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利益相关
听到杨根说曹监督的事情，秦风并不觉得意外，他说道“看起来，这个曹监督很急切啊。”
“秦道友是说，他另有目的？”杨根问道。
秦风笑了笑“最开始的临渊之试，并没有什么监督的说法。连二连三的出过不少事情，甚至有作弊的丑闻爆出。在这种情况下，万仙门才在临渊之试中设了监督这个职位。但是万仙门内部人手不足，所以就开始招募那些综合等阶达到一定实力的修行者成为监督，试炼之后再给他们发放一定的补助。”
杨根点了点头，示意秦风继续。
“过了几年，万仙门发现监督这个职位变得炙手可热，甚至在临渊之试的复试中修行者即使不要补助都抢着担任监督。你知道这是为什么么？”秦风问道。
杨根道“应该是担任监督能得到不少好处吧，只是具体是什么原因，我暂时想不出来。”
秦风笑了笑，说出了答案“因为监督可以贩卖所负责小组队员的第一手情报。”
秦风解释道“以前，那些有潜力的修士只有在临渊之试中取得了靠前的名次才能获得大门派重视。现就不一样了，因为试炼中监督会全程跟随，所以修士在试炼中的具体表现，监督都是看在眼里的，发现有潜力的修士，监督就会向各个门派进行推荐。如果门派得到了中意的弟子，就会付给监督一笔不菲的酬金。”
这很好理解，从前因为没有监督一职，临渊之试中即使有修士表现优异，因为受队友拖累的原因，最终的名次可能并不理想，也就失去了走向前台的机会。现在有了监督，任何展现出实力的修士都不会被埋没了。
“但是这些修士或者修士所在的门派对此难道不反感么？”杨根问道。
秦风理所当然的说道“这有什么好反感的，大门派获得了资质上乘的弟子；监督得到了相应的利益；修士获得了升阶的机会；就连修士先前所在的门派，也获得了一笔不菲的补偿。实际上大家都不傻，小门派根本就没有那么多资源去培养一个高阶修行者。与其如此，不如趁着他还有价值赶紧换灵石，攥在自己手中，迟早也会废掉，说不定还会让对方生出恨意，要知道，超过二十的弟子，大门派也是不愿意要的了。”
杨根的心里生出了一种荒诞感，这些事情听起来就像是转会一般，监督利用职务之便观察各个队员的真实实力，然后整理成报告推荐给各个门派，从中赚取佣金。
他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理论，前些时候他和陆谨升也聊过这个问题。杨根发现这个拟世界的原住民似乎把这种情况看作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实际上在这种情况下，基本上已经固化了各个门派所处的位置。小门派在这种思潮下根本不存在什么翻身的可能。
杨根笑了笑“这么说，如果十大门派邀请你，你也会选择十大门派咯。”
“那是自然，不但是我，我相信任何一个淮音阁的弟子都会如此选择。”秦风并不回避这个问题。
“那你有没有想过，在淮音阁你会更受重视，而十大门派人才众多，你只能当一个普通弟子。”杨根又问。
“这又有什么关系，即使是十大门派的普通弟子，得到的资源也比淮音阁的首席弟子多得多啊。这个世界说到底还是以实力为尊的。”秦风回答道。
坐在秦风旁边的一个师弟随口道“别说是十大门派了，就算是灵云山邀请，我也会考虑，反正都是普通弟子，灵云山给的资源说不定会多一点。”
看来这才是根本原因，十大门派的体量，不是其他门派所能比的。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想法都非常功利。他们衡量一件事是否可行，往往只考虑自己得到的实际利益。想到这个拟世界资源的极端分配方式，杨根多少也就能理解了。
杨根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细究，转移了话题“照你这么说，曹监督是盯上我们了。”
秦风笑着说道“何止是盯上了，恐怕在这个曹监督的心里，你们现在已经是块现成的肥肉了。”
“这话又怎么说？”
“你想想，为什么我们的监督迟迟不来，不就是因为我们是淮音阁的人，这只是初试，除非他有本事说动十大门派，否则一切都是徒劳。你们就不同了，来自小门小派不说，而且在第二出口就找到了正确的山道，也算是表现出众了，曹监督碰到这等好事能放过么？”秦风说完，又解释道“无意冒犯，事实如此。”
秦风说的确实都是实话，杨根并不在意，开口道“要不是秦道友解惑，我是想不明白这其中弯弯绕绕的，多谢了。”
“杨道友客气了。”秦风豁达的笑笑。
杨根此时终于明白曹监督如此热情的原因，按理说，他作为一个监督应当自恃身份，没必要如此。原来是有着借杨根等人大赚一笔的想法才会自降身份，提前过来套近乎。
现在想想，他先前那句不要隐瞒实力的话听上去是为了众人好，其实也是大有深意。好在除去这些，曹监督也没有什么坏心眼，利益驱使罢了，何况对杨根而言，这也算不上什么坏事。
“秦道友，我就不继续打扰你们了，原本过来也只是想打个招呼的。”
秦风点点头，玩笑般的说道“也好，免得曹监督等得心焦。”
杨根回到房间，曹监督正与苏浅攀谈着，看到杨根回来了，他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怎么样。”
“只是打了个招呼，闲聊了几句，并没有说太多。”杨根听出了他的小心思，并没有说实话。
“无妨，毕竟是大门派弟子，有些冷淡也是正常的。”曹监督不疑有他，笑着回答道。
一开始听说杨根要去跟淮音阁的弟子见面，曹监督还有些担心，如果是门派自行和意向弟子接触，他是拿不到佣金的。
既然已经明白了曹监督的目的，杨根也不觉得有什么好担心的了，想着左右无事，干脆问道“曹监督，这迷阵是专门为这次试炼设的么？”
曹监督点了点头“没错，万仙门每年的试炼方式都会变更，尽可能的保证公平。”
“万仙门手笔这么大？只是进行一次试炼，又是设迷阵又是铺路的，还得建房子，万仙门的资金都是从哪来的？”
曹监督笑着解释道“也没这么夸张，试炼过后，这里会另做他用，不至于浪费。至于万仙门的资金，主要来源于两个途径。万仙门的历届管事由十大门派选派的长老轮流担任，所以十大门派每年要上缴一笔巨额资金交给万仙门作为日常运转费用。另外，万仙门旗下的万宝轩每年也能获得不菲的收益。”
杨根又问“那万仙门的其他人员呢，是十大门派派过去的弟子么？”
曹监督摇了摇头“他们都是由万仙门自行招募的，一般都是些散修，修为不高，不过听说如今为了提高门人素质，万仙门也有想法组建一个具体的门派。”
两人便如此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秦道友是说，他另有目的？”杨根问道。
秦风笑了笑“最开始的临渊之试，并没有什么监督的说法。连二连三的出过不少事情，甚至有作弊的丑闻爆出。在这种情况下，万仙门才在临渊之试中设了监督这个职位。但是万仙门内部人手不足，所以就开始招募那些综合等阶达到一定实力的修行者成为监督，试炼之后再给他们发放一定的补助。”
杨根点了点头，示意秦风继续。
“过了几年，万仙门发现监督这个职位变得炙手可热，甚至在临渊之试的复试中修行者即使不要补助都抢着担任监督。你知道这是为什么么？”秦风问道。
杨根道“应该是担任监督能得到不少好处吧，只是具体是什么原因，我暂时想不出来。”
秦风笑了笑，说出了答案“因为监督可以贩卖所负责小组队员的第一手情报。”
秦风解释道“以前，那些有潜力的修士只有在临渊之试中取得了靠前的名次才能获得大门派重视。现就不一样了，因为试炼中监督会全程跟随，所以修士在试炼中的具体表现，监督都是看在眼里的，发现有潜力的修士，监督就会向各个门派进行推荐。如果门派得到了中意的弟子，就会付给监督一笔不菲的酬金。”
这很好理解，从前因为没有监督一职，临渊之试中即使有修士表现优异，因为受队友拖累的原因，最终的名次可能并不理想，也就失去了走向前台的机会。现在有了监督，任何展现出实力的修士都不会被埋没了。
“但是这些修士或者修士所在的门派对此难道不反感么？”杨根问道。
秦风理所当然的说道“这有什么好反感的，大门派获得了资质上乘的弟子；监督得到了相应的利益；修士获得了升阶的机会；就连修士先前所在的门派，也获得了一笔不菲的补偿。实际上大家都不傻，小门派根本就没有那么多资源去培养一个高阶修行者。与其如此，不如趁着他还有价值赶紧换灵石，攥在自己手中，迟早也会废掉，说不定还会让对方生出恨意，要知道，超过二十的弟子，大门派也是不愿意要的了。”
杨根的心里生出了一种荒诞感，这些事情听起来就像是转会一般，监督利用职务之便观察各个队员的真实实力，然后整理成报告推荐给各个门派，从中赚取佣金。
他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理论，前些时候他和陆谨升也聊过这个问题。杨根发现这个拟世界的原住民似乎把这种情况看作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实际上在这种情况下，基本上已经固化了各个门派所处的位置。小门派在这种思潮下根本不存在什么翻身的可能。
杨根笑了笑“这么说，如果十大门派邀请你，你也会选择十大门派咯。”
“那是自然，不但是我，我相信任何一个淮音阁的弟子都会如此选择。”秦风并不回避这个问题。
“那你有没有想过，在淮音阁你会更受重视，而十大门派人才众多，你只能当一个普通弟子。”杨根又问。
“这又有什么关系，即使是十大门派的普通弟子，得到的资源也比淮音阁的首席弟子多得多啊。这个世界说到底还是以实力为尊的。”秦风回答道。
坐在秦风旁边的一个师弟随口道“别说是十大门派了，就算是灵云山邀请，我也会考虑，反正都是普通弟子，灵云山给的资源说不定会多一点。”
看来这才是根本原因，十大门派的体量，不是其他门派所能比的。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想法都非常功利。他们衡量一件事是否可行，往往只考虑自己得到的实际利益。想到这个拟世界资源的极端分配方式，杨根多少也就能理解了。
杨根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细究，转移了话题“照你这么说，曹监督是盯上我们了。”
秦风笑着说道“何止是盯上了，恐怕在这个曹监督的心里，你们现在已经是块现成的肥肉了。”
“这话又怎么说？”
“你想想，为什么我们的监督迟迟不来，不就是因为我们是淮音阁的人，这只是初试，除非他有本事说动十大门派，否则一切都是徒劳。你们就不同了，来自小门小派不说，而且在第二出口就找到了正确的山道，也算是表现出众了，曹监督碰到这等好事能放过么？”秦风说完，又解释道“无意冒犯，事实如此。”
秦风说的确实都是实话，杨根并不在意，开口道“要不是秦道友解惑，我是想不明白这其中弯弯绕绕的，多谢了。”
“杨道友客气了。”秦风豁达的笑笑。
杨根此时终于明白曹监督如此热情的原因，按理说，他作为一个监督应当自恃身份，没必要如此。原来是有着借杨根等人大赚一笔的想法才会自降身份，提前过来套近乎。
现在想想，他先前那句不要隐瞒实力的话听上去是为了众人好，其实也是大有深意。好在除去这些，曹监督也没有什么坏心眼，利益驱使罢了，何况对杨根而言，这也算不上什么坏事。
“秦道友，我就不继续打扰你们了，原本过来也只是想打个招呼的。”
秦风点点头，玩笑般的说道“也好，免得曹监督等得心焦。”
杨根回到房间，曹监督正与苏浅攀谈着，看到杨根回来了，他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怎么样。”
“只是打了个招呼，闲聊了几句，并没有说太多。”杨根听出了他的小心思，并没有说实话。
“无妨，毕竟是大门派弟子，有些冷淡也是正常的。”曹监督不疑有他，笑着回答道。
一开始听说杨根要去跟淮音阁的弟子见面，曹监督还有些担心，如果是门派自行和意向弟子接触，他是拿不到佣金的。
既然已经明白了曹监督的目的，杨根也不觉得有什么好担心的了，想着左右无事，干脆问道“曹监督，这迷阵是专门为这次试炼设的么？”
曹监督点了点头“没错，万仙门每年的试炼方式都会变更，尽可能的保证公平。”
“万仙门手笔这么大？只是进行一次试炼，又是设迷阵又是铺路的，还得建房子，万仙门的资金都是从哪来的？”
曹监督笑着解释道“也没这么夸张，试炼过后，这里会另做他用，不至于浪费。至于万仙门的资金，主要来源于两个途径。万仙门的历届管事由十大门派选派的长老轮流担任，所以十大门派每年要上缴一笔巨额资金交给万仙门作为日常运转费用。另外，万仙门旗下的万宝轩每年也能获得不菲的收益。”
杨根又问“那万仙门的其他人员呢，是十大门派派过去的弟子么？”
曹监督摇了摇头“他们都是由万仙门自行招募的，一般都是些散修，修为不高，不过听说如今为了提高门人素质，万仙门也有想法组建一个具体的门派。”
两人便如此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