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匪天王盖地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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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座山雕下山

朱先生的话使我们的目光都投向了外边。

这时侯,我们已经听到了门外响起的脚步声――地虎和庄梦蝶此时已经走进了庄先生的屋子。

我看了看庄小姐,她现在果然和我先前一样,地上也没有影子。

地虎的变化很大,他现在剃了一个光头――那光头最明显的特点是发光,那种光有一种刺眼的感觉,让人一看到那种光就有一种畏惧的感受――才想起地虎现在已经不再是一个普通的长工了,而是一个新的匪界的头领了――可能是凡是胡匪首领之类的人一般都用这种光头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的与众不同,在兄弟面前展示自己独特的威严――地虎的光头使我对他也产生了一点距离的感觉。

我向地虎眨眨眼睛,但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有时候身份变化了以后,人与人之间就会显示出并产生距离的感觉,这可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的确,地虎现在的面貌已经不再是一个长工的气质,他的气质似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一扫先前的猥琐,而显示出一定的狰狞!现在他的眼睛里边闪『射』着刺人的光芒,还有,就是地虎的脸比原来大了很多,看来地虎这段时间长了不少的肥肉,他的肚子也明显的大了不少,走起路来有一种臃肿的感觉――不像是虎,反倒像猫――我似乎觉得在咱们这个国度里边,人的身份一旦走向稍高的地步,伴之而来的往往就是肉的增长和智商的下落。

我正在胡思『乱』想,这时侯地虎走到了我的身边。

地虎说:哎呀,元宝啊,这才分开几天啊,你怎么瞅着我发生呢?难道你不认识我了?

我瞅瞅地虎的光头。

地虎马上『摸』『摸』自己的光头说:噢噢噢噢,我剃了一个光头你就感觉我陌生了吧?

我说:也不是,说不清怎么回事!

地虎『摸』着光头说: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绺子里边,由于我们总是得出去“别梁子”,所以总是免不了打斗,打斗的时候就免不了拽到头发,所以,我规定我们绺子里的兄弟一概都留光头。所以,我们绺子现在在江湖上人称“光头绺子”。

我说:你们真厉害,刚刚建绺子,在江湖上就这么有号?

地虎说:江湖上的号和江湖以外不同,它不是靠年头多排出来的,而是看谁起号以后发展的快,我们现在比较有号!因为我们原先是在地里干活的,所以有的是力气,所以现在干人就不费事,所以那些老字号的绺子就必不过我们!

我说:哦!

此时,璜春和庄先生在招呼庄小姐去喝香案上的那些纸灰酒――以便庄小姐也恢复影子。

我接着和地虎说话,我说:地虎你说的“别梁子”是怎么回事?

地虎说:元宝,“别梁子”就是“打劫”。

我瞅瞅地虎,说:哦,你们现在也打劫?

地虎说:是啊,打劫!当胡子不打劫怎么行!就像种地的不打粮一样,就得挨饿!

我想起地虎当时离开黑城山庄的时候,似乎说过当了胡子也不准备打劫的!

我没说什么。

地虎说:元宝,另外,我现在也不叫地虎了,入了绺子的人都是有号的,平时都叫号,而不叫名!

我说:那你现在叫什么?

地虎说:我叫“座山雕”!兄弟们私下里叫我“三爷”!

――真是没想到,先前连孙子都不如的长工地虎,做了土匪以后竟然成了大家喊叫的“三爷”。妈的,这是怎样一个变态的空间啊!

我说:哦,你不叫地虎了,改叫“座山雕”了?

我听完地虎的话,在嘴里念叨说:威虎山――座山雕,座山雕――威虎山!

地虎说:恩,但是为了记住我叫过地虎这名字,所以,我们绺子现在所在的山头叫做“威虎山”!不过,元宝,你可以叫我地虎,咱们胜似亲兄弟。

我说:行!那我还叫你地虎!

座山雕地虎说:这名字起的好吧?这是我求南山老道帮我起的名字――绺子的名字起的好坏有时候决定了绺子的前途啊!

我瞅瞅眼前的这个座山雕没有说什么,只是感觉和他的距离越来越遥远了。

座山雕说:改天元宝你和我到威虎山逛逛,我现在的生活不比孙悟空在花果山差。

我说:恩,会的,时间恰当的话我会到威虎山去的!

这时侯,璜春领着庄小姐来到了我的身边。

我说:庄小姐,咱们很久也没有见面了,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梦蝶瞅着我说:我这次回来就是领着大家走的!

我有些疑『惑』,说:往哪走啊?现在黑城山庄是百邪不侵的地方,咱们为什么还要走啊?

此时,庄先生和朱先生走了过来。

庄先生说:元宝,你这样看问题就没有长远的眼光了!虽然现在黑城山庄显得太平,但是,偌大的中国却不太平,日本人的军界和他们的阴阳术界正对我们的中国虎视眈眈呢!昨晚我夜观天象,发觉西天角的星光晦暗,给我的感觉是日本阴阳术界好像又再搞什么阴谋活动,只是具体的情况我没有看出来。现在需要你们离开黑城山庄暂且到地虎的山上去住一段时间,黑城山庄现在只能留下我一个人,我要在这里边修炼一段时间萨满神功――修炼萨满神功是需要绝对安静的!

我说:那庄先生,您什么时候能够传授我萨满神术啊?

庄先生听我说完皱皱眉头,说:元宝,不该你问的你也不要问,等你们到了威虎山以后,璜春会安排你的,到时候,你听从她的安排就可以了!

朱先生晃晃头说:庄先生,你放心在这里练功吧,我会带好他们的!

――朱先生『毛』遂自荐马上成了我们这些即将奔赴威虎山的人的头儿。

地虎――不,该叫座山雕,他『摸』『摸』自己的光头,然后白了一眼朱先生――我估计他可能是听了刚才朱先生的话感到别扭!

我们各自散去以后,分成了三伙。

――庄先生留在屋子里仍然在往香案上上想香。而那幅曾经有我和庄小姐影像的神奇布匹,此刻已经恢复了布的本『色』。不知道这匹布上将来还能显示出谁的影子!

――大状和庄小姐还有璜春去璜春的屋子里去了。

――我和朱先生还有座山雕地虎、鳌头鬼回到了我和朱先生的屋子里。

在路上,座山雕地虎看着鳌头鬼小声地跟我说:唉,元宝,你们在哪里弄这么一个可以走动的骷髅啊?

我也小声说:他叫鳌头鬼,是我们的朋友!

座山雕地虎说:恩,好啊,他这形象比僵尸小五吓人多了,将来到俺们威虎山,想办法组建一队骷髅兵,那我想我们绺子就会在众多的绺子里独占鳌头了!你想啊,这样的骷髅兵往那一站,谁还敢和我们打啊?到那时,我看哪个绺子敢不听我的!

鳌头鬼大概听到了一点我们的谈话,回头瞅瞅我们。接下来,我看到座山雕地虎的光脑袋上渗出了汗水。

座山雕地虎说:唉呀妈呀,真是吓人!

我们走进屋子的时候,座山雕地虎站在屋子中央,他似乎有些感慨,有一种旧地重游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