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星外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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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更新

第34章

这么清晰的一段监控视频,从单立行把单岩拖起来捂住嘴巴推向窗台的方向开始,到所有的灯泡一瞬间炸掉,再到另外一段视频里单立行因为自己脚步没稳住摔下了二楼,过程无一漏掉,全部都一清二楚。

程雅勤要否认,也只能从视频的真伪上去否认,根本无法指责单岩这是假的,因为刚刚她自己都说了,当时在宴会厅二楼房间的也没有其他人。

这段视频一播完,股东们甚至都没有议论,这是不需要议论的,单岩敢说验证视频真伪这样的话,便是心里有足够的底气,一个大厅的人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计较和权,有些和程雅勤关系不怎么好或者关系一般的,当然不会站在程雅勤一边,有些和程雅勤关系好的,也在心里打自己的小九九小湾湾,弃权也好,重新站队也罢,自然都好过站在程雅勤那边为单立行保住股份的继承权。

程雅勤站在那里浑身僵硬目光呆滞,她的眼神扫过下方那些平日里和她交好的股东,然而几乎所有人都避开了他的目光,就连欧风都只是侧头看着一边,没有吭声说话。

程雅勤最后被主持人请到一边,表决开始,最后的结果不出单岩意料之外的,一些人投票齐全,其他人几乎都投了赞成票,赞成剥夺单立行的继承权,至于那百分之十到底是作为股东的优先购赎,还是给单立娇继承,并没有在这次大会上做出决定。

单岩最后站起来,扣起西装纽扣,目光淡然的落向程雅勤那边,转头对欧风道:“舅妈现在应该挺难过的,父亲不要去安慰一下么?”

欧风一顿,抬起眼来看单岩,脸色绷着没有说话。

单岩这次依旧没有久留,有股东上来打招呼攀谈便卧个手说两句,因为表现得有些匆忙,别人知道他又事要走,也就没好意思多攀谈。

但雷惊万却和单岩一起坐电梯下楼,他是有话和单岩说。

雷惊万:“虽然之前新闻发布会有说道单立行的事情,但出于公司整体角度来说,我还是希望刚刚那段视频不要流出去。”

单岩理解雷惊万的顾虑,这件事情就算是单岩受了委屈,但有些局面一旦产生是无法挽回的,他觉得单岩现在既然好好的站在这里,那么问题就不大,问题既然不大,那单立行的事情就不需要闹得人尽皆知。

单岩看看他,没说话。

雷惊万想了想,可能觉得单岩年少气盛吞不下这口气,便道:“当然,处于股东的考虑虽然希望这事不要闹太大,但单立行的这种行为,必须是要受点教训的。你放心,你雷叔叔保管把这事给你处理妥当。”

单岩其实只是觉得雷惊万在和自己打太极,并没指望这人真的给自己处理妥当,再说单岩才是真的受害者,只有他能体会当时内心里的恐惧和愤怒,怎么弄单立行才能咽下这口气当然只有他知道。

可单岩还是低估了雷惊万这个男人。

程雅勤和欧风自两个月之前就开始有一点小摩擦,那个时候谁都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发展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欧风坐在自己书房的沙发上喝茶,回想这两个月以来的点点滴滴,一点点挖细节,却怎么都想不通,单岩到底是什么时候能看见的,又是什么时候发现了那些秘密的。欧风猜想这里面可能有单立娇的原因,那单岩的眼睛?一点预兆都没有,就突然这么好了?离开山庄到新闻发布会出现也不过三周不到的时间,就突然能看到了?

欧风想起了自己在外省出差时带回来的那个治眼睛的中药师,叫什么来着?叶飞?那男的当时似乎是来过几次的,难道真的是那个叶飞治好的?

他喝了口茶,回想着当时新闻发布会上单岩的回答——离开家之前请的中药师,离开之后继续治疗。

难道真是他?

欧风这么想着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那头接通之后他对那边道:“找一下上次我出差带回来那个叫叶飞的治眼睛的医药师。对,就是他,去找。”

挂了电话之后,欧风又想到了那个叫黎夜的男人,ccb股东?海龟的红酒商?当时欧风听到单立娇嘴里冒出这几个头衔的只觉得莫名其妙,他们招聘老师的时候是查过家底身份的,要么单立娇在胡说,要么那个黎夜是故意造了假身份进了山庄靠近单岩,可程雅勤不是说他根本就算不上男人的么?单岩怀孕了又是怎么一回事?

欧风喝着茶静静思考着,大脑里飞速转着,可再怎么深入思考,他也只能从一些bug的角度去猜想——比如黎夜为什么能混进山庄?是因为招聘的人收了好处没有,撒谎说黎夜符合他们招聘的条件,实际上却是个正常的男人,靠近单岩之后有意勾引。单岩怀孕的事情,可能也是假的。

欧风这么想着,觉得有道理,正要抬起手臂温茶水,那边书房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了,程雅勤惨白着脸怒气冲冲的跑了进来,跑进来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拿起茶案上的茶水朝着欧风泼过去,欧风跳起来必然开,才没有让烧了一半滚烫的茶水浇在自己身上。

欧风一把抓住程雅勤的手腕,夺过茶壶放在一边,怒喝道:“你疯了?”

程雅勤瞪眼,眼中有泪,“我疯了?对啊,我是疯了,你儿子都被赶出去剥夺继承权了,你现在还有心思坐在这里喝茶?你说我疯了?我看你才是冷血吧!”边说着就要挣脱开,一脸要和欧风拼命的架势。

欧风最受不了的就是程雅勤为了维护儿子失去平日里该有的理智,他抓开程雅勤要挠打自己的手,抓着女人的肩膀用力一晃,大声道:“你现在给我冷静一点!”

程雅勤被这么一身大喝,终于不再吵闹了,抽搐着身体看着欧风,嘤嘤哭了起来。

欧风道:“你现在要冷静,吵闹根本无济于事,单岩把立行从单家赶出去了,虽然赶出去了,但你看,股东会是不会允许早上那段监控视频流出去的,而且新闻发布会的时候,单立娇和单岩明显是知道单立行的身份的,可他们谁都没有说,只说是养子。这也是他们的顾忌,股东会的顾忌,现在不会说便代表不希望任何人知道。立行虽然不是单家人了,但他还有你这个当妈的,还有我啊!只要我们还在这里,他被赶出去了难道还会被饿死?”

程雅勤突然就不哭了,欧风的话给了她心里的一点鼓动暗示,她擦了擦眼泪,抬眼看着欧风道:“你说的对,只要我们还在这里!”虽然不是单家人了,但他依旧有优越的环境也有钱花,“等他病好了,就让他出国继续读书,以后也不要回来了,或者干脆给他搞一个投资移民去澳大利亚生活,结婚生子,对对,你说的对!”】

欧风心里暗叹一口气,看程雅勤心情如此不好,便也没有提之前的事情,说来说去,都是单立行这次不应该自己拿主意回国,如果不回国,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可欧风不知道的是,他能想到这一点,程雅勤自然也是能想到的,但她这个当妈的,怎么样都能给自己儿子找出洗白的理由,他觉得单立行是绝对不可能自己想要回来还一声不吭的,肯定是被挑唆了,是啊,上次程雅融说过的,就是那对姓苏的女人!

苏芮苏白前一段时间的日子并不太好过,两个女人连着被收拾了好几顿,先是被单立娇打了,接着又被陆止言家里弄了两顿,陆母甚至扬言陆止言就算娶一百个老婆回来,他们都绝对不会容忍她苏白进门。

要不是一直有陆止言在维护苏白,她们两个现在的日子可要差多了。

说起来苏白也觉得自己最近很倒霉,她一向自认情商智商都高,却没想过这次连着跌了好几次,但好在她一直想方设法的抓着陆止言的心。她知道女人在经济上要独立,可以依靠男人,但不能寄生在男人身上,所以她也开了自己的店,陆止言给她启动资金帮她处理一些关系,她自己管理店铺招人做生意,这几年里也赚了不少。

苏白是防着苏芮的,她有三家店,一家两层总共三百多平米的婚纱店,一家在市区的连锁宾馆,一家开了三个分铺的指甲店,这三个店她全部自己做股东做老板,没有让苏芮搀和进来,所以这姨侄两个同船不同心。

苏芮和程雅融前些日子做生意赔了好多钱,全是程雅勤后来给他们垫掉了,程雅融最近也老实了,被单立娇扇了两巴掌之后立刻缩成了乌龟,带着她养的那个小男朋友出国旅游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苏芮便没有活儿干没什么地方去,时不时去去苏白的婚纱店指甲店什么的,撺掇着苏白要入股。

苏白心里冷笑,想着我这几个店时间长得都开了三年了,现在入个屁的股,但面上还是淡淡道:“不用啦阿姨,你的钱留着自己吃吃喝喝玩儿玩儿不是挺好的?我哪能要你的钱啊。”

至于陆止言,现在的压力特别大,陆家现在看他看得特别紧,单立娇那边压根没有结婚的意思,可单岩的消息一爆出来,陆家就有点坐不住了,尤其单岩在新闻交流会上正大光明的讲,说他会提请董事会把单立行应该继承的股份转给单立娇。

单氏集团那么大一笔股份,对于陆家这个向来爱好联姻的大家族来说,实在是一个太过劲爆的消息,陆家里里外外长辈们开了好几次家庭会议,逼着陆止言参加了两次,陆父冷面肃目大声呵斥,要求他立刻和那个姓苏的女人断掉,好好追求单立娇,跪下给人认错也一点都不过分。

陆父陆母一个黑脸一个白脸,陆父呵斥完了,陆母就好言相劝,告诉他,说婚姻的本质就是好好过日子,你看看苏白和单立娇,立娇哪一点不好了,除了性格骄傲了一点,其他都很好,要不然单岩也不会那么信任她。你以后事业要朝上走,陆家能给你的也就这么多,可立娇可以帮你很多,你们相互扶持一起生活,她出生好从小站得高看得远,很多事情也不会像小女人一样纠缠,眼光远大气。你想想你那个苏白,没钱是不是还要想方设法撒娇向你要钱?背地里是不是还做点见不得人自以为是的勾当?远的不说就说近的,怂恿你把自己的订婚宴搞砸,48辆送婚车,就算是要气立娇,那不也是你的订婚宴么?她怎么没想过这种事情对你也不好呢?她就真的那么懂事那么爱你么?

陆止言本能的就想说点什么来反驳,可话到嘴边才突然发现他妈的话竟然无懈可击。

陆母说的很对,其实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更多的认识了苏白其他的方面,女人温柔娇羞会说话会撒娇,经营着自己的事业经济也很独立,但在某些时候的算计确实是让陆止言根本就没有想过的。当苏白说出一些想法的时候,他甚至会心里愣一下,觉得不可思议,他想是不是别人告诉苏白的,可事实上,苏白确实非常有心计,女人的心计藏在她素日里的温婉中,有时候让陆止言觉得有些面目可憎。

他这段时间有时候会想起单立娇,想起女人骄傲的抬着下巴恶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抓着自己的衣领说“这事咱们没完”,还有那天山路上飒爽开车的英姿,新闻镜头下瞥头转目淡淡的笑容和骄傲的眼神。没有花言巧语下掩藏的心计,她骄傲得纯粹,厌恶的神情纯粹,鄙视自己的目光纯粹,就是扇自己一巴掌的时候也是那样的纯粹,没有可怜的眼神令人同情的神色。

他的脑海中是苏白和单立娇两张不停转换的面孔,可最后,他发现他过去憎恶的女人,如今却让他有点遗忘不掉。

而没多久,苏白的店接二连三出了事情,先是指甲店有人投诉他们用的指甲油不合规,工商部门上门取样调查,最后果然不合规,所有指甲油下架不能再使用,罚了好几万,责令停业整改;就是停业整改的这期间,门店商铺的房主要求撤掉租约;接着是婚纱店,偷税漏税,员工私下里爆料高档婚纱材质不过关,全部都是小作坊出来的婚纱,上了当地台的新闻,马上引来了工商税务,责令整改补缴税款;最后是联锁宾馆,服务人员操作不当,竟然引发了一场大火,自己的店烧掉不说,还烧掉了旁边一家开了足有十年最近刚刚花了百来万重新装修的ktv,引来了一堆官司!

三家店一个个接着出问题,苏白直接就要崩溃了,他的阿姨苏芮一开始还安慰她想着帮一把,最后看把人家ktv烧成那样,连专修带这期间的营业额陪个几千万一点都不夸张,索性收拾东西投奔国外旅游的程雅融去了。

苏白自己怎么样也无法承担如此大的索赔和一连窜的工商和官司,当然要找陆止言,陆止言最近自己公司的事业不顺,又被陆家逼着,压力也是巨大,听到电话里苏白哭哭啼啼的时候,揉着眉心说着:“没事没事,我来解决。”可心里却想起了陆母说的那些话,他想这个时候如果是单立娇,大概根本不会这么哭吧,自己解决都是小意思。

陆止言虽然这么想着,但还是去把事情摆平,工商税务那里都好办,可旁边那家ktv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ktv老板他没见到,可经理一口咬着要和苏白打官司,赔钱没那么容易,因为一场大火他们可不光光损失的是钱,安全性问题也会让顾客估计,以后肯定会影响生意。

陆止言和他们谈,需要多少,对方一口要价,一千万,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

陆止言坐在沙发边上也没说什么,他最近虽然经济周转不开,但一千万于他来说并不是大数目,他只是转头看了一眼苏白,苏白那从偷偷打量他到缩着肩膀抽泣的神色转换一览无余的落入他眼中,男人突然就觉得很累很累,帮苏白处理事情再不像过去那样觉得是一个男人该做的很有成就感的事情,苏白就好像一个担子,总在无形之间给他增加肩膀上的负担。

于是陆止言做出了这样一个决定,他私下对苏白道:“我帮你处理完这次的事情,赔完该赔的,我们就分手吧。”

苏白愕然瞪眼,她知道这一次赔得很多,因为自己不想出又觉得反正陆止言有钱便一直躲在他身后,可怎么都没想到,男人竟然会做出这种决定,她茫然了一下,立刻无措道:“止言止言,你最近是不是经济周转不开,我这几年也赚了一点的,我把我所有的钱都拿出来好了,你……”

陆止言眉心没有一点掩饰地皱起,为什么之前不说这样的话呢?之前体谅他难道就不会么,听说要分手害怕了才这样说,他觉得失望透顶,终于也觉得没有一点留恋的必要,不想再听女人的辩解和可怜巴巴的话语,转头开车走了。

男人的分手比女人要干脆果决,分手就是分手。

于是短短几天的工夫,苏白就从一个傍着富豪少爷开着三家店令无数女人羡慕的人生标杆,变成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被抛弃的可怜女人。

苏白觉得是有人在整他,杯弓蛇影几天之后,终于,她遭到了程雅勤的猛烈的报复。

程雅勤现在心里一肚子火没发法去,他整了苏白之后看陆止言甩了她再也不管她了,便开始毫无顾忌的弄苏白,苏白住的房子里里外外全部被砸了,出门被跟踪,停车场里车子也被砸得稀巴烂,走在大街上随时会有人从后面前面走过来撞她,甚至抢她的包,她去报警,可根本没有用,想躲,却发现这么多年里她连一个朋友都没有,苏芮、程雅融的电话全部都打不通,想离开,却有人打电话威胁她,如果敢走,就把她弄死在路上。

最后苏白的精神简直就要崩溃了,她在绝望将要疯癫的边沿给陆止言打电话,说的话却是语句不通各种前后不搭,陆止言没有半点耐心地挂了电话把她拉黑了。

而单岩这边顺风顺水,他以刚刚怀孕需要休养为缘由拒绝了公司高层管理和股东的拜访,专心在家里通过黎夜来了解整个集团目前的情势。

黎夜就像个黑客,什么都能给他搞过来。

当然,黎夜这段时间给小崽子重新做了程序,让单岩每天都能看到他。

但单岩虽然拒绝了拜访,却见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梁泽,梁泽来的时候是带了海外业务的案宗过来的,借着工作的名义来和单岩套近乎,单岩当然也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需要招揽梁泽这样的人,黎夜给他弄的资料显示,梁泽这么多年里在公司多少有点被压制住了,多少有点怀才不遇的意思,但做人十分规矩,从来不把自己的亲戚朝公司岗位里安排,也没有利用自己的职权在外面做关联业务,只是和自己老婆的娘家哥哥合开了一家家具厂,家具厂做得还挺大,但最近受整个市场经济的影响业务不景气,资金上有点周转不开,眼看着资金链就要断开了。

单岩招待梁泽的时候没有让黎夜避嫌,梁泽便有点受宠若惊,和单岩谈了谈海外业务的事情,单岩便故意把话题引到了他开的那个家具厂,还开玩笑的指着大厅道:“你看看我这个房子的家具怎么样?都是我姐姐挑的。”

梁泽认真打量一圈,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拍须遛马,倒是很认真道:“房子装修的时候想必也没花什么心思,看着有点空空的,装饰得很简约,家具买得也实用,单少爷你看,阳台那里那个柜子可以搬开,这样不挡光,餐厅的黑色家具显得有点不搭,用白色的话更好。”

单岩觉得梁泽挺实在,快六十岁的人了,和自己不是一个辈分的,但那个时代的人经历过苦一步步走到现在,比现在那些小年轻要实在踏实多了,就是不知道他那个儿子怎么样。

接着单岩又和梁泽聊了聊家具厂,单岩道:“如今市场不景气,我有个朋友说现在家具市场也不好做了,资金链断得特别快。”

梁泽道:“是不好做,我家那个家具厂现在也在想办法申请贷款,不过款子不好申。”

送顺水人情的时候到了,当然,也是用得上陈乔的时候了,单岩道:“我倒是认识一个银行大分行的行长,也给我几分面子,要是需要,我就和他说说,让他帮你把款子申下来。”

梁泽惊愕一下,有点激动道:“单少爷,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没几天,陈乔那边就把贷款的程序走好了,让梁泽去走流程,再过几个工作日就可以有贷款了,梁泽激动得不行,他也认识什么行长副行长,但面子没有单岩这么大,过程也不像这次这么顺利,心里格外感激,感激的同时也明白单岩的意思,再去单岩那里的时候便是表忠心战队的时刻了。

至于陈乔,从新闻发布会之后单岩一直没有联系他,他看着单岩那么牛逼哄哄的把自己表哥挤走了,便一直等啊等,一边庆幸自己当时选择对了,一边又很担心单岩如今被那么多人围绕着,是不是把自己给忘记了。

这次一接到单岩电话,问他能不能给一个人申请贷款,立马兴奋得蹦了起来,屁颠颠表示一定办好,这才放了心,知道单岩是真的把自己拖上了他的大船。

而梁泽果然也没有让单岩失望,单岩看得很准,梁泽这人很实在,实在到表忠心的时候也不忘给自己带来了一个消息——那是程雅勤和苏白的。

程雅勤要整苏白,这事儿无巧不巧传入了梁泽耳朵里,本来和他无关,但苏白开的那家连锁宾馆和他儿子梁一恒的ktv是连在一起的,那ktv是梁一恒舅舅的遗产,因为没有孩子便给了梁一恒。

单岩听了程雅勤的事也没觉得惊讶,但他想起了单立娇当时订婚宴的事情,也晓得背后有苏白这个人,单岩觉得单立娇帮了自己这么多,怎么着也得回报一下,便无所谓的“随意”对梁泽道:“你看,要是那个苏白的酒店被烧了,她最多损失点钱么,要是一不小心烧了其他什么店,那可就麻烦了。”单岩这么说也是想试探一下那个梁一恒,毕竟店现在是梁一恒名下的。

梁泽实在,而梁一恒比他爹还要实在,父子两个一个性格,尤其梁一恒还自觉之前不长眼可能得罪了单岩,他父亲梁泽在公司被人压制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得了单岩的赏识,这么好的机会,一是表忠诚,二是谢罪,十分干干脆脆的,在苏白酒店被烧的当晚,把那把火引到了自己的ktv里,实实在在把ktv烧了个精光。

单岩他们听到这事的时候,黎夜还忍不住说了一句:“这人和实在,父子很像。”

单岩心里便有数了,他这次给梁一恒打了个电话,道:“你ktv被烧了,当然得让她赔钱,不要多,一千万吧,反正那女的背后还有个陆止言。”

梁一恒接到陌生来电的时候还纳闷,一接通,吓了一跳,连忙道:“好好,我明白。”

这一千万单岩知道对陆止言来说不是什么,但这个数字是黎夜告诉他的,因为黎夜说陆止言的公司资金周转不开,大市场不景气可不是家具厂受损的问题,一千万足够陆止言白忙活一阵了。

单岩把这事和单立娇说的时候,单立娇翻了个白眼儿,道:“尼玛才一千万,你应该让陆止言赔得倾家荡产,反正他爱白莲花爱得死去活来的,陪得多才能表现他的真爱么?”

可谁又想到,陆止言竟然在这件事之后和苏白分手了,苏白没了半点倚靠,被程雅勤整到崩溃边沿。

人生果然很奇妙。

然而当苏白在自己被砸得稀巴烂的房子里崩溃得快要自杀的时候,她突然在黑暗的没有开灯的房间里看到了一个影影绰绰的黑影子,她以为是鬼,吓得连声尖叫,房间的等突然打开了。

她缩在床脚喘着气,胸口起伏,半天之后慢慢转眼,看到一个男人面色沉静的站在那里。

苏白:“你……你是谁,你来我家做什么?快滚,否则我报警了!”说着伸手去捞床头的手机。

男人站在那里没动,视线垂落,如同降临世间没有半丝五感的神佛,他道:“你按照我说的去做,我让你摆脱现在的境况,否则,我在这里把你解决掉。”

在之前单立行继承权的股东会上,单岩可是默默记住了公司里的某些个老油条一般的人物,其中有个男的,是让雷惊万都觉得头疼的人。

男人已经有五十多岁了,很胖身体很虚,但他掌握着不少股份,同时很早就在公司各部门重要岗位上安插自己的人物,和雷惊万稍稍有些不对付,股东会上,当很多人都投了赞同票否决单立行的继承权时,他投了一票弃权,单岩一直记得男人当时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面无表情,嘴角一抽,像是看着孩童玩耍一般的不屑和高高在上。

这是个麻烦的人,单岩知道。

但是人总有缺点,男人又胖又虚不是没有理由的,原因就是他好色。

于是一段时间之后,男人在参加某圈内宴会时,身边又带了个漂亮的莲花般纯白的女伴儿,挽着他的胳膊步入会场——赫然正是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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