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黑市
西城区，楚玥家。
“怎么样”杨根问道。
看着眼前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人，楚玥点了点头。
“我觉得挺不错的，丝毫看不出你真实的样子，也不显突兀，怎么做到的？”楚玥有些惊讶，杨根捏脸并没有花多长时间，但是效果却出奇的好。
杨根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冰冰凉凉的还有些舒服，听到楚玥的问题，他顺口回答“随机生成的。”
“啊”楚玥有些没想到。
杨根笑了笑“有时候自然一点反而更好，我刚刚随机了几次，从中选了一张差不多的。”女孩子的天性么，他心里明白，但是也不说破。
楚玥一听，觉得很有道理，自己虽然心里想着往丑里捏，可每次在细节上都控制不住，明明是个塌鼻梁，非要捏一个高挺的鼻尖，看上去能不奇怪么。想到这里，她也有样学样，不一会，一个六分美女出现在杨根面前。
杨根是见过楚玥先前捏的那张脸的，他点了点头“这个就挺好，看上去挺漂亮，但也没到引人注目的地步。”
“那就这样了。”楚玥听杨根这样说，也挺满意的。
因为楚玥得换身衣服，所以杨根和她一起回了家，也算是认了个门。
王志轩和周晨蕊只把他们送到了街区的拐角就开车离开了。先前王志轩的担心并非完全没有道理，既然不能确定到底有没有人盯梢，还是小心为上。
时间到了晚上八点整。
杨根调试了一下内置耳机开口问“喂，喂，喂，志轩，能不能听到？”
“可以，你说。”耳机里很快就传来王志轩的声音。
“我们准备出发了，定位系统都正常么？”杨根再次确认。
“一切正常”
为了以防万一，杨根身上的全息屏对王志轩开放了实时定位权限，这样一来如果有什么突发事件，王志轩也好第一时间确认他的位置，不至于失去最佳救援时机。
“好了，志轩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出发吧。”杨根对楚玥说道。
楚玥点了点头“我们从哪找起？”
杨根笑了笑“其实有些事比你想象中的要简单很多。”
楚玥听不明白，但也不多问，跟着杨根下了楼，一直走到小区外的路边，两人停了下来。
过了一小会，楚玥看出来了，杨根这是在等出租车，可奇怪的是，每开过来一辆，他只是抬头看一眼，并没有进行下一步举动。等了将近二十来分钟，远远地又看见一辆出租车开过来，他才招了招手。
“去黑市”上车后，杨根问也不问，直接说出三个字。
司机没有开车，扭头看着坐在副驾驶的杨根。
杨根装出一副被冒犯的样子，大声喝道“看什么看，开车！”
司机快速回头瞟了楚玥一眼，低声问“去哪个？”
杨根不耐烦的说“啧，离这最近的，搞快点。”
目的地离楚玥家不远，十来分钟就到了，是一间不怎么起眼的酒吧。因为还要等王志轩他们，所以两人也没急着进去。
看着远去的出租车，楚玥忍不住问到“怎么回事，之前也过去很多辆出租车，为什么偏偏找他？”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楚玥一时半会还没搞清楚状况。
杨根解释道，一般来说，这个城市就没有出租车司机不知道的地方，毕竟他们每天要接那么多活，鱼龙混杂的什么人都有。但是，黑市这种地方毕竟太敏感，我们又是生面孔，所以你直接说出地址还好，只说去黑市，他们难免会起疑，担心惹火上身。老司机年纪大经验足，见多识广心思也多，不问出个所以然为求自保干脆不接活，这时候你再说好话，多给钱，更显心虚，他不来就是不来，你也拿他没辙。所以，这种事还是得找年轻的。
“为什么是他”楚玥继续问，先前过去那么多辆，总不可能都是老司机吧。
“年轻司机也得分人，有些确实是刚入行的，万一真不知道呢？黑市又不会直接标明在电子地图上，所以得找个看起来像那么回事的。比如，打扮朋克浮夸又或者精神状况不怎么好的年轻司机，这种大多以前混过社会，对这些门道会比较了解。但是你也得看清楚，精神状况不好也分两种，一种单纯只是没休息好，一种是外物成瘾造成的。刚刚那个司机，精神不振，面容消瘦，这种就是典型的因为外物成瘾而造成的精神萎靡，这种人肯定知道黑市的存在，而且反应会比较迟钝，更好套话。他多半把我当成了......”说到这，杨根看了一眼楚玥，没好意思往下说。
楚玥这会正好奇呢，也没多想，追问道“把你当成什么了。”
“把我当掮客了。”杨根道。
楚玥虽然没有接触过这些弯弯绕绕，但是她本人并不傻，把前因后果一串联，就明白了‘掮客’的含义。好在有虚影的掩饰，看不到她通红的脸。
“而且我们也只有这一次机会，出租车司机都是连着线的，如果我们第一次没有从司机那里诈出黑市位置，他们内部很快就会知道，在某街某地，有两个什么样的人如何如何，这样一来。后面的司机就会拒载。不过好在他们内部还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原则上，生活在某城区的司机就只能在这个城区接生意。比如你是西城区的，送客到东城区，懂规矩的话，回来就得跑空车了。”杨根也知道楚玥会尴尬，连忙转移了话题。
“你为什么懂这么多。”
“我楼下的钱叔就是跑出租的，听他聊过这些。”
正说着，杨根看见一辆不起眼的汽车开了过来，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停在了路边。他装作不经意的朝那边看着，掏了掏耳朵。新款追风者实在是太惹眼了，王志轩只能换了辆比较普通的车。
“看到你们了，我这边已经就位”见杨根和楚玥站在酒吧附近，王志轩通过监听器说道。
“我们进去了，如果出现信号屏蔽或者连接断开，二十分钟内没有重新恢复。晨蕊留在车上，志轩进酒吧准备接应。不管发生什么，不要轻易暴露。”杨根对着楚玥打了个手势。往酒吧门口走去，通过内置耳机进行着安排。
“了解！”
“明白！”
周晨蕊和王志轩先后回复。
这是楚玥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她好奇的打量着周遭的环境。酒吧内部在灯光的映衬下忽明忽暗，舞池的正中央，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正随着dj打碟的舞曲有节奏地扭动着身体。不远处的一个卡座，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女孩，正被人强行灌着酒，看得出来她很是抵触，但周围的人嬉笑着并不罢休。见到这种情况，楚玥轻轻碰了一下杨根的手臂。
杨根顺着楚玥的目光看过去，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不要节外生枝，这种事在酒吧很常见”。
言罢带着楚玥走向吧台，坐在高脚凳上，对酒保打了个响指“danler特调，谢谢。”
“好的先生。”酒吧微笑着点了点头，目光又看向楚玥“女士，您想喝点什么呢？”。
“苏打水。”楚玥不习惯喝酒。
杨根掏出一张二十元的现金放在吧台上，酒保正准备拿起，杨根右手按住，身体前倾，左手撑在吧台上冲酒保招了招手。
酒保见状俯下身来，杨根在他耳边说道“我想买点消息。”
酒保看了杨根一眼，直起身，从吧台的抽屉里拿起一台连着线的通讯仪，按下通话键，简单的说了几句。
杨根见状又掏出一张十元现金，叠在了二十的上边，对酒保点了点头，说道“谢谢。”
酒保拿起吧台的现金，对杨根微笑着躬身，随后又不着痕迹地把十元现金收进自己的口袋。
不多时，吧台旁边的侧门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高大的壮汉，酒保将目光看向杨根二人向壮汉示意，壮汉点了下头，也不着急，双手交叉着站在了杨根旁边。直到酒保将鸡尾酒和苏打水放在吧台上，这才对杨根开口道“这边请。”说着，转身走在前面给两人带路。
杨根轻轻端起鸡尾酒走在了壮汉后面，楚玥见状，也起身跟了上去。
“怎么样”杨根问道。
看着眼前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人，楚玥点了点头。
“我觉得挺不错的，丝毫看不出你真实的样子，也不显突兀，怎么做到的？”楚玥有些惊讶，杨根捏脸并没有花多长时间，但是效果却出奇的好。
杨根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冰冰凉凉的还有些舒服，听到楚玥的问题，他顺口回答“随机生成的。”
“啊”楚玥有些没想到。
杨根笑了笑“有时候自然一点反而更好，我刚刚随机了几次，从中选了一张差不多的。”女孩子的天性么，他心里明白，但是也不说破。
楚玥一听，觉得很有道理，自己虽然心里想着往丑里捏，可每次在细节上都控制不住，明明是个塌鼻梁，非要捏一个高挺的鼻尖，看上去能不奇怪么。想到这里，她也有样学样，不一会，一个六分美女出现在杨根面前。
杨根是见过楚玥先前捏的那张脸的，他点了点头“这个就挺好，看上去挺漂亮，但也没到引人注目的地步。”
“那就这样了。”楚玥听杨根这样说，也挺满意的。
因为楚玥得换身衣服，所以杨根和她一起回了家，也算是认了个门。
王志轩和周晨蕊只把他们送到了街区的拐角就开车离开了。先前王志轩的担心并非完全没有道理，既然不能确定到底有没有人盯梢，还是小心为上。
时间到了晚上八点整。
杨根调试了一下内置耳机开口问“喂，喂，喂，志轩，能不能听到？”
“可以，你说。”耳机里很快就传来王志轩的声音。
“我们准备出发了，定位系统都正常么？”杨根再次确认。
“一切正常”
为了以防万一，杨根身上的全息屏对王志轩开放了实时定位权限，这样一来如果有什么突发事件，王志轩也好第一时间确认他的位置，不至于失去最佳救援时机。
“好了，志轩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出发吧。”杨根对楚玥说道。
楚玥点了点头“我们从哪找起？”
杨根笑了笑“其实有些事比你想象中的要简单很多。”
楚玥听不明白，但也不多问，跟着杨根下了楼，一直走到小区外的路边，两人停了下来。
过了一小会，楚玥看出来了，杨根这是在等出租车，可奇怪的是，每开过来一辆，他只是抬头看一眼，并没有进行下一步举动。等了将近二十来分钟，远远地又看见一辆出租车开过来，他才招了招手。
“去黑市”上车后，杨根问也不问，直接说出三个字。
司机没有开车，扭头看着坐在副驾驶的杨根。
杨根装出一副被冒犯的样子，大声喝道“看什么看，开车！”
司机快速回头瞟了楚玥一眼，低声问“去哪个？”
杨根不耐烦的说“啧，离这最近的，搞快点。”
目的地离楚玥家不远，十来分钟就到了，是一间不怎么起眼的酒吧。因为还要等王志轩他们，所以两人也没急着进去。
看着远去的出租车，楚玥忍不住问到“怎么回事，之前也过去很多辆出租车，为什么偏偏找他？”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楚玥一时半会还没搞清楚状况。
杨根解释道，一般来说，这个城市就没有出租车司机不知道的地方，毕竟他们每天要接那么多活，鱼龙混杂的什么人都有。但是，黑市这种地方毕竟太敏感，我们又是生面孔，所以你直接说出地址还好，只说去黑市，他们难免会起疑，担心惹火上身。老司机年纪大经验足，见多识广心思也多，不问出个所以然为求自保干脆不接活，这时候你再说好话，多给钱，更显心虚，他不来就是不来，你也拿他没辙。所以，这种事还是得找年轻的。
“为什么是他”楚玥继续问，先前过去那么多辆，总不可能都是老司机吧。
“年轻司机也得分人，有些确实是刚入行的，万一真不知道呢？黑市又不会直接标明在电子地图上，所以得找个看起来像那么回事的。比如，打扮朋克浮夸又或者精神状况不怎么好的年轻司机，这种大多以前混过社会，对这些门道会比较了解。但是你也得看清楚，精神状况不好也分两种，一种单纯只是没休息好，一种是外物成瘾造成的。刚刚那个司机，精神不振，面容消瘦，这种就是典型的因为外物成瘾而造成的精神萎靡，这种人肯定知道黑市的存在，而且反应会比较迟钝，更好套话。他多半把我当成了......”说到这，杨根看了一眼楚玥，没好意思往下说。
楚玥这会正好奇呢，也没多想，追问道“把你当成什么了。”
“把我当掮客了。”杨根道。
楚玥虽然没有接触过这些弯弯绕绕，但是她本人并不傻，把前因后果一串联，就明白了‘掮客’的含义。好在有虚影的掩饰，看不到她通红的脸。
“而且我们也只有这一次机会，出租车司机都是连着线的，如果我们第一次没有从司机那里诈出黑市位置，他们内部很快就会知道，在某街某地，有两个什么样的人如何如何，这样一来。后面的司机就会拒载。不过好在他们内部还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原则上，生活在某城区的司机就只能在这个城区接生意。比如你是西城区的，送客到东城区，懂规矩的话，回来就得跑空车了。”杨根也知道楚玥会尴尬，连忙转移了话题。
“你为什么懂这么多。”
“我楼下的钱叔就是跑出租的，听他聊过这些。”
正说着，杨根看见一辆不起眼的汽车开了过来，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停在了路边。他装作不经意的朝那边看着，掏了掏耳朵。新款追风者实在是太惹眼了，王志轩只能换了辆比较普通的车。
“看到你们了，我这边已经就位”见杨根和楚玥站在酒吧附近，王志轩通过监听器说道。
“我们进去了，如果出现信号屏蔽或者连接断开，二十分钟内没有重新恢复。晨蕊留在车上，志轩进酒吧准备接应。不管发生什么，不要轻易暴露。”杨根对着楚玥打了个手势。往酒吧门口走去，通过内置耳机进行着安排。
“了解！”
“明白！”
周晨蕊和王志轩先后回复。
这是楚玥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她好奇的打量着周遭的环境。酒吧内部在灯光的映衬下忽明忽暗，舞池的正中央，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正随着dj打碟的舞曲有节奏地扭动着身体。不远处的一个卡座，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女孩，正被人强行灌着酒，看得出来她很是抵触，但周围的人嬉笑着并不罢休。见到这种情况，楚玥轻轻碰了一下杨根的手臂。
杨根顺着楚玥的目光看过去，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不要节外生枝，这种事在酒吧很常见”。
言罢带着楚玥走向吧台，坐在高脚凳上，对酒保打了个响指“danler特调，谢谢。”
“好的先生。”酒吧微笑着点了点头，目光又看向楚玥“女士，您想喝点什么呢？”。
“苏打水。”楚玥不习惯喝酒。
杨根掏出一张二十元的现金放在吧台上，酒保正准备拿起，杨根右手按住，身体前倾，左手撑在吧台上冲酒保招了招手。
酒保见状俯下身来，杨根在他耳边说道“我想买点消息。”
酒保看了杨根一眼，直起身，从吧台的抽屉里拿起一台连着线的通讯仪，按下通话键，简单的说了几句。
杨根见状又掏出一张十元现金，叠在了二十的上边，对酒保点了点头，说道“谢谢。”
酒保拿起吧台的现金，对杨根微笑着躬身，随后又不着痕迹地把十元现金收进自己的口袋。
不多时，吧台旁边的侧门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高大的壮汉，酒保将目光看向杨根二人向壮汉示意，壮汉点了下头，也不着急，双手交叉着站在了杨根旁边。直到酒保将鸡尾酒和苏打水放在吧台上，这才对杨根开口道“这边请。”说着，转身走在前面给两人带路。
杨根轻轻端起鸡尾酒走在了壮汉后面，楚玥见状，也起身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