油三酯偏高没有引起重视。
结果半年之后甘油三酯猛地一下子窜上来，严重超标了。
偏偏她自己一直以为没事，医生也疏忽了这点。一直在治疗颈或者一些老年人问题上面下功夫。
结果就导致头晕了几个月查不出病因来。
“你孙阿姨一直想要感谢你，跟我说了很多次，想请你过去给你做顿好吃的呢。要不，还不知道遭多少罪呢。”丈母娘有点得意的道。
似乎能在人家面前挣点面子是特别有面子的事情！
纪莫摆手道：“多大点事情，不至于。您二老也得注意，没事要多下楼溜达，饮食也要清淡为主。”
丈母娘点头道：“对你来说是小事，但对年纪大的人来说可是大事。你都不知道有多折磨人。
况且，我都答应你孙阿姨了，就明天晚上。”
“合适吗？”纪莫无语，也就是随口提醒了一句，没必要吧？
再说了明天礼拜一，学校他值班啊。
“合适的很，不要紧张，明天我亲自作陪。”老丈人大手一挥，一副舍我其谁的架势。
纪莫就不好说什么了，明天值班找同事换一下吧。
冲澡后回到卧室，蜷缩在床上的云舒一看到他进来，顿时惊慌失措起来。
“我换身衣服，今晚去学校宿舍住。”
礼拜天住宿生返校，他回校看一眼，顺便就住在宿舍了。
之前不知道云舒换人了，可以睡在一张床上。现在知道了还这样，那就是耍流氓了。
云舒顿时放心下来，欲言又止道：“我想。。。。。”
“去医院照顾一下是你应该做的事情，随时掌握她的情况，也是有利的。”
纪莫好像知道她的想法，他其实特别想去医院陪她，但是以什么身份立场过去？
“那以后我们。。。。。。”
“以后我尽量住校，要怎么相处，你自己决定！”纪莫这是把决定权交给了云舒。
怎么都行！
云舒犹豫了半天小声道：“既然你要我习惯现在的身份，学习怎么为人子女，那你总住在宿舍不合适吧？”
纪莫愣了一下，这是在挽留我？
那你学会如何为人妻子了吗？
这话也就是想想，真要这么做，他自己都觉得对不起老婆了。
想想也够可怜的，明明有老婆的男人，甚至还有可能多出了一个，反而要独守空房。
“你别多想啊，你总是住在宿舍，我怕爸妈会多想。再说了，你喝酒了也不适合在学生面前露面。”云舒急忙解释。
这倒是真的。
纪莫点头，看样子这个女人被自己今天一顿棒喝，算是逐渐清醒了。
还不算太坏！知道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问题了！
之前的一些出格的举动，我就当你是刚刚重生还不适应吧。
“那我今天睡哪里？”纪莫小声试探道。
云舒起身准备给他打地铺。
纪莫笑呵呵阻止道：“地板太硬了，我不习惯。要不我们挤挤？”
这不是耍无赖吗？明知道自己不是云舒，还这么过分？
云舒恼怒的瞪着他。
纪莫已经自顾自的绕到另一侧躺下。
云舒无奈接受现实，退而求其次道：“躺着可以，但不许。。。。。不许穿裤衩睡。”
“想得美，我可是有老婆的人，万一你占我便宜怎么办？”纪莫嘀咕了一句，随手拿起床头的书。
这是泓君记忆带给他的习惯，睡前必看书。
不管他如何控制，多多少少的还是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少许泓君记忆的影响。
但是只要不伤大雅，不影响自己的主观人格，而且还是一个好的习惯，纪莫觉得无所谓。
云舒气得俏脸通红，握拳就想给他一下，发现这个动作有打情骂俏的嫌疑，只好闷闷的躺下。
两人都没有说话，卧室内安静如水，只听见纪莫翻书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纪莫听到云舒均匀的呼吸声。
心可真大，这就睡着了？
轻轻的将书放下，随手关灯。
刻意往床边挪了少许距离，刚刚躺下合眼，就听见云舒幽幽的道：“你和爸妈的感情好的让人嫉妒，你是怎么做到的？”
“把自己当成他们的儿子，而不是女婿。你也要这样！”纪莫意味深长，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熏陶教育她的机会。
“那。。。。。。你和她感情怎么样？”云舒沉默了一下，继续问道。
纪莫知道他问的是自己和老婆的关系。
“这么说吧，在确定你占据我老婆的身体时，我一度有想要把你掐死试试能不能换回我老婆的念头。”
“那你为什么没做？我还希望这样呢。”云舒不爽的哼了一声。
“我担心你不在了，我老婆同样也回不来，到时候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毕竟躺在医院的林依依到底是不是我老婆还不确定。”纪莫摇头苦笑。
“那以后我该怎么办？”
“把云舒这个身份做好，面对现实！”
这天没法聊了！
卧室内又是一阵沉默。
就在纪莫刚刚要入睡的时候，就听见云舒继续幽幽的道：“我还是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怎么又绕回来了？
纪莫很有耐心的道：“我查过林依依的个人经历，很励志，能从基层做到现在，至少证明你的个人能力是没有问题的，那你的适应能力应该也不错。。。。。。”
云舒沉默了一会，自嘲道：“哪有什么能力？无非就是心中有一份期盼和念想，憋着一口气在拼命。念想没有了，人也就废了。。。。。。要是适应能力强，何至于寻短见？”
这倒是实话，纪莫其实也特别担心这个问题。
“那我们换个角度来看问题。。。。。。”
纪莫叹了口气，说白了，还是爱的力量太强大了。他觉得不把这个问题跟她掰碎了说明白，她始终都无法走出心理怪圈。
怎么就不能像自己这样洒脱，一下子就接受泓君记忆的存在？
“我老婆今年二十三，你好像三十吧，一个年轻貌美，一个青春不再，你是不是占便宜了？
我老婆有很爱她的父母，疼她的老公，呵护她的亲人，你是不是也占便宜了？
我老婆每天无忧无忧，只负责貌美如花，你呢？不仅要养自己，还得。。。。。。是不是又占便宜了？”
“可是我物质上比她富有。”云舒有点心虚的反驳，老娘怎么就青春不在了？虚岁三十不算三十吧？
“我老婆有个好老公啊！”纪莫毫不客气的自夸了一句。心里却在腹诽，你这些物质恐怕外面还有一屁股的房贷车贷吧？
否则你为什么着急上火的把林依依的钱取出来花了？还不是担心被银行给划走了？要么就是担心便宜了别人。
云舒不屑的“切”了一声，被纪莫这么一调侃，心情似乎好了一点。
纪莫突然幽幽的道：“你好歹还有一个重生的机会，我老婆却生死未知。
我明知你不是我老婆，却还得配合你去瞒着所有人。只因为我不想她的亲人痛苦。
这种痛苦无人可说，又有谁知道？
如果她是躺在病床上的林依依，我还稍微有点安慰，至少有点希望，可如果不是呢？
你现在处在一个危险的十字路口，而且还没有红绿灯。
我不明白，有这样一个别人做梦都想不到的重生机会，老天爷这是有多宠爱你？
你还想要什么？
我现在特别希望我老婆能像你这么幸运，不管她会变成谁？不管她还是不是我老婆，我都会为她高兴。”
伴随着又是一阵沉默。
云舒突然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因为她也感觉到了纪莫话语中那股子浓浓的忧心。
而且还含蓄的指责她不省心，得了便宜还卖乖。
索性侧身不再搭理他。
“睡了吗？问你一个问题。”纪莫压低了嗓门。
“你说。”云舒嗯了一声。
“按照我分析的，以及视频中看到的情况，你应该是在医院重生的。
也就是说，在医院你昏过去几分钟后醒来，其实就应该不是我老婆了。
为什么，直到回到家里睡了一觉醒过来你才发现？”
纪莫问出了藏在心中已久的疑惑，虽然重生无法解释，但至少重生后的症状他得多了解一些。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就知道先回家。然后浑浑噩噩的就回到了这里。”云舒回忆了一下。
“也就是说，刚重生那会还是我老婆的记忆占据主导，醒过来之后就变成你的记忆为主导了？”纪莫若有所思。
“是的，很多都忘记了，但是记得爸妈，记得两个姐姐，还有。。。。。。你！”
纪莫陷入沉思，跟自己的情况有点类似，又很不同，区别在于，自己最终夺回了主导权，但是云舒没有。
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的老婆已经彻底的不在了？是不是林依依的记忆吞噬了云舒的意识？
头疼啊。
但是这事真是超出了他的能力范畴，泓君或许可以帮忙，但他关于这方面的记忆却是零。无论是他怎么诱导，都是一片空吧。
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关于这方面的补充？
长吁一口，纪莫小声道：“从今以后，你就叫云舒，她就叫林依依，不要搞混了。”
与其说是提醒云舒，不如说是提醒自己。
云舒沉默了半天，轻轻的“嗯”了一声：“问你个问题，如果你老婆真的醒过来了，我怎么办？”
纪莫醒悟到这应该是她最担心的事情，小声道：“我刚刚说了，你就是云舒，她就是林依依，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云舒这次彻底放心下来，再次侧身，不久后睡着了。
估计是纪莫解开了她少许的心结，可能是重生之后第一次睡的这么沉稳，居然打起了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