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追踪
杨根带着楚玥又往前走了两三栋楼，到一家服装店的时候，杨根终于停了下来。
王大嘴正坐在店里百无聊赖地翻着全息屏，突然听到有人问道“王叔，上次我订制的黑西装做得怎么样了？”
王大嘴闻言抬起头，见是杨根带着一个陌生姑娘站在店门口，有些愣神，嘴上却不慢“几号定的来着？”
杨根紧绷的神色放松下来，似乎正在回忆“我也记不太清了，大概是1号左右吧。”
王大嘴站起了身“先进来，去里面看看，应该是做好了。”
“好。”杨根应了声，带着楚玥跟着王大嘴进了里屋。
王大嘴并没有真带杨根看什么衣服，直接往里走到头打开了里屋的后门，等杨根两人出去，又重新锁上。随后施施然回到了外间，继续翻起了全息屏。余光瞧见对面便利店的遮阳伞下，一个身穿黑色上衣带着兜帽的人正朝着店里有意无意地张望着，嘴角咧了咧，忍不住开口唱了几句。
“就他一个？”绕了一个弯的杨根问。
“看清了，就他一个。”张思安很肯定。
“谢了，安哥，中午请你吃饭。”
张思安还是面无表情“不用了，算我还你上次的情，要不要帮你搭把手？”
“也好，我过去怕他会跑。”
张思安终于笑了笑，拍了拍杨根的肩膀，大步朝便利店走去。
陈展等了六七分钟还不见两人出来，有些着急了，正想着要不要假装买衣服过去看一看。
突然听见旁边有人道“老板，来包星舰。”
陈展循声望去，心里嘀咕着，这不是先前找那两人麻烦的那个人么，等意识到不对准备离开的时候。那人又开口了“怎么着，当我们这地儿是游乐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买烟的人自然是张思安。
陈展被张思安擒住了手臂，瘦弱的他自知跑是跑不了了，心里也不急，配合的跟着他朝杨根所在的巷子里走去。
杨根见人已经抓住了，带着楚玥出了巷口，朝张思安迎了上来。
等杨根和陈展见了面，两人几乎同时开了口“是你？”
张思安有些摸不着头脑，问到“认识？”
“不认识”几乎又是同时回答。
张思安更弄不明白了。
陈展指了指自己的手臂，对张思安道“你放开我吧，我不跑。”
张思安征求性地看着杨根。
杨根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五十的现金“安哥，一点小意思，这事麻烦你了，你去买包烟，剩下的交给我就得了。”
张思安也不客气，心里寻思这邻居还真是挺够意思的，五十够买一整条烟了，怪不得一段时间没见能找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他放开陈展恐吓道“你小子老实点，敢跑的话，被我抓到肯定打断你的腿。”说完，朝杨根点点头，转身走了。
杨根看着陈展“你认识我？”
陈展道“几天前，我们在西城区的一个连接中心见过。”
杨根回想了一下，突然记起来了，楚玥来找他的那天早上，他在连接中心遇见的那个带着兜帽的年轻人就是他。“你那天穿的也是这件衣服。”
说来也巧，虽然杨根常去的那个连接中心离楚玥家有段距离，可距离昨晚去的那个酒吧还真不远。
“是的，我有时候会去那里上机，如果头天酒吧没事的话。”陈展说道。
提起酒吧，楚玥终于想起来了“你是昨晚那个酒保！”
陈展点头确认，对杨根说道“你昨天可不长这样，要不是你衣服没换，我还真认不出来。另外，你本人也不长现在这样吧，楚姑娘。”
在杨根家楼下一间茶楼的包厢里，三人各自坐下。
“我叫陈展，你们昨天见的是我叔叔，实际上，因为我爸失踪的事，我们已经调查近一年时间了。”陈展倒是开门见山。
楚玥问道“你父亲也跟那个拟世界有关？”
“拟世界？你是说‘流亡之舟’吧”陈展喝了一口茶，解释道“这是他们官方的叫法。”
“流亡之舟？你对这个了解多少？”杨根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
“你们知道‘海妖’组织么？”陈展没有回答杨根的问题，反而提出一个新问题。
“愿闻其详。”杨根毫不掩饰自己的‘无知’。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陈展叹了一口气“在我们的旧家园，曾经流传着这样一段歌谣。‘avalon，是一个传说中，在苹果树和浓雾彼岸的岛屿，avalon，终有一日，英雄会造访这个精灵之岛。avalon是圣灵之岛，avalon是影之乐园，英雄们现在踏上旅程，前往传说中的岛屿。跟九位女神一起，在浓雾之中，船现在起航，朝avalon驶去。’”
楚玥道“我知道avalon的传说，以摩根为首的九姊妹，她们是统治传说中的岛屿avalon的女神，这九位女神用黑色的船，把受伤的亚瑟王，送去了海洋的尽头。所以说avalon是一座岛屿，也是英雄亚瑟王的最终的栖息之地。”
陈展笑了笑“没错，某种意义上而言，avalon象征的是来世与身后之地，是彼世中的极乐世界，是遗世独立的理想之地，我想这也是当初vizad公司将系统取名为avalon的主要原因。”
杨根道“可这个和海妖组织，和流亡之舟又有什么关系？”
“实际上，旧家园还有另外一个传说，奥丁乘坐的船在旅途遇难，他漂流到远方的一个岛屿，摩根救了他，并送给他一枚黄金戒指，赐予他长生不死和青春永驻，但是奥丁没有注意到，摩根戴在他头上的王冠，是传说中的‘遗忘之冠’，所以奥丁遗忘了故土，还有外面世界的一切。正因为如此，人们也称摩根为海之妖女，她会让人遗忘过去，沉浸在海洋尽头的世界。”陈展继续道“‘海妖’组织也与这个传说有关，恰好相对avalon的传说，他们通过地下渠道，给有需要的人提供关于拟世界的各种服务。某种意义上，他们认为自己就是吸引人们前往avalon世界并且遗忘过去的海妖。”
杨根右手不自觉的来回轻敲击着桌面“所以，我们正在寻找的那个幕后势力，就是海妖？”
陈展有些听不明白，他问道“你们寻找的幕后势力？”
杨根隐瞒掉基地的存在，把这几天发生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陈展有些意外，诚恳的说道“虽然有些地方跟真实情况不太一样，可是只不过两三天的时间，你们竟然调查出这么多东西，这可真是了不起。”
“可是和你取得的情报相比，还是不值一提。昨天你叔叔失态，其实也并不是因为钱吧，他完全是因为有了你父亲的线索，所以才没能控制住自己，此外，还有试探在其中。”杨根自嘲的笑笑。
陈展倒是很谦虚“没错，我叔叔跟我爸感情很好，而且别看我们知道得这么多，实际上这些事我们已经利用现有的情报网，调查了整整一年。”
“说回流亡之舟吧”见已经偏题了，杨根不得不提醒对方。
“流亡之舟其实是海妖组织秘密进行的一个计划。近年来，vizad公司对生产设备的管制越发的严格，报废产品的回收程序也越来越完善。换做以前，海妖组织甚至可以买通vizad公司的内部员工购买到成批的设备原件。但随着公司和政府对此事的重视，这种的情况已经不可能再出现了。所以海妖组织不得不私下开设工厂，自行生产相关设备，比如现在市面上很多所谓的原厂拼件一代游戏舱，实际上整舱都是海妖组织生产的仿制舱。偏偏这些非vizad公司出产的游戏舱都缺少某个核心元件，所以有一个致命弱点，就是无法直连memory。”陈展看着杨根“想必你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无法连接memory就代表无法生成新的拟世界。”杨根对于这个自然是知道的。
王大嘴正坐在店里百无聊赖地翻着全息屏，突然听到有人问道“王叔，上次我订制的黑西装做得怎么样了？”
王大嘴闻言抬起头，见是杨根带着一个陌生姑娘站在店门口，有些愣神，嘴上却不慢“几号定的来着？”
杨根紧绷的神色放松下来，似乎正在回忆“我也记不太清了，大概是1号左右吧。”
王大嘴站起了身“先进来，去里面看看，应该是做好了。”
“好。”杨根应了声，带着楚玥跟着王大嘴进了里屋。
王大嘴并没有真带杨根看什么衣服，直接往里走到头打开了里屋的后门，等杨根两人出去，又重新锁上。随后施施然回到了外间，继续翻起了全息屏。余光瞧见对面便利店的遮阳伞下，一个身穿黑色上衣带着兜帽的人正朝着店里有意无意地张望着，嘴角咧了咧，忍不住开口唱了几句。
“就他一个？”绕了一个弯的杨根问。
“看清了，就他一个。”张思安很肯定。
“谢了，安哥，中午请你吃饭。”
张思安还是面无表情“不用了，算我还你上次的情，要不要帮你搭把手？”
“也好，我过去怕他会跑。”
张思安终于笑了笑，拍了拍杨根的肩膀，大步朝便利店走去。
陈展等了六七分钟还不见两人出来，有些着急了，正想着要不要假装买衣服过去看一看。
突然听见旁边有人道“老板，来包星舰。”
陈展循声望去，心里嘀咕着，这不是先前找那两人麻烦的那个人么，等意识到不对准备离开的时候。那人又开口了“怎么着，当我们这地儿是游乐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买烟的人自然是张思安。
陈展被张思安擒住了手臂，瘦弱的他自知跑是跑不了了，心里也不急，配合的跟着他朝杨根所在的巷子里走去。
杨根见人已经抓住了，带着楚玥出了巷口，朝张思安迎了上来。
等杨根和陈展见了面，两人几乎同时开了口“是你？”
张思安有些摸不着头脑，问到“认识？”
“不认识”几乎又是同时回答。
张思安更弄不明白了。
陈展指了指自己的手臂，对张思安道“你放开我吧，我不跑。”
张思安征求性地看着杨根。
杨根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五十的现金“安哥，一点小意思，这事麻烦你了，你去买包烟，剩下的交给我就得了。”
张思安也不客气，心里寻思这邻居还真是挺够意思的，五十够买一整条烟了，怪不得一段时间没见能找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他放开陈展恐吓道“你小子老实点，敢跑的话，被我抓到肯定打断你的腿。”说完，朝杨根点点头，转身走了。
杨根看着陈展“你认识我？”
陈展道“几天前，我们在西城区的一个连接中心见过。”
杨根回想了一下，突然记起来了，楚玥来找他的那天早上，他在连接中心遇见的那个带着兜帽的年轻人就是他。“你那天穿的也是这件衣服。”
说来也巧，虽然杨根常去的那个连接中心离楚玥家有段距离，可距离昨晚去的那个酒吧还真不远。
“是的，我有时候会去那里上机，如果头天酒吧没事的话。”陈展说道。
提起酒吧，楚玥终于想起来了“你是昨晚那个酒保！”
陈展点头确认，对杨根说道“你昨天可不长这样，要不是你衣服没换，我还真认不出来。另外，你本人也不长现在这样吧，楚姑娘。”
在杨根家楼下一间茶楼的包厢里，三人各自坐下。
“我叫陈展，你们昨天见的是我叔叔，实际上，因为我爸失踪的事，我们已经调查近一年时间了。”陈展倒是开门见山。
楚玥问道“你父亲也跟那个拟世界有关？”
“拟世界？你是说‘流亡之舟’吧”陈展喝了一口茶，解释道“这是他们官方的叫法。”
“流亡之舟？你对这个了解多少？”杨根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
“你们知道‘海妖’组织么？”陈展没有回答杨根的问题，反而提出一个新问题。
“愿闻其详。”杨根毫不掩饰自己的‘无知’。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陈展叹了一口气“在我们的旧家园，曾经流传着这样一段歌谣。‘avalon，是一个传说中，在苹果树和浓雾彼岸的岛屿，avalon，终有一日，英雄会造访这个精灵之岛。avalon是圣灵之岛，avalon是影之乐园，英雄们现在踏上旅程，前往传说中的岛屿。跟九位女神一起，在浓雾之中，船现在起航，朝avalon驶去。’”
楚玥道“我知道avalon的传说，以摩根为首的九姊妹，她们是统治传说中的岛屿avalon的女神，这九位女神用黑色的船，把受伤的亚瑟王，送去了海洋的尽头。所以说avalon是一座岛屿，也是英雄亚瑟王的最终的栖息之地。”
陈展笑了笑“没错，某种意义上而言，avalon象征的是来世与身后之地，是彼世中的极乐世界，是遗世独立的理想之地，我想这也是当初vizad公司将系统取名为avalon的主要原因。”
杨根道“可这个和海妖组织，和流亡之舟又有什么关系？”
“实际上，旧家园还有另外一个传说，奥丁乘坐的船在旅途遇难，他漂流到远方的一个岛屿，摩根救了他，并送给他一枚黄金戒指，赐予他长生不死和青春永驻，但是奥丁没有注意到，摩根戴在他头上的王冠，是传说中的‘遗忘之冠’，所以奥丁遗忘了故土，还有外面世界的一切。正因为如此，人们也称摩根为海之妖女，她会让人遗忘过去，沉浸在海洋尽头的世界。”陈展继续道“‘海妖’组织也与这个传说有关，恰好相对avalon的传说，他们通过地下渠道，给有需要的人提供关于拟世界的各种服务。某种意义上，他们认为自己就是吸引人们前往avalon世界并且遗忘过去的海妖。”
杨根右手不自觉的来回轻敲击着桌面“所以，我们正在寻找的那个幕后势力，就是海妖？”
陈展有些听不明白，他问道“你们寻找的幕后势力？”
杨根隐瞒掉基地的存在，把这几天发生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陈展有些意外，诚恳的说道“虽然有些地方跟真实情况不太一样，可是只不过两三天的时间，你们竟然调查出这么多东西，这可真是了不起。”
“可是和你取得的情报相比，还是不值一提。昨天你叔叔失态，其实也并不是因为钱吧，他完全是因为有了你父亲的线索，所以才没能控制住自己，此外，还有试探在其中。”杨根自嘲的笑笑。
陈展倒是很谦虚“没错，我叔叔跟我爸感情很好，而且别看我们知道得这么多，实际上这些事我们已经利用现有的情报网，调查了整整一年。”
“说回流亡之舟吧”见已经偏题了，杨根不得不提醒对方。
“流亡之舟其实是海妖组织秘密进行的一个计划。近年来，vizad公司对生产设备的管制越发的严格，报废产品的回收程序也越来越完善。换做以前，海妖组织甚至可以买通vizad公司的内部员工购买到成批的设备原件。但随着公司和政府对此事的重视，这种的情况已经不可能再出现了。所以海妖组织不得不私下开设工厂，自行生产相关设备，比如现在市面上很多所谓的原厂拼件一代游戏舱，实际上整舱都是海妖组织生产的仿制舱。偏偏这些非vizad公司出产的游戏舱都缺少某个核心元件，所以有一个致命弱点，就是无法直连memory。”陈展看着杨根“想必你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无法连接memory就代表无法生成新的拟世界。”杨根对于这个自然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