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百二十一章 理性-交换

等李小痞跟着唐导演的脚步走进了放映间，他才知道，原来找不到唐导演真的跟自己的能力一点关系都没有。这家伙根本就没有像普通的观众一样，坐在观众席上看电影，而是跑到了这里享受特权。

特权，绝对不是好东西，李小痞用鼻音表达了自己对不公平现象的不满。

唐导演将李小痞的心理琢磨得一清二楚，他示意让李小痞和何昊都坐。放映间里面虽然拥挤，但是三个人坐的地方还是有的，而且椅子是那种很豪华的高档沙发椅，人刚一坐上去便会觉得轻松惬意。

“说说看，你怎么会来这里？是来找我的还是找你的好兄弟的啊？”唐导演先发制人的问道。这话问得有水平，李小痞知道何昊在这里，也不会露出刚开始的意外表情了。

李小痞看他笑得实在恶心，想着还是早点打发这家伙为好，于是痛痛快快的回答说：“我是来找唐大导演的，只是没想到你事先就找到了护身符。”

唐导演哈哈一笑，显然是明白了李小痞话语中的意思。何昊只当他们两人在打字迷，这不是他的强项，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装聋作哑了。

“上次的事情，我想我有必要跟你澄清一下。”唐导演说着竟然是整个人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对于李小痞的护身符言论，却是一点都没在意。

李小痞微微有些不适应，一个人怎么可以转变这么快，是不是精神分裂了？心中带着疑惑，李小痞倒也愿意听他讲讲，看看唐导演是不是在讲歪理方面，也才华横溢。

“你说吧，我就当听故事了。”李小痞晃悠着二郎腿，惬意的道。

何昊暗自咋舌，心说小痞啊，这可是我的主顾，得罪不起啊。再说了，人家是闻名中外的大导演，你就不能少装-逼一次？

为了给好兄弟面子，他决定了，现在不说李小痞，但是等离开电影院，一定要给他上一堂深刻的思想教育课。

唉，当老师的，不容易啊！

“实话告诉你吧，我自己的儿子，我怎么可能不清楚他的秉性，所以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不用过问，也知道谁对谁错。”

顿了顿，唐导演接着有用严厉的口吻继续道：“不过你也不是什么好鸟，你的资料我研究过，是个不折不扣的痞子老油条，做事不吃亏。这也是为什么我不愿意跟你纠缠的主要原因，要不然你以为自己还会像现在这么安逸？人老了，怕麻烦，要不然玩死你都有可能。”

李小痞噗嗤轻笑一声，一点都不把唐导演的话当回事的样子。

何昊听着冷汗都冒出来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原来李小痞跟唐导演之间认识倒是认识，可却是仇家啊，这可不是好兆头。他左右看看，希望不要看到利器如砍刀、斧头之类的东西。

李小痞虽然表现出来的样子满不在乎，但是却也不是真的一点都不上心。起码有一点他就搞不懂，为什么如三爷和小七那样的神秘人物，都会跟唐导演搀和到一起去？

只是，他还是很有底气的，女神都站在他这边，那还用怕什么？只有他才知道，女神啊，那可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唐导演你背后的势力在女神那边，还能高到哪里去，能顶天了不成？

“我知道你肯定会嗤之以鼻，但是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说的都是事实。今天既然把话说开了，我希望你以后也不要找俊儿的麻烦了，我会想办法让他忘记与你还有莫言之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唐导演说到自己的儿子的时候，眼神流露出来的温柔，虽然短暂，却是被李小痞捕捉到了，不免心神为之一颤。

李小痞从小缺失父母的关爱，对这种情愫感应特别深刻。他马上犹豫起来，是不是应该要按照唐导演的话去做？

“这种事情是你能保证的吗？”李小痞的语气显然有些松宽了，也柔和了很多。原本他刻意制造出来的棱角，顿时不那么膈应人了。

何昊在一边神色也是黯然下来，更多的还是为了李小痞的黯然而黯然。只有他和为数不多的两个人才知道，李小痞深埋心底的那份对父母温暖的向往。另外两个人，一个非莫言莫属，另外一个则是已经逝世的李小痞的爷爷。

“我怎么不能保证，你以为俊儿之所以成为今天的样子，是他的本意么？我告诉你，不然，这一切都是我刻意培养的结果。”唐导演有些激动的道。

李小痞和何昊都是瞪大了眼睛，唐导演说的什么话？他的儿子会成为今天的样子，一切都是唐导演计划之中的事情？什么情况，李小痞和何昊的脑子，都有些不够用。

唐导演阅人无数，今天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索性准备全盘托出。从两个年轻人的火热眼神中，他也知道今天如果不说个清楚，以后都会留下后遗症。

“我实话告诉你们吧，俊儿之所以会有今天的性格和事业成就，都是我一手塑造出来的结果。他的一举一动，那都是按照我既定好的路线，严格控制之下才有可能出现的。现在他成为了很多人物的集合体，他的身上有优点也有缺点，这个无法避免。关于这一点，我相信他自己应该也是有所察觉的，但是他没有说什么，我知道俊儿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的。”唐导演侃侃而谈，说出来的话简直让人震惊。

李小痞和何昊惊掉了下巴，半天没说出话来，任由唐导演一个人在那里发挥。

“你们知道为什么俊儿在演艺圈会有现在的好评和地位吗？那是因为他所演的角色，根本就是他自己。既然如此，又怎么可能不带入，不演得好呢？”唐导演似乎很是自豪，说到激动的时刻，已经是红光满面。

有的时候，震惊到了极致也就麻木了，李小痞和何昊正是这样。李小痞现在对唐骏的仇恨完全消息了，有的只是同情。摊上唐导演这样的父亲，到底是福气，还是悲剧，在李小痞的心里，答案是很明确的。

若是他自己，李小痞宁愿拥有一片自由的天空，也不愿意被父母如此摆布。

“你是着魔了吧？这样的事情也能做得出来？”李小痞冷冷发问道。

对于李小痞和何昊的反应，唐导演是在预料之中的，他惨然一笑，良久的沉默之后，才慢吞吞道：“就算错了，我也无悔。人的性格可以通过现实来修正，但是要打造一代天王和中国的电影事业的辉煌，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我马上就能实现了。”

何昊和李小痞对视一眼，他们觉得唐导演的话，似乎有些道理，但是要人接受，却是困难之极。

人是感情动物，在自由和人性方面，又怎么可以做出太过于理性化的残酷交换呢？