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有点慌
字体: 16 + -

第33章 不足为奇

第33章 不足为奇

瞧着他两大男人怀抱在一起,我顿感心头有一万头曹泥马狂奔而啸,这场面真的是惊艳到我了。

我一时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出下声打扰一下面前这两位秀恩爱的男子,但思来想去还是别干这缺德事了。

嗯,我正打算溜之大吉,迎面便撞见前来的某人。

百里昀踱步而来,如往常一样绷着脸,瞥见院子里卿卿我我的二人竟是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的——略过。

我:……

我不由暗自感叹一句,不愧是我徒弟,够定力!

“师父,师祖你也见过了,该晨练了。”百里昀盯着我一本正经道。

“……”我抽了抽嘴角,这货还真是执着啊!

我不爽瞪了他一眼,旋即撇开头,正巧对上一双羞涩的眸子,我愣了愣神,对着那人讪讪扯了一抹僵硬的笑弧。

陆无咎眼中带着七分窘迫三分不自然,他与我对视片刻,很快的低下头去,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眉宇间泛着不易让人察觉的异色。

师父似乎没有发觉,一手挽着陆无咎的腰腹,敛了敛神色,对着我正声道:“好了,缘儿你跟着你徒弟晨练去吧!这些日子你二人不在,那群个白痴整天跟为师念叨!”

我咂了咂舌,暗自道,师父啊,那些个都是你徒弟啊!还有确定不是给你腾时间,好让你可以那什么什么?

我无奈瞄了师父一眼,见他此刻根本没有要理我的意思,我也只好跟着百里昀出了水榭园。

一路无话,我生着闷气,师父他怎么可以见色忘徒弟,实在可恨!

我回来两天好不容易见到他,他不曾过问一句,我也还没有问清楚赵桥这厮到底与我有什么关系,他倒好!我这个徒弟难道比不上那个来了没几天的男人?

“嗬!”我越想越气,冷哼一声,停住脚步,沉声道:“不去了不去了!烦躁!”

走在前面的百里昀闻言,折回来站到我跟前,眉眼弯弯泛着几分冷意,淡淡道:“你的师弟们还等着你呢。”

我不悦剜了他一眼,绕过他,径直往前走,不过不是去前院,而是往侧院方向走。

师弟们等着我我就一定要去?

百里昀似乎没有猜到我会改道,只叹了口气,复而又追了上来,跟在我身侧不言语。

只不过我走哪他跟哪,这感觉不要太像跟屁虫!

我被他弄得愠闷不已,便道:“你不是说师弟们还等着吗?赶紧走。”

百里昀云淡风轻的飘来一眼,“师父想通了?”

想通?我又没堵着,通个鬼啊?

我不理他,转身欲走,他从后拽住我的肩膀,低沉性感的声线冷冷唤了我一句师父。

我背对着他吐了口浊气,非逼我动手不成。

我反手打掉他按在我肩膀上的手,脚下用力,回旋上去对着他的跟前就是一脚。

百里昀似早料到我会出招,轻轻松松的就躲过了,我气急,上前对着他就是一通“暴揍”,呃,好吧就是……切磋切磋。

打不过,我就跑,可是他只要轻轻一勾,我特么就门都没有走不了,而且这厮逗我玩似的,左闪右闪,他就是不出招啊!

啊啊,我也是很绝望。

不知怎的,竟是被他绕去了前院。

见状,我停了手,瞧着他那微微上扬嘚瑟的唇角,我心底就来气,但我又不能拿他怎样,这种无力感,好比你明明有钱却买不到想要的东西一样,一样的心底不爽。

“师姐!师姐!”

看着眼前的众位师弟眼睛里冒着的渴求,我……能怎样?

一练一上午。

我气喘吁吁的躺在凉塌上,累得像狗一样。

站着的人递来水给我,我仰头喝下,“再来一杯。”

“没了。”百里昀说道。

我:“……”

我嘴角抽了抽,挑眉睨了他一眼,旋即别过头去冷哼一声,“哼!”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笑声夹杂着几分不明所以的意味,“生气了?”

我不语,爱怎样怎样。

“师父最近很爱生气啊。”百里昀云淡风轻继续道。

我挑眉,那还不是你逼的?

他见我不依,弯下腰来,在我耳边轻声道:“莫不是女人都有那么几天不正常?”

我听言,差点一口鲜血喷在他脸上,我几近脱臼的下巴尚未来得及抚平,耳边又传来他低声喃喃,“可是师父前些日子才过了那事,怎的又来了?”

我骤然满脸黑线的同时,狠狠剜了他一眼,耳根没出息的红了。是了他说的那事就是女儿家家每月都会来的月事,他一个男子竟然竟然、就这样这样说说出来……

弄的我好尴尬啊……

也许你会问我,为喵我徒弟这厮他会知道的这样清楚?

答曰:我那天一个没注意染在了衣裙上,而他负责清洗……嗯嗯嗯,然后然后就是大家都是大人了,这事知道不足为奇不足为奇……

“起开!”我双眼瞪得老大,声线拉高不少,以掩饰我尴尬心虚,不,心底那仅存的一丝羞涩。

岂料,这货面不改色,一手探过来摸我的额头,“师父很热吗?脸怎么这样红?”

我拍掉他伸过来的爪子,倏的起身,用力过猛之余没长眼睛,正好撞上他的下巴。

疼!

我嘶了一声,整个脸都扭曲了,愤恨咬牙切齿盯着面前作恶的男人。

男人一脸无辜的耸耸肩,摸了摸自己被撞疼的下巴,嬉笑道:“师父吃火药了?”

我已然无力吐槽了,只道:“百里昀,你何时变得这般泼皮无赖了?”

某男轻描淡写来了一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我汗颜,合着都是我的错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师父他老人家终于有时间跟我唠嗑了。

用过晚膳后,我独自一人去见了师父。

师父今夜一改往常的青衫在身,而是着了一件白色的衣衫,他双手抚后,长身玉立的站在池边,目无焦距的盯着水面,淡淡的烛火忖的他面容红润,好看的眸子倒映着微波粼粼的水面,看不清他的神色。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