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好似当初
第357章 好似当初(1/3)
到的是赵虎在拿了钱财后却对着柳三娘抛了个媚眼，还乘机想着柳三娘的手侃油。
要是按照柳三娘原本的脾气，哪里会容得下这种混混在自家放肆。定然是勃然大怒，紧接着对着赵虎的光头来上一巴掌。但无奈自家楼上的丈夫如今还在紧要的关头，因此也便忍住了腹中的怒火。没有理会赵虎。
可柳三娘这大人能够忍得住，却不代表她那二十出头，还年轻气盛的儿子可以忍住。见着自己母亲被这流氓轻薄。一时间这儿子心中火气大盛操起地上的板凳不等柳三娘出手阻止便对着赵虎的头便砸了过去。
平日里在这条街上横行霸道惯了，赵虎哪里会想到这样一个毛头小子竟然敢出手。而且这一出手还是这般凶残。顿时便措手不及，连扭头都来不及便被邵雍的儿子给一板凳敲到在地。
赵虎猛然起身，摸了摸自己被敲破了皮出了血的光头。火气便好似炸药一般盛了开来，呼唤这手下们便开始围着邵雍的儿子一顿毒打。
柳三娘见着儿子被围，护犊之心一起一时间也忘记了什么息事宁人。拼命的去扯开流氓想要保护儿子。只是这五大三粗的男人且是她一个妇女可以顽抗的？还不等柳三娘靠近，赵虎迎面便对她便是一脚，那一脚直中柳三娘的下腹，顿时便让柳三娘捂着肚子爬不起身子来。
楼上目睹了这一切的张温其实一早便可以下楼来阻止，但在仔细一想后却还是忍住没有起身。首先一旦他下了楼势必同人动手。而身为相师的他一旦出手自然不同于正常人打架，且自己如今这断臂的行头太过引人注目，只要张温现身，便很容易会被人抓住行踪。
再者说来算算时间，这邵雍还有半个时辰便会出来。这般紧要的时刻张温自然是不敢怠慢。此时莫说是楼下有混混打架，便是楼下发生大火张温也绝不会离开邵雍的房门前半步。
况且张温早就用着神识掌握了楼下人的一举一动。这群混混虽然气势汹汹，可是下手也极有分寸。想必只是想要将邵雍的儿子打上一顿杀杀威风，并不想正的搞出人命来。毕竟在皇城之下闹出人命，即便是这样偏僻的地方，只要这个消息被官府查到，那么这一群小混混基本上没一个人能逃脱的了官兵的追捕。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邵雍这个儿子居然还有着不俗的战斗力。虽然平日只是在替父亲的小客栈帮忙打杂，当个免费的店小二。可是这小子双手的臂力却是大的惊人，饶是三个混混一齐上前都没能将他给拉住。
而当儿子看见自己母亲被赵虎给踢倒在地后，便更像是发了狂的野兽一般。直直的冲向赵虎，任凭其他几人如何拳打脚踢也不管不顾。抬起拳头便在赵虎的头上宣泄着自己的怒火。
这样一来原本还区域稳定的态势却变得糟糕了起来。赵虎这般被人按在地上狂揍，一时间愤怒盖过了理智，随手便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小匕首。虽然这长安城里少有携带武器之人，可是这样一把小刀放在腰间有时候却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赵虎从腰里拿出小刀，对着邵雍儿子的小臂便是一刀刺去。发狂的儿子手臂吃痛，不自觉的将身体朝后一缩，赵虎乘着这个空隙一脚将对方踹翻在了地上。
毕竟一个是在道上混了多年的流氓，而另一却只是整日在家中打理客栈的乖孩子。便是在打架上来说，这孩子即便力气再大可还是输给了更为狡诈经验更老道的赵虎。
将那小子踹翻在了地上，赵虎从地上爬了起来。此时的他脸上左一块青右一块紫，显得极其狼狈。而一伙手下看着自己大哥这幅丢脸的样子自然也是不敢明言。可赵虎还是从自己小弟的脸上读出他们心中的想法。
见着那小子敢让自己在小弟面前这般丢人，赵虎顿觉气不打一处来。霎时间便再次提着匕首朝着邵雍儿子走去。
这一次，原本还在楼上观望的张温却有些犹豫了起来。因为在神识的勘察下，张温已经感觉出了这家伙已经动了杀心。如果他再不下楼阻止，便可能会酿成一场不可逆转的悲剧。
只是此时的邵雍所在的客房却依旧还没有丝毫的动静传来，张温深怕万一自己下楼的这个间隙真的出现了什么岔子。一面是自己的复仇大业，而另一面是自己师兄儿子的性命。张温在犹豫了片刻后还是选择后者——先救人再说。
毕竟这九转玄真卦象图的第四卦乃是周鄂都望而却步的难题，即便师兄再有天赋，张温也不敢笃定他能够在五日内将其破解出来。因此来日方长，就算五日不行此后还可以继续。
因此在轻重缓急的衡量上来说，此时自然是保住师兄儿子的性命更为重要。在人命面前，张温自然也就顾不得自己的出手是否会败露身份了。再者说来，这孩子好歹也算是自己的侄儿，叔叔救侄儿不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只见张温原本紧闭的双目猛然一睁，便只闻一阵风声。时间便好似静止一般，待静花一落，荡起湖中涟漪。张温的身影早就不在那二楼的客房了。
而此时一楼的众人，却像是见了鬼般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一人。不用说也知道了，张温便是用了玄境，断了时间来到了楼下。
在震惊中率先回过神的反而是混混头子赵虎，见着那独臂男子的突然出现，赵虎先是暗自咽了一口唾沫，结结巴巴的同张温问道：“你……你是谁？”当见着张温的第一眼，这个在道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所积累的危机意识便隐隐告诉了赵虎，眼前的这个男人惹不得。
张温本就不想同这群混混有任何的瓜葛，见着赵虎已经恢复了冷静，便也缓和了态度说道：“在下只是这里的一名房客，本不想出面。只是这楼下太过喧哗因此才下了楼，还希望各位能给在下一些薄面，今日之事就此揭过，如何？”
张温的一出手便早就已经将众人震慑得服服帖帖。现如今张温主动开口给了对方一个台阶，这赵虎自然不可能再蠢的同这样危险的人继续纠缠。于是便双手朝着张温一抱拳，便带着一众小弟离开了客栈。
见碍事之人终于离开，张温赶忙再次将客栈的大门关上。只是转身时却发现那两女子此时正用着一种见了怪物似的眼光打量着自己。
“嫂……嫂子没事吧。”尴尬之下张温便只能是没话找话。毕竟拥有神识的他早就看出了赵虎的那一脚虽然看着吓人，但只是上了柳三娘的皮肉，并没有造成过重的伤势。不然的话张温也不至于在楼上看了这么久的戏。
柳三娘摇了摇头道：“没事，没事。又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姑娘，被人踢了一脚能有什么事情？”柳三娘作为一个大人，虽然好奇张温的这一身本事，可终归没有开口去问。
反倒是她的才二十岁的儿子却没有什么顾忌，张口便向张温问道：“张叔，您刚刚是怎么从二楼一下子就变到一楼来的？这就是小人书里常说的轻功吗？”
张温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作答，你要说这是轻功但本质上张温只是靠着玄境的能力断了时间，才会让自己的身形显得如此之快。可想要让这个二十岁还没有接触过江湖的孩子知道什么是玄境，恐怕也有些困难了。
无奈之下只好顺着这孩子的意思点了点头应道：“没错，这就是轻功。”
听了张温的回答后少年看着张温的眼中里顿时充满了崇拜。从一开始见到张温时这少年便觉得父亲的这位朋友定然不是常人——毕竟哪个正常人会少一条手臂的……
现如今这孩子更是笃定了张温是个大侠的想法。于是不等张温反应过来，这孩子便一把跪地在地上向张温求道：“既然张叔是我父亲的朋友，那孩儿斗胆请张叔收我为徒！”
“邵彦台你給老子从地上爬起来，这他娘还到过年呢，你就这么急着拜年向你张叔收红包了。”此时楼上紧闭了五日未曾发出过一丝动静的房门突然砰的一声被人踹开。邵雍火急火燎的走到了楼梯口指着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便大声呵斥道。
看着邵雍顺利出关，张温也顾不得跪在地上那个名叫邵彦台的孩子了。当即走了上去向邵雍问道：“师兄，事情还顺利吗？”
此时的邵雍似乎没有心情
去讨论什么九转玄真卦象图了。之前他刚想推开·房门，便听到自己儿子想要向张温拜师，原本邵雍便不想同张温有过多的交际，可自己这儿子确是拼命的向着张温身边去靠。邵雍难能不紧张呢。
无视了张温的问话，邵雍快步的走下了楼梯，拎着自己儿子的耳朵便是一顿骂道：“你在店里当个店小二有时候还会打翻饭菜，就这样笨手笨脚的还想着学人家去当大侠？给老子收了心，乖乖的去擦桌子。待几年后老子从店里退下来，你再给我安心的当个客栈的掌柜。”
迫于自己老爹的**威，邵彦台便是能闭口不再去提那拜师的事情。而柳三娘此时也迎了上来，见着自己丈夫除了脸色有些憔悴，并未看出身体有什么异样后柳三娘便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我去替你烧点吃的。”说罢便转身去了后堂。
“滚去帮你·娘做饭。”邵雍说着便一脚将邵彦台也给踢去了后厨。此时大厅里便只剩下了张温同邵雍两人。
“师兄，这事情……”
“好了好了，我已经解出来了。”不待张温问完，邵雍便不耐烦说道。张温一听，心中却是百感交集。一方面是对于这个好消息张温自然是高兴还来不及，可在高兴之中却依旧还是掺杂了一些失落。想想自己几十年来从未荒废过对相术的钻研，可对于九转玄真卦象图最多也就只能破解出三道卦象。而这第四道卦象，他也同自己的师父周鄂一般，光是触及到便已经觉得此生无望了。
然而自己那已经多少年没有碰过相术的师兄，不但成功将第四道卦象轻松破解，而且经仅仅花了五天的时间。饶是张温这般早就看透江湖种种练就了一副淡然心境的人，在见识到此间的差距后还是生出了一种无力般的失落。
若是说有天赋的人，便是老天赏饭吃。那么邵雍这种，就是老天强行将饭塞到他的嘴里了。皆说天道酬勤，可是在遇到邵雍这般天赋的人后，才猛然发现有时候勤奋是如何的苍白无力。
虽然心中确实有些怅然若失，可张温也并非是那种矫情认不清现实之人。稍稍深吸了几口气后，张温便已经收敛了心绪，继续同邵雍谈起了正事：“那师兄何时可以开始帮助周姑娘去破解天障？”
见着张温那猴急的样子，邵雍一翻白眼道：“你急个什么劲，说到底我应该比你更急才是。早点帮你把这事个办了，你也就能早点从我面前消失。”
对于邵雍的冷嘲热讽，张温听了也是一阵的羞愧，毕竟若是张温没有出现在邵雍的面前，他们一家可能也就不会像如今这般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只是事情已经发展至此，邵雍自然也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见着师弟露出了一副愧怍的表情，那邵雍心头也是一软于是继续说道：“你小子就放宽心吧，既然我已经答应了你，那么这件事情一定会帮你办妥的。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让我先吃顿饱饭，毕竟五日来之啃了一小许干粮喝了些水，我现在是又饿又渴呢。”
两人说着在后厨的柳三娘便已经将煮好的饭菜端了上来。虽然嘴上说着是替邵雍一人煮饭，然而实际上的饭菜却有三人的分量。虽然柳三娘性格风火，看着有些生人难进。但终归还是个心细的女人，这五日自己的丈夫在楼上没有进过食。那张温同跟在他身后的女娃子也一样未曾下过楼来，因此她估摸着两人也定然饿了，于是才煮了三人份的食物。
张温见着那一桌子的丰盛饭菜，神情忽然有些恍惚了起来。思缜着好似已经有许久没有同自己的师兄一起吃过饭了。再想想当年若是没有发生那场血案，或许自己如今还应该跟着师兄在祈天门里安稳度日吧。
见着张温看着桌上的饭菜发愣，柳三娘以为是对方有些拘束，于是便开口道：“还不坐下吃呢？等着嫂子喂你啊？”
被性格泼辣的柳三娘这般调·笑，倒是让张温给整出了个大红脸来。邵雍早就习惯了自己媳妇那大大咧咧的性格，看着自己师弟好似又变成了以前那个怕生的样子，邵雍不觉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